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斧殿中的彩繪,女仆的秘密
次日傍晚,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青年人也同時來到了克裏特島。一輛加長林肯將他們從港口的海關接走,沒有經過任何檢查。
伊拉克利翁市中心的一家豪華賓館中,一名蒙臉的黑衣人坐在沙發上,那幾名被從港口接出來的身著西裝的青年人筆直的站在他的麵前。
“威爾斯教爵,您的手段真是通天,竟然比我快了一步。”一個上身赤裸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窗口,冷笑道。
“多頓,注意你對教爵大人說話時的語氣?”蒙臉黑衣人身前的幾名黑西裝青年人同時往前一步,狠狠的訓斥道。
“你們是想跟我動手麽?”那名上身赤裸的年輕人從窗口跳進房間,對著那幾名黑西裝青年人挑釁道。
“你。”
“多頓,別試圖激怒我。”蒙臉黑衣人冷冷道。
“當然,我會服從命令的。”被叫做多頓的年輕人嘴角微微一撇,再次翻身跳出了窗外。
此時,天色已經凝成一片實質般的黑暗。偶爾有涼風吹進窗口,屋頂的水晶吊燈微微搖曳,發出陣陣難以聽聞的“吱呀”聲。
那名被稱為威爾斯教爵的蒙臉黑衣人一直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座雕像。
許久之後,他口中發出一聲深沉的歎息,從胸口掏出一張褶皺的照片,輕輕的撫摸著。
“你還好嗎?小家夥。”
清晨,我打開了窗子。一股奮人心脾的清新撲麵而至。其中還夾雜著泥土和花草的芬芳。多麽熟悉的味道,總是能喚起我兒時的記憶。
天空中沒有一絲雲朵,隻有和煦的微風毫無影跡的劃過天空,挑剔的蕩滌著的無形的汙濁。
我已經叫了早點,等待著莎琳娜起床。
天大亮的時候,莎琳娜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洗了個澡。充足的睡眠讓她的精神顯得格外飽滿。
“昨晚一直沒睡?”莎琳娜優雅的吃著早點。
“嗯,我在找米諾斯迷宮入口的蹤跡。”
“找到了什麽?”
“找到了一個可能。”我無奈的攤攤手道。
“我找到了雙斧殿,那裏曾是國王的居所。這是唯一跟保羅的詩歌有相似之處的位置。”我將那張雙斧殿遺址的照片遞給莎琳娜。
“從外麵似乎看不出什麽?”莎琳娜將照片轉了四個方向,聳聳肩。
“我們得親自去看看。好在克諾索斯王宮遺址是對外開放的。否則,我們的腳步會更加的困難。”
“嗯。”
我跟莎琳娜整理了行裝,動身前往依傍凱瑞托河畔的克法拉山丘。由於行程不足三公裏,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克諾索斯王宮的遺址。
從外表看去,一片片古老的斷壁和殘破的宮殿構建了整個王宮遺址。雖然做過大量的修複工程,但依舊抹不去那份曾經的荒涼。廢墟,是所有城市最後的命運。曾經悠久的輝煌最終擋不住時光之力的侵蝕。
保羅詩歌中對米諾斯迷宮的入口的信息寥寥無幾,我們必須靠著自己的頭腦找出入口的所在。
今日的遊客不算太多,這為我跟莎琳娜的行動提供了便利。否則其他遊客們很容易察覺我們的意圖,如果讓希臘政府知道我們以某種荒謬的理由想從他們祖先的王宮中找到些什麽,估計我們會被毫不客氣的驅逐處境。
我跟莎琳娜不是來旅行的,所以我們直接奔向了雙斧殿的位置。
雙斧殿修複的依舊不是很完善。從外麵看,或許誰都不會認為它曾經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國王宮殿,無盡的歲月已經讓它變的太多了。
我跟莎琳娜走進了雙斧殿,慢慢的搜索者每一寸土地。我們在雙斧殿的牆壁上看到了許多彩繪圖畫,繪畫的風格跟古埃及類似。但圖畫中的人物皮膚呈橙紅色,頭發長而卷。
“原,你過來看。”此時,莎琳娜像是發現了什麽。
我走到莎琳娜身前,見到她正在對著一副彩繪若有所思。
“你發現了什麽?”我對著莎琳娜問道。
“你看看這副畫中這兩個人的區別。注意她們的指尖和頭發下垂的方向。”
我轉頭看向那副彩繪,上麵畫有兩個女仆,身材相貌無異。其中一人捧有一隻陶製水壺,另一人則捧著一隻陶製水罐。
捧有水壺的女仆手掌平坦,指尖向前,她的頭發分成三屢,垂直向下。捧有水罐的女仆手掌微曲,扣住罐底,指尖朝上,她的頭發緊緊貼著後背的曲線垂下。
“這能說明什麽?”
我認為這不過是當時的畫匠為了區別兩位女仆而用的特殊畫法。
“跟我來。”莎琳娜搖搖頭,抓著我的胳膊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我跟莎琳娜來到了一間地下室的入口,裏麵雖然設有電燈,但卻不是很明亮。
我跟莎琳娜不如地下室後,發現了一些一些已經模糊難辨的彩繪。但莎琳娜同樣從中找到了某些線索,其中的一副彩繪上繪有兩把石斧,但他們交叉的方向卻非常的奇怪。一把石斧的尖端斜45度朝上,而另一把則水平指向一個方向。
發現了這個線索,我跟莎琳娜的胸口開始起伏,心髒都開始有些不安分了。
我們順著石斧尖端的方向走了過去。經過一個拐角,我們來到了一座露天的石坑,石坑的出口有三個岔口。我跟莎琳娜隨便選擇了最左邊的出口。經過一段階梯之後,我們回到了地麵。我有些喪氣發現我們又來到了剛才進入雙斧殿不遠的位置。
“看來那並不是什麽線索。”我攤攤手道。
“不對。”莎琳娜搖搖頭,眉頭緊鎖。
“我們再走一遍。”莎琳娜神色嚴肅的拉著我朝著雙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