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裏人很多,海若站在固定位置上等車。來往的人每天都像是同一拔,今天和昨天並沒什麽區別。早晨上班的高峰時間,地鐵的班次很多,車很快就來了,車門裂開來.一些人從裏麵急匆匆地跨出來,幾乎與此同時,另一些人擦著車門快速擠進去。
海若站在靠門的地方,看到車窗上自己有重影的臉,那張臉看上去就像另外一個女人的臉,海若記起昨天夜裏那通電話來,她還是想不起那個叫章岩的人到底是誰。
海若不需要每天坐班,但有的時候單位裏有事,她也得一大早趕過去。她的工作就是這樣,忙一陣閑一陣,閑的時候就和鄧柔大白天去坐咖啡屋,隔著玻璃看別人忙忙碌碌。
鄧柔最喜歡一家坐落在巨型商廈底層的環境很隱秘的咖啡屋,不知為什麽,每次去都隻有她們兩個人。男服務生殷勤地遞過單子來讓她倆點咖啡,鄧柔不耐煩地揮揮手隨便說了兩種,好像她到這裏來不是為了喝咖啡,而是為了別的什麽重要事情似的。
每一次喝咖啡鄧柔都會談到一個男人。鄧柔獨身。海若在地鐵車廂裏看到一個女的長得很像鄧柔。但她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鄧柔不可能出現在地鐵列車上,她此刻一定甜蜜地躺在被窩裏,或許還有哪個男的的胳膊給她當枕頭,她睡得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