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幅紋身之時,我隱約中似乎接受了一種莫名的召喚。將我推上歸向宿命的路途。
“我們該怎麽做?”我頓時有一種頹然的感覺,或許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平靜了。
“當然是去找到那傳說中的極樂淨土,享受無盡的永生。這塊石碑上說,血色之月升起的之時,就能找到通往極樂世界的曙光之路。那麽我們還有一個謎沒有揭開,什麽才是血色之月。你有沒有聽過血色之月的傳說?”約克盯著石碑問道。
“我從來沒聽說過血色之月。”我無奈的攤攤手,小時候從沒有聽到過提及類似於羽蛇神指引之類的傳說。
“那隻能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說實話夥計,如果沒有你,在這該死的叢林我絕對活不過半天。”約克說完便拍死一隻巨大的吸血蚊,沾有大片血跡的手臂瞬間開始浮腫,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就這樣我們在那個地方呆了兩個禮拜,我跟約克就快被這叢林折磨的發瘋的時候,在那月中旬的午夜,血色之月的秘密終於得到了破解。
那天夜裏,叢林上方飄起一陣紅色瘴氣,月亮仿佛也被染紅了一樣。我們驚喜的發現那就是石碑上所說的血色之月。在血色之月升起了有一刻鍾的時間,叢林上空中竟出隱約出現了一條帶狀的光暈,一直通向從叢林深處。
“曙光之路。”
我跟約克兩人帶著滿臉震驚,匆忙收拾行裝順著那條光帶朝著叢林深處走去。
在穿過層層灌木障礙之後,我跟約克的身上幾乎被帶刺的灌木割的遍體鱗傷。大群的吸血蚊蟲如一陣烏雲一般緊緊的纏繞在我們身上,貪婪的吸食著鮮血。極度的興奮已經讓我們忘卻了叢林中的威脅,比如傷口感染致命的細菌,或是被食人蠅在傷口排卵。這都是致命的結果。
但那時我跟約克已經屏蔽了身體上的感知,吸引我們視線的是一個黑洞洞的地下入口。
入口被黑色巨石砌成的方形,四周布滿了猙獰的羽蛇雕像,上麵的雕像早已漸漸模糊,像是經曆了無盡的滄桑歲月,極其抽象的工藝中透漏著一種古老神秘的氣息。
看著這座深不見底的入口,我跟約克麵麵相覷,臉上同時露出一絲猶豫。這個入口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金碧輝煌,散發著神聖莊嚴的氣息。而是在紅色月光映耀下,透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好像這裏並不是什麽極樂世界的入口,而是像通往地獄深淵的門戶。
但已經到了這裏,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看看。對於未知的渴望抵消了我跟約克心中的不安,我們將行裝拋在洞口,取出兩隻手電筒,小心翼翼的進入了漆黑的洞穴。
地下通道全部是由黑色巨石砌成,石壁光華而平整,沒有一絲縫隙,其工藝之奇妙,就連許多現代建築都無法企及。但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在石壁上看到任何壁畫或是石刻,這似乎並不像是瑪雅人的風格。
經過了漫長的螺旋石梯,我們終於來到了一間石廳。大概有五六十平方米左右。四周完全封閉,除了入口,沒有第二個出口。石廳之中除了光滑的黑色石壁,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約克有些疑惑的繞著石廳走了一圈,幾乎摸便石壁上所有可以的位置,仍然沒有任何線索。
約克眉頭緊縮,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著火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但此時,我卻突然聽到一些微微的聲響從洞口傳來。我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力遠遠要比約克靈敏的多,這是印第安人在叢林生存的基本的能力之一。
在約克皺著眉頭思索這座石廳的秘密之時,我將耳朵貼在石壁上,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嚇了一大跳。就連約克也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嚇的一陣顫抖,嘴角的煙蒂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什麽東西。”約克看向洞口的方向,臉上布滿了驚愕。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是某種體形巨大的生物正在撞擊洞口。”我仔細估計了片刻,根據如此強烈的撞擊程度來看,洞外的生物體重起碼超過兩噸。想到這裏,我臉色突然便的蒼白。在這叢林之中隻有一種生物能有如此的體重。那就是。叢林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