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弗爾幹,左臂的力量,光球的吞噬
進入洞穴之後,我的心神一刻也沒有放鬆過。雖然不知道身處何地,但弗爾幹的圈套中絕對不會有什麽驚喜。
洞穴中黑漆漆的一片,我不由的想起了那顆龍蝦巨蟲頭顱挖出的光球。
我將它從口袋裏掏出,頓時一片橙色的光線充斥著洞穴之中,猶如一盞不滅的明燈照亮了前路。我能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洞穴出口。
就在我快步前進的途中,我突然發現一個細節。
橙色光球的光芒在逐漸的增強,前方實質般的黑暗就像在被它漸漸蠶食一般,在萎縮中漸漸露出了真容。
這顆光球竟然在吸收黑暗的力量?效果卻不是很明顯,因此我也就沒有特別留意,繼續朝著洞口走去。
不到片刻,我便來到了另一處龐大的的圓形洞穴,這裏完全封閉,已經沒有任何出口了。
想必這也就是弗爾幹想要跟我決一死戰的地點。但既然是它將我引誘到這裏,那麽這個地方對它來說肯定有著某種優勢。
我扯下身上的布片,用匕首捅成網狀,然後將光球牢牢的捆在肩膀上。好讓光球在戰鬥中仍然夠照亮整個洞穴。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攥著匕首的手掌已經冒出了些許冷汗,該來的總歸要來的。
“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窺視我。”我淡淡的道。
沒過片刻,來自洞穴四麵八方的意識匯集到一起並傳進我的腦海:“卑微的爬蟲,你殺死了阿杜拉?”
對於弗爾幹憤怒的質問,我沒有感到非常的意外。
“我偉大的母親,孕育我的搖籃。我能在你身上嗅到她的氣息,你竟然殺了她。”
弗爾幹的意識中的憤怒終於爆發了。一陣強烈的威壓從我的四麵八方傳來。比起微型世界中的生命之塔給與的威壓更為強大。
就在我感覺到下一刻就要被無形的壓力擠破身軀時,我的左臂下意識的移到了胸前。但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我體表的壓力大大減輕。
同時左臂紋身中勾畫的那隻邪惡山羊的眼中突然幽光大放,猙獰中透漏著毫不掩飾的憤怒。
此時,我清晰的感覺到整座洞穴突然顫抖了一下。
洞穴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它的身形有如一隻被削掉觸角的巨型章魚,在空中惡心的鼓動著房屋大小的身軀。
“不管你到底是誰,都必須為阿杜拉的死付出代價。我也將借助你的力量離開這裏,去完成那未盡的任務。”
弗爾幹的冰冷的尖嘯充斥著整個洞穴,它的下體裂開一個豁口,冒出大片的惡瘤般的生物,它們毫不掩飾自己的形體,爭先恐後的朝著我的方向撲來。
看到這頭皮發麻的一幕,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隻是徒勞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抵擋。但它們似乎沒有實體,任憑匕首的切割下卻毫發無損,依然帶著嘲笑般的尖叫朝著我頭頂撲來。
但就此刻,我肩頭的橙色光球突然迸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將我周身的額弗爾幹爪牙們蒸發成大片的黑氣驅逐,吞噬。
我左臂也突然一陣不在自主的抖動,開始漸漸的變粗,盤根錯節的肌肉瘋狂的鼓動,撐破了衣衫露出了漆黑如墨的肌膚。一股強烈的殺戮欲望從我的心底升騰而起,仿佛擁有了能粉碎一切的力量。
望著眼前選在上空的弗爾幹,我仰天長嘯。
“你不該激怒我。”我的聲音也在左臂的異變中變的深沉,仿佛充斥著千古的蒼涼。
“你。”
弗爾幹的意識中帶著劇烈的顫抖,我能夠感覺到它的懼意。
我慢慢的舉起左臂,紋身上的邪惡山羊如同完全活了過來,不斷的朝著弗爾幹的方向憤怒的咆哮。
“終結吧。”
我借著凹凸不平的洞壁,高高跳起,一拳砸在了弗爾幹的身體之上,就像是砸在一塊巨大的奶酪上,弗爾幹的身軀逐漸開始融化和潰散。
“你竟敢傷害我,卑微的爬蟲,你逃不出我的掌控,永遠。”
弗爾幹傳來的意識中透露著歇斯底裏的瘋狂。然而它的身軀已經崩潰離析,完全返還成一片本質的黑暗。
我肩頭的光球像是遇到了可口的食物,刺眼的光芒越來越盛,不斷的將那片黑暗透穿並蠶食。
不到片刻,整座洞穴亮如白晝。而我肩頭的光球卻像一顆微型的太陽一般,散發著高貴,榮耀的光芒。
看著空蕩蕩的洞穴,我的心頭卻沒有任何放鬆感。弗爾幹絕對不可能這麽不堪一擊。回想起它留下的最後一股意識,我確定,剛才被我幹掉的虛影不是它的本體。那麽它的本體到底在哪裏?
就在我疑惑之時,視線突然掃到一片脫落的洞壁,那片洞壁的顏色與周邊的洞壁格格不入,似乎露出了什麽東西。
我走過去用力的將洞壁上的黃土抹去。這裏竟然露出人工壘砌的方磚。我帶著心中的狂喜,用匕首敲開破損的牆壁,逐漸露出了一塊人頭大小的破口。透過破口,我看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巨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