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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惡化

  下麵是記者所采訪的一些對象的談話,街頭市民說:“什麽南美西尼羅病毒?聽都沒聽說過,好像和非典一樣嚴重吧?可我不明白,這麽大的事,為什麽偏偏要在H市解決?傳染給我們怎麽辦?”

  在超市裏,一位中年人說:“我最擔心的是這些患者到底好沒好?萬一把我們H市人感染,那可就糟糕了。”旁邊還有人擠上來幫腔:“對啊對啊,讓F市政府趕緊派人把他們接走吧!”

  記者轉回身對鏡頭說:“剛才幾位市民的話,基本上代表了H市很多人的態度和觀點。我台將積極關注此事,接下來我將到中日友好醫院采訪該醫院的院長稻本直人先生和衛生廳專家組的陳主任,聽聽他們對此事的看法和意見。”

  接下來是陳主任的采訪畫麵,他一本正經地對記者說:“中日友好醫院是中日雙方友誼的見證,日方免費出資為我們治療患者,這是什麽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精神!這所醫院設備完善,有很好的治療條件,而且我們專家組保證絕不會讓病毒繼續傳染,希望H市民能多多理解,我是黨員,請相信我的話。”

  陳主任關掉電視,轉過頭對我們說:“老李,小唐,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發生了很多變化,情況不太好。你們都說說吧,這事應該咋解決?”

  李醫師看了看我,這人一向沒什麽主意,於是我也沒讓他,說道:“我覺得應該把渡邊軍醫叫來好好談談,或者讓他繼續聯係日本方麵,努力找到鬆下博士,看他怎麽說。”

  “嗯,有道理,老李,你再給渡邊軍醫打個電話。”陳主任說。

  李醫師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打,半天無人接聽。他說:“這日本軍醫怎麽回事?十點以後就沒人接,我讓人直接去他辦公室找。”

  我擺了擺手說:“算了,明天再說吧,現在已是淩晨兩點了,估計渡邊軍醫早就睡覺了。”陳主任同意我的說法。我和李醫師到更衣室換下防護服,離開醫院回宿舍休息,陳主任則繼續值班。

  回到宿舍,我還是睡不著覺,取出一張紙,用筆在上麵寫下事件經過的關鍵詞,想疏理出線索。頭都快想破了,也沒理出什麽頭緒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李醫師打來的,他聲音低沉地問:“剛才在醫院,你是在更衣室屋裏脫的防護服,還是在更衣室外麵?”

  “當然是在更衣室裏麵啊,我倆一塊換的衣服,怎麽了?”我奇怪地問。醫護人員有專門的綠色通道,一般流程是:穿著防護服走進消毒室進行高效菌液噴射消毒,隨後是紫外線消毒十分鍾,徹底把防護服外麵的病毒全部殺滅幹淨,再來到更衣室脫防護服,最後沿著走廊走到外室,換上自己的衣服從側門離開醫院。進入醫院的流程則相反。

  李醫師聲音顫抖著說:“剛才有兩名醫生突然發病,顯然是感染了西尼羅病毒,但他們並沒有被病人咬傷或抓破,甚至根本沒有直接接觸。經過調查發現,這兩名醫生在交班換防護服時可能是太勞累,在更衣室外麵把頭罩摘下來想透透氣,然後又戴上了。”

  我驚呆了,這一直是我們最害怕聽到的消息,可現在難道真的發生了?我低聲問:“你是說、是、是說……病毒開始在空氣傳播?”

  “現在來看,是、是的。”李醫師也結巴了,“你先別急,再好好回憶一下,剛才我倆是不是確定在更衣室裏麵換的衣服?”

  我也有點不敢確定了,努力回憶了半天,最後才下決心似的說:“沒錯,肯定是在消毒之後才換的衣服。進消毒室之前沒摘頭罩。”

  李醫師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還有個事告訴你,渡邊軍醫失蹤了,到處都找不到。”

  我大吃一驚:“他不在辦公室裏?會不會出去了?也許明天就會回來呢!”

  “沒有。你知道,醫院裏有監控的,從昨晚十點零五分他進了地下一層的辦公室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所有電話都無人接聽。經過醫院院長稻本直人先生的同意,剛才我們用備用鑰匙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發現裏麵根本沒人!”

  我驚奇地問:“什麽,不見了?他跑哪兒去了,蒸發了嗎?”

  李醫師罵道:“鬼才知道!辦公室才多大地方?找遍了也沒有。”

  我想了想,說:“渡邊軍醫肯定在監控上做了手腳,別忘了中日友好醫院的一切電子設備都可以控製,渡邊的辦公室有中控設備,監控畫麵和左下角的時鍾是兩套軟件,他完全可以將監控鏡頭暫停,而時間還能繼續行走,他再趁機溜出辦公室。至於去了哪裏,就不好說了。”

  李醫師恨恨地道:“這個小日本,他到底在搞什麽鬼?難道病毒的變異也是他控製的嗎?”

