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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一統遺傳基因基本固定

中國之所以形成大一統的慣性,自秦統一中國以後到大漢固定大一統的基因,其中最重要的兩條是:一是沒有全民信仰的宗教,更沒有出現過政教合一的王朝;二是在漢武帝時代,孔子開創的儒學便由漢武帝、董仲舒十分聰明理智地推到了獨尊地位。這兩條可以說是中國大一統基因的內核,兩者缺一不可。

我們說大漢王朝,大一統的遺傳基因基本固定,是因為在漢武帝時代確立了儒學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獨尊”的地位。中原大地華胥氏的子孫們,到了漢代,在民族形態上有了一個固定下來再也沒有更改的名字:漢族。由於周邊少數民族的不斷融合和溶入,使漢民族逐漸強大,人數越來越多,成為華夏民族的主體民族。在大漢朝,漢族、漢語、漢字、漢文、漢文化、漢風俗,這些對於一個民族生死存亡致命攸關的“形而上”的東西一經確立,加上朝廷對孔孟儒學始終如一的推崇,對於此後中國兩千餘年來的大一統的意義之重大,是怎麽去說也不為過的。

漢民族是一個沒有全民信仰某一種宗教的民族,這一點也極為重要。五千年文明的初始階段,炎黃子孫的各部族,也有圖騰崇拜,圖騰信仰,也有宗教迷信,但並未形成全民信仰的某一種宗教,這是華夏民族的幸運。宗教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宗教通過教規教義和戒律,控製人的思想行為、意識形態,乃至肉體。如果一個國家的主體民族有某種強烈的頑固的宗教信仰,這個主體民族就很難去融合其他少數民族,形成一個牢固的大一統的國家。這樣的例子在世界各地比比皆是,數不勝數。曾經創造過世界四大古代文明的印度,埃及,兩河流域的巴比倫,中國,就地域、版圖、王朝政權更迭的形態來說,形成兩千多年大一統格局不變的,也就隻有中國。

曾經創立過影響巨大的佛教的印度,除了佛經,幾乎沒留下文字曆史,要說曆史多存在於傳說之中。馬克思曾經感歎,“印度社會根本沒有曆史,至少是沒有為人所知的曆史。”印度的曆史是一部“不斷為異民族征服的曆史”,一次次異族的入侵帶來了印度種族的混血以及文化上的對立、衝突。入侵印度有較大影響的遊牧民族有雅利安人、鮮卑人、貴霜人、土耳其人、匈奴人、蒙古人等。印度曆史上極少出現過一個全國性的統一國家,公元 16世紀中葉,潘地亞王國滅亡後,婆羅門教、耆那教和佛教這三大宗教紛爭不斷。白種雅利安人帶著強烈的種族優越感,極力阻止與受他們鄙視的土著融合,從而發展起四大世襲種姓的製度。宗教成了壓迫、統治其他民族的工具,高貴的婆羅門教徒與低種姓的達塞人水火不能相融,達塞人連宗教儀式都不能參加。佛陀教義不能容納種姓或婆羅門,新教徒更是用恒河平原的方言傳教,對敵對宗教森嚴壁壘。宗教和種姓製度,造成了民族分裂,阻礙了社會經濟的發展。1757年,印度淪為英國的殖民地,由於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長期對立,1947年6月,英國公布了“蒙巴頓方案”,實行印、巴分治,直到1950年印度才成為一個“英聯邦”成員的共和國。1956年宣布成立的巴基斯坦共和國,也由於宗教原因,分裂出孟加拉人民共和國。

埃及在古代和近代曾多次被古羅馬帝國、拜占庭帝國征服,公元640年又被阿拉伯遊牧民族征服。12世紀,本土閃米特人與阿拉伯人融合成信仰伊斯蘭教的埃及阿拉伯人。這些世居尼羅河流域的埃及阿拉伯人,由於教派戰爭分裂成埃及、利比亞、蘇丹三個國家。1517年埃及淪為奧斯曼帝國的一個行省,1798年被法軍占領,1882年成為英國殖民地,1952年發生伊斯蘭革命,廢除君主製建立埃及共和國,1956年英國殖民者最後撤離,埃及才成為獨立統一的國家。

