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海江岸邊的錦繡島是有錢人揮霍的天堂,那裏有全市最高檔的休閑娛樂場所,酒吧、咖啡廳、餐廳、舞廳、商鋪一應俱全,一到晚上,到處是燈火流嵐,哪裏都是人聲鼎沸。
林紅的紅色跑車緩緩地停在一間名為“水韻流香”的露天酒吧門口,黑色的眼鏡遮住了她半個臉頰,在身著紅色製服服務生的引導下,她扭動著腰肢風情萬種地走了進去,酒吧裏高亢的音樂讓人血脈沸騰,舞池裏的跳舞女郎盡情地展現著放肆的狂野,繞過一排男人火辣辣的目光,林紅找到一個靠前的醒目位置,要了一杯紅酒細細地品味起來。
在通往錦繡島路邊的一個公園門口,牛一兵和特戰隊員乘坐的車子,都熄了燈靜靜地停在那,應該是王隊長正在等上級的命令。
牛一兵和車裏的幾名戰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特戰隊的那幫家夥就跟死了一樣,不往前走,也不後退,真搞不明白他們唱的是哪一出。牛一兵一邊想著,一邊在心裏發著牢騷。
一排長似乎也等不及了,看了看大家夥,又自言自語地說:“怎麽回事?不說是大毒梟嗎?怎麽過了這麽長時間,還待在這?”
牛一兵接了話茬說:“會不會是有人謊報軍情啊?”
一排長剛要衝牛一兵發火,想了想又壓了回去,指著牛一兵說:“烏鴉嘴你!你以為小孩過家家呢?”
正說著,特戰大隊的王隊長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們的車窗外,衝裏麵敲敲了窗戶。
一排長趕緊推開車門把王隊長拉到了車上,大家夥這才發現剛才意氣風發的漢子突然變得垂頭喪氣。牛一兵心裏暗暗竊喜,心想一定是事情有變,不用說現在肯定是林紅掌握了主動權,真要交手的話,他們肯定占不著便宜。
“出什麽事了?”一排長已經感覺出了事情的不妙。
王隊長情緒略顯激動地說:“剛剛接到上麵的通知,說是情況有變,沒有發現過多的可疑人員。”
“過多的可疑人員,就是有可疑的?”一排長說。
王隊長點點頭,說:“那也沒有用啊,他們既不碰頭,也不交易,好像都在觀望,而且情報裏說的犯罪團夥至今還沒露麵。”說完,王隊長握著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坐椅道,“這幫家夥長了毛比老鼠還精!”
“那我們的行動取消了唄?”牛一兵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王隊長擰著眉毛,瞪著眼睛說:“要這麽簡單,天底下的事還都好辦了,是這樣的——”
王隊長職業病似的往他們跟前靠了靠,壓低了嗓音說:“現在我們臨時修改行動方案,需要你們打頭陣。”
“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因為這個命令是他們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牛一兵更是瞠目結舌,張著嘴巴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王隊長點點頭,繼續說:“實話跟你們講,咱們這次行動鎖定的目標是林紅團夥,但是目前隻發現了她一個人,而且還不能確定她到底參不參與這次活動。”
牛一兵冷笑道:“那你們不是白折騰嗎?”
王隊長根本就不理牛一兵的茬,在他眼中,和牛一兵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又對一排長說:“但是上麵的命令很明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鑒於你們跟林紅打的交道比較多,思來想去,還是讓你們出兩個人,換上便裝,戴上無線對講,去錦繡島監視林紅,如果有情況,我們馬上采取行動,這樣可以避免打草驚蛇。”
牛一兵聽了,心裏暗罵這是哪個家夥出的鬼主意,讓我們去監視林紅,出了問題是我們的責任,打了勝仗是他們的功勞,俗話說,店大欺客,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特戰大隊,既然來了就是聽人家擺布的。
一排長略顯激動地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其實當兵的心裏都有一個當英雄的欲望,自從他們當年走進了執勤部隊以後,平淡的生活早把他們的鬥誌泯滅了,經過這幾回的事,二中隊的兵越來越有當兵的感覺,一排長早按捺不住心中跳躍的小火苗,恨不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也幹一回與“黑社會”鬥智鬥勇的英雄之舉。
“我看這樣吧,排長你和這位兄弟去吧,我發現這小子還有點意思。”王隊長饒有興致地對著牛一兵笑了笑。
一排長點點頭說:“其實我心裏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