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的往事,十年之謎
蘇倫看到威爾斯時神情突然變得異常激動,迫不及待走到威爾斯的麵前,單膝跪地恭敬道:“參見大人。”
威爾斯自從看到蘇倫的那一刻起,臉上一直掛著欣慰,當年那個懵懂無助的孩子如今終於覺醒了。
“起來吧。你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
“大人,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蘇倫有些疑惑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印第安小瘋狼麽?”
“小瘋狼?難道您指的是。”蘇倫此時恍然若悟。
他回憶起威爾斯曾經對他講過的一段故事,那是有關威爾斯消失的那段日子的故事。
大約在十五年前,威爾斯曾經是基督見證團的一名仲裁者。偶然的一天,他接到了一個神秘的任務,上麵命令他去斬殺盤踞在美洲叢林裏的一隻強大的深淵生物。
但誰也沒想到,威爾斯這一去就是十年。在這十年中,他完全沒有了蹤跡,就連總部都無法推測出他到底發生了什麽。裁決曾派出過大量的仲裁者去美洲調查他的失蹤之謎,但依舊沒有結果。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威爾斯還沒有死。
在十年之後的一天,基督見證團總部突然降臨了一名實力通天的黑衣人,他獨自用傲人的力量戰勝了九名在總部留守的仲裁者,一直衝進了裁決的寢宮,將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扔到了裁決的書桌上。
但讓人驚異的是,至高無上的裁決大人竟然對此沒有絲毫的震怒,而是立即頒布了一道法令,基督見證團新增了一個大教爵的席位。教爵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最讓人感到敬畏的是大教爵手握著對仲裁者的殺生大權。
沒人知道在裁決的書房裏發生了什麽,也沒人知道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到底屬於誰。同時威爾斯消失的這十年更成為了一個難以解開的謎團。
蘇倫想到這裏,突然感到了一陣感動。因為威爾斯除了將他待如親子之外,也是唯一了解那十年之謎的人。
十五年前,威爾斯一個獨自在美洲的叢林穿梭著,他能感受到一股驚天徹底的深淵氣息。他知道這股氣息的主人是接近甚至是超越深淵領主的存在。
或許總部的分析有誤,否則絕對不會隻派他一個人前來。但一向勇武的性格沒有讓他退縮。
經過了數個晝夜的搜尋,他終於在叢林的深處見到了一個黃皮膚的中年人。中年人靜靜的坐在地上,仿佛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你來了。”中年人掙開雙眼,微微一笑道。
“你是誰?”威爾斯從近在眼前的中年人身上感受到那股驚天的黑暗氣息,他抽出刀鋒保持著隨時的戒備。
“你會知道的。在此之前,說出你的願望,我會滿足你的。”中年人看到威爾斯的姿態,沒有任何興趣波動,臉上依舊是一片春風般的微笑。
“為什麽?”威爾斯表現出了深深的不解。
“因為你是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見證。”中年人微微一笑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想知道,我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是取下的你頭顱。”威爾斯雖然知道實力相差懸殊,但依舊冷冷道。
“你會如願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請求,你必須要答應我。”中年人說到這裏,臉上的微笑逐漸變得鄭重,甚至還有一絲懇求。
威爾斯沉默了片刻,他沒有在中年人的臉上找到欺騙的意味,而從對方的實力來看,他也不許要欺騙。
“願聞其詳。”
聽到威爾斯的允諾,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輕鬆,但這輕鬆的背後卻是一抹濃濃的憂傷。
“我離去之後,幫我照顧一個孩子。在他成人之前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那是你孩子?”
“不錯,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做不到,斬殺深淵生物是我的職責。”威爾斯言辭拒絕道。
“你會做到的,他並不是深淵生物。”
說到這裏,一股磅礴的氣勢將威爾斯籠罩,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分毫。就在他以為就要在這突然的偷襲之中喪命時,中年人從口中吐出了一股純淨的黑霧,並從他的頭頂灌輸到體內。
威爾斯能夠感到一股強大到天地的都為之變色的力量正在充斥著自己的周身,他的骨骼,皮肉,細胞都在轉化,變得更強,甚至超出人類的界限。
力量是任何人都追求,向往的東西。而此時的威爾斯就是在進行一場力量洗禮。許久之後,那股強大的氣勢在逐漸衰弱,直到最後完全的消失。
威爾斯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中年人,從他身上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甚至就連生命力都在緩緩的流逝。
“為什麽要這麽做?”
中年人麵如金紙,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你會了解的,記住要幫我照顧好那個孩子。”
說完,中年人用雙手親自扯下了自己的頭顱,將它伸向威爾斯的方向。
威爾斯看著那顆依舊在微笑的頭顱,身上已經無形的擔負起一種責任。他走過去輕輕的提起那顆頭顱時,頓時陷入了一場漫長的精神幻境。
他在幻境中看到了數千年來發生的一切。是的,從中他也看到了被湮沒已久的真相。從他看到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後半生命運就已經注定。
那個被中年人臨終托付的孩子已然成為了他的一切。
此時,一向冷酷的威爾斯終於對著眼前這具無頭屍體低下了頭顱。他單膝跪倒在地上,臉上的神情無比肅穆,用永不可動用的語氣宣告了自己忠誠的誓言。
“願您的意誌指明前路,威爾斯的刀鋒將永久的為您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