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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燒烤驚魂

  保安隊白隊長找到高經理把情況一說,高經理也犯愁,說:“他剛來第一天就辭退,恐怕不太好吧,再說如果真是刑滿釋放人員,怕是不好惹,萬一報複咱們怎麽辦?”

  白隊長說:“可是讓他在咱們這上班,遲早鬧出亂子來,你是沒看見他和胡警官說話那個態度,簡直……”他憤憤不平地一拍桌子,好像劉子光欺負了他家女性親屬一樣。

  高經理低頭做沉思狀,半晌才道:“這樣吧,先觀察一段時間,找點小毛病扣他的工資,扣到他自己辭職為止,這樣不至於激化矛盾。”

  白隊長讚道:“還是經理水平高。”

  小區門口,王誌軍惋惜地說:“唉,以後抽不上你的煙了,這下高經理肯定得辭退你。”

  劉子光一瞪眼:“敢!”

  王誌軍湊過來問道:“哥們,你真是‘山上’下來的?”

  劉子光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你看我像麽?”

  “像!太像了,那個做派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別瞎說。好了,這會兒沒啥事,我出去轉轉,你幫我頂著。”劉子光把剩下的半包中華扔給王誌軍,摸出馬6的遙控鑰匙按了一下,遠處的轎車清脆地響應了一聲,他連保安製服也不換,就這樣開著車揚長而去,隻留下王誌軍嘖嘖讚歎:“媽的,經理才開伊蘭特,他開馬6,這哥們兒真牛。”

  離開家鄉太久,江北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馬路寬闊幹淨,廣場噴泉叮咚,綠樹掩映。八年前劉子光推著小車賣烤腸的地段已經變成繁華的商業街,紅男綠女匆匆而過,真讓劉子光有恍如隔世之感。

  一晃八年過去了,自己依然是身無長物,如何讓父母安度晚年,如何出人頭地改善生活條件,成了目前最大的難題。

  千絲萬縷,無從下手,焦躁不寧的劉子光駕著汽車在大街上左衝右突,在車流中如同遊魚一般向前飛馳,引得路上無數車輛響起喇叭表達憤怒。不知不覺,眼前已是一條開闊的高速大路,劉子光驀然猛醒,一踩刹車,汽車停在路中央。

  與其挖空心思想怎麽發達,不如從最點滴的事情做起,古語說得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如果連個保安都當不好,還談什麽出人頭地!

  隻有先融入這個社會,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才能一展所長,嶄露頭角。

  打定主意之後,劉子光將方向盤一打,回至誠花園上班去了。

  來到小區門口,就見堵了一長串的汽車,其中幾輛車還在不耐煩地按著喇叭,劉子光將車停在路邊,走到大門口一看,一輛本田飛度竟然車頭向外停在大門裏,車門落鎖,司機不知去向。

  要知道這可是小區的入口,隻進不出的,這輛飛度橫在門口,外麵十幾輛車都進不來了,又是下班高峰期,眼瞅著門外車輛還在增加,可把王誌軍給急壞了。

  “劉哥,你可回來了,壞事啦。”看見劉子光回來,滿頭大汗的王誌軍顛顛跑來向他訴苦。

  “咋回事?”劉子光問道。

  “本田車逆行要出門,正好碰到有車進來,雙方都是硬茬子,不願意退,就頂起來了,我勸了半天也沒用,本田車主幹脆下車走了。這下可糟了,咱倆的獎金泡湯了。”

  劉子光道:“逆行出門本來就不對,還敢玩這套,反了他了!報警拖他的車。”

  王誌軍道:“打過電話了,人家交警說小區內的道路不歸他們管。”

  劉子光道:“那你報告經理了麽?”

