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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示警

  老萬連忙說:“真的嗎,那太好了,你快去看看!”

  “什麽東西!”我嘴裏嘟囔著,轉頭對女護士說,“我先去找那個日本人,回頭再來救你,你堅持一下!”

  她眨了兩下眼睛算是回答,又對我說:“我身上有……有兩支疫苗,用得上的話,就拿去。”

  我高興得差點蹦起來,連忙問:“在哪裏?”

  依照她的話,我從她口袋裏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硬紙板盒,撕開封口,裏麵果然有兩支淡藍色的玻璃注射器。我來不及客氣,取下塑料保護帽和推注簽,將注射器針頭對準手腕上的靜脈血管,把疫苗注入體內。

  “你感染了?”她語氣有點焦急。

  打完疫苗,我長籲了口氣,回答道:“是的,沒事,不用擔心我,這至少能延緩兩個小時不發病。”

  她閉上眼睛,表情很痛苦,不知是自身的疼痛,還是為我的感染。我站起身,把另外一支疫苗放進口袋。這時耳機中又傳來老萬的聲音:“喂,你得到疫苗了?有幾支?給我們用吧!”

  “憑什麽給你們用?我自己也感染了病毒!”

  老萬惡狠狠地道:“姓唐的,我要是不把疫苗送回來,我就要你好看!”

  我摘下塞在耳朵裏的耳機,把麥克風放在嘴邊,一字一頓地說:“你自己來取。”然後從口袋裏拽出無線耳機的發射器扔在地上,拎起鋼管,啪!塑料方盒的發射器被打得粉碎,再飛起一腳,把壞掉的耳機遠遠踢進走廊中。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變黑,隻有走廊中的紅色應急燈亮著。借助昏暗的燈光,我順著走廊朝西北方向拐了兩個彎,前麵就是第二儲存室,門大開著,門口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具發病者屍體。我警戒地站定,側耳聽了一會兒,沒什麽動靜,走到儲存室門口向內觀看,並沒有人在裏邊。

  我走進儲存室。裏麵的防盜鐵門也開著,裏麵很寬敞,約有二十多平方米,有很多整齊的金屬櫃子。有個櫃門敞開著,櫃前的地上躺著一名身穿防護服的人。我走過去仔細看,見這人的頭罩已經扯破,臉上也被抓得血肉模糊,顯然死了很久。地上散落著十幾支被踩碎的疫苗玻璃碎片,流出來的疫苗液體還沒幹,同血跡混在一起。

  我仔細地觀察敞開的這個櫃子,裏麵原本都裝有冷藏機,現在雖然斷了電,但仍有一絲絲涼氣冒出。裏麵有幾排放置疫苗的塑料架,但疫苗都不見了,兩個架子被扔在地上。

  “疫苗哪裏去了?”我奇怪地自言自語。

  我蹲在地上,仔細看著這些被踩壞的疫苗“遺體”,又看了看地麵上那些拖動的血痕和這名醫護人員屍體脖子上的傷口。傷口非常不整齊,是被牙齒硬生生撕裂的。我彎腰將屍體翻過來,下麵赫然還壓著一支疫苗。

  我把疫苗撿起來收好,又看到附近的櫃子邊放著一疊整齊的白色布袋,其中有個口袋拖出了一半。

  看到這些,我能大概估計出當時的情況:發病者開始暴亂,有些醫護人員的防護服被扯壞或咬破,他們來到四層的第二儲存室尋找疫苗自救,結果卻被瘋狂追趕上來的發病者咬死,導致很多疫苗在搏鬥中被踩壞。後來渡邊到四樓尋找疫苗,他把所有完好的疫苗都搜走了,順手從那疊白色布袋中抽出一個用來裝疫苗,隻有壓在屍體下的那支沒發現。

  情況都摸清了,可渡邊又去了哪裏?隻有地下一層的“第四辦公區”是他的藏身之所。可他既然有了那麽多疫苗,足以堅持數十個小時不發作,卻為什麽不來尋找我的而是逃走?

