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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發狂

  我問:“這是什麽口罩?太嗆人了!”

  王局說:“這是生化隔離口罩,是防疫站配發的,防止在執行任務中遇到有毒氣體。”

  這時,樓下的警察用對講機報告:“李隊,我們頂不住了,感染者越來越多,已經有人衝上二樓了,你們要小心!”

  王局下令:“衝下去!”

  我說:“我們會不會被感染?”

  “隻要不和感染者發生體液和血液接觸,就不會有事!”戴院長插話道。

  李警官打頭陣,王局和我在後麵,戴院長和韓局在最後。我們剛下到二樓,猛的從樓梯拐彎處跑上來兩個人,都是壯年男子,瞪著牛眼,張大嘴巴,看到我們就像餓了半個月的狼碰到小肥羊似的,大叫著衝過來。

  李警官等那壯男撲到跟前時,閃身躲過,一推電棍的開關,藍色火花“啪啪”地響起,他閃電般一棍揮出,正搗在那壯男腰上,壯男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連臉都戧破了。

  另一個男人毫無懼色的衝上來,王局把電棍擊在他右胸,把對方打倒在地。李警官對我說:“盡量別用電棍打頭部和左胸,那樣會把人直接電死。我們快走!”

  到了一樓,眼前的場麵把我們都嚇傻了:幾十名感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電影《生化危機》裏那樣,各自糾纏著一兩名警察非打即咬,就像有什麽深仇大恨。警察們不敢開槍,隻能用隨身配備的電棍或槍柄還擊,不時有警察被這些瘋狂的感染者咬中手腕、臉頰甚至脖子,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王局大喊:“向外麵衝,把大門鎖上!”

  眾人一見領導來了,連忙鼓起勇氣奮戰。我從沒見過這種場麵,嚇得腿肚子也轉筋,但咱是年輕人,總不能示弱不是?我壯著膽子箭步衝上來,照著一個把警察撲倒正準備張嘴咬的感染者P股就是一腳,把那家夥踹倒,再去補上一電棍,讓他徹底老實。

  警察得救,他連忙爬起來拉著我向大門外跑,王局緊隨在後。韓局和戴院長他們在人堆裏左衝右突,兩人年紀大,在眾多感染者圍攻下,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幾名警察為了保護韓局和戴院長突圍,紛紛衝上前掩護。瘋狂的感染者一起猛衝,轉眼間就有三名警察被咬中手腕、胳膊和脖子。

  戴院長嚇得一P股坐在地上。有兩個感染者死死抱著戴院長的大腿不鬆開。那是兩個老頭,看樣子起碼有七十多歲,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快放手!”我舉起電棍大喝。兩個老頭連看都沒看我,其中一人張大了嘴,準備朝戴院長的大腿咬下去。我知道被咬上就非傳染不可,可又不敢用電棍擊老頭的腦袋,瞥眼看到地上有一根警棍,連忙用左手抓起來,猛砸老頭的肩膀。

  警棍是用高強鋼化橡膠製成的,裏麵還包著鋼條,打到人身上非常疼。那老頭挨了我一棍,悶哼著栽歪到旁邊。我再飛腿把另一個老頭踹開,戴院長這才脫了險,被韓局和警察架著跑出大門。

  我喘了幾口氣,剛要往大門處逃走,沒想到斜刺裏突然竄出一個家夥,縱身撲到我身上,把我壓倒在地。我根本沒防備,手中的電棍也脫手飛了出去。這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灰夾克衫,戴著眼鏡,看上去像知識分子,可此時卻頭發蓬亂,嘴裏嗬嗬怪叫,露出兩排牙齒。我嚇得魂都飛了,揮肘猛搗他的臉,但他仍然死命抓著我不放。

  旁邊又有幾個感染者見到我被壓倒,便紛紛朝這邊跑來。我想翻身,可腰眼被死死壓住,渾身使不上力。我氣急了,反手夾住中年人的脖子用力一扭,中年人顯然疼了,怪叫著滾到一邊,我趁機爬起來。

  好容易逃出大門,戴院長癱坐在院子裏,帶著哭腔對王局說:“快、快把大門鎖上吧!”

