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前路,雙瞳沙羅曼
此時,蘇倫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他輕輕的撫摸著牆壁上的雙瞳圖案,喃喃道:“想不到這是真的。”
“這代表什麽?”看到蘇倫異樣的神色,我不由急切的問道。
蘇倫卻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催促道:“快去把保羅的那本行記找來。”
此時,莎琳娜早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及時的將保羅行記從書包中找出來拋給了蘇倫。蘇倫有些急躁的翻動著那本殘破的行跡,終於在翻過十幾頁之後,將視線定格。他死死的盯著書頁上的文字半響,突然欣喜道:“不錯,就是它。”
蘇倫的呼喊也驚動了威爾斯,他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快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怎麽了?”威爾斯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淡然,可能也隻有這樣才能將他的內心世界完全掩蓋。
“我找到了保羅兩千年前留下的線索,這是一種隱匿的指引,可以。或許能。幫助我們找到當年他走過的那條道路。”蘇倫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你能保證這裏沒有被做過手腳?就比如那句被刻意抹去的詩句?”我不由的質疑道。在保羅的第三段謎詩中曾經有一句詩句被刻意抹去了。而那句詩也正是尋到火焰迷宮入口的關鍵。那個將詩句隱去的人的用意顯而易見,他根本不想讓我們進入迷宮。那為什麽又會留下如此隱秘的線索?
“直覺告訴我,這不想是偽造。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刻意隱藏謎詩線索的人並不是保羅本人。但我卻想不到那人的用意。既然線索是彌賽亞降旨留下的,那麽是誰膽敢違背他的旨意?”蘇倫眼中的狂熱逐漸趨於平淡,冷靜的分析道。
“西摩,卡倫。”威爾斯此刻突然冷聲道。
“他為什麽這麽做?他怎麽敢。”蘇倫似乎完全沒有質疑威爾斯的決斷,但顯然被對這個答案大吃一驚。
“他當然不敢私自這麽做,因為這是被默許過的。”
聽到這個答複,蘇倫愣了半響,探頭望向漆黑的上空喃喃道:“他的意願越來越不可捉摸了。”
聽到這裏,我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卻沒有開口發問。因為有些事正如威爾斯所說,還不是我改知曉的時候。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試一試,這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好的多。而且如果按照保羅留下的指引走下去,或許前方的危機就不在是未知了。”蘇倫拖著下巴道。
威爾斯輕輕頜首表示讚成。而我同樣沒有反對,畢竟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
“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對著蘇倫問道。
蘇倫聞言用手指指向書頁中的一句詩句的結尾。那似乎是一個很小的標點。但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是一個微型的圖案。而圖案的形狀則與牆壁上的雙瞳圖案一模一樣。
“這代表什麽?”我有些驚奇的問道。
“這可能是一種文字,還可能是一種圖騰。但具體代表什麽,我也說不清楚。”
“這句詩是什麽意思?”我指著圖案前的那句詩問道。
“身披著熔岩的生靈在急促的尋求果腹之食。”蘇倫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語氣伴隨著牆壁上的怪異圖案竟然奇異的產生了一種森冷的氣氛。
我抬頭盯著牆壁上的那隻雙瞳,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詩:“身披著熔岩的生靈在急促中尋求果腹之食。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雙瞳沙羅曼。”此刻,威爾斯突然沉聲道。
“雙瞳沙羅曼?沙羅曼蛇中的王者?”蘇倫身軀無意間微微一顫道。
“正是它們,它們是這個世界最遠古的生靈,在遙遠的神話時代裏,它們就曾一度在世間肆虐。直至成事者降臨,才將它們被逼入幽深的地底,沉入熔岩,永不見天日。”威爾斯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似乎已經預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
“該死。或許在我們全盛的實力時可以驅逐它們,但現在。”蘇倫的語氣中透漏著一絲難言的苦澀。
“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我能夠預料到,未知的前路雖然荊棘密布,但並不是必死之局。”看到威爾斯與蘇倫兩人的反應,我不由的心中一稟。但並不至於絕望。
我心中的信心反而愈加的堅定,而這種信心的來源正是源於剛才“父親”的那句莫名的冷聲訓斥。
“你不配做我的兒子。”這句沉甸甸的話語一直在我的心間回蕩,作為一個兒子,最大的痛楚莫過於來自親人的絕望。
我抬頭望向空中,不管那是否是錯覺,不管父親是否真的一直都與我同在。我都必須要想他證明一點。我將用不屈的腳步來洗脫懦弱,榮耀的血液永不會再次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