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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野鶴閑評(3)

  瑪雅人的預言的最後一章,大多是年代的紀錄,而且這些年代的紀錄如同串通好的,全部都在“第五太陽紀”時宣告終結。因此,瑪雅人預言地球將在第五太陽紀走向完全毀滅的結局。當第五太陽紀結束時,必定會發生太陽消失,地球開始搖晃的大劇變。根據預言所說,太陽紀隻有五個循環周期,一但太陽經曆過5次死亡,地球就要最終毀滅。而第五個太陽紀始於公元前3113年,曆經瑪雅大周期5125年後,走向終結。而以現在西曆對照這個終結日子,就在公元2012年12月22日前後。到了那一天人類會徹底滅亡,可信程度又有多少?瑪雅人是否如以往的並未言中的預言,對世人作出危言聳聽?雖然現時有不少預言家已經相信,但單憑曆法的準確性便相信瑪雅人的預言,未免過於武斷。

  2012年是世界末日,這可信嗎?

  根據對瑪雅文明的最新研究成果,有的科學家認為並非如傳說的那樣悲觀。到目前為止,地球即將度過五個太陽紀,而在每一“紀”結束時,都會上演一出驚心動魄的毀滅性災難。然而地球雖有劇烈變動,卻並未徹底毀滅。第一個太陽紀:馬特拉克堤利MATLACTIL·ART(根達亞文明),最後被一場洪水所滅,有一說法就是諾亞時代的大洪水。第二個太陽紀:伊厄科特爾Ehecatl(米索不達亞文明),被風蛇吹的四散零落。第三個太陽紀:奎雅維洛Tleyquiyahuillo(穆裏亞文明),則是因天降火雨而步向毀滅之路,乃為古代核子戰爭。第四個太陽紀:宗德裏裏克Tzontlilic(亞特蘭蒂斯文明),在火山大爆發的火雨肆虐下引發大地覆滅。

  瑪雅人據此預言,第五個太陽紀末期,地球將陷入空前的大混亂。會在一連串慘不忍睹的悲劇下落幕,地球在徹底毀滅之前,一定會預先發出強烈警告。

  對此,危地馬拉籍的瑪雅長老、德高望重的皮克頓,終於忍耐不住站了出來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他甚至表示,末日理論源自於西方,瑪雅人從來沒有這類想法。至於瑪雅人所說的2012年,不過是五紀結束,新紀開始,是人類在精神與意識方麵的覺醒及轉變。因為第五個太陽紀結束之後,地球上的人類將進入一個全新的更加文明的新世紀。

  阿彌陀佛,唯願瑪雅長老皮克頓說的是實話。

  新老地主

  老地主

  我們村是個風光秀麗的山區 ,六十年前一百來戶人家有十多戶地主,他們的田地遠達10裏之遙的外村。每年秋天,送租穀的隊伍肩挑人推,拉開好幾裏長,翻過名叫南石坳的山坳送進我們村的地主家。我們村十有八九是小有田土的自食其力者,能混個溫飽。真正的赤貧戶也就七八家,他們住在周家寨山嶺上,靠山吃山,與山下的地主井水不犯河水,說不上多少階級對立。

  那年月的鄉村地主,大都經過幾代人的艱辛勞動,創業,置辦了田地。溫飽之餘便送子女讀書,那時的貧富差別,很少表現在物質上,地主的穿著、飲食跟一般農家似乎沒有兩樣,好幾家地主連晚飯都舍不得吃,他們還在攢錢為子孫製業。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子女大都讀了中學,甚至大學。我們屋背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地主,名字叫羅鬥勳,綽號叫鬥剴子,從小學郎中,成了周圍百十裏內最有名的中醫。我小時候,經常看到鬥剴子家大門外,一清早就有人抬的轎子排著隊,那都是急於接老中醫去為家人看病的。鬥剴子吃完早飯打開大門,他對排隊的轎子吩咐:你到誰家門口等,你到某某家門口等……這樣,他一天乘轎轉幾個村,晚邊才由轎子送回家。他看病,有錢人家收錢,大戶人家多收錢,窮人家少收錢或根本一文不取。碰到無依無靠的孤寡人家,他自己掏錢讓病家去檢藥。鬥剴子家是單家獨屋,門前一棵大樟樹,有了千百年,十幾人才能合抱樹身。我們家叫羅家大屋,是村子裏最古老豪華的大屋場,住了幾十戶人家。大門外懸掛著“進士及第”、“兩江提督”、“文魁”、“狀元”之類的牌匾。但那是我們羅家祖先的事,到四五代前就敗落了,僅留下大屋場,我們家土改劃為中農,也就是自食其力的中等人家。但我們小時候,六姊妹,有個一病二痛,父母站在屋後背叫聲“鬥二爺”,鬥剴子郎中隻要沒出診,他立馬提著個灰布袋子下來了。給同宗同族家看病從來不收錢,是白求恩、活雷鋒。