  解釋隻有一個:那間辦公室裏肯定有對他來說極其重要的東西。

  渡邊之前一直在拚了命地尋找我,要把我除掉而後快,是怕我幹擾他幹壞事,可現在他卻急著回辦公室,是不是要用上那些重要的東西?啟動,或是毀掉?

  我帶著猜疑走出來,另一側的樓梯口就在附近。我從樓梯向下走,來到一樓時,忽然聽到從大廳那邊傳來沉悶的撞擊聲。我連忙循聲而去,穿過大廳,地麵上伏著幾十具屍體,仍然保持著上午激戰時的姿勢。李醫師的屍體還躺在大理石柱子旁,流出來的血早已變成了黑紅色。

  我離大門越來越近,撞擊聲也更清晰了。中日友好醫院的大門是自動感應滑動門,後來又臨時加裝了兩道密封度很高的金屬氣壓密封門。在外麵隻能用磁卡開啟,裏麵則可以用磁卡來控製鎖閉模式,在解鎖模式下,隻需按一個鍵就能打開這兩道氣密門。

  我看了看裏麵這道氣密門旁邊的磁卡槽,液晶屏幕上顯示著“解鎖”兩個漢字,旁邊還有UNLOCKED的英文標注,說明現在是解鎖狀態,隻要按下卡槽下方的綠色按鈕,氣密門就打開了。醫院大門的磁卡隻有每天的值班院長持有,別人的磁卡是無法改變鎖閉模式的。李醫師之所以拚了命的和發病者在這裏搏鬥,就是怕那些家夥無意中按下綠色按鈕,把氣密門打開,將帶有病毒的空氣傳播出去。

  從撞擊聲判斷,最外麵那道滑動門應該是已經被撞開了,現在外麵的人正在撞第一道氣密門。這道門很結實,是按照戰爭工事的施工標準修的,除了高爆炸彈和裝甲車,普通力量很難突破進來。是誰在外麵撞門?我從這裏看不到外麵,於是我連忙再順樓梯跑上二樓,跑向和大門同一方向的玻璃窗。

  剛來到窗前,一束強烈的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連忙用手攔住,身體閃避到一旁。

  光束透過玻璃穿照在走廊裏,幾個小時沒見到光線的我,眼睛已經適應了昏暗環境。這道光束極強,一時間晃得我雙眼發酸,眼淚直流。

  窗戶玻璃都是雙層的鋼化玻璃,但我還是聽到了外麵傳進來的嘈雜聲音。我彎腰跑到另外一扇沒有被光束照到的窗前,從窗角偷偷向外看,頓時心中一驚。

  中日友好醫院的院子裏停著四輛汽車,其中有三輛警車,兩小一大,車頂部紅藍雙色警燈來回旋轉閃爍,大警車頂部有一盞小型探照燈,比常規的探照燈小兩號,但亮度很強。警車周圍站著八名身穿藏藍色警服的人。另外還有一輛白色麵包車,應該是H市衛生局的車。

  我激動得直起腰,站在窗前雙手用力揮動,同時大叫著:“喂,喂!”

  外麵的人似乎發現了我,探照燈立刻移動,打在我站著的這扇窗戶前。我眼睛又睜不開了,心裏想起電影中的情節,擔心被警察當成劫匪,再成了槍靶子,連忙躲起來。

  “你是什麽人?請馬上回答!”外麵傳來擴音喇叭聲。

  我壯著膽子露出半個身子,用盡力氣朝外麵喊:“我叫唐虎,是中方專家組成員!”

  怕他們隔著玻璃聽不見,我連喊了三遍,嗓子都快破了,可外麵的人仍然在重複那兩句話,他們顯然沒聽到。

  這可怎麽辦?我在大廳裏四下掃視,看到大廳角落裏有個木製的服務台,已經在激戰中被推倒了,大抽屜掉出來,裏麵的東西四處散落。我從這些東西裏尋找,找到幾個日記本、三支原珠筆,還有一個大號的簽字筆。我連忙拿起簽字筆,在日記本封麵上畫了兩下,還好,墨水充足,筆畫也夠粗。

  服務台是木板上貼了一層膠合板的木皮,在搏鬥中木皮已經開裂,我扳開木皮用力一扯,把這塊約有一米長的木皮揭下來。我迅速用簽字筆在上麵寫下六個大字:

  “別進來,有病毒!”

