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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出洞

  地下一層到了,我馬上跑到走廊拐角處聽聲音。中日友好醫院的大樓俯視呈正方形,裏麵的格局是外圈走廊,電梯對稱各處一端。我隱約聽到傳來另一部電梯的鈴聲,而腳步聲卻朝另一個方向疾跑去,我心裏暗自高興,真是天助我也。這走廊是正方形相通的,那日本人朝另一個方向跑,我就可以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剛乘坐的那部電梯上行。

  進電梯後我迅速關門,再次來到頂樓。電梯門開後我把身上這把92式手槍塞進電梯門與門框之間的空隙裏,再用力踢了兩腳,手槍死死卡住,然後跑到走廊拐角去聽聲。好在醫院的頂層空無一人,細碎的腳步聲朝我這個方向傳來,看來運氣也不會總這麽好。我連忙繞過電梯拐個大彎,迅速跑到另一部電梯裏關門下降。

  “八嘎,八嘎牙路……”電梯門關上後,我仍然能聽到從另一個方向傳來聲嘶力竭的罵聲。我心裏暗笑,這個日本鬼子並不聰明,那部電梯門被手槍卡得死死的,一時半會打不開,他隻能順樓梯向下跑一層,再乘14樓的電梯追我。

  這樣一來,我至少多了近一分鍾的時間。

  電梯很快到了地下一層,門開後,我衝出電梯直奔配電室,刷卡打開黑鐵門後再用鑰匙開啟黃色鐵門,進入配電室,迅速拉下總電閘。

  這時我心中暗笑,那個日本人此時應該在電梯中下行,我拉下電閘,電梯就會困在半空中,就算能扒開電梯門,搞不好也會被卡在兩層樓之間的位置,想爬出來可得費點工夫。

  我瞥眼看到那輛裝著廢舊變壓器的小鐵滑輪車,心中一動,連忙上前把小車推過來,把細鋼絲繩在變壓器上多纏了幾道,使其變短,再拴在電閘的橡膠手柄上,最後用力推動滑輪車。

  啪!巨大的拉力將電閘手柄硬生生的連跟拽掉了。我上前看了看,電閘手柄被連根拉掉,隻剩下兩個固定用的鐵扣。這種情況,除非維修人員降臨,否則想再把電閘合上,那真比登天還難。

  我不敢耽誤,連忙跑出配電室,門也不用鎖了,反正鎖了也是白鎖,就讓那家夥自己折騰去吧!天已經完全黑了,借著走廊裏昏暗的紅色應急燈,我衝進樓梯間向上爬時,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個日本人肯定順著樓梯下來的,雖然中日友好醫院左右都有樓梯,但萬一和他走個對麵,我豈不慘了?

  在我準備轉身回去,打算找個昏暗的角落躲起來的時候,聽到樓梯上方遠處隱約傳來雜亂的呼喝之聲,好像有人在搏鬥。難道那個日本人半路遇上發病者,雙方火並起來了?

  那些發病者雖然打起架來毫無章法,但畢竟都是不要命的主兒,俗話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那些發病者一擁而上,說不定就能把那個日本人給搞定了呢!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我慢慢的由樓梯向上摸去,同時我密切注意四周的動靜。聲音越來越近了,我豎起耳朵仔細聽,發現很多嘶喊聲都是在半路突然停止,很是怪異。

  我從地下一層爬到七層,忽然感到手上一熱,有股液體淌到我扶著樓梯欄杆的手背上,仔細看去,竟是鮮血!我連忙縮手,把手上的血在防護服上擦掉。鮮血繼續從樓梯上滴下來。我從樓梯之間的縫隙向上看去,借著應急燈的光線,隱隱約約看到有人影晃動,喊叫聲四起,其中還夾雜著沉重的撞擊聲。

