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聽到林紅同夥被抓的消息,高興得手舞足蹈,帶著手下的弟兄,一股腦地把林紅的車子圍了起來。其實王隊長一直盯著林紅的一舉一動,從她出來鑽進車子到現在,他的眼睛就沒從這個女人身上移開過,他在路上設了五道關卡,等著專門攔截林紅落荒而逃的汽車。到處是一片人聲鼎沸,特警和警察把這裏裏外外堵個水泄不通,林紅竟然待在車子裏一動也不動,這倒讓盯梢的王隊長十分納悶。
剛才不敢動手,是苦於沒有證據,不敢碰林紅這根釘子,現在人贓俱獲,他的底氣也跟著上來了。王隊長敲了敲車窗,林紅緩緩地落下窗戶,歪著腦袋故作驚恐地看著他。
“林董事長,跟我們走一趟吧。”王隊長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
林紅下意識地推了推黑色的眼鏡,撇嘴笑道:“去哪啊?請我喝酒?我跟你們這幫當兵的、做警察的可沒什麽交情。”
王隊長沒想到林紅的嘴這麽難纏,知道跟她費話占不到什麽便宜,一把拉開車門,就把林紅拽了出來。
林紅養尊處優慣了,還沒受到這等待遇,王隊長剛才用勁不小,林紅也沒防備,差點倒在地上,這一拉一拽,倒把林紅的火勾了出來,她站住腳,回手就給王隊長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把王隊長的頭盔打掉了。
疼得“嗷嗷”直叫的王隊長,做夢也沒想到看上去嬌小柔弱的林紅,手勁這麽大。見自己的隊長挨了這麽結實的一巴掌,底下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都老虎一樣叫嚷著直奔林紅而去,林紅畢竟也有點身手,三五個男人想把她製伏還是有點難度的,“水韻流香”的老板見自己的“老大”被一群男人欺負著,忍不住也帶著幾個人過來幫林紅解圍。一時間,外麵又亂作一團,打罵聲不絕於耳,眼看著一名戰士被打趴在地上,王隊長急了,遠遠地衝在一邊看著牛一兵和一排長的“黑大個”招手。
“金鋼,還不過來幫忙?”王隊長把槍也掏了出來,心想萬一打不過的話,直接放槍,先抓了他們再說。
那個叫“金鋼”的“黑大個”指了指躺在一邊的牛一兵和一排長說:“那他們怎麽辦?”
“帶過來,帶過來。”王隊長急得有點沉不住氣了。
“黑大個”跑在最前麵,牛一兵和一排長被幾個人抬著,像是過年時等著挨宰的豬一樣,撲通一聲就給扔到了王隊長跟前。
王隊長低頭一看,嘴巴張了半天沒合攏,手裏的槍“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抓的林紅的同夥?”王隊長臉色煞白地指著“黑大個”說。
“黑大個”用力地點點頭,聲若銅鈴地說:“對啊,這倆家夥跑得跟兔子似的。”
王隊長默默地走到“黑大個”跟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嘴巴,跟林紅剛才扇他似的,“啪”的又一聲,打得“黑大個”眼冒金星。
“隊長,你幹啥打我?”“黑大個”委屈地說。
王隊長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沙啞著嗓音說:“我打死你!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是咱們從二中隊請來的外援,你也不問問清楚。”王隊長說著,就過去把牛一兵和一排長身上的扣子解開了。
“他們也沒說呀?”“黑大個”明顯不服氣。
剛剛解脫的牛一兵一下子跳起來,跟打機關槍似的說:“你也不讓我們說呀,你上來就捆,捆得我都想家了。”
“嗯?”
牛一兵哭喪著臉說:“我家一過年就殺豬!”
一排長知道牛一兵又在惡作劇,心裏也想笑,但看到王隊長那麵如土色的臉,隻好強忍了過去。
“毒品怎麽被你們?”王隊長疑惑地問。
牛一兵道:“我冒險引他們暴露目標,你們倒抓起我來,又抓他們,”說著,他指了指還在那打得熱火朝天的林紅,繼續搖搖頭,無奈地說,“倒把真正的犯罪分子放跑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王隊長衝天上鳴了一槍,雙方才停止了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