  我舉著這塊大木板站在窗前,希望外麵的人能看到。探照燈照在木板上,光線從周圍透過,我眼睛還是有些發酸。

  樓下的撞門聲停住了,外麵一陣騷亂,顯然是看到了木板上的字。過了幾分鍾,又有人喊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是誰?亮明你的身份!”

  我把大木板放下,在背麵又寫上幾行小字:

  “病人開始發瘋,所有工作人員都被咬死,渡邊軍醫是間諜,我是唐虎。”

  我不知道外麵的人是否有望遠鏡,所以字沒敢寫得太小,然後再次舉起木板站在窗前。幾分鍾後,外麵又喊話了:“現在裏麵是什麽情況?除你之外還有誰活著?中方專家組的陳主任和李醫師在嗎?你所說的渡邊軍醫又在哪裏?”

  看來他們有望遠鏡,可又把我難倒了——木板的兩麵再也沒地方可供寫字。我四處尋找可供寫字的東西,可大廳裏沒有。於是我又撿起剛才那塊大木板,在邊緣處寫下兩行字:

  “除我之外隻有兩名保安公司的人活著,各樓層有近百名危險的發病者,渡邊軍醫在躲藏中,空氣中充滿病毒,能讓人迅速發病,我也被感染。”

  寫完後我舉著木板站在窗前。外麵的人聚在一起交談片刻,又開始喊話:“醫院裏斷電了嗎?那些發病者是什麽症狀?需要我們采取什麽措施來配合你——小心身後!”

  喊話者的語速突然變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隻冰涼的大手搭在我肩膀上。我迅速轉回身,頓時嚇得魂都沒了。

  一個身體強壯、滿臉血汙的發病者站在我身後,身上的病號服又破又沾滿血跡,雙眼通紅,順嘴角向外流著膿血,散發出陣陣惡臭。

  我連忙縮頭下蹲,可那人雙手像鉗子般緊緊卡住我的脖子。我抬腿踢他肚子,就像踢在橡膠牆上一樣。這時,從大廳樓梯間方向又歪歪斜斜地走來幾名發病者,看來是我的喊話聲將他們吸引過來。我被掐得臉紅頭脹,連續幾腳仍然沒能脫離這名壯漢。我雙手在他臉上胡亂抓。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喊話聲:“用力擊打對方肋骨!”

  我來不及猶豫,左拳掄圓了搗在這壯漢的右肋處。論體重,我至少比他輕五十斤,但人肋下沒有肌肉保護,而我又是在危急時刻拚了命,所以這一拳下去,從手上的感覺顯然打斷了壯漢的肋骨。

  “嗷——”壯漢慘聲一叫,右手上的力度明顯小了許多。我趁機用力撥開他胳膊,對方隻用左手很難掐牢我,我的脖子終於從他手中掙脫,再側向跑出幾步,算是脫離了危險。

  壯漢歪歪扭扭地向我走來,好在這些發病者雖然力氣大,但身體協調性卻不如常人,我跑出去撿起鋼管,照著衝上來的另幾名發病者腦袋上一陣狂砸,頓時把他們打倒。

  我狂奔到樓梯口,正想往地下一層跑去,突然從二層緩步台傳來喝聲:“唐虎,站住!”

  我抬頭一看,卻是老萬他們。他倆邊急奔邊叫道:“快把疫苗拿出來!”