曾經創造過輝煌的古巴比倫文明的兩河流域,是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的發祥地。不同的宗教信仰,極端的宗教意識,使同為信仰某一種宗教的阿拉伯人,由於教派不同,也相互火並不息,使中東兩河流域這一塊本來十分神聖富饒的土地上,兩千多年來幾乎沒有停止過戰火。基督教十字軍打過來,阿拉伯拜占庭軍打過去,土耳其奧斯曼帝國又插進來,外戰內耗不斷,自然很難奢望出現一個穩定的大統一的阿拉伯伊斯蘭國家。

近幾個世紀,兩河流域、中東和所有阿拉伯世界,大都淪為西方列強的殖民地。20世紀初,中東各國紛紛脫離殖民統治,先後建立了伊斯蘭國家、猶太教國家。但由於內部或與鄰國仍然教派紛爭,不少國家的統一十分脆弱。信奉猶太教的以色列和信奉伊斯蘭教的巴勒斯坦,為爭奪領土爭奪聖城耶路撒冷的歸屬,幾十年來戰火不息。同為伊斯蘭教的伊朗、伊拉克和阿富汗,也因為教派不同,20世紀的兩伊戰爭、入侵阿富汗戰爭、海灣戰爭、伊拉克戰爭,使中東地區成為20世紀以來東西方兩大陣營及冷戰結束以來的新霸權主義爭奪的焦點,給這一地區的人民帶來了深重災難。

今天的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地的人民乞求和平,乞求國家的統一,他們厭倦了無休無止的教派戰爭。自古以來,宗教如果不能寬容,特別是國家的主體民族信奉某一種宗教,而宗教與政治合一,出現所謂“政教合一”的統治形式,這是很危險而可怕的災難。

美國好萊塢拍攝的故事片《亞瑟王》,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亞瑟出生在政教合一的羅馬,15歲被教廷強征入騎士團,遠赴不列顛征戰,15年後回到故鄉。他和他的夥伴們厭倦了血腥的戰爭,按原來的約定他們回來可以贖回自由民的身份,回家鄉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主教出爾反爾,命令亞瑟率騎士團再度出征北方迎回教廷家族的一位繼承人,方能解除奴隸般的身份。亞瑟和他的武士們遭遇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美夢破滅,不得已再次走向戰場,走向死亡。經曆一係列悲慘的浴血奮戰,波瀾壯闊的生死情仇,亞瑟在原敵人梅林的指引和美麗堅強的奎妮文的陪伴下,率英格蘭人打退了薩克遜人的入侵,最後贏得了勝利,成為英國的開國之王。最具諷刺意味的是,這時的羅馬帝國崩潰,政教合一的製度走到了盡頭。

從反麵的例證中,我們不難看出,中國之所以形成大一統慣性,自秦統一中國後到大漢固定大一統的基因,其中最重要的兩條是:一是沒有全民信仰的宗教,更沒有出現過政教合一的王朝;二是在漢武帝時代,孔子開創的儒學便由漢武帝、董仲舒十分聰明理智地推到了獨尊地位。這兩條可以說是中國大一統基因的內核,兩者缺一不可。中國曆史上不是完全沒有宗教,也不是沒有宗教自由。

