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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靈》

第二部第一章譯者附記

果戈理(N.Gogol)的《死魂靈》第一部,中國已有譯本,這裏無需多說了。其實,隻要第一部也就足夠,以後的兩部——《煉獄》和《天堂》已不是作者的力量所能達到了。

果然,第二部完成後,他竟連自己也不相信了自己,在臨終前燒掉,世上就隻剩了殘存的五章,描寫出來的人物,積極者偏遠遜於沒落者:在諷刺作家果戈理,真是無可奈何的事。

現在所用的底本,仍是德人Otto Buek 譯編的全部;第一章開首之處,借田退德尼科夫的童年景況敘述著作者所理想的教育法,那反對教師無端使勁,像填鴨似的來硬塞學生,固然並不錯,但對於環境,不想改革,隻求適應,卻和十多年前,中國有一些教育家,主張學校應該教授看假洋,寫呈文,做挽對春聯之類的意見,不相上下的。

第二部第二章譯者附記

《死魂靈》第二部的寫作,開始於一八四○年,然而並沒有完成,初稿隻有一章,就是現在的末一章。後二年,果戈理又在草稿上從新改定,謄成清本。這本子後來似殘存了四章,就是現在的第一至第四章;而其間又有殘缺和未完之處。

其實,這一部書,單是第一部就已經足夠的,果戈理的運命所限,就在諷刺他本身所屬的一流人物。所以他描寫沒落人物,依然栩栩如生,一到創造他之所謂好人,就沒有生氣。例如這第二章,將軍貝德理錫且夫是醜角,所以和乞乞科夫相遇,還是活躍紙上,筆力不讓第一部;而烏理尼加是作者理想上的好女子,他使盡力氣,要寫得她動人,卻反而並不活動,也不像真實,甚至過於矯揉造作,比起先前所寫的兩位漂亮太太來,真是差得太遠了。

四 論文

《裴彖飛詩論》譯者附記

往作《摩羅詩力說》。曾略及匈加利裴彖飛事。獨恨文字差絕。欲迻異國詩曲。翻為夏言。其業滋艱。非今茲能至。

頃見其國人籟息Reich E.所著《匈加利文章史》。中有《裴彖飛詩論》一章。則譯諸此。冀以考見其國之風土景物。

詩人情性。與夫著作旨趣之一斑雲。

《藝術玩賞之教育》譯者附記

謹案此篇論者。為日本心理學專家。所見甚摯。論亦綿密。近者國人。方欲有為於美育。則此論極資參考。用亟循字迻譯。庶不甚損原意。原文結論後半。皆駁斥其國現用“新定畫帖”之語。蓋此論實由是而發。然茲譯用意。在通學說。故從略。

又原注參考書目。茲刪一二。而仍其餘。(1)K.Groos,Zum Problem der asthetischen Erziehung.(Zeitschrift für Aesthetik und Allgemeine Kunstwissenschaft Bd.Ⅰ.1906)(2)H.Munsterberg.Princples of Art Education,A philosophicai,Aesthetical and Psychologi^cal Discus-sion of Art Education.1904.(3)Müller-Freienfels:Affekte und Trieb in Künsterischen Geniessen,(Archiv für die Gesamte Psy.ⅩⅤⅢ.Bd.1910)(4)野上,上野,實驗心理學講義 1909(5)Kun^sterziehungstages in Dresden am28,und 29,Sept.1901.1902.(6)E.Meumann,Vorl,zur Einführung in die experimentalle Püdagogik 2te Aufl,1911.

《社會教育與趣味》譯者附記

按原文本非學說。顧以我國美育之論。方洋洋盈耳。而抑揚皆未得其真。甚且誤解美誼。此篇立說淺近。頗與今日吾情近合。爰為迻譯。以供參鑒。然格於刊例。無可編類。故附學說之後。閱者諒之。

《近代捷克文學概觀》譯者附記

捷克人在斯拉夫民族中是最古的人民,ěQ也有著最富的文學。但在二十年代,幾乎很少見一本波希米亞文的書,後來出了J.Kollár以及和他相先後的文人,文學才有新生命,到前世紀末,他們已有三千以上的文學家了!