  我再爬上兩層,聲音幾乎就在眼前了,看來搏鬥就發生在十層。我正在考慮要不要靜觀其變時,突然有人從樓梯上摔下來,嚇得我連忙躲閃。隻見一個身穿病號服、沒了腦袋的發病者從樓梯上一路滾下,鮮血像噴泉似的從脖腔中湧出,四肢還在抽搐著。

  看到這情景,我差點被嚇死,心想肯定是那個日本人被發病者給纏上了,我還是先躲開吧,等他們打完了再說。就在我轉身準備朝第九層的走廊裏跑去時,猛聽得一聲怪叫,斜刺裏衝出兩名發病者,前麵那位迎麵抱著我,張開大嘴就要咬我的臉。

  我來不及舉鋼管,隻好飛起一腳踢倒他,另一個又到了,我把鋼管掄圓了摟頭就砸,那家夥腦袋也硬,打得口吐白沫也不退縮,仍然紅著眼睛向上撲。我用鋼管頂在他肚子上,使他不能接近我。沒想到這家夥雖然被病毒控製,卻仍然保持著人類使用工具的本能,他用雙手抓住鋼管用力向後拉,硬是把鋼管給奪過去。

  “他媽的!”我悔得腸子都青了,後退幾步準備防守時,卻看到那家夥隨手將鋼管扔在地上,再次撲向我。

  我心中暗喜,閃身繞到那人身後,彎腰撿起鋼管,就像孫悟空又得到金箍棒一樣高興。當我舉起鋼管正要砸那家夥時,卻發現一個身穿白色防護服、手裏握著一把寒光閃閃日本刀的人衝進走廊。

  不好,日本人聽到我的打鬥,聞聲追過來了!這人頭罩上的玻璃是單反射的,好像戴著一副巨大的雷朋太陽鏡,在紅光映照下更顯詭異。他向我直奔過來。我頭皮發麻,拔腿就想跑,我知道那個日本人的身手絕對在我之上,被抓住的可能性極大。這時旁邊那個口吐白沫的發病者又撲上來了,我靈機一動,連忙彎腰躲過,再用力將他朝日本人的方向用力踹去。

  那個發病者撲在日本人身上,日本人剛要躲,發病者卻一把死死摟住他不放,張嘴就咬。日本人大怒,兩人貼得太近,他手裏的日本刀施展不開,隻好用膝蓋去頂對方的肚子。

  這些發病者大腦細胞完全被病毒侵蝕,腎上腺素異常分泌,精神狀態完全異於普通人,就像剛打了嗎啡似的,力氣也大了不少。日本人不但沒有將其踢開,還差點被咬到脖子,盛怒之下他大叫一聲:“西內!”然後他橫起日本刀,刀刃朝內,從發病者的後頸用力劃過。

  那柄日本刀極其鋒利,瞬間就把發病者的脖子切斷了一多半,發病者張大了的嘴巴,頓時不動了,鮮血從後脖頸處噴湧而出,日本人再補上一腳把他踢開。旁邊幾名發病者一看到鮮血,就像餓狼似的全都撲上去撕咬那發病者的傷口,場麵相當恐怖。

  趁著日本人和那些發病者搏鬥的空當,我已跑到另一側的樓梯裏。既然電閘已經被我破壞掉,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現在我的任務就是和那日本鬼子周旋到底!

  我順著樓梯跑到12樓。我在中日友好醫院工作有一個多月,對這裏的格局很熟悉,該層原先是藥劑室、放射室、供應室、血漿庫、理療室和內鏡科等所在地,患者從F市轉移到H市時,這些科室大多數被改造成病房,室內能放病床的地方都放了病床。多數患者出院後,僅剩下不到三百名患者,於是這些科室內的病床又被撤掉了。

  我從走廊跑到供應室。我曾經有一次和李醫師到這裏取醫療用品,看到過很多大大小小的手術刀,還有一種用來切開胸腔的帶柄鋼鋸,極為鋒利。在走廊裏的時候,我心中納悶,除了被殺死和打傷的那些瘋子之外,醫院裏應該還有一百多名發病者,但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了,隻是偶爾有幾個跳出來攔路的,其餘那些家夥都跑到哪裏去了?