  “可是還有警察在裏麵呢!”我清楚的看到辦事大廳裏還有幾名警察在和感染者苦苦糾纏著。

  李天明手持電棍道:“我回去救他們。”此時的我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站起來說:“我也去!”李天明對我一笑,我倆一起返回大廳。

  剛進去,我就看到一名感染者跳上辦事大廳的接待台上,縱身撲在一名警察背後,雙手死命抓他的眼睛,前麵有兩名感染者舉著折疊椅要砸那警察的腦袋。那警察前後受敵,眼看著就要倒黴。

  李天明緊跑幾步躍起一個飛腳,把他家夥直接從警察背後給踢了下來。我也沒含糊,舉警棍就砸舉折疊椅的感染者。她還是個年輕女孩,穿著時尚,可臉上滿是猙獰之色,看上去非常恐怖。

  我猶豫了——她在沒發病之前肯定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也許還體麵的工作,有個體貼的男友,慈愛的父母……可現在她卻變成了一個魔鬼、野獸!就在我停頓的空當,那女孩一折疊椅猛拍在我頭上,鮮血頓時糊了滿臉。

  “啊……”我疼得彎下腰,手捂著臉,眼睛都睜不開了。那女孩踩著黑色高跟長靴,朝我猛撲起來。李天明見我吃了虧,離得遠又來不及幫忙,伸手從接待台上抄起花瓶甩過去。啪!玻璃花瓶打在女孩頭上,女孩猝不及防,被打了個跟頭。

  兩名得救的警察架著我,在李天明的掩護下成功衝出大廳,外麵的值班警察早手持大號鋼鎖等著呢,見我們出來,馬上把玻璃大門關嚴,鋼鎖插進去“啪”地鎖好。裏麵的感染者蜂擁到大門前,瘋狂地撞擊玻璃門。我擔憂地問:“這玻璃門遲早會被撞壞啊!”

  “不會的!”王局說道,“這是高強鋼化防彈玻璃,連霰彈槍都打不透,應該能堅持一陣子。天明,馬上打電話給兄弟城市的公安局,讓他們火速派警力支援我們!”

  戴院長戰戰兢兢地問:“你們有被咬傷的嗎?”

  大家互相看了看,經檢查發現,有四名警察不同程度的被感染者咬傷。王局明白戴院長的意思,對值班警察說:“打電話給在路上巡邏的同誌,調三輛警車回來,要快!”

  不到十分鍾,離此最近的三輛巡邏警車駛來了。王局讓四名受傷警察共乘一輛警車,我們幾個和餘下的警察則分別進入另外兩輛。我坐的這輛車由李天明駕駛,王局坐在旁邊,我和韓局、戴院長坐在後座。

  “我說王局長,你們警方的辦事效率,令我非常的不滿意!”戴院長開始發牢騷。“你們手裏不是都有槍嗎?為什麽不開槍打死那些瘋子?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咬傷了!”

  王局說:“那些人不是瘋子,是感染者,他們在幾天前都是普通市民、老百姓!我們怎麽能開槍?”

  戴院長火了:“什麽市民老百姓?我都說過一百遍了,感染了病毒的人就沒了人性,就是一群瘋子和野獸,就應該立即采取果斷措施,可你們居然還用破棍子和他們周旋!我來F市是考察的,可不想白白把命丟在你這裏!”

  “我們是人民警察,見人就開槍,那成什麽樣子了?”王局也很生氣。

  戴院長越說越來勁,又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閑得無聊,沒事跑五頂山探什麽險?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嗎?”

  我也憤怒了:“你有完沒完?剛才要不是那麽多警察保護,你能活著逃出來嗎?你不但不感恩,反而還指責別人?”

  “敢跟我這麽說話?你算個什麽?”戴院長打起官腔。

  我罵道:“我是你大爺!”

