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永遠都是那麽的寂靜,充斥著讓人神往或者恐懼的神秘。
晚風拂麵,似乎帶著讓人清醒的味道,我喘息著,回憶著那張充滿了盼望的小臉。
這一生,她是第一個向我伸出手的女孩,所以,我一直記得她,看著她,希望她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
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些膽小,因為我的懦弱,我的膽怯,我從來不敢在她的麵前表達出這樣的一份感情,我明白,我離她很遠,雖然看上去隻要我一伸手就能觸及到她。
我不知道她離開的這些年是否如意,我也不知道這麽久以來她是否遇到過更好的男人,我似乎什麽也不知道。
但是我卻知道我愛她。
有些愛,無法說出口。
有些愛,隻能隱藏在心裏。
也許是因為見不得光,也許是因為這份愛本就有期限,時間到了,即使是屬於你的,也會失去。
我依舊記得那一晚的一切。
她小時候有些胖,連看上去圓圓的,笑起來很甜,可是在我的眼裏這笑卻很苦澀。
因為我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人,知道她的過去,也知道她的未來。
很早的時候,大概是我有記憶起,她的媽媽就離開了她,跟另外一個男人走了,所以從那個時候起,她便開始跟隨自己的父親生活,還有那個永遠都微笑著的奶奶。
我常常都會把她的奶奶當做自己的奶奶,因為微笑,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一些東西。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便開始注視著她。
話說回來,那一晚在我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因為她的微笑,也因為她對我的邀請。
她對我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在一個初中讀書,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好嗎?”
晚風吹動著她的長發,我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心動的想告訴她:會的。
可是,我沒有說。
因為我的心底還有一個夢,需要我去努力,需要我去實現。
最後,卻是命運的諷刺,我竟然還是選擇了和她讀同一所中學,不!也許我根本就沒得選擇。
心底裏最盼望的事情沒有實現,我的夢也在那時碎了,我不能自已的悲傷著,最後徹底的沉淪了。
即使過去了這麽久,我依然還是會覺得一切很可笑,可笑的就像是一場夢。
我和她就像是兩條平行線,隻是在一瞬間有過一絲絲的交際,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如此的相聚,相望。
我突然覺得那一晚的她,隻是我腦海中所幻想出來的一個場景,一個夢中的人影。
所以,我便望了她很多年。
從幼稚園到小學,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社會,而我最後又從社會上走到了學校,隻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完全的忘記了這麽個人,這麽個讓我掛心的人。
在我想起所有事情的一瞬間,我便下了一個決定,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知道我在喜歡她,隻要看著她,幫助她幸福就好了。
我雖然這麽決定,可是怎麽也沒有料到一些事情,因為一切的一切和我所打算的實在是差距太大,大到最後都傷害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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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氣還是往日的清新,雖然這清新的空氣裏帶了那麽一點騷味。
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在水房裏撒尿,要是讓我抓到,我就....嘿嘿...
我馬上就把邪惡的意念從腦海裏驅除掉了,然後趕緊洗臉刷牙,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跑往係主任的辦公室了。
據說,我離開的這幾天,竟然有天跟主任小報告,說我亂搞男女關係。
我靠,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就是一不小心泡上了藝術係的係花而已,至於這麽針對我嗎?
當我氣喘籲籲的跑上11樓的時候,電梯竟然升了上來。
我心裏暗罵看電梯的老大媽,竟然在我最需要電梯支援的時候她不在,等我爬上了樓,電梯竟然開了,這不是玩我嘛!
我無奈的走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
沒反應?我又敲了敲。
又沒反應,我邪惡的笑了笑,然後伸出腳踹了踹辦公室的門。
“看來是沒人了!收工回去睡覺!”我說道就轉身欲走,結果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了我的麵前.....
不管怎麽說,我依然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隻是踢了踢辦公室的門而已。
不過這到了主任的嘴裏,就變成了性質惡劣的代表性動作,還說什麽“踢寢”就是從我這來的,因此要我寫一篇十萬字的道歉信.......
咱先別管主任的道歉信,最莫名其妙的是,主任叫我來竟然不是因為我亂搞男女關係,咳!我壓根就沒搞過!!
竟然是我報名參加省藝術節的事,奇怪,我什麽時候參加了這麽一個...節??
主任說我是大好青年,又給我蓋了一通大帽子,然後強烈的要求我拿回來一個名詞,給外語係爭光,至少不能是倒數第一!
最後主任還給我開了一個極為優厚的條件,就是我能得到名次的話,他就會考慮免除我寫十萬字檢討書的懲罰,而且還準許了我跟藝術係係花的戀愛關係。
我就奇了怪了,是不是男人上了四十之後都願意攙和這種事啊!我跟人家藝術係的小姑娘清清白白,絕對是純潔的革命關係,而且就算我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也用不到你來操心啊!我們可都成年了,而且都是有身份證的人!!即使出去開房嘿咻嘿咻也輪不到你來管啊!
我用眼神和主任交流了一下,意思大概如下。
“小子,別裝犢子,我知道你已經把人家嘿咻了!不然能死去活來的嗎?”
“我哪有?這都是誤會!”
“誤會個毛!誤會了還能割腕?還能自殺??你個小王八犢子,要不是我把這事壓下去,你以為你有好果子吃啊!”
“額...那謝謝主任了。”
“還不趕緊給我滾蛋!!”
“咳,那個誰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誰?奧!!你說小刁啊!!”
我心裏嘀咕了一下:還小刁?你個老色狼,衣冠禽獸!!