  帶著疑問,我來到供應室,刷卡打開門,裏麵亮著昏暗的紅色應急燈,寬敞的室內有幾十排金屬櫃,上麵寫著編號銘牌。辦公室裏有一台電腦,是平時用來查詢庫存的,現在沒法用。我找了幾圈,在電腦下方的木櫃裏發現幾本厚厚的賬本,上麵有目錄索引。

  這回還不錯,隻是無法查到每種物品的數量,但能知道我要找的東西在哪個編號的櫃子裏就足夠了。按照賬本的索引,我摘下牆上的鑰匙,打開編號為00455009號櫃子。這個櫃子其實是冷藏櫃,裏麵有很多金屬盒。打開盒子,裏麵放著各種型號和用途的手術器械,長短手術刀、止血鉗、回形刀、磨骨鋸、探針等。

  我翻出二十多把巴掌長的手術刀,用兩個石棉袋子裝好,離開供應室。我習慣性的朝電梯處走去,走了十幾步才想起無法乘電梯,連忙轉身向回走。路過血漿庫時,隱約聽到裏麵似乎有什麽聲音。

  中日友好醫院的血漿庫共有三個,分別在地下一層、7層和12層,以利於病人輸血時節省時間。血漿庫的門敞開著,對這個我並不意外,因為從早晨病人暴亂開始,很多科室的門都沒來得及關,有一部分是醫療人員自己打開,沒來得及關閉就被發病者突破了。

  我悄悄走進血漿室,裏麵有兩個套間,那些聲音是從最裏麵的房間傳出的。我慢慢的走進裏間屋門旁邊,聲音越來越響,雜亂無章,好像幾十個人圍在一起小聲議論爭執著什麽。

  我用手扒著牆邊,剛要探頭向內看,忽然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我連忙用手去扶門框,手裏的鋼管撞在牆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裏麵先是有兩秒鍾的安靜,隨後雜亂的腳步聲四起,有人朝屋外猛衝出來,就像剛被打開柵欄門的野豬圈。

  我後退幾步,借著門外昏暗的紅光,這才看到地麵上居然有一大攤血!難怪剛才我差點摔倒。幾個人衝了出來,都身穿著病號服,渾身血跡,有兩人嘴裏還叼著血漿袋。

  這些人居然躲在血漿室裏喝血!原來發病者開始具有動物原始的嗜血性,可能有人闖進血漿室,發現這裏有大量的血可以喝,血腥味吸引了更多發病者,於是他們都擠到這裏來喝血。

  聽到聲音後,這些發病者紛紛擁出,爭先恐後的朝我這個活的“血漿袋”狂奔而來。我連忙跑出去奪路而逃,身後一片鬼哭狼嚎聲。我抽空回頭一看,好家夥!二三十個滿嘴滿身全是血的發病者都跟出來了,動物的本能讓他們見到活的動物就想咬。

  拐了兩個彎,我沒命的向樓梯方向跑去,這時卻遠遠看到有個穿白色防護服,手持日本刀的人由樓梯間跑出來。他一看到我,立刻身體聳動,顯然憤怒無比,加速朝我跑來。

  我嚇得魂飛天外!這回可慘了,兩頭夾擊啊!返身朝回跑吧,後麵那些發病者都衝上來了,一個個你擠我、我擠你,腳連滾帶爬,跟逃難差不多。我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石棉口袋,把心一橫,迎著這群家夥衝上去,先用鋼管左右開弓打出一條路,我在人堆裏彎下腰,順便把石棉口袋裏的手術刀全都倒在地上。

  後麵那個日本人看到我想衝過瘋子群逃跑,連忙追了上來。我彎腰從兩個發病者肋下穿過去,跑進一間科室馬上關好門,迅速鎖上門後死死抵住。發病者在外麵瘋狂撞門,門上的金屬鎖螺絲開始鬆動,估計頂不了幾下。

  我用肩膀死死頂住,閉著眼睛暗想,難道剛才的計策白用了,不管用?