  鬥剴子的親家叫王一凡,王一凡是毛澤東的師範同學,家裏也是地主。毛潤芝(澤東)搞農民運動考察時來到上寧鄉,病了住在老同學王一凡家裏。王一凡請親家鬥剴子給毛潤芝看病,鬥剴子隻開幾副藥就把毛的病治好了,毛潤芝戲稱他為“羅神醫”。1949年改朝換代,當年的毛潤芝做了開國的領袖,他在北京寫信給同學王一凡,要他到北京去避避風,同時囑咐他可以把“羅醫”(鬥剴子)、另一個下寧鄉的譚同學一起帶到北京來。土改前夕,鬥剴子和王一凡一道走到寧鄉縣城,會同那個譚同學走到了長沙。然而,從沒出過遠門的鬥剴子、譚同學想家了,心慌了。他與下寧鄉的譚同學商量,兩人都不去北京了。鬥剴子認為自己一輩子從醫,沒得罪過人,更不說損人霸道。他與譚同學回家了,隻有王一凡一人到了北京。由毛同學安排,王一凡在北京做了文史館員,他這個地主在老同學保護下善始善終。

  然而,一輩子沒做過壞事隻做好事的鬥剴子,回鄉後不久,劃為地主,土改工作隊發動土改“根子”——也就是周家寨兩個雇農鬥爭鬥剴子,逼他交出窖藏的金銀。

  父親晚上回來說,周家寨的人硬要把鬥二爺往死裏整。那時我才五六歲,晚上跟著哥哥去下屋場看鬥爭鬥剴子。老天,那不是一般的鬥爭會,而是給鬥剴子“吊半邊豬”,也就是用羅索縛住一大指頭,一大腳趾,把人吊在樓柎上。我們站在門外往裏瞅時,鬥剴子已經沒有多少氣息。突然鬥人的“根子”把羅索一鬆,鬥剴子掉入裝滿貓公剌的扮禾桶,這才發出一聲殺豬般淒厲的慘叫。我和哥哥嚇得毛骨悚然,不敢看下去了。心想鬥剴子那麽慈善的一個人,要鬥死他幹什麽。童稚的我,第一次見到血腥,根本不懂人間世事。

  第二天一早,父親說鬥二爺死了,被一捆草席捆了丟在田裏。第三天,他的屍體不見了,父親說有人背著工作隊掩埋了。

  我們村的老地主,在土改運動中,活活鬥(吊)死一個大善人,公審槍斃了3個,槍斃的3人中有2個一直在外地教書或做生意,在本村說不上有什麽民憤。另一個有點“民憤”的缺牙齒,無非就是他家門口有一口塘,缺牙齒喜歡養魚,誰要到他魚塘偷魚,他躲在他家二樓一個小窗口裏發現了就朝天放鳥銃恐嚇。如此而已。最大的3戶老地主槍斃了,但他們讀了書的子女,全都在城裏找到了工作,因為他們有文化。鬥死鬥剴子的兩名“根子”,後來沒幾年就死了,而且死得很慘。村民說他們是遭到了報應,老天懲罰。