  王誌軍苦著臉說:“剛不說了麽,鬧到經理那裏,咱倆就別幹了。”

  “這樣啊……”劉子光托著腮幫想了想,此時外麵汽車堵得更多了,鳴笛此起彼伏,進進出出的居民也為之側目。劉子光眉頭一展,順手搶過王誌軍手裏的對講機,按下通話鍵道:“車庫的夥計,出口的夥計,過來支援一下。”

  不一會兒,六個保安小跑著過來,見到這幅景象也是大吃一驚,劉子光道:“夥計們幫個忙,把這輛車抬到一邊去。”

  王誌軍道:“開本田車的小子好像不太好惹,臨走放話說,誰敢動他的車就讓誰難看。”

  劉子光嗤之以鼻:“鳥毛,違反社會公德還有理了,抬!出了事算我的。”

  既然劉子光大包大攬,眾人便合力將本田車抬了起來,虧得日本車減配減得厲害,八個人輕輕鬆鬆就把車抬到了一邊,外麵堵成長串的車流緩緩地開進小區,每個經過保安們身旁的司機都鳴笛致意,八個保安互相對視一眼,一種職業榮譽感油然而生。

  正在此時,一聲怒罵響起:“他媽的,誰動老子的車?”一個穿著吊襠褲的紅發小青年從小區外麵氣衝衝地直奔這幾個保安而來。

  劉子光眉毛倒豎,這就要上去理論,卻被王誌軍一把拉住。

  “劉哥,別衝動,讓我來。”

  說著王誌軍便賠著笑臉迎上去,先敬禮,後道歉,慢聲細語地解釋,可是那紅毛卻更加囂張起來,卷起袖子,露出刺龍畫虎的細胳膊,一把掀掉王誌軍的大簷帽,又拽住他的領子叫罵:“不就是個看門狗麽,敢動老子的車,打不死你個×養的。”

  高大健壯的王誌軍就這樣被個一米六高的小青年推搡謾罵著,憨厚的臉上賠著笑,連圍觀居民都看不下去了,但懾於紅毛身上的文身,大家隻敢小聲嘀咕著。

  此時劉子光反倒不衝動了,抱著膀子看熱鬧,他倒想看看王誌軍能忍到什麽時候。

  都是二十啷當歲的青年人,誰也不是天生就該被欺負的,果不其然,王誌軍的耐性到了臨界點,一把推開紅毛,指著地上的東西厲喝道:“給我撿起來!”

  瘦小的紅毛被推了個踉蹌,差點栽倒,惱羞成怒之下,不但不撿,還狠狠踩向地上的東西。王誌軍一看,眼睛都紅了,抓起紅毛的胳膊,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就將他放倒在地,紅毛被摔懵了,半天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跑了。

  周圍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響起,居民們見沒熱鬧看了,便四散而去,劉子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問道:“誌軍,你真是喂豬的兵麽?”

  王誌軍從地上撿起一枚小小的徽章,認真地擦去上麵的灰塵,驕傲地戴在左胸上道:“可不是麽,喂了三年老母豬。”

  夕陽映照下,一枚金色傘翼徽章在他胸口熠熠生輝。

  下了班已經是夜裏十二點,為了感謝幾位同事的幫忙,劉子光請他們去吃宵夜,幾個老保安都推托說家裏有事,隻有兩個沒有家室拖累的小夥子,一聽這話歡天喜地,換下製服上了劉子光的汽車,到夜市大排檔吃燒烤去了。

  夜市大排檔位於棚戶區“高土坡”的邊緣,白天是破破爛爛的馬路,晚上便擺起數十家麻辣燙、羊肉串、家常炒菜攤子,煎炒烹炸好不熱鬧。

  如今城市人夜生活豐富多彩,宵夜更是不可或缺,那些在酒吧裏喝個半醉的,網吧裏PK累了的,下夜班的,都喜歡到夜市大排檔繼續整點,這也造就了夜市的繁榮,每天營業到淩晨才漸漸散去,隻留下滿地的一次性筷子、泔水、嘔吐物和隨處可見的尿漬。

  劉子光他們去的這家燒烤攤子名叫“地地道道”,在這一帶有些名氣,羊肉串分量足,價錢便宜,關鍵用的全是真羊肉,不是那種刷了羊油的死貓爛狗,因此生意特別好。

  四個下班保安挑了張看起來還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張小馬紮坐下,王誌軍看樣子是常客了,也不用看菜單,直接對前來招呼的髒兮兮的小夥計道:“一斤肉,二斤烙饃,八個臭幹,四瓶啤酒,趕緊的。”

  小夥計吸著鼻涕不屑地問道:“還要點腰子、羊球、鯧魚、火腿腸啥的不?”

