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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守靈人

  我想了想才道:“我感覺這整個黃土村都透著一股怪異的感覺,如今,我們先找到這腳印去什麽地方?”

  事實上不用找了,我隱約已經猜到,這腳印絕對是去黃河鬼灘的龍眼之地,具體的說,是那個黑洞,就像我夢中所見一樣,隻是那時候我是追小何過去的,如今卻是順著這濕漉漉的腳印。

  這腳印到底是什麽人留下的,薑老頭?還是別的什麽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出了村口,腳印一路向著黃河鬼灘而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幸好,當我們走到黃河鬼灘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薑老頭蹲在鬼灘龍眼釣龍……幸好幸好,我心中感到一絲安慰。雖然這一切離奇詭異,但並非像我的夢那麽恐怖。

  “那腳印,就消失在這裏……”錢教授看著濕漉漉的腳印,消失在黃河鬼灘上,皺眉低聲道。

  這感覺甚是怪異,好像是有什麽東西,一路從黃土村走到鬼灘,然後順著鬼灘走進混沌的黃河水中,沒入不見。

  或者,他不是走進黃河水中,而是走進了那個被胡胖子炸開的黑洞?我甚至沒有勇氣走到黑洞前查看。

  “老大,你給一句話,怎麽辦?”胡胖子問道。

  我從口袋裏麵摸出煙來,遞了一支給錢教授,看著小張,小張搖搖頭,表示他不抽煙,我點燃香煙,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草的香味在肺腑纏繞,吐出後,我終於精神一振,抬頭看著胡胖子:“等天亮,然後去鎮子上買點東西!”

  胡胖子用力的點頭,丹丹看著我,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天還沒亮!

  現在,天還沒亮,我們是會黃土村,還是另謀打算?

  “你們身上是不是都有手電筒?”我問道。

  “有!”錢教授忙著點頭,他雖然是第一次參與考古發掘工作,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每一個人都帶了手電筒。

  “去鎮子上,現在就動手,別回那個黃土村了。”我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那個黃土村,透著一股詭異,但到底什麽地方不對勁,偏偏又說並不上來。

  等著五點半,這天才算放了一點亮光,總算讓我鬆了口氣,從黃土村到附近最近的一個小鎮,也有十多裏的山路,我讓胡胖子去采購,我帶著丹丹和錢教授去吃飯。

  胡胖子老大不情願,但還是嘟囔了幾句就走了。

  等著胡胖子走後,錢教授好奇的問道:“買什麽東西?”

  我看著錢教授,隻剩下歎氣的份,讓這麽一個老學究跑來挖掘古墓,簡直就是一種罪過,但還是答道:“這古墓中透著一股怪異,所以,我讓胡胖子準備一些武器防身。”

  “裏麵有機關?”錢教授頓時就來了精神,忙著摸出煙來,遞了一根給我。

  我接過煙來,點頭道:“恐怕不管是機關這麽簡單。”

  “那還有什麽?”小張不解的問道。

  我沉吟了片刻,覺得還是有必要給錢教授和小張解釋一下,當即用打火機點燃香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如果是那等夠得上級別的古墓,保存完好,沒人動過手腳,可能會有護棺靈獸。”

  “那會是什麽東西?”丹丹有些害怕,但還是充滿好奇的問道,“我看書上說,一般護棺靈獸,都是狐狸?”

  “嗯!”我點了一下頭,又道,“貓、狗、狐狸,蛇、甚至老鼠……但這都不算可怕。”

  “這不算可怕,還有什麽可怕的?”小張問道。

  “人!”我若有所思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所有人都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人?沒有人能夠活過百年,那麽這個護棺之人,自然不是活人……

  丹丹很是恐怖的看著我,低聲問道:“這人……也能夠稱為護棺靈獸?”

  “那人還算人嗎?”我苦澀的笑問道。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守靈人?”錢教授若有所思的問道。

  “守靈人分兩種!”我手中的香煙已經抽完,錢教授見狀,忙著再次給我續上,我也沒有推辭,解釋道,“第一種是古時候那些達官顯貴大戶人家守護陵墓的,這種人一般是家奴,不過是照顧地麵上的一些東西,或者防護一些盜墓賊……平日裏吃穿用度,都由墓室主人後代子孫供給,這一類,和常人無異,沒什麽可怕的。”

  “那另外一種,難道是照顧地下墓室?”小張一臉的不可思議。

  “另外一種守靈人,就是照顧地下墓室的!”我點頭道。

  丹丹握住我的手,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顯然極是害怕,瞪大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而錢教授也是一臉的詫異,問道:“我怎麽從來沒見過這類記載?小徐,你可別胡說八道?”