“據說在火化前起死還生了。”
“火化????!!”我等著眼珠子。
以上純屬眼神交流,經長時間練習才可達到,請勿模仿!!
後來我才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據說是她的父親參加過葬禮後,突然要求火葬,因為據說他們家姓刁的要是不火葬的話,很容易產生屍變.....
這都什麽爛理由啊!我算是服了氣了,最後刁蟬的父母經過一番爭執後,刁蟬的母親做出了退讓,雖然她也不想刁蟬睡的不安穩,可是她更不想刁蟬連死都死的不安,變成一些別的東西。
可是,就在火化前,刁蟬突然一腳踹開了棺材,大叫著我的名字,還說什麽要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我開始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徹底的瘋了。
臨走前,主任突然跟我說:“你頭發染的不錯。”
出了門我才想起來,我頭發都變成了銀色,這是在我知道刁蟬死去的那一夜,全變白的...
知道她現在很好我就放心了,我才不管她現在在醫院做什麽精神檢查,說什麽她是醫院奇跡。
老子才是真正的奇跡,就連死人都能救活!
其實,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她,因為回想起來,似乎刁蟬的死亡日並不是那一天,也就是說,是我改變了她的命運,使她早死了30幾年。
不管如何,總算把她救了回來,希望她能夠幸福吧!
我回到寢室的時候骷髏四號還在求骷髏二號給自己介紹個對象,奧,對了,其實我現在看到的已經不再是骷髏,可是我依然改不回來叫他們的方式,嗬嗬,也許這變成了習慣了。
一見我回來,骷髏四號就跟我說:“學委找你,讓你給她打一個電話。”
骷髏二號哭喪個臉過來說:“三哥,咱商量下,給我找個對象唄,我知道你有女人緣,藝術係你認識不少女生吧?我不要求質量,隻要求是女人!!”
看著二號這麽認真的表情,我實在於心不忍拒絕他,所以便隨口答道:“好吧!我看看。”
二號一看我答應,就知道我有門道,連忙跟我說:“三哥你可答應了!!回頭我請你吃飯,吃好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痛苦萬分的告訴他說:“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吃肉。”
這幫小子每次都拿我吃飯拿我開涮,明明知道我碰不了葷腥的。
我要過了學委的電話號,就跑到廁所給學委打了一個電話,不是我喜歡在廁所打電話,而是就這裏的信號最好!實在沒辦法啊!~~誰讓我的地攤貨手機老是接收不到信號。
“喂?王學委嗎?”
其實學委名字叫王偉,但是別誤會,她可不是個男的。模樣也過得去,人很好,雖然有點傲氣,家裏很有錢。
“請問您是?”
“我離少難。”
“奧,你啊!最近各科的老師對你評價很不好啊!好像都要掛你的科,你得注意了。”
看到沒?一下子語氣從“您”就轉變成了“你”。
我連忙客氣的開玩笑說:“讓您老費心了。”
“嗬,你還是這麽有意思啊?咱們係裏可是有不少人暗戀你哦?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下?看我這記性,你有女朋友的,聽說還是藝術係的係花,能耐啊!”學委大大呼呼的跟我攀談著。
其實跟我熟的人就那麽幾個,一個是係主任,另外一個就是這位大學委了,其他的就是寢室裏的七個損友。
“行啦,我的大學委,咱不能這麽扯,我問下藝術節是怎麽回事?”我連忙打住了問題,我可是知道這女人很有八卦頭腦的,沒準今兒在我這打聽的消息,明兒就會上了校報。
“奧,你說這事啊!我知道你畫畫不錯,就幫你報了唄。你看其他的幾個係都有參加的,咱們係也不能落後啊!萬一你瞎貓碰到個死耗子,真要拿回來一個獎,沒準明兒追你的女生就能排隊到中南海。”學委又是一頓狂侃。
“你最近看中南海保鏢了吧?說話咋這麽衝那?”我也隨口這麽一說,我記得刁蟬也說過“排隊到中南海”這話。
學委嗬嗬的笑了一會兒,便認真的跟我說:“這事你上點心,我知道你缺錢用,要是拿下了,我給你填個貧困補助,主任那邊已經都答應了。”
我心裏一熱,想到:原來她還記得這事。
我連忙說了幾聲謝謝,又問了一下這個藝術節的相關事宜。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畫一幅畫參加個比賽什麽的,小兒科!我的小雞食米圖已經是相當的出神入化了。
記得還是刁蟬訛詐我那會兒,因為一頓飯我差點窮死,後來寢室裏的大嘴巴骷髏三號,弄得全係都知道了這事。
後來有一次學委跟我說:“有機會我給你弄個貧困補助,一月能拿到點錢,溫飽不成問題。”
當時我就臉紅脖子粗了,還好沒當場表現什麽男子漢氣節而拒絕了這麽個誘人的提議。
最近的夥食實在不怎麽地啊!好久沒吃過旱黃瓜了.....
因為我向來不上課的關係,所以業餘的時間特別的多,所以這就在學校的周邊買了點作畫的工具。
我想了想,還特地要了發票,準備回頭到主任那給報了。
也別說我是窮瘋了,對於一個月收入為0的男人來講,錢真的是個很大的難題啊!
以前是我的眼睛不允許我出去打工,而現在則是我身兼數職,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打工,真是諷刺啊!
對了,我學校保安....不!是墓地主的工作,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因為經學校決定給我配發了工作證.....免得有人說我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給了我一點職權,比如罰個款什麽的。
當然這個製度隻對那些隨地亂扔垃圾的人有效,可是自打我接到這個職權後,我就發現校園裏的垃圾風一夜消失了......
原來,我不是最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