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芳魂

第3章

　　日軍司令官指揮部·夜

　　[日本悠揚的“櫻花曲”，二個美麗的藝妓在翩翩起舞。鬆田司令官在和諧有節奏地拍著手掌。已經梳洗完畢，換上新服裝的溫格斯奇上校喝著奶茶，不經意地看著舞蹈。換上日本和服的鬆田司令官看上去很像一個文雅的學者，笑容可掬地麵對著溫格斯奇上校。

　　鬆 田：（英語）上校閣下，這是我們日本最上好的藝妓，隻要上校閣下答應和我們大日本帝皇軍友好合作，這二個令人動心的姑娘就會不分晝夜地服伺你，多讓男人心醉的姑娘啊，我會按排寬敞明亮的房間，還有佳肴美酒，美不勝收啊，這一切是多麽美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呀？

　　溫格斯奇：謝謝司令官閣下的盛情款待，真讓我有些意外。我明白閣下的真正意圖，我們美國軍人在戰場上是失敗了，但這僅僅是我們肉體上的暫時失敗，我們的精神意誌還沒有失敗，這二個漂亮的姑娘真的很可愛，我也需要舒適的房間，即使真的有幸和她們作愛，但也不會違背我的意誌，我不會玷汙一個美國軍人的稱譽，對不起，司令官閣下。

　　鬆 田：上校閣下，你應該明白，你已經違背一個軍人的意誌了，因為你確實成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俘虜，你已經背上不可抹殺的恥辱了，再堅持下去已沒有什麽意義了？

　　溫格斯奇：司令官閣下，我不否認你說的事實，我是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情況下，為了保護我的部下的安全，才被迫投降的，如果再給我作戰的機會，我還會指揮我的部隊和你們作戰的，直到徹底打敗你們。因為我堅信我們美國政府不會無視我們這次作戰的失敗，我們美國軍人還有真正的軍事力量在太平洋上打敗你們極其你們的同盟國，麥克阿瑟將軍一定會重新收複已經被你們占領的菲律賓的。中國的抗日武裝力量在盟軍的援助下，已經形成你們占領中國的最大阻力。你們猖狂地發動了這場野蠻的非人道的戰爭，最後也隻能是在戰爭中取得失敗。

　　鬆 田：（臉色鐵青，揮手讓藝妓退下）將上校閣下，我會讓你好好地活著，讓你親眼看到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取的一個又一個輝煌的戰績，我要讓最輝煌的戰績來徹底摧毀你所謂的意誌。

　　溫格斯奇：司令官閣下，我堅信，戰爭的最後結果會讓你屈服的。

　　[鬆田望著走出去的溫格斯奇，氣怒地一腳踢翻桌子。

　　[溫格斯奇上校被石川推進一間狹小陰暗的囚室內，他被反鎖在囚室內，仰望著窗外的夜空，渴望著自由。

　　囚室·夜

　　[約瑟夫和布朗緊倚一起，裹著毯子，被凍的不能入睡。戰俘們蜷縮著睡意朦朧。

　　[溫格斯奇上校抱著肩頭倚在牆角裏，昏昏欲睡。

　　戰俘營內·夜

　　[日兵哨兵在崗樓上端槍巡視著張望著電網、圍牆。

　　[石川喝得醉熏熏地抱著藝妓放浪地親吻著猥褻著。

　　[鬆田司令官坐在木桶浴盆裏，靜靜反思著溫格斯奇上校的話。

　　畫外音：你們猖狂地發動了這場野蠻的非人道的戰爭，也隻能在這場戰爭中取得徹底失敗。我堅信，戰爭的最後結果會讓你屈服的。

　　鬆 田：（自語地）戰爭、戰爭的結果究竟會怎樣呢？不、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不會戰敗的，不會的。

　　戰俘營院內·晨

　　[天空飄著零落的雪花，戰俘們在日兵的驅趕下踉蹌地跑著步。布朗掙紮著跑著，搖搖晃晃地載倒在地上。石川揮動著皮鞭抽打著布朗，布朗掙紮著站起來，沒跑幾步又載倒了。約瑟夫要攙扶起布朗，被石川打到一旁。

　　石 川：你地，狗地那樣爬，頂好地頂好。

　　布 朗：不、不——。（掙紮著，又載倒，向前匍匐著。）

　　[ 石川放出東洋狼狗，嘶咬布朗。溫格斯奇乘石川狂笑時突然奪下他的戰刀，砍死狼狗，逼住石川。

　　溫格斯奇：快下令，讓布朗去醫治上藥。你再敢虐待戰俘，我們就集體自殺。

　　石 川：八嘎。

　　[日兵用刺刀抵住溫格斯奇。溫格斯奇逼住石川，彼此僵持不下。

　　溫格斯奇：快下命令，我要割斷你的喉嚨。

　　石 川：（對田原）帶他去上藥。

　　田 原：哈意。

　　[約瑟夫攙扶著布朗隨田原去醫務室。日本軍醫小葉良和約瑟夫交談起來。

　　約瑟夫：對不起，先生，能允許我為布朗大尉上藥嗎？我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和你的`工作一樣，都是軍醫，不同的是我現在是你們的俘虜。

　　小葉良：當然可以，我們都是從事醫務工作的，在我的眼裏，不會把誰當作俘虜，都是要醫治的病人。

　　約瑟夫：謝謝你，先生。（從小葉良手裏接過藥棉，為布朗搽拭傷口）。

　　小葉良：這位先生的傷口已經感染化膿，要勤消炎，身體很虛弱，要加強營養，注意保護。

　　約瑟夫：謝謝你，先生，我們是戰俘，是沒有這樣條件的。

　　小葉良：我要向司令官報告，要對戰俘實行必要的人道主義護理。

　　約瑟夫：謝謝你，先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小葉良：當然可以，我叫小葉良。你呢？先生。

　　約瑟夫：謝謝，我叫約瑟夫，這位是布朗大尉。

　　布 朗：謝謝你，小葉良先生。

　　小葉良：請帶上這些藥品。

　　約瑟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