  我苦笑,胡說八道?我寧願我的胡說八道。但是,如今這座墓室,卻是我見過最詭異離奇的,那兩個偌大的“永鎮”二字,到底鎮壓的是什麽?人?物?還是鬼?甚至妖類?更確切的說,從石碑上的字分析,這根本不像是的古墓。

  “我想,徐先生的意思是說活人殉葬?”小張對我的話,做出了解釋。

  “不是!”我搖頭道,“殉葬者,不管是生祭還是死祭,都是殉葬,守靈者,若是用人,必須是活人!而且,墓主如葬,會用盡法子,保證這守靈人活下去。”

  “可是在那地下時間中,數百年甚至上千年過去了,守靈人哪裏還有可能活著?”錢教授不解的問道。

  “那還能夠算人嗎?”我反問錢教授道。

  錢教授愣然,是的,那還算人嗎?當墓室的門關閉的瞬間,不管是活著的殉葬者還是守靈人,都已經不能算人了……

  百年千年過去,不管當初種種,這些守護者或者是殉葬者,都有可能化成了一堆白骨,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們化成了厲鬼,等待著千百年後,打開墓室者,給予那致命的一擊。

  小鎮上,彌漫著濃濃的霧氣,難怪今天的天,亮得特別晚,原來起霧了。

  “要不,我們不要去吧?”丹丹打起了退堂鼓。

  “教授!”我看著錢教授道,“你和丹丹先回去吧!”

  “呃……”錢教授聞言,頓時就急了,回去?讓他回哪裏去?“小徐,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也一把年紀了,別折騰了,丹丹有是女孩子,這古墓著實古怪得緊,如今,小何和黃裳生死未卜,我和胖子,還有小張下去看看,你和丹丹會魔都吧!做個研究報告交上去,算了!”我說那個守靈人,倒也不是嚇唬他們,這事著實透著古怪,要不是黃裳和小何失陷在裏麵,叫我爺爺我也都不會下去看一眼,古玩珍寶固然人人都愛,可也得有命消受。

  “不成不成!”錢教授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錯過這一次,也許就沒有下一次了,就算真有危險,死在裏麵,也對得起我了。”

  錢教授會拒絕,早在我意料中,我也不勸說,這老頭一聲都撲在考古研究中,這看到古墓讓他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隻是有些擔心丹丹這女娃兒,二十出頭的年紀,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丹丹——”我低聲叫道,“要不,你在這小鎮上找個旅館住下來等我們?那古墓裏麵也沒什麽好看的。”

  “不要,你們不能丟下我!”丹丹急道。

  我還要勸說什麽,不料丹丹卻堅定的道:“徐大哥,你別說了,你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

  “這丫頭……”錢教授抽著煙,搖頭道,“小徐,你不知道這丫頭打心裏把你當偶像崇拜……”

  我又不是偶像明星,要這丫頭崇拜做什麽,說白了,我就是一個翻死人骨頭的考古人員……

  我就說,我和這丫頭算不上熟悉,為什麽她總喜歡往我身上靠,原來如此!

  “小張?”我看著小張,希望能夠勸說他不要下去了,那個古墓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徐先生大概不知道,我和小何的關係?”小張苦澀的一笑,“我和小何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家還有些親戚關係,他出了事情,我回去,如何對他父母交代?不管怎麽說,我也要下去看上一眼,活著,帶他回去,死了,也要把他的屍骸帶回去。”

  聽得小張這麽一說,我什麽也不說了,一行人吃過早飯,就看到胡胖子急衝衝的一路跑了過來。

  “胖子,怎麽樣?”我問道。

  “收獲不錯!你瞧瞧!”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杆土製的獵槍遞給我,隨即,又翻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帶著皮套子,遞給丹丹道,“大妹子,拿著防個身!”

