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江楓交出來!”林若文緊緊地摟著牛一兵,手裏的刀子閃著雪亮的光芒。
此時,王藝已經跳出了窗外,眼角的餘光隱約發現自己的81式自動步槍正斜躺在右腳邊的車輪下麵。
“你往前來!還有車上的人,統統給我下來,要不然,我先宰了他。”林若文狠狠地擰了一下牛一兵的脖子,衝著他們氣勢洶洶地說。
話音剛落地,就見江楓從車裏跳了出來,晃著膀子站在王藝的旁邊,司機也戰戰兢兢地舉著雙手,跟在後麵。
“江大少爺?”林若文冷笑著說。
“今天你想打我哪?衝本大少的胸脯來!”江楓痞氣十足地說。
“本姑娘要你的命,相當於碾死個臭蟲!”林若文的齊肩短發在風中有節律地舞動著,在一身黑衣的襯托下著實令人膽寒。
此時,林若文並不甘休,犀利的眼神瞬間看到車子上,大喊:“你們兩個還不給我滾出來!”
大家都替郭全喜和劉小三捏了一把汗,一個膽小如鼠的劉小三加上一個傻裏傻氣的郭全喜,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場合,居然這麽沉得住氣,實在讓人想不通。
沉寂了五秒左右,林紅的另一隻手緩緩地抬起衝鋒槍,對準了依維柯。
可能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忽然傳出了一聲郭全喜銅鑼般的嗓音:“有,有,有本事,你進來。”
現場所有人差點笑出聲來,尤其是林若文,氣急敗壞地舉起槍對著車窗一頓掃射,彈殼四下紛飛。
牛一兵的心裏“咯噔”一下子,不由得使勁一掙紮,脖子剛好碰到她的刀子上,林若文連忙又奮力地用刀子脅迫他,登時,牛一兵的脖子鮮血直流。
牛一兵急得忘記了疼痛,失聲叫道:“快住手,你真想殺人嗎?!”
“趕緊下來!”林若文早已沒有了耐心,殺紅了眼似的叫喊著。
“給你!”郭全喜突然一冒頭,扔出一個黑糊糊的東西來,轉著圈地奔著林若文的腦門飛去,她未來得及提防,當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像要爆炸了似的,緊跟著倒退了好幾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刀子和槍都飛了出去。
真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牛一兵心裏不由得暗暗地給郭全喜叫好,放眼一瞧,原來郭全喜仍出來的是劉小三的作戰靴,靴子裏還塞了一個小號的千金頂,估計可能是司機師傅修車的工具,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的,居來了個“‘靴子’配‘千金’”
“跟我鬥,老郭我是燒鍋爐的!”郭全喜齜著牙,探出腦袋傻傻地衝牛一兵和王藝他們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劉小三呢?”王藝忙問。
“暈了。”郭全喜無奈地說。
那林若文畢竟身經百戰,雖然被偷襲,但鬥誌絲毫不減,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就要去拾跌落在旁邊的衝鋒槍。牛一兵離她最近,眼也最尖,用足力氣抬腿一腳“哐啷”一聲,將那槍踢到公路旁的草叢裏。
林若文急了,睜著眼睛,掰了掰兩個手腕,一個橫踢就奔牛一兵而來,牛一兵向旁邊一閃,和林若文扭打在一起。王藝和江楓、郭全喜一看就知道,牛一兵幾乎就是在挨打,而人家林若文騰挪跳閃、虎步蛇形,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牛一兵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加上脖子上的傷還在流血,他現在真感覺天旋地轉一般。為什麽堂堂的武警戰士打不過一個毛頭小丫頭,此時他的心裏很糾結,除了人家確實有本事外,主要還是自己不堪一擊。想想又有什麽辦法呢?看押兵每天除了執勤就是上哨,要不就是應付上級檢查,哪裏有時間“愛警精武”,今天的挨揍說冤,其實一點也不冤。
緊要關頭,王藝、郭全喜、江楓一哄而上,幫著牛一兵招架林若文的真功夫。畢竟林若文再能打也不過是個女孩子,而他們四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尤其是郭全喜,胸脯的肌肉一道一道地擰著勁,林若文的拳頭對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再厲害的高手也打不贏“車輪”戰術,漸漸地,林若文的額頭熱汗淋漓,眼瞅就要招架不住了。
千鈞一發之際,就聽到有人冷笑著說:“一幫當兵的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