  王局和開車的李天明對戴院長的言行非常反感,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來,氣也消了大半。戴院長是H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一把手,在當地也算呼風喚雨的人物,連市長也得給他三分麵子。現在居然挨了我這個毛頭小子的罵,氣得他臉漲得像豬肝,手都哆嗦了:“你、你敢罵我?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慢悠悠地說:“你不就是H市醫大的院長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剛才在公安局裏要不是我出手相救,現在你還被鎖在大廳裏,被那些感染者追得四處亂轉呢,說不定最後會被那些瘋狂的家夥活活吃掉。”

  戴院長硬是把後半截話咽了下去。他是醫生,心裏比誰都清楚,被感染者咬上一口必定感染,更別說落入瘋子窩裏了。於是他也不再說話,坐在那裏直喘粗氣。

  李天明問:“王局,我們到哪裏去?”

  王局長說:“市政府,有人在那裏等我們,他們來得可真是時候!”

  我隔著車窗看到路邊有十幾名瘋狂的感染者,把一輛警車掀翻,地上躺著兩名警察的,脖子處全是鮮血。我叫道:“又出事了,快看!”

  王局歎了一口氣說:“我已經無力控製,隻能等部隊支援。”

  “這些感染者闖進居民家裏怎麽辦?不就大亂了嗎?”我很焦急,想起了美國電影中的某些片段。

  韓局說:“我已經讓衛生局的發言人到電視台宣布情況,讓市民不得外出,關緊門窗。如果遇到不明身份的人硬闖房屋,警方允許市民進行自衛,前提是自己的人身安全會受到侵害的情況下。”

  轟——嘩啦!一家超市的大門上的玻璃被幾名感染者砸破,裏麵空無一人,感染者在超市裏四處尋找著什麽。突然警車急轉彎,我們都差點滾到車座下麵。戴院長眼鏡掉了,他邊找眼鏡邊慍怒:“怎麽回事?”

  又是嘭的一聲響,車頭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我扒著前座椅,看見有個感染者堵在車前不讓走,另有數名感染者從各個方向衝過來。“快倒車掉頭,走向陽路!”韓局大聲道。

  李天明掛上倒檔,嘶鳴著用最大速度倒車,後麵叮叮咣咣地撞倒了好幾個感染者。這些人爬起來,不顧疼痛又向我們奔來。警車在路口來了個漂移。我回頭看去,那些感染者仍在後麵徒勞地全力追趕……

  我揪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地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戴院長驚魂未定:“不行,我得離開F市,我要馬上回H市!”

  “你怎麽走?”李天明冷冷地問,“火車站和客車站都停運了,你隻能順著鐵路走回H市了。”

  “我自己開車回去行嗎?”戴院長對他的諷刺很惱火。

  李天明笑了:“你好像是坐火車來的。”

  戴院長支吾著說:“那我、我借輛車開,你們不是有警車嗎?”

  王局說:“我們的警車是用來執勤的,不是送客人。”

  李天明又繼續道:“戴院長,你來F市的任務是參與調查這次病毒感染事件,不是來旅遊。”

  “我是來調查的,但不是來送死!”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哼笑了兩聲。

  戴院長扭頭看著我,生氣地問:“你哼什麽?”

  “我鼻子不通氣。”王局和李天明聽到我的話都忍不住笑了。看來在這種情況下,能保持平和的心態更重要。

  從公安局到市政府的距離本來挺近的,可一路上左躲右閃,到政府時用了半個小時。一排警察手持防暴盾牌整齊地橫在路口。王局打了個電話:“我們到了。”防暴盾牌陣緩緩開了個缺口,把我們的警車放進去。

  我捂著流血的眉骨說:“F市的警力看來還是很充足的,市政府這裏戒備森嚴啊。”

  王局歎了口氣,推開車門下來,說:“政府重地,市委領導人的辦公地點,當然要好好保護了。現在他們也不容易,整天開會研究如何應對病毒事件。”

  戴院長怒道:“開會,開會能研究出個屁來?趕緊多派人才是正事!”