  丹丹也沒有推辭,剛才聽得我說的凶險,天知道下去會遇到什麽?就算不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也許也有機關等等,有個兵刃防身,總是不錯的。

  “老頭,把這個拿好了,這可不是你的考古研究實驗室!”胡胖子把一把輕巧的柴刀遞給錢教授,又從腰眼裏拔出一把斧子,遞給小張道,“你年輕,用這個!”

  “我們這是考古,還是盜墓啊?”錢教授看著這些裝備,哭笑不得的問道。

  “有區別嗎?”我反問道。

  錢教授很明顯的對與我這種態度很不滿,抱怨了幾句,我知道他骨子裏麵根深蒂固的概念,也不分辨什麽,反正,目前這情況,不管是盜墓還是考古,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必須要找小何和黃裳,還有那個薑老頭,是死是活,都要給他們的親人一個交代,否則,隻怕我們一行人也難脫幹係。

  胡胖子卻是聽不過去,哼了一聲,冷著臉問道:“老頭,我問你——你說你是考古,那你會不會把古墓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供人研究或者觀賞?”

  錢教授愣了愣,但還是答道:“這考古考古,本來就是供人研究古時文化的,不研究……”

  “這不就得了,那些墓主允許你拿出來研究嘛?”胡胖子冷笑道,“你沒有給他金銀錢幣,他也沒有同意,你憑什麽拿出來做研究?不告而取,是之為盜!”

  看著胡胖子振振有詞的模樣,小張和丹丹明顯都呆住了,而我卻是暗笑不已,這胖子,還真會裝的,這話都是我以前說過的,如今他哪來一本正經的教訓錢教授,還裝的那麽像。

  “這……這怎麽能夠一概而論?”錢教授很明顯的不知道如何反駁這種歪理,結結巴巴的道,“這是不同的,絕對不同。”

  我苦澀的一笑:“教授,雖然胖子說的是歪理,可是你想想——那墓室主人再此長眠多年,焉會願意有人打擾?甚至我可以保證的說上一句,如果墓室主人有知,他們寧願遭遇盜墓賊,而不要碰到我們這些該死的考古學家。”

  “為什麽?”錢教授聞言,連著脖子都粗了起來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明白,對於錢教授來說,考古是一項很偉大的工作,從一點點的發掘中,來考證曾經流逝的文明。

  我輕輕的歎息道:“盜墓賊入墓盜竊,目的隻有一個,他們是為著寶貝而來,一般來說,隻要不少碰到那些窮凶極惡著,進入古墓盜竊,也就是小心的盜取幾樣陪葬品,並且會格外小心,不傷墓室主人遺骸,開棺之前,更會焚香禮拜,如果墓室主人留名,他們過後還會立長生牌位,用香火供奉墓主。

  但是,我們這些考古者,那是一點點的挖掘,把整個墓室給挖個底朝天不算,還常常連著墓室主人的遺骸都不放過,甚是有的保存良好的屍骸,我們還交給醫學院做解剖?”

  我說到這裏,不僅冷笑,對於解剖古屍,我一直深惡痛絕,人家都死了數百年了,犯得著在把人弄來開膛破腹嘛?

  錢教授張口結舌,老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我冷笑道:“既然目的都是一樣,都是把下麵有價值的玩意弄上來,那麽還有什麽好說的?”

  錢教授很顯然是不服氣的,而小張和丹丹卻是偏著腦袋,想著我的話,大概是在琢磨。

  “下去後別和我說,這是文化的廢話!”我站起身來,大步向前走去,這句話,我說的極端不客氣,完全不是商議的語氣,而我命令。

  文物?文物有命重要嘛?沒危險,愛怎麽折騰都不管我的鳥事,可是有危險,他們就得聽我的。

  “小徐……”錢教授趕了幾步,才追上我,嘴裏念叨著,“可也不能大肆破壞……”

  “教授!”我站住腳步,轉過身來,指著錢教授的鼻子道,“有一點我必須申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考古,你想想小何和黃裳,我們隻是要找到這兩個人——活見人,死見屍,給他們家裏親人一個交代,他們是跟隨你來考古發掘的,對於普通人來說,考古不存在危險性,對吧?如果這兩人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倒是告訴我,你如何對人家親人交代,你又如何對警方交代?”

