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是片刻,我呻吟著醒來,周圍是冰冷的空白,這才明白,無病呻吟的華美和奢侈。
戴著淺藍色的手術帽,像電視劇裏一樣,被家人緊握住手,最後又不得不放開,獨自被推進那個空洞裏,那裏沒有想象中可怕,甚至像天堂。在那裏,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睡過去,不管天崩地裂……直到我痛苦地掙紮著醒來,不再記得曾經發生的一切。
直到現在,我還隻能從被包紮過的傷口上看出自己曾經所受的,還有一根充滿著從身體中流淌出來液體的細管子,然後拚命地麻醉自己,就像一切是真實的存在卻不曾出現過。
不知是被多少根思緒牽絆著醒來,麵對這不想正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