這豐饒的捷克文學界裏,最顯著的三大明星是:納盧達(1834—91),捷克(1846—),符爾赫列支奇(1853—1912)。現在譯取凱拉綏克(Josef Karásek)《斯拉夫文學史》第二冊第十一十二兩節與十九節的一部分,便正可見當時的大概;至於最近的文學,卻還未詳。此外尚有符爾赫列支奇的同人與支派如Ad.CKerny,J.S.Machar,Anton Sova;以及散文家如K.Rais,K.Klostermann,MrsKtik兄弟,M.SKimácKek,Alois Jirásek等,也都有名,惜現在也不及詳說了。

二一年九月五日附記。

《小俄羅斯文學略說》譯者附記

右一篇從G.Karpeles的《文學通史》中譯出,是一個從發生到十九世紀末的小俄羅斯文學的大略。但他們近代實在還有錚錚的作家,我們須得知道那些名姓的是:歐羅巴近世精神潮流的精通者Michael Dragomarov,進向新軌道的著作者Ivan Franko(1856—)與Vasyl Stefanyk;

至於女人,則有女權的戰士Olga kobylanska(1865—)以及女子運動的首領Natalie Kobrynska(1855—)。

一九二一年九月九日,譯者記。

《羅曼羅蘭的真勇主義》譯者附記

這是《近代思想十六講》的末一篇,一九一五年出版,所以於歐戰以來的作品都不提及。但因為敘述很簡明,就將它譯出了。二六年三月十六日,譯者記。

《關於綏蒙諾夫及其代表作〈饑餓〉》譯者附記

《饑餓》這一部書,中國已有兩種譯本,一由北新書局印行,一載《東方雜誌》。並且《小說月報》上又還有很長的批評了。這一篇是見於日本《新興文學全集》附錄第五號裏的,雖然字數不多,卻簡潔明白,這才可以知道一點要領,恰有餘暇,便譯以餉曾見《饑餓》的讀者們。

十月二日,譯者識。

《新時代的預感》譯者附記這一篇,還是一九二四年一月裏做的,後來收在《文學評論》中。原不過很簡單淺近的文章,我譯了出來的意思,是隻在文中所舉的三個作家——巴理蒙德,梭羅古勃,戈理基——中國都比較地知道,現在就借此來看看他們的時代的背景,和他們各個的差異的——據作者說,則也是共通的——

精神。又可以借此知道超現實底的唯美主義,在俄國的文壇上根柢原是如此之深,所以革命底的批評家如盧那卡爾斯基等,委實也不得不竭力加以排擊。又可以借此知道中國的創造社之流先前鼓吹“為藝術的藝術”而現在大談革命文學,是怎樣的永是看不見現實而本身又並無理想的空嚷嚷。

其實,超現實底的文藝家,雖然回避現實,或也憎惡現實,甚至於反抗現實,但和革命底的文學者,我以為是大不相同的。作者當然也知道,而偏說有共通的精神者,恐怕別有用意,也許以為其時的他們的國度裏,在不滿於現實這一點,是還可以同路的罷。

一九二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譯訖並記。

《人性的天才——迦爾洵》譯者附記

Lvov—Rogachevski的《俄國文學史梗概》的寫法,每篇常有些不同,如這一篇,真不過是一幅Sketch,然而非常簡明扼要。

這回先譯這一篇,也並無深意。無非因為其中所提起的迦爾洵的作品,有些是廿餘年前已經紹介(《四日》,《邂逅》),有的是五六年前已經紹介(《紅花》),讀者可以更易了然,不至於但有評論而無譯出的作品以資參觀,隻在暗中摸索。