  王誌軍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了,不夠再點。”

  羊肉串這種生意,本小利薄,靠的就是羊球、腰子、火腿腸這些暴利產品賺錢,見這幾位如此寒酸,小夥計也不多說,把圓珠筆往耳朵後麵一夾,衝著棚子底下的大師傅喊了一嗓子:“七號桌,一斤肉!”

  “慢著。”劉子光叫住了小夥計,拿起菜單瀏覽了一遍說道:“什麽腰子、羊眼、羊球、羊鞭、羊排、板筋,見樣來八份,肉要四斤,啤酒有成桶的麽?”

  小夥計眼睛都亮了:“有!新鮮的紮啤,八十塊錢一桶。”

  “來兩桶紮啤。”

  “劉哥,咱們四個人吃不了那麽多。”王誌軍道。

  “四個大男人還吃不了這點肉麽?今天我請客,兄弟們放開了整。”

  一聽這話,王誌軍才放下心來,另外兩個憨厚的保安也咧嘴笑了。

  不一會兒,幾個不鏽鋼盤子端上來,大把大把的肉串散發著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紮啤搬過來,四個饑腸轆轆的漢子舉起了大號啤酒杯碰在一起:“幹杯!”頓時雪白的泡沫和澄黃的酒液四溢。

  正喝得開心,從遠處閃爍著霓虹的網吧裏走出十來個潮人打扮的年輕人,小的十五六,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襠褲子板鞋緊身小上衣打扮,頭發五顏六色都有,還夾雜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小妹妹。

  小混混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地地道道”,將四張桌子拚在一起,圍攏著坐下,男孩們脫下上衣,露出刺龍畫虎的瘦弱光脊梁,女孩子坐在小馬紮上,低腰褲露出一大段雪白,從男孩煙盒裏抽出香煙吞雲吐霧,打打鬧鬧,不時發出誇張的尖叫和肆無忌憚的笑罵。

  劉子光正聽王誌軍吹噓當空降兵時的光輝曆史呢,聽到興頭上卻被這幫年輕人打斷,他微微皺眉,伸手抓住送肉串過來的小夥計,對他說:“告訴那幫孩子,小聲點兒。”

  小夥計瞪大眼睛,驚訝地看了看劉子光,徑直走到那一桌前,對坐在正中央一個身穿亮閃閃的紅夾克的酷酷帥哥說了聲什麽。

  一瞬間,那群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小混混們冷冷地扭頭望著劉子光他們,有幾個家夥還伸手抓住了啤酒瓶。

  王誌軍等人發現情況不對,也悄悄抓住了P股下麵的小馬紮。在小區裏值班不能打架,在外麵可就無所謂了。

  劉子光若無其事,繼續喝他的酒,對麵那個穿紅衣的酷哥瞪了劉子光一眼,甩甩挑染成橘色的頭發,低聲說了一句,小混混們便扭轉頭來繼續說笑吃喝,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王誌軍如釋重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對劉子光道:“這些小痞子打架不要命,少惹為好。”

  劉子光笑笑,沒說什麽,四個人將桌子挪動了一下,距離那幫年輕人稍微遠了一點,便繼續吃喝起來。

  兩桶十升裝的紮啤,大號的塑料啤酒杯,放開了量猛喝,不一會兒幾個人就漲得難受了,王誌軍捧著肚子說:“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另外兩個同事也站起來道:“我們也憋不住了,一起去吧。”

  三人到馬路對麵花壇後麵釋放“壓力”去了,此時早就停在路邊的一輛沒有牌照的普桑轎車裏鑽出四個人來,都穿著旅遊鞋,戴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手背在身後,捏著長條形包裹著報紙的東西。

  劉子光背對著馬路,依然是自斟自飲,四個漢子走得很快,迅速來到他背後,二話不說抽出背後的利刃,照著劉子光的後腦就劈了下去。

  別看劉子光沒回頭,早就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了,長刀帶著風聲劈下來,他隻是將頭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手裏早已拿好一支串羊肉的鋼條,這種鋼條是用三輪車輻條磨製而成,鋒利無比。