  “我……我……”錢教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如果我不心急,不讓胡胖子用炸藥炸開墓室入口,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檔子鳥事,所以,我必須要找到這兩個人。

  “下去後,你們都老老實實的聽我的!”我哼了一聲,冷冷的吩咐。

  大概是被我的氣勢說鎮,錢教授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的出來,而小張第一個做了牆頭草,立刻叫道:“徐先生放心,下去後我一定聽你的。”

  很快,我們一行五個人,再次回到了黃河鬼灘上,那個被胡胖子炸開的洞口,黑黝黝的滲著寒氣。

  我仰頭,看著那塊巨大的石碑——永鎮!

  字跡蒼勁有力,透著一股威壓氣勢——這永鎮的是厲鬼還是這奔騰澎湃的黃河水?沒有人能夠告訴我這個問題,還有那根鐵鏈,到底鎖著什麽?我昨天拉著那鐵鏈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下麵有東西……

  我的目光坐在黃河龍眼的石碑的根部,粗大的鐵鏈鏽跡斑斑,透著千年不止的蒼涼。

  如果能夠翻譯出石碑背麵的字跡,也許能夠知道這石碑的來曆,甚至包括這古墓的來曆……可惜,就算是我,也認不出這石碑背麵的字跡。

  另外一個讓我不解的疑團是——石碑正麵的永鎮二字,不論是字體還是形態,都像是先秦之物,而後麵的字跡,雖然模糊不看,但看著竟然是像是甲骨象形文字,可自己辨別,偏生又不像……

  “小徐,你能夠判定這古墓是什麽年代的嘛?”錢教授蹭了過來,問道。

  “石碑上這兩字,分別是先秦鳥篆!”我道,“所以,這古墓如果和石碑是同一個年代,至少也是先秦時代。”

  “難道這古墓還會和石碑不是同一個年代?”錢教授驚問道。

  “你見過什麽古墓前麵,立這麽兩個字的?”我看了錢教授一眼,這老頭明顯考古考得也快要作古了,長了一顆食古不化的腦袋。

  我和錢教授說話的時候,胡胖子已經麻利的整理好了麻繩,招呼小張和丹丹道:“等下胖爺我先下去,然後小張你和丹丹一起,最後是錢老頭和徐老大——小張,下去了你記得照顧一下丹丹,我要顧著徐老大那廢材,可分不開身。”

  “他媽的,誰是廢材來著?”我高聲罵道。

  胡胖子嘿嘿怪笑,沒有答話,很顯然,這小子想要在丹丹麵前賣弄,倒我的黴頭而已。但小張不知情,居然還一本正經的答應了。

  胡胖子把麻繩的一頭牢牢的栓在石碑上,然後攀著繩子就直接下去了。

  “老大,不深,最多五六米的高度,你們都趕緊下來!”胡胖子扯著喉嚨,衝著上麵大聲叫道。

  小張和丹丹也不遲疑,兩人很快就攀著繩子下去了,別瞧著丹丹是女孩子,身手倒是靈活得緊,最讓我一肚子窩火的是錢教授,這老頭哆哆嗦嗦,廢了好大勁,才攀著繩子下去,當到下麵,我就聽得胡胖子扯著喉嚨罵人。

  我們一行人出乎意料的順利,黑黝黝的洞口雖然散著寒氣,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但是,是沒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怪物順著繩子爬上來,胖子等人也安然無恙。

  最後,我順著繩子向下爬,抬頭之間,正好仰麵看到石碑上的大字——永鎮!

  大字龍飛鳳舞,氣勢恢宏,存托出我的渺小和不堪一擊。

  側立的石碑上,我隱約可以看到背後的文字,那一個個宛如鳳舞蛇形的字跡,像是一道道的閃電,映著不堪明亮的太陽,本來模糊不清,這時候居然一個個閃著電光,灌入我的心底……

  妖文?

  我想起我的老師曾經對我提起過一種古怪的文字?曾經有一種文字,它們在漢字的基礎上,更加繁雜,更富於表達,它們掌握在少數大祭司的手中,那些掌握神權者。

  因此,這些華麗的文字,僅僅在曆史洪流中,驚鴻一瞬,就告失傳。隻是偶然在一些古籍上,稍有提及……

  而妖文,一般隻作為祭祀或者是記載重要神權秘密……

  難道這石碑上的字跡,竟然是失傳數千年之久的妖文?若果真如此,就衝著那麽一塊石碑,就足夠震驚整個世界了。

  “老大,你快點,說是你廢材,你還不承認!”下麵,胡胖子大聲叫道。

  “來了來了……”我忙著順著繩子攀了下去,黑洞中,一股深沉的腐爛味道,撲麵而來,帶著陳腐的臭味。

  我的眼睛有些不能適應這瞬間的黑暗,當即從背包裏麵摸出手電筒來,然後擰亮,四處照了照,我所料不錯,這確實是甬道,但目前卻有一個問題,擺在了我們麵前。

  這甬道一前一後,我們該走向那一邊?

