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整整持續了一夜,整個城市都充斥著被洗滌後的清新。城市間穿插的條條“河流”街道,水位整整上漲了十幾公分。除了公園裏的那些被暴雨蹂躪後四下凋零的嬌嫩的花朵以外,人們的生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用了半天的時間,我將所需要的一切都準備齊全了。我買了大量的生薑,然後榨汁,分別裝進很多小玻璃瓶中,足有數十瓶。然後將這些小瓶子塞進上衣的六個口袋裏,以便投擲攻擊。
還有那把性能優越的科特爾M2000手槍,雖然我並沒有對它抱有太大希望,相信那些東西並不畏懼輕兵器的殺傷力。但卻能帶給我起碼的安全感。
同時我還托人買了一套軍用防刺背心,祈求神靈保佑它能暫時抵擋一下那些東西鋒利的獠牙。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我租了一輛車子低調的出發了,我先是在市區漫無目的的閑逛,然後找了一家酒吧喝了杯啤酒。半個小時後,打電話讓人將酒吧外的車子開走,接著從後門悄悄的溜走。再次換了一輛事先準備好的車子朝著郊外駛去。我不期望能夠成功的引開警方的追蹤,但起碼能夠拖延一陣時間。
約克的別墅離市區的確很遠。隨著車子的飛速行駛,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我知道自己正在步入一片巨大的陰影之中。
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終於開始接近別墅。而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下來,夕陽的餘輝在地平線上徒勞的掙紮著,用不了多久夜幕即將降臨。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座中型別墅,整座別墅幾乎被植物的藤蔓包圍。看起來已經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在黃昏的光線映耀下,透漏著讓人心酸的荒涼,像是已經廢棄了百年之久。
我吃驚的發現,別墅之前的庭院中停有五輛豪華跑車。看來已經有人比我早一步來到這裏。雖然我不了解他們來到這裏的目的,但卻為他們的命運感到非常的擔憂,相信他們之中活著的已經不多了。
我下了車子,點上一支煙,想極力的喚起心中的無畏。一支煙抽完之後,我活動了下身軀,保持它的靈活性。然後一手握著裝有生薑水的小瓶,另一手握著手槍。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別墅門走去。
沒出我的意料,門並沒有鎖。在我進入別墅之後,天邊僅有的一束光線突兀的消失了。此刻,夜幕降臨。
進入別墅後,首先來到了一座大廳。微弱的燈光如飄渺的煙氣般彌漫在大廳之中,裏麵的裝飾華貴無比,牆壁上掛著許多名貴的油畫,大廳的四周都擺有很多的石雕人像,但每一樣東西似乎都像是有生命一般,一動不動的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嘴角勉強露出一絲冷笑,既然來了就無所畏懼。就在我走到大廳正中之時,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傳到我的鼻腔。
我感覺到這血腥氣中包含著一種微弱的生機。似乎還有人活著。雖然我這次來是為了取回那件東西。但絕對不能見死不救。
順著血腥氣傳來的方向,沿著樓梯走上了二樓。然後拐向右側的走廊。血腥氣越來越濃鬱了,在走到走廊中的第五個房間門口時,借著手中的狼牙手電筒,看到了一片鮮血,還沒有凝固。我握住門栓,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此時,已經顧不了許多了,飛起一腳將房門踹開,將房間中的燈打開。
發現這裏似乎是一間臥室,有兩個女孩倒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女孩躺在地上,大片的鮮血從她的身上流出,而另一名女孩則伏在她的身上,棕色的長發將兩人的臉部遮住,看不清她們的模樣。兩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去。
但我卻發現了一個細節,讓我的心頭狂震,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部座機電話,而話筒卻被握在躺在地上的女孩手中。難道三天前自己的接到的求救電話就是源自這裏?
在我要走近那兩名女孩時,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的手緊緊的握著話筒,似乎死前經受過了什麽巨大的痛苦。那伏在她身上的女孩又是怎麽一回事?當時她在幹什麽?
想到這裏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極度不安的念頭,猛然將手中裝有生薑水的小瓶朝著伏在已經死去的女孩身上的女孩擲去。
但仍然晚了一步,隻見那名女孩猛然跳起,躲過了我的投擲攻擊。緊接著那個女孩的身軀開始急劇扭曲,瞬間爬上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