  門又被撞了幾下,忽然安靜下來,但隔著門能聽到外麵慘叫聲四起,看來日本人動刀了。我很了解那種日本刀,是世界三大名刀之一,形狀簡練,鋒利無比,其設計和中國的大砍刀完全不同。日本刀是專門用來砍人而不是砍物體的,所以又窄又薄,砍人四肢和切黃油沒什麽區別。

  突然我聽到外麵有人大叫一聲,緊接著呼喝聲響起,聲音十分耳熟。我哼笑幾聲,從聲音判斷,很像渡邊軍醫。雜亂的響聲離我越來越遠,我冒著險把門悄悄開了個小縫向外偷看,心下暗喜,計策管用了!

  隻見那些發病者手裏拿著手術刀,麵對日本人瘋擁而上。他們並不知道使用工具,隻是看到我扔下了這麽多手術刀,以為是什麽食物,紛紛撿起來抓在手裏。隨後日本人衝上來追我,發病者都被他吸引過去了,所以我才暫時安全。這些發病者手裏的手術刀四下亂砍,日本人雖然身手好,但也怕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雖然砍死砍傷十幾人,但還是被一個家夥用手術刀刺中了肩膀。

  手術刀是用高碳合金鋼製成,比日本刀還要鋒利,再加上發病者用力太猛,瞬間就紮破了多層防護服和內衣,刺中了日本人的肩膀。

  日本人大怒,他知道中日友好醫院是全封閉的,空氣中充滿了病毒,隻要呼吸道或傷口與空氣接觸,馬上就會被感染。他氣得哇哇怪叫,揮刀狂砍,一刀一個,把這些發病者的腦袋都切了下來,好像切蘿卜似的。

  我趁著混亂推開門,迅速拐過走廊朝樓梯跑去,剛爬上樓梯,就聽到從身後走廊傳來渡邊軍醫的嘶喊聲:“庫拉,庫拉西得,西內!”

  我跑到13層,來到放射二室。這裏是密閉的防輻射室,鐵門非常牢固,而且能從裏麵鎖定,外麵就算有磁卡也打不開。渡邊軍醫的防護服已經破了,按照現在西尼羅病毒的活性判斷,用不了十分鍾他就會感染發病,到那時候我也就不用怕他了,一個毫無思維的瘋子有什麽可怕的呢?

  放射二室的鐵門敞開著,我剛要進去,卻從裏麵歪歪斜斜的出來兩個人。我一看,居然還認識。

  那是兩個身穿防護服的人,從手臂上貼著的標識可見,他們都是醫院從保安公司請來的。他們都沒戴頭罩,脖子處的衣服破破爛爛,顯然是被瘋狂的發病者硬是給扯掉了頭罩。兩個人臉上掉了好幾塊肉,估計是被發病者咬掉的,隨後他們也迅速感染病毒並發瘋。

  從相貌來看,這兩人就是早晨在I2隔離室和陳主任一起審訊我的那兩名安保人員,看來他們運氣不太好。我站在原地沒動,因為對方看到我後愣了一下,並沒有撲上來。

  僵持了十幾秒鍾,兩人向我慢慢走過來。我緩緩後退,問:“你們還認識我嗎?”

  兩人沒回答,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想,和他們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還是另尋他路的好。

  我剛返身要離開,卻聽身後有人問:“你還有疫苗嗎?”

  “什……什麽?”我轉身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難道是他們在說話?就在我猶豫時,其中一個人說:“唐虎,我們要疫苗!”

  我張大了嘴,指著他問:“你、你、你說什麽?”

  那人說:“我們是早上見過麵,你忘了嗎?我們被那些人給咬了……”

  另一人接著說:“李醫師給了我們幾支疫苗,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現在我們渾身發熱,眼前發紅,馬上就要發病,你有疫苗嗎,救救我們吧!”