  十年前我又一次回到故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年被鬥死的地主鬥剴子,竟有人給他修築了非常壯觀的陵墓,陵墓前還建起了“羅神醫廟”,據我兒時的老師“笛舅”說:上世紀八十年代,遠隔百多公裏的下寧鄉一個鄉黨委書記,得了癌症轉輾求治毫無效果,最後醫院拒收,在家等死。有一晚他做了一個夢,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告訴他,你要想病好,趕快去上寧鄉官山大甲衝,那裏有個羅神醫,你向他求醫求藥,包你病好。這位書記弄了一台小車,由家人陪著找到官山大甲衝,一打聽果然有個叫羅神醫的,但死去30多年了。他要家人抬他到羅神醫墓前,上香,問卦,求醫求藥。其實他後來就吃點香灰、冥錢化的水,要死的病奇跡般好了。此事傳開,轟動了寧鄉,周圍和幾十裏外的病人都來求羅神醫治病。治好的人越來越多,一傳十,十傳百,仿佛神醫下凡。後來由那位死而複生的鄉黨委書記牽頭,幾百名病愈者集資為羅鬥勳重修陵墓,建造了一座規模相當大的羅神醫廟。

  唔,老地主鬥剴子的命運竟如此冰火兩重天。世間那麽多廟宇,都是這樣在是與非,信與不信中建起來的嗎?

  新地主

  今年春節,我在深圳住了三個月。住在羅湖區城中村大望,這個城中村位於深圳水庫上遊、風景名勝地梧桐山下,環境優美,空氣清新。深圳水庫供應深圳、香港一千多萬人的生活飲用水,劃為一類水源保護區,不允許有一點汙染。大望村原住民不過一千多號人,而在這裏租住的打工族——其中不乏大學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畫家、作家,竟多達5萬多人,是原住民的50倍。原住民的田土山林全都由國家征收列為保護區,在村民留下的宅基地和有限的集體公用地上,利用征收補貼款,每戶村民都建起了至少一兩棟,多則三四棟的五六層乃至七八層的高樓或別墅。這裏環境好,房租相對便宜,遠在城市中心區打工的上班族,都願意來這裏租房住。所以多數村民家,都成了靠收房租過上了富裕生活的新地主。一位在這裏租房住了多年的湖南畫家,指著那些摩肩接踵的出租樓對我說:“你看,這一戶三棟七八層樓,每一棟樓的年租金收入算20萬,他一家的房租收入一年就是六七十萬。在城中村這是很普通的了,有的村幹部或有本事的,還辦無汙染加工廠、搞休閑中心、開商店、餐館,一年收入多達幾百萬。”

  在我居住的正對麵,有棟四方八層高樓,裏外裝修都相當講究。牆體貼的瓷磚,正門樓盤龍繪鳳,門樓裏琉璃牆圍著的大院,同時可以停四五輛轎車;鋁合金柵門常關的門外街邊,地上都鋪了瓷磚。這家人住著一二層,三層以上全部出租,每層八套出租房,六層48套,每套年租金1萬就是48萬。他家還另有兩棟,年“地租”可想而知。這家女主人六十多歲,長得又老又醜,偏偏她穿的是過去老地主婆穿的綾羅綢緞。她為人比過去地主婆還要刁鑽刻薄,有幾個內地來的打工者,經常開著卡車為店家拉貨。如果不小心卡車車輪壓到地主婆門前鋪的瓷磚,醜婆娘就要跳起腳高聲叫罵。每天清晨我被地主婆的叫罵聲吵醒,推開窗門一看,不是車輪壓了瓷磚,就是有貨車停在了她家門外。有時打工的司機,停車是為了在附近吃早點,醜婆娘非要司機把車開走不可。城中村最多的是小轎車,每家每戶新地主家都有一兩台多達三四台小車,不寬的街巷兩邊停的全是他們的高檔轎車。開車的幾乎清一色是沒多少文化的泥腿子,而租房住的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打工者,上下班都得擠坐公交車。

  我有時瞅著那高聲叫罵的地主婆心想:罵什麽罵,不想想正是這些打工者養活了你們這些不勞而獲者啊!倘若金融危機進一步加劇,在某一天這些外來打工者全部走了——5萬多打工者全部回去了,城中村摩肩接踵的幾百上千棟樓房沒人來租住了,全空了,就要成為“鬼樓”。到那時你們沒有了房租,去喝西北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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