淵源於古代的巫術、秦漢時的神仙方術所謂黃老道是早期道教的前身。東漢順帝時代,由張道陵開創的五鬥米道,奉老子為教主,以老子《道德經》為教義經典,逐漸形成了後來的道教。產生於印度的佛教,於西漢哀帝元壽元年(公元前2年)傳入中國內地,魏晉南北朝時得到發展,至隋唐時達到鼎盛,形成了天台、法相、華嚴、律、禪、密等佛教宗派。一個可喜的現象是,中國的道教、佛教等宗教,時起時衰,有的王朝也進入宮廷,但從來沒有出現過政教合一,就是說宗教不能控製王權。英明之主唐太宗,開始滅佛,後來由於唐僧西天取經回來而尊佛,也不過是給信佛自由而已。武則天有點出格,做大周皇帝時,把個和尚弄到朝廷參政,還封為大將軍、元帥,但還是遭到宰相、大臣們的抵製,最後由武則天的女兒太平公主聰明地將不可一世的大和尚整死了。

道教、佛教也從來沒有成為中國曆史上全民的信仰,隻是有少數人信教。你有信教的自由,我有不信教的自由。宗教不能幹預王權,不能幹預政治,所以中國曆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純宗教戰爭。朝代盡管更迭,但從未有因宗教而引起的國家分裂。原因何在呢?中國的少數民族也有世界各國都有的宗教,西藏有藏傳佛教,新疆維吾爾人信奉伊斯蘭教,蒙古人信奉薩滿教,漢族人有的信天主教、佛教,一些邊疆人數不多的少數民族幾乎都有各自的宗教信仰,然而至今的56個民族能和諧共處兩千多年,和衷共濟形成牢不可破的中華民族,這一大一統的基因裏,有一特殊的凝集因子,這就是從漢代推到了獨尊地位的此後兩千年長盛不衰的儒學。

有人把儒學也稱為“儒教”,有所謂“儒、釋、道”三教合流的說法,我以為將儒學稱之為“儒教”欠妥。宗教有嚴格的教義、教規、戒律,入了佛門必須剃度出家,在寺廟裏終身當和尚,連結婚生子傳宗接代這樣被孔子稱之為“人之不孝,無後為大”的事都被禁止。即使在家為居士,也有諸多禁忌。進入道觀修道的道姑、道士,也是不允許食人間煙火的,而儒學不是這麽回事。儒學受到曆代王朝的推崇,天下到處立有孔廟、文廟、亞聖廟,接受香火祭拜。但由孔子創立的私塾、學堂,僅僅是作為傳授儒家學識的場所,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課堂,完成學業後,走進社會,你又是自由人。或通過科舉走進仕途,當官作吏為國家效力,或做個有學識的布衣,耕躬田畝,著書立說,毫無宗教的羈絆。儒學教育熏陶下的華夏子孫,正如於丹在《論語心得》裏所闡釋的,孔子首先在教你如何做人,所謂“仁、義、禮、智、信”,一個人要講仁愛,要愛所有的人,這是一種最徹底的“博愛”精神。

南宋儒學大師朱熹在《朱子家訓》裏,說得更為透徹:“君之所貴者,仁也。臣之所貴者,忠也。父之所貴者,慈也。子之所貴者,孝也。兄之所貴者,友也。弟之所貴者,恭也。夫之所貴者,和也。婦之所貴者,柔也。事師長貴乎禮也,交朋友貴乎信也。見老者,敬之;見幼者,愛之。有德者,年雖下於我,我必尊之;不肖者,年雖高於我,我必遠之。慎勿談人之短,切莫矜己之長。仇者以義解之,怨者以直報之,隨所遇而安之。人有小過,含容而忍之;人有大過,以理而諭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以如此儒學熏陶出來的炎黃子孫,向往“正君心,立綱紀,明人倫”的理想境界,漢族與各少數民族的融合,凝集還會有什麽問題呢?