  “那倒不會,他又不是妖,哪來這麽大法力?但我相信他肯定知道內情,這幾天他應該早就打算好了,在他逃走後病毒變異,開始具有了空氣傳播的能力。陳主任說怎麽辦?”我問。

  “還能怎麽辦?”李醫師說,“立即封鎖醫院,所有病房暫時全部用防疫生化塑料密封,病人不許出門。醫院所有天花板噴霧係統現在已經全都開啟了,滿醫院都是消毒水,你是沒看到,現在的醫院就和水簾洞一樣!”

  我連忙問:“除了那兩名發病的大夫之外,還有別人感染嗎?”

  李醫師說:“暫時沒有,我們為醫院裏的所有人都注射了西尼羅疫苗,隻要不是立刻發病的,基本都能治好,你放心吧。早晨7點你要準時來醫院報到,我們要緊急研究對策,這病毒好像一直在變異,我很擔心。”

  “沒問題,7點我準時到。”

  放下電話,我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在醫院地下一層的時候就已經接近十二點,那時候渡邊軍醫還在辦公室裏,怎麽一轉眼就溜出去了?這家夥逃出醫院又有什麽目的?

  現在是淩晨三點,我卻完全沒有睡意,心跳加快,呼吸也沒了規律。空氣傳播……這令我想起美國電影《極度恐慌》中的情節,那是一種在紮伊爾發現的、能由空氣傳播的超級病毒,最後美國政府在發病的軍營投下導彈,把整個軍營全部炸平,才算控製了局麵。

  我掏出HTC手機,進入導航軟件,打開在五頂山保存的GPS路線,回想起當時牛林下山後和我通電話的內容:

  “你走後,我們繼續向東麵走了大約五公裏,找了個背陰的山丘野營。這裏有個天然山洞,兩個女孩在洞裏睡,我和小強在洞口守門……”

  一想起牛林和小強、李爽,我眼淚就止不住,他們是我最好的三個同學,現在卻陰陽兩隔。第一次到F市公安局談話的時候,我就把五頂山探險的GPS路線數據用藍牙傳給王局,不知道F市警方到底有沒有去調查。

  想到七點還要去醫院研究大事,我強迫自己上床睡覺,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到牛林等人那幾張流著膿血的臉。四個小時內我驚醒了好幾次,渾身都是冷汗。

  好容易捱到七點鍾,我胡亂洗了把臉後,出了宿舍直奔醫院。從側門刷卡進了醫院外室,脫下衣服後順走廊來到更衣室,從消毒桶中取出防護服換好,再到消毒室例行消毒,最後走進醫院大廳。

  這裏的氣氛很詭異——所有病房的門全都緊閉,上麵封著防疫生化塑料布,幾名全副武裝(防護服)的人在走廊中,手持空氣探測儀,邊看邊緩慢地走著,看上去好像幽靈。

  我和兩名穿防護服的人走了個對麵,那兩人看到是我,下意識停住腳步,互相對視一眼,才慢慢走到我麵前,說:“請馬上到I2隔離室去一趟,陳主任找你有急事。”聲音穿透麵罩發出來,有點低悶。

  “好,我這就去。”我點了點頭,加快腳步向I2隔離室走去。我邊走邊感覺剛才這兩人的神態有點不太自然,於是假裝無意的回了回頭,見那兩人也正在回頭看我,見我回頭,他們馬上又轉過臉去,繼續向前走。

  搞什麽鬼,神秘兮兮的!我心中暗道。I2隔離室在二樓的東北角落裏,之前我們在這裏進行過很多次測試,熟得不能再熟了。在隔離室大門口,我掏出磁卡在機器上刷過,亮了紅燈,顯示磁卡失靈。正在我吃驚時,鐵製白漆大門旁邊的綠燈又亮了起來,有人在裏麵按了開啟鍵,鐵門橫向滑開,李醫師站在我麵前。

  “我來了,沒來晚吧?”我邁步進了隔離室,看見幾名高大強壯的醫師都坐在儀器前,回頭看到我進來後,又轉身繼續忙碌著。

  陳主任坐在主控台前,向我招了招手說:“人都齊了,我們到小監控室開個小會。”

  有人掏出磁卡在西側的一扇鐵門旁刷過,這是I2隔離室的一個組成部分,專門用來進行小範圍會議使用。說實話,我還從未進去過,隻有鬆下博士等三名日本專家和陳主任才有資格進入。