然而不消說,迦爾洵也隻是文學史上一個環,不觀全局,還是不能十分明白的,——這缺憾,是待將來再彌補罷。

一九二九年八月三十日,譯者附記。

《梅令格的〈關於文學史〉》譯者附記

這一篇Barin女士的來稿,對於中國的讀者,也是很有益處的。全集的出版處,已見於本文的第一段注中,茲不贅。

日本文的譯本,據譯者所知道,則有《唯物史觀》,岡口宗司譯;關於文學史的有兩種:《世界文學與無產階級》和《美學及文學史論》,川口浩譯,都是東京叢文閣出版。中國隻有一本:《文學評論》,雪峰譯,為水沫書店印行的《科學的藝術論叢書》之一,但近來好像很少看見了。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三日,豐瑜譯並附記。

《海納與革命》譯者附記

這一篇文字,還是一九三一年,即海納死後的七十五周年,登在二月二十一日的一種德文的日報上的,後由高衝陽造日譯,收入《海納研究》中,今即據以重譯在這裏。由這樣的簡短的文字,自然不足以深知道詩人的生平,但我以為至少可以明白(一)一向被我們看作戀愛詩人的海納,還有革命底的一麵;(二)德國對於文學的壓迫,向來就沒有放鬆過,寇爾茲和希特拉,隻是末期的變本加厲的人;(三)但海納還是永久存在,而且更加燦爛,而那時官準的一群“作者”卻連姓名也“在沒有記起之前,就已忘卻了。”這對於讀者,或者還可以說是有些意義的罷。一九三三年九月十日,譯訖並記。

《果戈理私觀》譯者附記

立野信之原是日本的左翼作家,後來脫離了,對於別人的說他轉入了相反的營盤,他卻不服氣,隻承認了政治上的“敗北”,目下隻還在彷徨。《果戈理私觀》是從本年四月份的《文學評論》裏譯出來的,並非怎麽精深之作,但說得很淺近,所以清楚;而且說明了“文學不問地的東西,時的古今,永遠沒有改變”的不實之處,是也可以供讀者的參考的。

《藝術都會的巴黎》譯者附記

格羅斯(George Grosz)是中國較為耳熟的畫家,本是踏踏派中人,後來卻成了革命的戰士了;他的作品,中國有幾個雜誌上也已經介紹過幾次。《藝術都會的巴黎》,照實譯,該是《當作藝術都會的巴黎》(Paris als kunststadt),是《藝術在墮落》(Die Kunst ist in Gefahr)中的一篇,題著和Wieland Herzfelde合撰,其實他一個人做的,Herzfelde 是首先竭力幫他出版的朋友。

他的文章,在譯者覺得有些地方頗難懂,參看了麻生義的日本文譯本,也還是不了然,所以想起來,譯文一定會有錯誤和不確。但大略已經可以知道:巴黎之為藝術的中樞,是歐洲大戰以前事,後來雖然比德國好像稍稍出色,但這是勝敗不同之故,不過勝利者的聊以自慰的出產罷了。

書是一九二五年出版的,去現在已有十年,但一大部分,也還可以適用。

五 雜文

《哀塵》譯者附記

譯者曰:此囂俄《隨見錄》之一,記一賤女子芳梯事者也。氏之《水夫傳》敘曰:“宗教、社會、天物者,人之三敵也。而三要亦存是:人必求依歸,故有寺院;必求成立,故有都邑;必求生活,故耕地、航海。三要如此,而為害尤酷。

凡人生之艱苦而難悟其理者,無一非生於斯者也。故人常苦於執迷,常苦於弊習,常苦於風火水土。於是,宗教教義有足以殺人者,社會法律有足以壓抑人者,天物有不能以人力奈何者。作者嚐於《諾鐵耳譚》發其一,於《哀史》表其二,今於此示其三雲。”芳梯者,《哀史》中之一人,生而為無心薄命之賤女子,複不幸舉一女,閱盡為母之哀,而轉輾苦痛於社會之陷穻者其人也。“依定律請若嚐試此六月間”,噫嘻定律,胡獨加此賤女子之身!頻那夜迦,衣文明之衣,跳踉大躍於璀璨莊嚴之世界;而彼賤女子者,乃僅求為一賤女子而不可得,誰實為之,而令若是!老氏有言:“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彼非惡聖人也,惡偽聖之足以致盜也。嗟社會之陷穻兮,莽莽塵球,亞歐同慨;滔滔逝水,來日方長!使囂俄而生斯世也,則剖南山之竹,會有窮時,而《哀史》輟書,其在何日歟,其在何日歟?