  原來是這樣!李醫師把疫苗給了他們,自己卻無藥可治,最後撞牆而死。我最後還是掏出了那支疫苗,說:“我現在隻有一支疫苗,你們每人注射一半,至少還能堅持一個多小時。”

  兩人大喜。我說:“別動,由我來!”我怕他們獨吞,打開疫苗的塑料帽後,給兩人各注射了一半疫苗。

  打完疫苗,兩人表情輕鬆多了,都癱靠在牆上喘氣。我說:“二樓的I2隔離室裏還有一些餅幹,你們去尋來吃吧,不過要小心其他發病者。另外,你們知道今天的病毒爆發事件是怎麽引起的嗎?”

  “怎麽、怎麽引起的?”兩人互相看了看,疑惑地問。

  我說:“有個日本人,從最開始就躲在暗處操縱醫院裏的一切,他肯定知道病毒爆發的原因。稻本院長也被他殺死,還有陳主任、李醫師,都是直接或間接被他害死的。”

  其中一人忙問:“你怎麽知道?你看到那個日本人了嗎,他是誰?”

  我說:“開始我發現有人在暗中操縱電梯,引導發病者攻擊我;後來陳主任告訴了我實情,說有個神秘人在他的頭罩裏放入炸彈,如果陳主任不服從他的指揮就引爆。陳主任偷偷向我下手失敗後,自己也被炸死了,腦袋都炸爛了。”

  他們倆看著我身上的血跡,將信將疑。那人又問:“那……那你怎麽知道那個家夥是日本人?”

  “他用日語罵了好幾句‘八嘎’、‘西內’、‘八嘎牙路’,中國人有這習慣嗎?”

  兩人咬牙罵道:“該死的小鬼子,什麽時候跑到醫院裏來的?”

  我說:“他極有可能是渡邊武運的軍醫,無論聲音和身形都很像。他們要十分小心。我已經把配電室的總電閘毀掉,他無法操縱中央控製室,也不能打開窗戶和大門,讓發病者跑出醫院感染H市。我已經把他逼出來了,這家夥隨時都有可能找到我們,他手持一把鋒利的日本刀,身手不錯,很可能是武士出身,你們怎麽辦?”

  兩人下意識摸了摸腰間,他們在防護服外麵係了皮帶,上麵掛有裝警棍的皮套,可現在皮套內卻是空的。我問:“你們的警棍呢?”

  “被那些瘋子一般的發病者給搶去了,不過他們不會用。”他們沮喪地說。

  我又道:“不用怕,剛才我扔給那些發病者一些手術刀,讓他們攻擊渡邊,渡邊身上的防護服被刺破了,很有可能會染上病毒,十幾分鍾後就有結果了,這段時間我們不能被他給追上,那把日本刀可不是切水果用的!”

  兩人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麽,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我們臉色大變。樓梯間的門被踢開,那個日本人手持寒光閃閃的日本刀跑進來,看到我們三人,立刻大喝:“八嘎牙路,阿那塔達基瓦達來毛依基拉來那依!”然後舉刀衝過來。

  “去放射二室的防輻射室,快!”我搶步朝放射二室跑去。奇怪的是兩人並沒跟上,而是對視一眼,同時向走廊另一側跑去。

  我大聲喊道:“快進來!”他們壓根兒不理會,轉眼就跑得沒影了。

  我無暇顧及他們,迅速掏出磁卡刷開門,一頭鑽進密封室後把鐵門關上,卻發現門鎖已經扭曲變形,居然是壞的,根本就鎖不上!

  我現在跑出去顯然來不及了,回頭看看屋裏,隻有一台X光透視儀擺在地中央,旁邊有一張病床。我連忙拉過病床抵住鐵門,另一端卡在X光機的邊緣,身體則死死頂住病床,不讓它移位。

  剛把病床頂住,鐵門就發出“咣”的聲響,我正用後背撐著病床,這一震嚇了我一大跳。不過還好,病床把門抵得很牢,那台X光機有一噸多重,自然是踢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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