  “撲哧”一聲,鋼條刺穿了襲擊者的右手手掌,頓時長刀脫手,那人已捂著右手慘叫起來,劉子光緊接著一肘搗在他臉上,於是慘叫聲立刻戛然而止,襲擊者趴在地上不動了。

  另外三人估計是久在道上混的,見同伴受傷並不慌亂,反而更加凶悍,揮動手中利器向劉子光劈來。

  劉子光以一敵三,陣腳絲毫未亂,先是迎著塊頭最大的那個家夥上去,閃身躲過他的砍刀,一記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陽穴上,一米八幾的大漢,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栽倒了。

  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劉子光已經欺身上前,“騰騰”兩記鞭腿抽在他倆臉上,就連坐在遠處的那幫小混子都能聽見響亮的擊打聲,倆人也是一聲不吭地栽倒,其中一人躺在地上一條腿還猶自抽搐著。

  劉子光拍拍手,繼續坐下來喝酒吃肉,舉起酒杯後,忽然扭頭對著那一桌瞠目結舌的小混混點頭一笑。

  小混混們齊刷刷地將頭背過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王誌軍他們放完了水,拉著拉鏈走過來,看到地上躺了四個人,不由嚇了一跳:“劉哥,咋回事?”

  劉子光淡淡一笑,走到肉串攤子老板跟前,丟下一疊錢道:“老板,不好意思了。”

  中年老板叼著煙,手裏切羊肉的砍刀停都不停:“走你的,沒事。”

  “謝了。”劉子光轉身拉著三個目瞪口呆的同事揚長而去。

  把三個同事送回家,劉子光方向盤一轉就去了糖果酒吧,不用想都知道刀手是孫偉請的,沒想到這小子下手挺黑,這點小事就要殺人,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來到酒吧門前,卻發現裏麵黑燈瞎火,卷簾門也關上了,門口一輛車也沒有,看來孫偉已經收到風,唯恐劉子光前來報複,連夜出逃了。

  孫偉跑了,劉子光也沒招,兜了兩圈之後,他駕車回家,鬼使神差地路過“地地道道”。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大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大排檔的食客們也散了,老板正在收拾帳篷火爐雜物,準備回家歇息了。一切都平靜如常,絲毫看不出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惡戰。

  劉子光把車停在路邊,下來打量了幾眼,昏黃的路燈下,小夥計拿著破拖把正在洗地,此時少年再看向劉子光的目光,已經微微帶了一點崇敬。

  “老板,麻煩了。”劉子光甩了一根煙過去。

  中年老板抬頭笑笑,臉上赫然一道陳舊的刀疤:“小事兒,常見。”

  “那幾個小子呢?”

  “自己爬起來走了。”

  “沒報警?”

  “還報警呢,這幾個小子一聽口音就是外地的,身上指不定帶著什麽事兒呢,還敢找警察? ”

  聽這話,這位老板像是混過的,不過看他淡然的樣子,並不想和劉子光多攀談,劉子光便點點頭,開車走了。

  第二天一早,劉子光早早地爬起來,買了包子油條豆漿晨報,伺候二老吃了早飯之後又開始打掃衛生。

  把二老哄得開開心心之後,劉子光趿拉著拖鞋出門了。離家八年,他想好好看看家鄉有什麽變化。

  “高土坡”還是原來那個“高土坡”,除了比八年前更加殘破之外,幾乎沒有什麽變化,亂搭亂建的小土樓外麵,胡亂扯著電線,路邊汙水橫流,牆壁上貼滿小廣告,甚至連街口那個修自行車的攤子還依然存在。

  “郭大爺,新養的狗啊。”劉子光親熱地和修車子的老頭打著招呼,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自己的母校附近,路邊擺著三張破舊的斯諾克案子,墨綠色的台麵已經斑駁不堪,三三兩兩的無業青年拿著球杆,叼著煙,百無聊賴地玩耍著。

  劉子光晃晃悠悠走過來,看到桌球案子忍不住技癢想玩兩把,忽然路邊平房裏走出一個穿紅色T恤的酷哥,正是昨夜那幫小混混的老大。

  “劉子光?”紅衣青年試探著喊了一聲。

  “嗯?你認識我?”劉子光上下打量著他。

  “還真是你!我小帥啊,咱們一個大院的。”青年欣喜萬分地喊道,“昨天我還納悶呢,怎麽那麽像,還真是哥哥你。”

  劉子光也拍拍腦袋恍然大悟:“想起來了,貝叔家那個拖鼻涕的小毛孩,還老尿床,貝小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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