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思想來自於痛苦;
他們說,幸福會蒙上雙眼;
他們說,沉溺在愛情中的人,不會了解失愛的悲傷。
可是,我怎會將傷痛記得那麽深刻。
片刻的想念,便讓人痛不欲生。
倒上一杯褐色的茶飲,白晶的泡沫下,透著杯底的寂寞。它向我招手,對我召喚,我好想走過去,看那永不見底的深淵。
遺忘,都是慰藉的工具。事實,隻能是永遠的印刻。傷痛,變成揭不去的疤。
那冰冷,鑽進心裏。街尾無人的角落,淌著天上遺落的眼淚,藏匿著被上帝逐放的我。
奔跑、吼叫,最後,還是蜷縮成一團。用眼淚咬破褲腳。一個個不完整的殘缺,一根根荊棘般的線須,張牙舞爪地嘲笑著我的卑微。世界,少了我,還是那樣完整;而我,沒了世界,便失去一切。
我們隻是上帝腳下的微小生物,要我們死便死,讓我們生則生,我們便成了木偶,隻是還有最基本的自由。但也就是這一份自由將我們折磨。欲反抗命運,卻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