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世界,不正常的“活物”
天空逐漸變得清明,宛如天地之初,輕升濁降,我眼前的萬物在一片銀光中漸漸逐漸顯形。
這是一大片丘陵地帶。
連綿的山丘上蔓延著稀稀疏疏的闊葉植被,雖然天空中找不到類似太陽般的光源存在,但此地生長的高大的植被仍然茂盛,這說明它們似乎不需要光合作用的步驟。跟那些蟲子比起來,它們同樣顯得怪異,但我卻沒覺得不可理解。或許它們的是另一種生命形式吧。
我將銀色的聖靈結晶藏在胸口,在這些闊葉植被間不斷的穿梭著,搜尋著封印之地的所在地。
因為我曾被警告過,這裏存在著不少未知的危機,所以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
這是對於未知事物所應當具有的謹慎態度。
我觀察過地形,這裏的地貌雖然波瀾起伏,連綿不斷。但都有一個隱約的趨勢,這些山丘的都在朝著某一個中心穀地圍攏。
同時那些闊葉植被也給了我某種提示,不同方位的植被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最為寬大的枝葉指向的都是同一個方向,跟山丘圍攏而去的方向大致相同。
能影響整個地域中的植被甚至是地勢的存在,除了封印之地還能是什麽?
所以,我很容易確定了目的地的方向,腳步開始變快。
此時,在怪人部落中。
一陣悲憤的吼聲從部落中的一個木屋傳了出來。
那是蘇倫的聲音,他像隻發了瘋的獅子一樣,握著一張便條衝出木屋,瞪著通紅的雙眼四處尋找著什麽。
蘇倫弄出的動靜驚動了整個部落。
老船長也被驚醒,以為又出了什麽變故,急忙衝出木屋。隻見到蘇倫眼中飽含著熱淚,跪在在地上,不停的捶打著地麵。
老船長輕輕的走過去,穩住蘇倫還在顫抖的肩膀,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麽?”
蘇倫像個孩子一樣號啕大哭:“原一個人去了迷霧之城。”
老船上聞言神色一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一片陰沉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原。帶走唯一通往迷霧之城的地圖。”蘇倫淚如雨下。
“哪裏來的地圖?”老船上陰沉的臉上透露著難以抑製的憤怒。
“是我從族長那裏得到的。”蘇倫嗚咽著說道。
“為什麽瞞著我們?為什麽?這本不該發生的,你這個蠢貨。”老船長暴怒著一腳將蘇倫踢飛出去。
蘇倫掙紮著爬了起來,嘴角不停的吐著血沫:“我的確太蠢了。”說完就昏了過去。
老船長見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衝過去將蘇倫抱在懷裏,兩行清淚悄悄的劃過傷痕累累的臉龐。經過了無盡的風霜雪雨,比起蘇倫,他的淚水飽含了更多的說不出的情感。
莎琳娜握著手中的紙條,怔怔的站在不遠處。
她已經明白了一切。
但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也沒有流淚,隻是將那張紙條緊緊的捂在胸口,嘴裏喃喃著什麽。
莎琳娜麵無表情的返回木屋,將急救箱取出來。
來到蘇倫身邊,細心的為他處理被老船長踢腫得左臉。
老船長看著自己的女兒麵無表情的神態,心裏宛如刀割:“寶貝。”
“不用說了父親。”
莎琳娜快速的為蘇倫處理好傷口,麵無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海神保佑我的孩子。”
老船長抱著蘇倫一步步走向木屋,留下一句無奈的歎息在濕冷的空氣中飄蕩。
莎琳娜孤寂的身軀緊緊的蜷縮在溫暖且冰冷的床上,淚水終於無依法抑製的奪眶而出。
“為什麽要拋下我?”
遠處的怪人們也見到了這一幕,但他們卻無法理解神使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有怪人族長臉上浮起一陣凝重,將眾族人遣散,並朝著幾名雙腿怪人揮揮手,一同朝著一座議事廳模樣的大木屋走去。
此時的我已經經過了兩場戰鬥,一場是與一棵三米多高,可以移動的“大樹”,或許它不能被稱為樹,而是有一個具樹狀身軀的怪異生物。
它依靠堅韌的藤條做出攻擊,但速度卻異常緩慢,很輕易的被甩在身後。以我現在的能力以及現有的裝備,根本無法破開它那堅韌的樹皮防禦,隻能落荒而逃。
還有一場是與一塊跳動的石頭戰鬥,起初我以為它隻是一塊從山坡上滾落的石塊。但很快我就發現,它是某種有生命的生物。它不斷的彈起,朝著我的方向落下。如果被它那約有半噸左右的軀體砸中,我想我得的留下來跟泥土作伴了。
很難想象,它會用何種方式來處理我的屍體。
我選擇好恰當的時機,用兩支炸藥筒將它炸成了粉碎。讓我感到驚愕的是,它的確是一塊石頭。在被我炸成粉碎後,沒有流出絲毫的體液,隻是化作了一堆普通的石塊。
這不禁讓我有些懷疑,這裏的存在是否是真的生命?
這裏的某些生命雖然不符合傳統生物學的標準,但它們的確有存在的合理性,比如剛才的那顆怪樹。但眼前的碎石又怎麽能稱為生物?它的“屍體”上根本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就連一顆細胞都沒有。
但如果說它不是“活”的,那麽它又是如何移動的?
雖然心中感覺怪異,但我並沒有留下來思考這些問題。
繼續朝著遠處的那個中心趕去。或許那裏不僅是封印的所在地,很可能也存在這一種奇異的力量,一種可以讓石頭擁有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