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王國的鼎盛時期,這座水潭要比現在大十倍有餘,由於年代久遠,失去修繕。水潭裏的水分大量蒸發流逝,所以才變成現在不到三十平方的水潭。
讓我驚奇的是,彩色壁刻上的描繪的人群的裝束跟現在的阿拉伯人極其相似。我再次回首這個地下王國中的建築群,這些建築大部分以尖頂風格為主,有些傾向於歐洲建築。但上麵可有的花紋卻有著明顯的阿拉伯建築的特征。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周邊的一些有著一些祭壇模型的建築,竟然與美洲的瑪雅金字塔有著極其相似的特征,四麵有石頭階梯,頂部有一個小型平台,似乎是擺放祭品有的。
這裏的所有建築的風格幾乎融合了古阿拉伯人,古羅馬人以及古瑪雅人的建築特色,這裏的原住民像是這三種截然不同的民族結合體。但在當時這三個種族的人群根本不可能聚集到一起,古羅馬人和古瑪雅人沒有能力跋涉萬裏來到這裏。而且針鋒相對的信仰也決不允許他們聚居在一起。
此時,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感覺,似乎是在提醒我身體急需補充養分。在了解了水潭的曆史之後,我不敢肯定它們是否有毒。極力的壓製著內心的渴望,不得不放棄了水潭裏的清水和魚群,現在我極度虛弱,已經無法麵對任何危險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食物和水,然後美美睡上一覺,才有可能漸漸的找回身體的歸屬權。
雖然我的身體非常強壯,但在經過一係列的遭遇之後,整個身體幾乎喪失了運動機能,現在依舊可以走路完全是由意誌力在支撐。
我步伐蹣跚的朝著中央的宮殿走去,以期能在那裏找到些食物和水。
空蕩蕩的空間內,除了我的腳步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響。但如果我現在的神誌足夠清醒的話,那一定會感覺到空間中央的宮殿中傳來的陣陣微弱風聲,如果仔細辨別,就會發現這並不是風聲,而是千萬人痛苦的哀嚎。
水潭距離宮殿大約有近百米的距離,此間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身上的衣服成條的掛在肩頭,渾身的傷口在不停的留著膿水和汙血,嘴唇幹裂成數塊,再也無法開口。嗓子就像被塞進一塊熾熱的火炭,每呼出一口氣都夾帶著陣陣濃煙。
我知道自己不行了,甚至再次努力邁出一步都無法做到。
就在我不甘的倒在了宮殿之前,整個死寂空間似乎變的熱鬧起來。空蕩蕩的街道突然轉變為繁華的鬧市,來來往往的人群穿梭在大街小巷。他們的裝束與我在時刻中見到的一模一樣,但我卻看不清他們的臉。
我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求救,但意識卻愈加的迷離。
過了許久,我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原地,身上依舊疼痛難耐。我有些惶恐的打量著四周,這裏依舊空蕩蕩的。但我卻感覺哪裏跟以前不同了,這裏的似乎都變的不太真實,隨時都有可能煙消雲散一樣。
但在此時,從宮殿裏走出兩名衛兵模樣的男子,他們渾身都纏滿著白色的布條。手持一柄木棒。奇怪的是,我竟然能夠聽明白他們的語言。
“大祭司要見你,跟我們來。”其中一個衛兵開口道,他的聲音深沉而又冰冷。
不知道是不因為看到我行動不便的緣故,兩名士兵上前架起我的胳膊,將我扶進了宮殿。但在接觸到他們的胳膊時,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柔軟,就感覺他們的胳膊裏並不是肌肉而是液體一般。
這本來是一座空城,為何裏麵會有人出現?而且從他們的裝束來看,他們根本就不是這裏的原住民,那他們是什麽人?
我卻絲毫沒有理會這些疑問,心中隻剩下一種狂熱的期望,宮殿裏一定有我需要的水和食物。此刻,我甚至都無法理解自己的思維,仿佛理智已經被完全剝奪,隻剩下肉體的欲望還在不斷攀升。
進入了宮殿之後,就見到一大群人站在宮殿裏,他們和這兩名士兵一樣,渾身纏滿白色布條。像是在等待著我的到來。見到我後,都自主的向後退裏一步,人群中便出現了一條幾十米長的道路。而道路的另一端,則是一個瑪小型雅金字塔般的祭壇。
一名同樣怪異裝束人站在祭壇之前,他手持一柄烏黑色的權杖,權杖頂端的雕刻讓我感到非常的熟悉。那是一個人首蛇身的怪物,怪物的頭頂卻頂有一個圓圈。我曾經在美洲的地下空間入口出的四副石刻之一中見到過這個怪物。
雖然在世界各地的神話傳說中,人首蛇身的怪物不計其數。但我卻有一種非常確定的感覺,這兩種怪物是同一種,甚至可能是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