  李醫師、我、陳主任和另兩個穿防護服的人走進小監控室,裏麵除了兩張辦公桌和幻燈機、投影儀之外,又多了一把形狀奇特的白色金屬座椅,看形狀有點像牙科用的那種手術椅子。

  李醫師一P股坐在椅子上,指著右側連在椅子上的彩色屏幕說:“這是日本最新研製的生物監測椅,能在幾分鍾之內檢查出人體任何部位的病變情況。剛才稻本院長把監控室鑰匙交給我,說可以用來試試這個儀器。”說完他把雙臂平放在座椅的左右扶手上,陳主任按了個鍵,喀喀兩聲,鋼製環扣將李醫師的兩腕扣住。

  李醫師雙腳踩在座椅下的踏板上,陳主任按下另一個鍵,又有兩個鋼環把他的雙腳踝也固定住。

  “鋼環內有微生物電磁傳導器,可以監測人體表皮細胞的形狀,還能感知心跳和血流的速度,非常先進。”陳主任說,“當然,現在我們都穿著防護服,什麽也測不出來。”他又按了屏幕上的按鍵,四個鋼環彈起,李醫師站了起來。

  陳主任說:“稻本院長說可以讓我們用這個生物監測椅檢查一下發病的患者,但現在形勢危急,暫時還用不上。”

  我奇怪地問:“在國內的很多日本人都回國了,稻本院長為什麽沒走?”

  李醫師說:“他堅持要留下來,說自己是院長,就像一艘船的船長那樣,無論什麽情況,哪怕是地震,也不能離開自己的醫院。”

  “哦,是這樣啊!”我很感動。

  陳主任說:“小唐,你也坐上去感受一下吧。”我感覺他的建議很無聊,穿著防護服,又測不出什麽結果,而且現在形勢這麽緊急,怎麽還有閑心讓我試這個東西?但我並沒有多想,心想頂多也就是坐幾十秒鍾,便轉身踩上踏板,坐在監測椅中。陳主任再次按下兩個按鍵,喀喀幾聲輕響,四個鋼環扣住了我的雙手腕和雙腳踝。

  我擠出一絲笑容說:“這椅子設計得還是有點小問題,不太舒適。看來日本人現在做事也不是那麽完美了,沒有按照人體工學的原理去做這把椅子。”

  “你說得很對,這椅子的設計很不科學。”陳主任笑道。

  我問:“什麽意思?”

  陳主任嘿嘿笑了:“因為這椅子根本就不是日本人設計的!”

  我心裏一驚,眼睛盯著陳主任沒說話,他的眼神裏充滿得意和蔑視。旁邊的李醫師在旁冷笑道:“唐虎,你小子潛伏得很深啊,電視劇看多了吧?想學餘則成?”

  “你們到底玩什麽把戲?快把我放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可樂!”我生氣地說。

  另外兩人走到我麵前,聲音低沉地問:“你就是唐虎嗎?”

  我回答:“我是唐虎,你又是誰?”

  那人說:“我是保安公司的安保人員,請你配合審訊,馬上說出渡邊武運軍醫的下落,否則你的麻煩就大了,你這是叛國罪知道嗎?”

  “叛國罪?開什麽玩笑,你們沒喝多吧,陳主任,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快放開我!”我更糊塗了。

  陳主任冷笑幾聲說:“小子,你就別裝了,奧斯卡影帝在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麵前,也隻能是紙老虎!看在咱們合作過的份上,你就快招了吧。說,你為什麽要幫日本人破壞祖國的穩定?”

  我像看大熊貓似的看了看他們,臉上充滿疑惑。那安保人員說道:“裝傻充愣是沒用的,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勸你認清形勢,坦白從寬!”

  我苦笑道:“你讓我坦白什麽?”

  “別裝了,你和渡邊軍醫是什麽關係,以為我們不知道?串通一氣破壞自己的祖國,我真為你感到羞恥!”陳主任憤怒地說。

  我冷靜下來,反問:“說我和日本人串通一氣,證據呢?”

  安保人員說:“當然有證據,昨晚你悄悄去找渡邊軍醫,幹什麽去了?不是找他喝酒吧?”

  我說:“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那種閑情逸致!是因為我總覺得這個渡邊軍醫鬼鬼祟祟的,於是想找他談談,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線索來。”

  “然後呢?你們都說了些什麽?”安保人員問。

  我搖了搖頭說:“我沒見到他,在地下一層,我在他辦公室門口聽到裏麵有很多奇怪的聲音,偷聽了一會兒,我怕打草驚蛇,於是就離開了。”

  陳主任和那兩人對視一眼,隔著麵罩,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估計應該是相信的,畢竟有監控錄像在那放著,他們肯定早就調出來看過了。

  安保人員又問:“你去過日本嗎?說實話。”

  “沒有,我連日照都沒去過。”

  那安保人員冷笑一聲:“你還挺幽默的啊!你大學在哪讀的,什麽專業?”