  “老大,照著這方位,你判定一下,該走那一邊?”胡胖子雖然口口聲聲罵著我廢材,但是這個時候卻不得不請教我。

  我想了想,從上麵的石碑的方位,加上山勢地形判定,我們應該向著黃河水方向走,而不是向著山區走。

  隻有向著黃河水方向走,才能夠符合這陰墳的格局,而在黃土村的亂葬崗上,應該有著陽墳。

  如今這地勢,不管是陽墳還是陰墳,事實上都是風水絕佳之地,就是不知道,這墓室的主人會把自己的遺憾葬在什麽地方?

  理論上而言,他應該選擇陽墳,畢竟地勢比較高,而且不易受潮,但是,天知道這墓室的主人腦子有沒有進水?

  看那石碑氣勢不凡,這陰墳也不像是疑塚。

  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當年我姥爺如果盜的是這個墓,他又是從什麽地方打盜洞進去的?我懷疑,他既然也是趁著黃河水幹涸的時候動手,應該也是動的這個陰墳,他為什麽不動陽墳?相對來說,陽墳比陰墳好盜多了,至少不用擔心水勢。

  “向這邊走!”我低聲道,“這邊應該通向墓室!”

  “老大,你確定你沒有搞錯?”胡胖子有些遲疑,用手電筒照著。

  “等等——”我突然叫道。

  “怎麽了?”錢教授忙著問道,剛剛踏出去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

  “你們看這地上的腳印?”我用手電筒照著,指著地上的腳印道,“這好像是小何和黃裳兩人的,但這一排腳印,卻是誰的?”

  大概是臨近黃河的緣故,甬道的青磚上濕漉漉的,如今在手電筒的光輝下,明顯的印著三排腳印,看著有些詭異。

  臨近黑洞口的地方,腳印亂糟糟的,被胡胖子和錢教授等人一通亂踩,自然是什麽也看不出來了,可這裏卻沒有人胡亂踩過,我走在最前麵,看的清清楚楚,甬道的青磚上,有著三排腳印。

  隻有小何和黃裳兩人進來過,那麽這多出來的一排腳印,卻又是什麽人?

  或者說——是人?是鬼?

  丹丹是女孩子,心細,用手電筒照著看了一會子,指著其中一個腳印道:“這個小何的,這是黃裳的,他們兩個穿著雨靴,我們是一起買的,這個腳印好古怪……”

  另外一個腳印確實很是古怪,似乎的濕漉漉的,站著泥沙,還帶著一股腐爛的魚腥味。

  “這個腳印我知道!”胡胖子說著,還得意的笑了一下子,“這個腳印是那個薑老頭的,他穿的那種自家做的千層底鞋子。”

  “薑老頭?”提到這個神秘的老頭,我們不僅打了個寒顫。

  據錢教授說,早上他起來就發現薑老頭死了,而且,小張也可以作證,想來他們也不至於連著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可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原本已經死了的薑老頭卻不見了……

  理論上說,死人自然是不會自己跑掉的,可確確實實,一排濕漉漉的腳印,引著我們走向了黃河鬼灘的龍眼……

  那腳印確實是走向了黃河鬼灘,但薑老頭是怎麽下去的?姑且不論他是生是死?這洞口不深,但也有個五六米高度,普通人跳下來,不死也得摔斷個腿。

  我剛才觀察過,除了我們,應該沒有別人利用繩索攀著下來。

  “順著腳印過去看看!”我吸了口氣,既然發現了小何和黃裳的腳印,證明我的判斷沒錯,至少,他們也是向這邊走的。

  這該死的甬道,竟然比我想象中還要長,而且還有著岔道,但我們的目的是尋找小何和黃裳,因此,一路上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是順著兩人的腳印走。而那多出來的一行腳印,竟然也一路上都有遺留,很顯然的,如果他是晚進來的,應該也是順著小何和黃裳的腳印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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