《察拉圖斯忒拉的序言》譯者附記

《察拉圖斯忒拉這樣說》(Also Sprach Zarathustra)是尼采的重要著作之一,總計四篇,另外《序言》(Zarathustra’s Vorrede)一篇,是一八八三至一八八六年作的。因為隻做了三年,所以這本書並不能包括尼采思想的全體;因為也經過了三年,所以裏麵又免不了矛盾和參差。

序言一總十節,現在譯在前麵;譯文不妥當的處所很多,待將來譯下去之後,再回上來改定。尼采的文章既太好;本書又用箴言(Sprueche)集成,外觀上常見矛盾,所以不容易了解。現在但就含有意思的名詞和隱晦的句子略加說明如下:

第一節敘Zarathustra入山之後,又大悟下山;而他的下去(Untergang),就是上去。Zarathustra 是波斯拜火教的教主,中國早知道,古來譯作蘇魯支的就是;但本書隻是用他名字,與教義無關,惟上山下山及鷹蛇,卻根據著火教的經典(Avesta)和神話。

第二節敘認識的聖者(Zarathustra)與信仰的聖者在林中會見。

第三節Zarathustra說超人(Uebermensch)。走索者指舊來的英雄以冒險為事業的;群眾對於他,也會麕集觀覽,但一旦落下,便都走散。遊魂(Gespenst)指一切幻想的觀念:

如靈魂,神,鬼,永生等。不是你們的罪惡——卻是你們的自滿向天叫……意即你們之所以萬劫不複者,並非因為你們的罪惡,卻因為你們的自滿,你們的怕敢犯法;何謂犯法,見第九節。

第四節Zarathustra說怎樣預備超人出現。星的那邊謂現世之外。

第五節Zarathustra說末人(Der Letzte Mensch)。

第六節Zarathustra出山之後,隻收獲了一個死屍,小醜(Possenreisser)有兩樣意思:一是烏托邦思想的哲學家,說將來的一切平等自由,使走索者墜下;一是尼采自況。因為他亦是理想家(G.Naumann說),但或又謂不確(O.Gram-zow)。用腳跟搔癢你是跑在你前麵的意思。失了他的頭是張皇失措的意思。

第七節Zarathustra驗得自己與群眾太遼遠。

第八節Zarathustra被小醜恐嚇,墳匠嘲罵,隱士怨望。

墳匠(Totengraeber)是專埋死屍的人,指陋劣的曆史家,隻知道收拾故物,沒有將來的眼光;他不但嫌忌Zarathustra,並且嫌忌走索者,然而隻會詛咒。老人也是一種信仰者,但與林中的聖者截然不同,隻知道布施不管死活。

第九節Zarathustra得到新真理,要尋求活夥伴,埋去死屍。我(Zarathustra)的幸福謂創造。

第十節鷹和蛇引導Zarathustra開始下去。鷹與蛇都是標征:蛇表聰明,表永遠輪回(Ewige Wieder kunft);鷹表高傲,表超人。聰明和高傲是超人;愚昧和高傲便是群眾。而這愚昧的高傲是教育(Bildung)的結果。

《盲詩人最近時的蹤跡》譯者附記

俄國的盲詩人愛羅先珂出了日本之後,想回到他的本國去,不能入境,再回來住在哈爾濱,現在已經經過天津,到了上海了。這一篇是他在哈爾濱時候的居停主人中根弘的報告,登在十月九日的《讀賣新聞》上的,我們可以藉此知道這詩人的蹤跡和性行的大概。