  “吉林大學,神經病學科。”我回答。

  安保人員又笑起來:“是不是神經病接觸太多了,自己也有點不正常了?為什麽要和日本人串通?”

  現在輪到我冷笑了:“非正常人不叫神經病,叫精神病,弄懂了再問!”

  安保人員板起臉:“少跟我玩文字遊戲!快說,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與日本人串通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五頂山裏藏有病毒?”

  我心中一驚:“五頂山藏有什麽病毒?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你裝得倒像,有什麽你比我清楚。快說,你和渡邊到底是什麽關係?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安保人員惡狠狠地問。

  陳主任一臉痛恨的表情,說:“唐虎啊唐虎,你年輕有為,幹點什麽不好,非得和日本人攪在一起?你這叫通敵知道嗎?要是五頂山沒藏病毒,怎麽你偏偏帶他們幾個去那裏探險?你半路又借故下山,讓他們攜帶病毒回來,你、你太陰險了!”他越說越氣,顫抖著用手指著我。

  我氣得反而笑了:“你說這些話之前經過調查嗎?憑什麽說是我帶他們去的五頂山?證據在哪裏?我半路下山是因為收到了鄰居小王的短信,我怕泥石流,才返回的,現在這條短信還存在我的手機裏,現在我就拿出來給你們看。”

  “你那個王姓同夥早就招認了,還想指望別人救你?做夢吧。” 安保人員譏笑道。

  我愣了:“什麽同夥?小王是我的鄰居,退役武警出身,根紅苗正,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

  安保人員擺了擺手:“免了,別多此一舉,咱們還是節省時間吧,快說你自己的事。”

  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得出的結論,但這種事我當然不能承認,於是道:“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冷靜一下,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下結論。我和渡邊軍醫在此之前毫無聯係,你們不能憑空捏造事實冤枉我!小王現在在哪裏?”

  “這不是你關心的事,你還是關心自己吧。”陳主任說。

  安保人員說:“這人的反偵查能力不錯,一直裝傻充愣,看來得多費點時間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說:“對了,昨晚我去找渡邊,發現他曾經出來去垃圾房扔東西,我偷偷查看過那兩袋垃圾,裏麵裝著你、李醫師和我的三顆木製人頭,都被刀削成了碎片!你們現在就去找找看。”

  我的話顯然讓他們吃了一驚,互相看了看,陳主任和李醫師臉上神色緊張,李醫師問:“刻我們的木人頭,幹、幹什麽?”

  安保人員道:“先別管他,我們現在去地下一層的垃圾房看看,要是沒有他說的什麽木頭腦袋,回來再和他算賬!”

  陳主任點點頭,這時桌上的對講電話機紅燈亮了,揚聲器也“嘀嘀”地響起來,李醫師上前按了個鈕,問:“有什麽事?”

  揚聲器內立刻傳出焦急的聲音,伴著嘈雜的噪音:“陳主任,六樓607和609號病房有緊急情況,裏麵的病人突然發瘋,已經撞壞大門逃出走廊,怎麽辦?”

  “啊,什麽?”我們都驚呆了,陳主任和李醫師更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們萬沒想到這些患者會這麽快就發作。

  我連忙道:“快到中控室,關閉六樓的樓梯電動門和電梯,以免發病者跑到其他樓層!”

  陳主任狠狠瞪了我一眼,說:“關你屁事?把嘴閉上,叛徒沒資格說話!假惺惺地幫什麽忙?我們自己有辦法,老李,馬上通知所有醫師和安保人員到六樓圍堵!”

  我焦急地瞪著他,說:“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幫所有人,你不能用自己錯誤的決定耽誤大家的命運!”

  李醫師雖然沒主意,但也能判斷出哪個決策是對的。他說:“陳主任,我看我們還是先到中控室把第六層樓隔離,然後再派人追,你看怎麽樣?”

  陳主任臉上很沒麵子,他是專家組的中方領導,現在被弄得下不來台,很是生氣,喝斥道:“聽我的聽你的?快去照辦!”

  李醫師無奈,隻得按下一個電鈕,對話筒說:“所有醫護人員和安保人員注意,立刻趕往六樓,立刻趕往六樓,有患者突然發病,馬上進行控製,必要時允許使用武器,馬上進行控製!”

  命令下達後,陳主任連連揚手說:“我們馬上乘直梯到地下一層控製室,快走!”

  李醫師等人對視了一眼,我明白他們最後還是聽了我的建議。這幾人慌慌張張的刷卡走出小監控室,安保人員回頭指著我,對陳主任說:“這人會不會跑出去?”

  陳主任說:“借個翅膀給他也跑不出去!我們已經把他的磁卡ID屏蔽掉了,什麽門也打不開,隔離室就是他的囚牢,我們走!”幾人相繼離開。我聽到監控室鐵門關閉和I2隔離室自動金屬門關閉的聲音,身邊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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