  我瞥眼看了看他,心想你這輩子肯定也沒少開會,現在倒教訓起別人來了,真是烏鴉落在豬背上。

  近百名身穿黑色製服、頭戴防護麵具的持槍特警分布在市政府大樓各處,看到我們五個人下了車,幾名特警立刻上前,喝令我們站住別動。王局掏出證件對帶隊的隊長說:“我是F市公安局局長王永慶,奉市長的命令,帶領衛生局局長和H市醫大院長,還有病毒事件的唯一知情人前來參加緊急會議。”

  特警隊長用對講機說了幾句話,看到我們都帶著防毒口罩,我臉上還掛了彩,嚇得後退好幾步。韓局說:“他的傷是被椅子砸破的,不是咬的。”

  隊長將信將疑地看了我半天,把手一揮,醫療人員上來用探測儀測了我們的眼底和體溫後,兩名特警隊員才帶著我們五人進了政府大樓。

  “這些特警都是從省武警總隊派來的,他們也真不容易,二十四小時守在各個政府機關,一直沒合眼。”王局說道。我們來到六樓會議室。推開門,隻見裏麵燈光明亮,寬大的長形圓桌坐滿了人,最上首的一個精明中年男人朝王局招了招手說:“你們可算來了。”

  桌間留出了五個空位子,顯然是給我們坐的。與會這些人有男有女,服色各異,有穿襯衫的也有穿警服的,從氣質上看,應該都是市裏各部門的領導。他們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戴院長“咦”了聲,對其中一人說:“田副市長,你們也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示意戴院長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我從沒見過這麽多領導,見旁邊還有幾個人站著,於是也沒敢坐下。那精明中年人,對我說:“你就是唐虎吧?請坐,今天的會議,你也是主角之一。”

  “謝謝。”我不再客氣,拉出椅子坐下。那中年人說:“我是F市市長盧鄰,在座的還有H市的田副市長、衛生局長、公安局長和省廳部門的幾位領導。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情況緊急,也沒時間客氣,市委班子昨晚連夜草擬了一份緊急預案方案,發給各位看一下。”

  每人得到一份文件,我也有一份,上麵打印著“F市I病毒傳染事件緊急控製辦法”的黑字,下麵是十幾條細則。

  盧市長道:“我們把這種病毒暫時稱為I病毒吧。現在全市的對外部門全部關閉,有近一半的居民已經離開F市,暫時在附近市縣躲避,可仍有幾十萬居民被關在家中不敢出門。根據衛生局的調查得知,I病毒仍然在擴散中,但速度已經減慢,因此少了很多交叉接觸感染。我們剛接到省廳的指令,要我們在十天之內把餘下的所有市民全部從F市區疏散,最後再集中隔離感染者。”

  “現在大概有多少名感染者,知道嗎?”有人發問。

  韓局說:“據不完全統計,最少有四千多名,而且還在繼續增加,因為有的感染者仍處於潛伏期中。”

  那人歎了口氣:“近十五分之一的市民已經成了感染者……唉!”

  又有人發問:“警力不足,車輛也不夠,如何完成疏散工作?”

  盧市長說:“在鐵路局的協助下,F市火車站開辟了疏散專線列車,四天後會有兩千警力到我市增援,屆時我們會采取嚴格的檢查措施,以確保進入列車的市民都沒被感染。韓局長,希望你能全力配合,盡量抽調更多的醫療人員進行上車前的篩選檢查。”

  韓局連忙點頭。

  田副市長問道:“光疏散和檢查也不是辦法,有治療和控製病毒的方法嗎?查出是什麽病毒沒有?”

  戴院長推了推眼鏡說:“通過我對感染者發病時的狀態來判斷,這是一種類似狂犬病的病毒,但其傳染性要更強,潛伏期更短。從H市傳回的圖片看,病毒呈多種形狀,比狂犬病毒的活性要強上百倍。”

  會議室裏一片嘩然。田副市長說:“國家衛生部已經將此事呈報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WHO非常重視,經多方推薦,最後指派了三名日本頂級醫療專家和微生物學家來到中國,全權負責該病毒的疫苗研究和患者救治工作,現在由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旁邊有日語翻譯開始說日語,三個身穿筆挺白襯衫、黑西褲的人連忙站起來,共同向大家鞠了個躬。