正因為儒學成為大統一的基因因子,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號召力,所以後來的蒙古人、滿人入主中原建立元王朝、滿清王朝,無一不是向漢文化頂禮膜拜,最後融入漢文化和儒家文化的圈子裏。就連在宋遼時代,在寧夏建立過西夏王朝的李元昊,他也將儒學列入他治國的根本大法。一種文化既軟又硬,說它軟,柔能克剛,不管多麽剛強的匈奴人、蒙古人還是吐番人,在大漢儒家文化的軟包裝下,都一一折服。說它硬,儒家文化像百煉成鋼的堡壘,任外來文化一次次衝擊,它兀自巋然不動。

開創東漢時代的漢光武帝劉秀,在王莽篡政、民生凋敝、農民起義蜂起的危局下,經過12年征討重新統一了大漢天下。光武繼承西漢時期獨尊儒術的傳統,東漢建立後,即興建太學,設置博士,各以家法傳授諸經。光武巡幸魯地時,派遣大司空祭祀孔子,後來又封孔子後裔孔誌為褒成侯,用以表示尊孔崇儒。光武鑒於西漢末年一些官僚、名士醉心利祿,依附王莽,乃表彰氣節,對王莽代漢時期隱居不仕的官僚、名士加以表彰、禮聘,表揚他們忠於漢室、不仕二姓的高風亮節,從而養成重名節的社會風氣。光武帝才兼文武,豁達大度,對待臣僚“開心見誠”,不念舊惡,但賞罰嚴明,雖仇必賞,雖親必罰,如重用有宿怨的朱鮪。所以,《後漢書》的作者範曄如此評論說:“雖身濟大業,競競如不及,故能明慎政體,總攬權綱,量時度力,舉無過事,退功臣而進文吏,戢弓矢而散馬牛,雖道未方古,斯亦止戈之武焉。”司馬光也說:“帝每旦視朝,日昃乃罷……雖以征伐濟大業,及天下既定,乃退功臣而進文吏,明慎政體,總攬權綱,量時度力,舉無過事,故能恢複前烈,身致太平。”

東漢名將馬援,留下“馬革裹屍”的豪言壯語,不知激勵了多少代兵卒為捍衛國家的統一舍身赴死、為國捐軀。馬援為隴西太守時,曾大敗先零作亂的羌人,在當地設置官吏、安置流民、修繕城郭、開挖溝渠、鼓勵農牧,同時招撫塞外的羌人,讓他們前來歸附。公元36年,參狼地方的羌部落和其他羌人部落聯合侵犯武都,馬援再次大敗羌軍,一次降服上萬人。隴右安定,王莽末年以來興起的羌族之亂至此平息。公元40年,征側、征二姐妹倆在交趾反叛,九真、日南、合浦等郡的蠻族群起響應,整個交趾地區有脫離漢帝國的危險。劉秀封馬援為伏波將軍,討伐交趾。經過兩年征戰,馬援大破征氏姐妹。公元43年,馬援誅滅二征,傳首洛陽,受封為新息侯。之後,馬援繼續追擊征側餘黨,全部平定交趾地區。戰事平息後,馬援又果斷地采用了民族和解政策,以原有的製度約束越人,自此以後,南越土著一直奉行馬援的規定。

一個極有意思的事情是:湖南湘西的五溪蠻作亂,如今成為舉世矚目的旅遊熱點的張家界國家森林公園,那時有個自封“向王天子”的土家族漢子,率土家、苗人一夥百姓反叛朝廷,自不量力地企圖取代漢王朝建立土家天下。這一次光武帝還是派遣伏波將軍馬援前來平息禍亂。馬援統帥部卒,循沅水溯江而上,到達距張家界不遠的洞庭溪,被三十六裏青浪灘所阻。青浪灘是千裏沅江上最險惡的急流險灘,一千多年後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為招撫湘西土著,將自己的妹妹朱仕芳下嫁給湘西崇山衛指揮使楊二。她後來對皇兄哀歎說:“烏沉烏沉不見天,通油不通鹽,通水不通船。”《後漢書·馬援傳》上說“水疾船不得上,士卒多瘁死。”結果伏波將軍馬援也病死在這裏。民間傳說他不是病死的,而是為了同向王天子、苗人土司搞“和談”,誤喝鳩酒中毒而死。臨死前因第二天向王、土司按協議就要來漢軍營帳正式簽訂和約,馬援擔心自己的死會動搖向王、土司在和約上簽字的決心,吩咐部將在他死後封鎖消息,在營帳前搭一高台,上置主帥虎皮太師椅,讓他的遺體坐在太師椅上,做出捧讀兵書之狀。