  我沒時間和他們廢話,繼續向地下一層跑去。他倆更生氣了,像碰到第三者似的沒命追我。來到地下一層,我朝“第四辦公區”直奔,正考慮辦公室的鐵門怎麽打開時,卻發現大門居然敞開著,裏麵傳出一陣陣雜亂的聲音,有哭喊,有呻吟,有低叫。

  來到辦公室門口,我偷眼向裏一看,好家夥,七八個發病者正在屋裏夢遊,他們四處亂翻,幾張辦公桌和文件櫃裏的東西被扔得滿地都是。兩名發病者正在搶奪一株從花盆裏扯出來的令箭花,邊搶還邊往嘴裏送。

  我連忙縮頭回來,以免被他們發現。這時老萬兩人趕到,臉上帶著惡狠狠的表情,恨不得把我給生吞了。我對他們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疫苗輕輕扔進屋裏,然後繼續向走廊另一端跑去。

  屋裏的發病者都看到我了,立刻都轉身向門外湧出。老萬大罵:“王八蛋,你給我回來!”

  兩人跑到辦公室門口,正在猶豫是先追我還是先撿疫苗時,那幾名發病者剛好衝出來,看到老萬他們後,發病者就像餓了半個月的狼,同時猛衝過來。

  這可把老萬他們倆給嚇壞了,見到發病者就像騾子見老虎,也顧不上去撿疫苗,轉身沒命地逃跑。幾名發病者隨後緊追,我因為拐到走廊另一側,沒被他們發現,這樣一來,七八名發病者就都被老萬他們遠遠引開。

  雜亂的腳步聲伴著嚎叫聲越來越遠,我這才邁步走進辦公室。這間辦公室與院長辦公室是同一個級別,平時都是鎖著的,無人辦公,自從日方專家組進駐醫院後,才開辟為第二個控製中心,由渡邊軍醫直接管理,他每天都吃住在這裏,倒是很敬業。

  我也是第一次走進這間辦公室。這裏的燈是亮著的,看來有小型的發電機供電。房間左側還有個白色的鐵門,我先把大門關上,以免那些發病者和老萬他們殺回來,門鎖“喀”的一聲自動閉合上。地上那支疫苗居然沒被踩壞,我撿起來收好。來到白鐵門前伸手推了推,鎖得緊緊的,渡邊軍醫到底在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到從裏麵傳出一些聲音。我把耳朵緊貼鐵門仔細聽,是個男人在說話,語調中帶著憤怒和仇恨,很像渡邊的聲音。正聽著,說話聲忽然停頓片刻,然後響起隱約的腳步聲,好像是朝門的方向走來。我連忙閃身躲在一個金屬文件櫃後麵蹲下,手裏緊緊握著鋼管。

  白鐵門處響起輕微的喀喀聲,好像有人在轉動門把手,然後又是開門聲。我心髒“咚咚”狂跳——除了渡邊軍醫,這裏不會出現第二個人!

  隨著腳步聲響,有人走出來,我不敢露頭去看,悄悄跪在地上,從櫃底的縫隙向外看,隻能看到兩隻穿著白色防護靴的腳,還有一個閃著寒光的刀尖。

  不用說,這人就是渡邊武運。

  他先在屋裏站了一會兒,又向辦公室大門走去,把門打開一道縫隙,向外張望著。他停頓片刻後,才慢慢走出辦公室大門。

  我心頭狂跳,暗想機不可失,那個白鐵門的房間肯定有機密。於是我迅速衝出文件櫃,向白鐵門方向悄悄跑去。手剛摸到白鐵門框時,辦公室那半開著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我回頭一看,竟是渡邊殺了回來!

  我沒有退路,閃電般地衝進屋內,反手關上白鐵門,僅用零點幾秒的時間就看清了這扇白鐵門用的是和大門相同的半圓形牛舌鎖。

  啪——門關上了,鎖舌閉死,我剛要長籲口氣。門外傳來“嘀”的聲音,我心中一驚,是刷磁卡的聲音!我立刻再將門鎖下方的金屬鈕擰了半圈,將門徹底鎖死,這樣的話,即便外麵用磁卡也打不開了。

  鐵門轟隆隆地晃動著,看來渡邊在外麵正在用力拉鐵門的扳手。中日醫院醫院的每個房間的鐵門都有防盜設計,別說渡邊,就算大力神下凡也拉不動。其實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中日友好醫院的很多設施,無論是設計還是施工方麵,都幾乎達到或超過了軍事設施的標準。就說這裏的所有房門,除病房之外,都是堅固的防盜金屬門,其實完全沒必要啊!又不是財務室或儲存室,至於修這麽結實嗎?

