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德裏裏克,彼岸金舟
聽到蘇倫的驚叫,我驚疑不定的看向手中的金色顱骨。從外表看來它如同純金打造,但我卻可以肯定它的質地絕非黃金,從同等體積的黃金重量推斷,它明顯重了三到四倍。
“這是什麽?”
蘇倫匆忙的跑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就迫不及待的抓向顱骨,但在他剛接觸到顱骨之時,一陣“刺啦”的聲響從蘇倫掌心傳出,緊接著冒起一股焦糊味。
“該死,怎麽這麽燙。”蘇倫急忙縮回手,不停的煽動著燙傷的手掌。
“沒想到他們依然生存在這裏,看來我們此行不虛。”蘇倫不在顧及手上的燙傷,將臉貼近顱骨,眯起雙眼仔細的打量著。
“你指的“他們”是誰?”我接著問道。
“還記得大西洲,亞特蘭蒂斯麽?”
“亞特蘭蒂斯?你指的。是宗德裏裏克?”
“不錯,這些來自獵戶座的神之寵兒們,他們掌控光能,用光粒子構成細胞,用重金屬塑造骨骼,他們強大的令人發指。”蘇倫有些激動的回憶道。
“你怎麽知道有關他們的信息?”我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現在雖然有著瑪雅太陽曆,以及地球上曾經出現過的四次文明,但都沒有確鑿的證據。宗德裏裏克這個陌生的名字不被大多數人知曉,但他們的故土和曾經創造的文明卻讓世界震驚。那就是曾經輝煌在大西洲之上的亞特蘭蒂斯文明。
“瑪雅古經中記述過他們的存在。”蘇倫不假思索道。
“瑪雅古經?你在哪裏見過瑪雅古經?”聽到這個詞,我不由心頭大震。我曾從約克口中提起過瑪雅古經,這是一本曠世經典。但它的存在卻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數瑪雅學者隻是從殘存的瑪雅石刻中推斷過它的存在。
瑪雅人為預言而生,並將預言作為整個族群的使命。就如同科學家對於科學的態度一樣。瑪雅預言的內容除了少部分被記述在石刻上之外,其中大部分被收入了瑪雅古經之中。有傳言稱它記述了整個世界發源,繁衍以及毀滅的過程。
此時,威爾斯已經來到蘇倫的身後,他極其隱秘的用手指戳了戳蘇倫的後背,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麽。
蘇倫感受到威爾斯的動作,埋下頭有些不自然道:“我。我隻是無意間在網絡上看到過有關的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由於蘇倫將頭埋的很低,我沒有注意到他臉上變化的神色。我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並沒有繼續追問。
“難道說克裏特島的傳說是真的?在遠古時期,克裏特島曾經與大西洲相接,而兩千年前的米諾斯文明就是亞特蘭蒂斯的遺民?”此時,我不由想到幽靈鬼島上,第二任迷霧城主曾對我說過。地球上曾經出現過的四次文明都沒有徹底的毀滅,他們同樣殘留在世界的許多暗無天日的角落,擔負著神靈賜下的使命。這是為種族延續所付出的代價。
“我同意你的猜測,他們如同迷霧之城的子民們一樣,同樣受到了保羅的委托,負責守衛著第三顆聖血長釘的存在。”蘇倫頓了頓,說道。
“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也是保羅留下的線索?還是另有深意?”
“還記得那顆火焰骷髏麽?如果我沒猜錯,這顆赤金顱骨肯定有著相同的作用,它會幫助我們到達宗德裏裏克族群的領地。”蘇倫皺著眉頭道。
此時,威爾斯依然一臉淡然,似乎對這一切早就知曉一樣。他轉頭看向巨門之後的熔漿之河,臉上露出了一絲愁容。
“我想我們該應付眼前的難題。”威爾斯淡淡道。
聞言,我跟蘇倫同時抬頭,望向巨門之後,緩緩流動的河流。一籌莫展。
這條熔漿之河,似乎是特意為阻隔這道巨門而存在的,足有百米寬,無法想象兩千年前的保羅是如何度過的。
“我想我跟雷尼徳可以帶人飛過去。”蘇倫突發奇想道。
“不可能,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一向少言寡語的威爾斯一口回絕道。
“我也不同意這麽做,我想這裏應該有一座橋或是。或是別的什麽。隻不過我們沒有找到召喚它的方法。”
我將漸漸冷卻的赤金顱骨放進身後的貼身皮質背包,來到巨門之前仔細的探查著,想從中找出隱藏的蛛絲馬跡。
沒過多久,我突然在巨門之前,熔漿河畔的地上同樣發現了一個雙瞳圖案。
“你當初是怎麽打開這道門的?”
此時,蘇倫和威爾斯也湊了過來。
“不知道,我隻是把手放到了上麵。然後。”蘇倫說道這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在他看到掌心的傷口溢出的鮮血時,不禁喃喃道:“難道是鮮血?”
“鮮血?“聽到蘇倫的低語,立刻割破掌心,將大量的血液滴在腳下的雙瞳石刻之上,期待著奇跡的發生。但在我泛著暗金光芒的血液幾乎塗滿圖案之時,平靜的熔漿之河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明白了。這一切果真是被安排好的。難道你在兩千年前已經預知到我會來到這裏麽?”蘇倫看到我的舉措沒有產生作用,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望向空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落寞,同時還有一絲憤怒。
蘇倫來到我的身邊,伸出緊握的左手,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隨後,一絲鮮紅的血液從蘇倫手心的傷口滴落,在血液接觸到雙瞳圖案的瞬間,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我的血液像是一股油脂一樣,被蘇倫的血液驅除下擴散開來。
沒過多久,我的血液竟然完全被擠出了圖案之外。而整個圖案在蘇倫的血液塗染之下,變成了一隻詭異的眼瞳。最終在我們的注視下,這隻鮮紅的眼瞳突然裂開,一隻火紅色的甲殼蟲從中爬出,它吸幹地上所有殘餘的血液,撲騰了幾下翅膀,朝著熔漿之河的另一邊飛去。
但在它剛飛到河流中央之時,突然又一條細長的舌頭般的東西從河中鑽出將甲蟲卷入熔漿之中。
看到這一幕,我跟蘇倫,威爾斯臉色突然一變。
“那是什麽東西?”
但就在我們以為唯一的線索已經中斷之時,熔漿之河的對岸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爆破了一般。隨之一條金色的獨木舟出現的河流對岸。並緩緩的朝著我們的方向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