馬援去世後,果然如他生前的神機妙算:苗人土司應約前來,而號稱“向王天子”的土家頭領率土軍而來,他不想和解,漢軍部將追擊土軍至張家界天子山,砍下“向王天子”的頭顱,丟下神堂坑,土軍平息。苗人土司走進漢軍營帳,被高台上捧讀兵書的伏波將軍的虎氣神威震懾住了,乖乖地在和約上簽了字。這才有後來頌揚民族之間的團結友愛、和平相處的“溪州銅柱”的銘文垂世。

20年前,為了寫作長篇小說《荒涼河穀》,我曾去湘西千裏沅江體驗生活,在洞庭溪、張家界待過一段時間,采訪過不少沅江上的老纖夫老船工。洞庭溪那時在沅江岸的懸崖峭壁上還有一小鎮,全是淩空飛架的吊腳樓,在我的小說裏形容為“天街”。那是名符其實的天街,從那裏沿山崖上的小路往上遊走半裏地,在青浪灘最險惡的山嘴拐角處,有用石條磚建造的爬滿青藤綠苔的伏波廟,廟裏供奉的便是伏波將軍馬援,船工們稱之為“伏波宮”。老船工說,千百年來,凡是經過這裏的船家、纖夫、排客,在衝灘前都要來伏波宮,總要用豬頭、雄雞、血酒祭奠伏波將軍,求將軍保佑衝灘平安。老船工領我去看伏波宮外的岩磡下,那裏有一塊桌麵大小的岩板,名叫“雞血石”,不知多少年來,那裏總豎著一把殺雞用的刀子。據說紅瑪瑙一樣的雞血石,就是被長年累月涓涓不絕的雞血染紅的。飽吃了豬頭,飽飲了雄雞血酒的伏波將軍因此大受感動,他同情和憐憫在青浪灘九死一生的駕船人,於是差遣七千“瘁死”的將士,變成七千紅腳紅嘴烏鴉,在青浪灘上護送隨時都有船覆人亡險情的船隻過灘。

在我出版的小說(《荒涼河穀》人民文學出版社)裏,有這樣一段文字:“不知從哪朝哪代開始,青浪灘河穀便真的出現了成千上萬的烏鴉。人們便真正相信,在青浪灘要免於一死,隻有遮天蔽日而來的紅腳紅嘴烏鴉,能夠護送船隻安全闖險。到了灘口,船主人就把事先捏成團的三斤米飯,備置的糕餅,朝咿咿呀呀飛來的烏鴉拋去。船在險灘上踽踽而行,烏鴉在頭頂隨著船隊翩翩翻飛。趕來就食和‘護航’的烏鴉越來越多了。河的上空,盤旋著黑色的‘烏雲’;河水咆哮,烏鴉哀鳴,船在波濤中顫栗,纖夫水手在絕望地歌呼呐喊!直到靈柩一樣船隻駛出‘陰司岩’,過了青浪灘,船主家,水手和纖夫這才透出一口長氣,一齊跪倒在船頭上,岩岸上,向漸漸飛離的烏鴉磕頭長拜。這是一幅多麽悲壯雄奇的圖畫啊!”

伏波將軍馬援、伏波宮、七千將士死後化變為七千烏鴉,為沅水上往來的少數民族船家護航的故事,說明中國曆史上那些受到儒家思想教育的精英人物——不管是皇帝還是將軍大臣,隻要心裏裝著“仁、義、禮、智、信”,他們就能正確處理好複雜的民族問題。他們平亂也好,招撫也好,都能捍衛國家的統一,為國家帶來和平安定的生活,受到各族人民的愛戴和擁護。

這就是最根本的大統一的慣性和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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