十月十六日譯者識。

《憶愛羅先珂華希理君》譯者附記

這一篇,最先載在去年六月間的《讀賣新聞》上,分作三回。但待到印在《最後的歎息》的卷首的時候,卻被抹殺了六處,一共二十六行,語氣零落,很不便於觀看,所以現在又據《讀賣新聞》補進去了。文中的幾個空白,是原來如此的,據私意推測起來,空兩格的大約是“刺客”兩個字,空一格的大約是“殺”字。至於“某國”,則自然是作者自指他的本國了。

五月一日

《巴什庚之死》譯者附記

感想文十篇,收在《阿爾誌跋綏夫著作集》的第三卷中;

這是第二篇,從日本馬場哲哉的《作者的感想》中重譯的。

一九二六年八月,附記。

《信州雜記》譯者附記

我們都知道,俄國從十月革命之後,文藝家大略可分為兩大批。一批避往別國,去做寓公;一批還在本國,雖然有的死掉,有的中途又走了,但這一批大概可以算是新的。

畢勒涅克(Boris Pilniak)是屬於後者的文人。我們又都知道:他去年曾到中國,又到日本。此後的事,我不知道了。今天看見井田孝平和小島修一同譯的《日本印象記》,才知道他在日本住了兩個月,於去年十月底,在墨斯科寫成這樣的一本書。

當時我想,咱們罵日本,罵俄國,罵英國,罵……,然而講這些國度的情形的書籍卻很少。講政治,經濟,軍備,外交等類的,大家此時自然恐怕未必會覺得有趣,但文藝家遊曆別國的印象記之類卻不妨有一點的。於是我就想先來介紹這一本畢勒涅克的書,當夜翻了一篇序詞——《信州雜記》。

這不過全書的九分之一,此下還有《本論》,《本論之外》,《結論》三大篇。然而我麻煩起來了。一者“象”是日本的象,而“印”是俄國人的印,翻到中國來,隔膜還太多,注不勝注。二者譯文還太輕妙,我不敵他;且手頭又沒有一部好好的字典,一有生字便費很大的周折。三者,原譯本中時有缺字和缺句,是日本檢查官所抹殺的罷,看起來也心裏不快活。而對麵闊人家的無線電話機裏又在唱什麽國粹戲,“唉唉唉”和琵琶的“丁丁丁”,鬧得我頭裏隻有發昏章第十一了。還是投筆從玩罷,我想,好在這《信州雜記》原也可以獨立的,現在就將這作為開場,也同時作為結束。

我看完這書,覺得凡有敘述和諷刺,大抵是很為輕妙的,然而也感到一種不足。就是:欠深刻。我所見到的幾位新俄作家的書,常常使我發生這一類觖望。但我又想,所謂“深刻”者,莫非真是“世紀末”的一種時症麽?倘使社會淳樸篤厚,當然不會有隱情,便也不至於有深刻。如果我的所想並不錯,則這些“幼稚”的作品,或者倒是走向“新生”的正路的開步罷。

我們為傳統思想所束縛,聽到被評為“幼稚”便不高興。

但“幼稚”的反麵是什麽呢?好一點是“老成”,壞一點就是“老獪”。革命前輩自言“老則有之,朽則未也,庸則有之,昏則未也”。然而“老庸”不已經盡夠了麽?

我不知道畢勒涅克對於中國可有什麽著作,在《日本印象記》裏卻不大提及。但也有一點,現在就順便紹介在這裏罷:——

“在中國的國境上,張作霖的狗將我的書籍全都沒收了。連一千八百九十七年出版的Flaubert的《Sala-mmbo》,也說是共產主義的傳染品,搶走了。在哈爾賓,則我在講演會上一開口,中國警署人員便走過來,下麵似的說。照那言語一樣地寫,是這樣的:——

——話,不行。一點兒,一點兒唱罷。一點兒,一點兒跳罷。讀不行!