  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是日本人。田副市長說:“這位是日本神戶大學醫學院教授鬆下久森博士,這是日本大阪醫學院教授藤田重先生,這位是日本自衛隊衝繩醫院的高級軍醫渡邊武運先生。”

  三人又開始鞠躬。我心裏暗想,小日本就是有禮貌,人家可是博士啊,但看上去比中國的保安還低調。

  會議室裏的燈光被關閉,投影儀將圖像打在牆上的大幕布上。鬆下久森博士站起來,走到幕布前開始用日語講解,旁邊的翻譯作同聲翻譯。

  聽了半天,我聽明白了,大意是這種病毒在亞洲從未發現過,希望能把一些活著的感染者送到H市中日友好醫院進行專門隔離治療,以便更快地研製出疫苗來。

  “這太冒險了!”韓局立刻表示反對,“我們切斷了F市與周邊縣市的交通,就是擔心擴大傳染範圍,現在要把活的感染者往H市送?那不是自討苦吃嗎?萬一又傳染怎麽辦?誰負責?”

  田副市長說道:“我覺得還是應該試一下,封堵也不是辦法,總不能把F市封閉一輩子吧?這三位是日本最優秀的醫學專家,是在日本領事館的大力支持下,通過日本外務省同意派到中國的。相信有他們的幫助,我們很快就能研製出抗體疫苗,那樣才能迅速有效地控製事態擴散。我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沒有之一。”

  “嗯,田副市長說得對啊,有道理。”這次眾人的意見出奇的統一了。

  盧市長也連連點頭說:“困難肯定是有,否則也不用我們這些頭頭腦腦坐在這裏研究了。韓局,發病的感染者中,是否存在那種剛過潛伏期、但還沒徹底發狂的人?”

  “有的,有相當一部分人被檢查出眼底有病變,血液中也含有病毒,但還沒到發作期。我們還在挨家挨戶檢查,爭取把所有市民都過一遍。”韓局回答。

  田副市長 :“那就好!把沒到發作期的感染者集中在專列上送至H市,在中日友好醫院裏接受免費治療,我們要多多感謝日本專家朋友的無私幫助。”

  翻譯對三名日本專家小聲說幾句後,藤田教授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日本和中國是友好鄰邦,設在H市的中日友好醫院又是我們日方的全資醫院,有義務配合中方進行醫學研究,這也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出發的行為。”

  眾人都非常感動,紛紛向三人投去讚許的目光。我心想,都說日本人壞,可在關鍵時刻,人家卻總是能伸出手救你一把,看來好壞善惡都是相對的。

  田副市長看了看盧市長,說:“這個調查組就由我和盧市長牽頭,分任組長和副組長,成員有韓局長、戴院長、王局長和三位日本專家,另外我又從H市帶來四位高級醫師和四名城市特警。對了,唐虎同誌,鑒於你是此次事件的唯一知情者和直接參與者,又在吉林大學神經病學科畢業,而且我還聽說你還寫過推理小說,相信你應該有一個清晰和聰明的頭腦,我們希望你也能加入調查組,共同努力,查明真相!”

  他的話剛出口,會議室裏好多人嚇得驚慌失措,幾乎就要逃跑了。

  “安靜,慌個什麽勁!”盧市長嗬斥道。

  一名中年婦女指著我問:“他、他和姓牛的四人一起去、去東山探險來著?那他不是也感染了病毒?”

  王局對我印象不錯,連忙說:“當然不是!趙主席,唐虎同誌在當天就因故返回了,牛林等人感染病毒是以後發生的事。正因為這個,他才有機會了解到一些重要線索,對我們今後調查真相有很大幫助。”

  那個中年婦女原來是本市的婦聯主席,她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好像我臉上多了個鼻子。

  盧市長敲了敲桌子說:“大家請安靜!處理辦法都清楚了吧?現在警力嚴重不足,軍區已經派出解放軍協助支援。軍隊一到,我們就馬上開始市民疏散行動,各位的職責都寫在文件上。我事先聲明:誰也不許退後,如果被我發現誰在由他負責的某個環節辦事不力,那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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