  我長籲了口氣。雖然我暫時安全了,但被困在這個房間裏,也不知應該笑還是哭。外麵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罵聲:“八嘎牙路!阿那塔達基瓦達來毛依基拉來那依!”

  還是這句話,我對日語是半瓶子醋,連五十音圖都背不全。那天我躲在垃圾房裏時就聽渡邊說過這句話。後來我找懂日語的李醫師,按讀音念給他聽,他說那“你們都要去死”的意思,還問我是誰說的。我沒說實話,隨便找個借口就搪塞過去了。

  我本想張嘴回罵渡邊幾句,但又覺得浪費時間。我回頭環視四周,發現這裏才是中央控製室所在地,和院長辦公室一樣,牆上嵌著一個白色的金屬櫃,櫃門是玻璃的,裏麵密密麻麻有上百個控製開關,從開關下麵標注的文字來看,分別控製著監控器、窗戶鎖、電燈、消毒係統和滅火器等設備。

  這個控製箱比稻本院長辦公室裏的那個控製箱低了一些,距離地麵不到半米,要蹲在地上才能操作這些開關,好像是專為了小孩設計的,感覺有點別扭,而且完全無用。

  文件櫃旁擠著一張鋪有軍綠色棉被的鋼板床,看來是渡邊的下塌之處。床鋪枕頭很淩亂,上麵隨意地扔了本書。我過去拿起書看看封麵,是一本日文小說,上麵寫著“憂國”兩個很大的黑體字,封麵背景是一個黃昏時分站在海邊的男人背影,身穿黑色風衣,腰間佩有日本刀,雖然看不到正臉,但也能感覺到他神情中的落寞。

  這本書我沒看過,但卻知道是日本著名作家、軍國主義支持者三島由紀夫生前最喜歡的一本書。渡邊喜歡看他的書並不意外,既然是日本的軍醫,又在中日友好醫院留下做間諜,幹這個最危險又無退路的事,沒有點武士道犧牲精神,肯定是幹不了的。

  “唐虎,你輸了,我贏了!”外麵傳來渡邊武運那凶狠的嚎叫聲。

  我哼了兩聲:“渡邊軍醫,現在說這話還有點早吧?你已經感染了,而那些疫苗你好像並沒帶在身上。就算剛剛注射過疫苗,最多再過一個小時,你還會發病,到時候再談輸贏也不算晚!”

  渡邊惡狠狠地罵道:“混蛋,你為什麽要阻止我?真是愚蠢的行為!”

  我把小說扔回床上,說:“你要害我的國家和人民,卻問我為什麽阻止你?腦子沒壞掉吧?”

  “哈哈哈,最終的勝利永遠屬於大日本帝國,屬於大和民族!”渡邊仍然嘴硬。

  我懶得理他,摸了摸口袋,那部HTC手機還在裏麵。我掏出手機一看,屏幕顯示信號全無,但電池電量還有一半。我走過去看那個控製箱,想把移動設備信號打開,再試試能否和外界進行電話聯係。

  蹲在地上,我努力地搜索相關的開關,心想這控製箱為什麽設計得如此低?我左手緊緊扶住控製箱的邊框,伸長脖子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開關中尋找。首先看到了“窗鎖”的開關,連忙扳到鎖閉狀態,又找到了電燈開關,接著再開啟電源。

  屋裏的燈原本就是亮著的,所以並沒什麽變化。但我忽然想過來,下午我已經把配電室的總電閘給斷掉了,別說窗鎖和電燈,包括移動設備放大器這些東西也都無法使用。

  “唐虎,你把門打開,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渡邊又在外麵大聲說道。

  我沒理他,心中非常沮喪,最後與外界聯絡的機會也沒了。我左手用力扳住控製箱外殼,準備把腰直起來。忽然手上一晃,控製箱居然動了一下。我連忙用右手扶地,怎麽,這控製箱要掉?不是用螺栓固定在牆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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