我是什麽也不懂。據譯給我的意思,則是巡警禁止我演講和朗讀,而跳舞或唱歌是可以的。——人們打電話到衙門去,顯著不安的相貌,疑惑著——有人對我說,何妨就用唱歌的調子來演講呢。然而唱歌,我卻敬謝不敏。這樣懇切的中國,是挺直地站著,莞爾而笑,謙恭到討厭,什麽也不懂,卻嘮叨地說是‘話,不行,一點兒,一點兒唱’的。於是中國和我,是幹幹淨淨地分了手了。”(《本論之外》第二節)

一九二七,一一,二六。記於上海。

《〈雄雞和雜饌〉抄》譯者附記

久聞外國書有一種限定本子,印得少,賣得貴,我至今一本也沒有。今年春天看見Jean Cocteau的Le Coq et L’ar-lequin的日譯本,是三百五十部之一,倒也想要,但還是因為價貴,放下了。隻記得其中的一句,是:“青年莫買穩當的股票”,所以疑心它一定還有不穩的話,再三盤算,終於化了五碗“無產”咖啡的代價,買了回來了。

買回來細心一看,就有些想叫冤,因為裏麵大抵是講音樂,在我都很生疏的。不過既經買來,放下也不大甘心,就隨便譯幾句我所能懂的,販入中國,——總算也沒有買全不“穩當的股票”,而也聊以自別於“青年”。

至於作者的事情,我不想在此紹介,總之是一個現代的法國人,也能作畫,也能作文,自然又是很懂音樂的罷了。

《麵包店時代》譯者附記

巴羅哈同伊本涅支一樣,也是西班牙現代的偉大的作家,但他的不為中國人所知,我相信,大半是由於他的著作沒有被美國商人“化美金一百萬元”,製成影片到上海開演〔3〕。

自然,我們不知道他是並無壞處的,但知道一點也好,就如聽過宇宙間有一種哈黎慧星一般,總算一種知識。倘以為於饑飽寒溫大有關係,那是求之太深了。

譯整篇的論文,介紹他到中國的,始於《朝花》。其中有這樣的幾句話:“……他和他的兄弟聯絡在馬德裏,很奇怪,他們開了一爿麵包店,這個他們很成功地做了六年。”他的開麵包店,似乎很有些人詫異,他在《一個革命者的人生及社會觀》裏,至於特設了一章來說明。現在就據岡田忠一的日譯本,譯在這裏,以資談助;也可以作小說看,因為他有許多短篇小說,寫法也是這樣的。

《Vl.G.理定自傳》譯者附記

這一篇短短的《自傳》,是從一九二六年,日本尾瀨敬止編譯的《文藝戰線》譯出的;他的根據,就是作者——理定所編的《文學的俄國》。但去年出版的《Pisateli》中的那《自傳》,和這篇詳略卻又有些不同,著作也增加了。我不懂原文,倘若勉強譯出,定多錯誤,所以《自傳》隻好仍譯這一篇;但著作目錄,卻依照新版本的,由了兩位朋友的幫助。

一九二九年十一月十八夜,譯者附識。

《描寫自己》和《說述自己的紀德》譯者附記

紀德在中國,已經是一個較為熟識的名字了,但他的著作和關於他的評傳,我看得極少極少。

每一個世界的文藝家,要中國現在的讀者來看他的許多著作和大部的評傳,我以為這是一種不看事實的要求。所以,作者的可靠的自敘和比較明白的畫家和漫畫家所作的肖像,是幫助讀者想知道一個作家的大略的利器。

《描寫自己》即由這一種意義上,譯出來試試的。聽說紀德的文章很難譯,那麽,這雖然不過一小篇,也還不知道怎麽褻瀆了作者了。至於這篇小品和畫像的來源,則有石川湧的說明在,這裏不贅。

文中的稻子豆,是Ceratonia siliqua,L.的譯名,這植物生在意大利,中國沒有;瓦樂敦的原文,是Félix Vallo-tton。

六 小說

《一篇很短的傳奇》譯者附記

迦爾洵(Vsevolod Michailovitch Garshin 1855—1888)生於南俄,是一個甲騎兵官的兒子。少時學醫,卻又因腦病廢學了。他本具博愛的性情,也早有文學的趣味;俄土開戰,便自願從軍,以受別人所受的痛苦,已而將經驗和思想發表在小說裏,是有名的《四日》和《孱頭》。他後來到彼得堡,在大學聽文學的講義,又發表許多小說,其一便是這《一篇很短的傳奇》。於是他又旅行各地,訪問許多的文人,而尤受托爾斯泰的影響,其時作品之有名的便是《紅花》。然而迦爾洵的腦病終於加重了,入狂人院之後,從高樓自投而下,以三十三歲的盛年去世了。這篇在迦爾洵的著作中是很富於滑稽的之一,但仍然是酸辛的諧笑。他那非戰與自我犧牲的思想,也寫得非常之分明。但英雄裝了木腳,而勸人出戰者卻一無所損,也還隻是人世的常情。至於“與其三人不幸,不如一人——自己——不幸”這精神,卻往往隻見於斯拉夫文人的著作,則實在不能不驚異於這民族的偉大了。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十五日附記。

《一篇很短的傳奇》譯者附記(二)

迦爾洵(Vsevolod Michailovitch Garshin)生於一八五五年,是在俄皇亞曆山大三世政府的壓迫之下,首先絕叫,以一身來擔人間苦的小說家。他的引人注目的短篇,以從軍俄土戰爭時的印象為基礎的《四日》,後來連接發表了《孱頭》,《邂逅》,《藝術家》,《兵士伊凡諾夫回憶錄》等作品,皆有名。

然而他藝術底天稟愈發達,也愈入於病態了,憫人厭世,終於發狂,遂入癲狂院;但心理底發作尚不止,竟由四重樓上躍下,遂其自殺,時為一八八八年,年三十三。他的傑作《紅花》,敘一半狂人物,以紅花為世界上一切惡的象征,在醫院中拚命擷取而死,論者或以為便在描寫陷於發狂狀態中的他自己。

《四日》,《邂逅》,《紅花》,中國都有譯本了。《一篇很短的傳奇》雖然並無顯名,但頗可見作者的博愛和人道底彩色,和南歐的但農契阿(D’Annunzio)所作《死之勝利》,以殺死可疑的愛人為永久的占有,思想是截然兩路的。

《貴家婦女》譯者附記

《貴家婦女》是從日本尾瀨敬止編譯的《藝術戰線》譯出的;他的底本,是俄國V.理丁編的《文學的俄羅斯》,內載現代小說家的自傳,著作目錄,代表的短篇小說等。這篇的作者,並不算著名的大家,經曆也很簡單。現在就將他的自傳,譯載於後——

“我於一八九五年生在波爾泰瓦。我的父親——是美術家,出身貴族。一九一三年畢業古典中學,入彼得堡大學的法科,並未畢業。一九一五年,作為義勇兵向戰線去了,受了傷,還被毒瓦斯所害。心有點異樣。做了參謀大尉。一九一八年,作為義勇兵,加入赤軍。一九一九年,以第一席的成績回籍。一九二一年,從事文學了。我的處女作,於一九二一年登在《彼得堡年報》上。”

《波蘭姑娘》是從日本米川正夫編譯的《勞農露西亞小說集》譯出的。

《食人人種的話》譯者附記

查理路易·腓立普(Charles-Louis Philippe 1874—1909)是一個木鞋匠的兒子,好容易受了一點教育,做到巴黎市政廳的一個小官,一直到死。他的文學生活,不過十三四年。

他愛讀尼采,托爾斯泰,陀思妥夫斯基的著作;自己的住房的牆上,寫著一句陀思妥夫斯基的句子道:

“得到許多苦惱者,是因為有能堪許多苦惱的力量。”但又自己加以說明雲:

“這話其實是不確的,雖然知道不確,卻是大可作為安慰的話。”

即此一端,說明他的性行和思想就很分明。

這一篇是從日本堀口大學的《腓立普短篇集》裏譯出的,是他的後期圓熟之作。但我所取的是篇中的深刻的諷喻,至於首尾的教訓,大約出於作者的加特力教思想,在我是也並不以為的確的。

一九二八年九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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