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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下譯叢》

小引

這是一本雜集三四年來所譯關於文藝論說的書,有為熟人催促,譯以塞責的,有閑坐無事,自己譯來消遣的。這回匯印成書,於內容也未加挑選,倘有曾在報章上登載而這裏卻沒有的,那是因為自己失掉了稿子或印本。

書中的各論文,也並非各時代的各名作。想翻譯一點外國作品,被限製之處非常多。首先是書,住在雖然大都市,而新書卻極難得的地方,見聞決不能廣。其次是時間,總因許多雜務,每天隻能分割僅少的時光來閱讀;加以自己常有避難就易之心,一遇工作繁重,譯時費力,或豫料讀者也大約要覺得艱深討厭的,便放下了。

這回編完一看,隻有二十五篇,曾在各種期刊上發表過的是三分之二。作者十人,除俄國的開培爾外,都是日本人。

這裏也不及曆舉他們的事跡,隻想聲明一句:其中惟島崎藤村,有島武郎,武者小路實篤三位,是兼從事於創作的。

就排列而言,上麵的三分之二——紹介西洋文藝思潮的文字不在內——凡主張的文章都依照著較舊的論據,連《新時代與文藝》這一個新題目,也還是屬於這一流。近一年來中國應著“革命文學”的呼聲而起的許多論文,就還未能啄破這一層老殼,甚至於踏了“文學是宣傳”的梯子而爬進唯心的城堡裏去了。看這些篇,是很可以借鏡的。

後麵的三分之一總算和新興文藝有關。片上伸教授雖然死後又很有了非難的人,但我總愛他的主張堅實而熱烈。在這裏還編進一點和有島武郎的論爭,可以看看固守本階級和相反的兩派的主意之所在。末一篇不過是紹介,那時有三四種譯本先後發表,所以這就擱下了,現在仍附之卷末。

因為並不是一時翻譯的,到現在,原書大半已經都不在手頭了,當編印時,就無從一一複勘;但倘有錯誤,自然還是譯者的責任,甘受彈糾,決無異言。又,去年“革命文學家”群起而努力於“宣傳”我的個人瑣事的時候,曾說我要譯一部論文。那倒是真的,就是這一本,不過並非全部新譯,仍舊是曾經“橫橫直直,發表過的”居大多數,連自己看來,也說不出是怎樣精采的書。但我是向來不想譯世界上已有定評的傑作,附以不朽的,倘讀者從這一本雜書中,於紹介文字得一點參考,於主張文字得一點領會,心願就十分滿足了。

書麵的圖畫,也如書中的文章一樣,是從日本書《先驅藝術叢書》上販來的,原也是書麵,沒有署名,不知誰作,但記以誌謝。

一千九百二十九年四月二十日,魯迅於上海校畢記。

《西班牙劇壇的將星》譯者附記

因為記得《小說月報》第十四卷載有培那文德的《熱情之花》,所以從《走向十字街頭》譯出這一篇,以供讀者的參考。一九二四年十月三十一日,譯者識。

《小說的瀏覽和選擇》譯者附記

開培爾博士(Dr.Raphael Koeber)是俄籍的日耳曼人,但他在著作中,卻還自承是德國。曾在日本東京帝國大學作講師多年,退職時,學生們為他集印了一本著作以作紀念,名曰《小品》(Kleine Schriften)。其中有一篇《問和答》,是對自若幹人的各種質問,加以答複的。這又是其中的一節,小題目是《論小說的瀏覽》,《我以為最好的小說》。雖然他那意見的根柢是古典底,避世底,但也極有確切中肯的處所,比中國的自以為新的學者們要新得多。現在從深田,久保二氏的譯本譯出,以供青年的參考雲。

一九二五年十月十二日,譯者附記。

《盧勃克和伊裏納的後來》譯者附記

一九二○年一月《文章世界》所載,後來收入《小小的燈》中。一九二七年即伊孛生生後一百年,死後二十二年,譯於上海。

《北歐文學的原理》譯者附記

這是六年以前,片上先生赴俄國遊學,路過北京,在北京大學所講的一場演講;當時譯者也曾往聽,但後來可有筆記在刊物上揭載,卻記不清楚了。今年三月,作者逝世,有論文一本,作為遺著刊印出來,此篇即在內,也許還是作者自記的罷,便譯存於《壁下譯叢》中以留一種紀念。

演講中有時說得頗曲折晦澀,幾處是不相連貫的,這是因為那時不得不如此的緣故,仔細一看,意義自明。其中所舉的幾種作品,除《我們》一篇外,現在中國也都有譯本,很容易拿來參考了。今寫出如下——

《傀儡家庭》,潘家洵譯。在《易卜生集》卷一內。《世界叢書》之一。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

《海上夫人》(文中改稱《海的女人》),楊熙初譯。《共學社叢書》之一。發行所同上。

《呆伊凡故事》,耿濟之等譯。在《托爾斯泰短篇集》內。

發行所同上。

《十二個》,胡學譯。《未名叢刊》之一。北京北新書局發行。

一九二八年十月九日,譯者附記

《北歐文學的原理》譯者附記二

片上教授路過北京,在北京大學公開講演時,我也在旁聽,但那講演的譯文,那時曾否登載報章,卻已經記不清楚了。今年他去世之後,有一本《露西亞文學研究》出版,內有這一篇,便於三閑時譯出,編入《壁下譯叢》裏。現在《譯叢》一時未能印成,而《大江月刊》第一期,陳望道先生恰恰提起這回的講演,便抽了下來,先行發表,既似應時,又可偷懶,豈非一舉而兩得也乎哉!

這講演,雖不怎樣精深難解,而在當時,卻仿佛也沒有什麽大效果。因為那時是那樣的時候,連“革命文學”的司令官成仿吾還在把守“藝術之宮”,郭沫若也未曾翻“一個跟鬥”,更不必說那些“有閑階級”了。

其中提起的幾種書,除《我們》外,中國現在已經都有譯本了:——

《傀儡家庭》 潘家洵譯,在《易卜生集》卷一內。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

《海上夫人》 (文中改稱《海的女人》)楊熙初譯。發行所同上。

《呆伊凡故事》 耿濟之等譯,在《托爾斯泰短篇集》內。

發行所同上。

《十二個》 胡學譯。《未名叢刊》之一。北新書局發行。

要知道得仔細的人是很容易得到的。不過今年是似乎大忌“矛盾”,不罵幾句托爾斯泰“矛盾”就不時髦,要一麵幾裏古魯的講“普羅列塔裏亞特意德沃羅基”,一麵源源的賣《少年維特的煩惱》和《魯拜集》,將“反映支配階級底意識為支配階級作他底統治的工作”的東西,灌進那些嚇得忙來革命的“革命底印貼利更追亞”裏麵去,弄得他們“落伍”,於是“打發他們去”,這才算是不矛盾,在革命了。

“魯迅不懂唯物史觀”,但“旁觀”起來,好像將毒藥給“同誌”吃,也是一種“新文藝”家的“戰略”似的。

上月剛說過不在《大江月刊》上發牢騷,不料寫一點尾巴,舊病便複發了,“來者猶可追”,這樣就算完結。

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一夜,譯者識於上海離租界一百多步之處。

《現代新興文學的諸問題》

小引

作者在日本,是以研究北歐文學,負有盛名的人,而在這一類學者群中,主張也最為熱烈。這一篇是一九二六年一月所作,後來收在《文學評論》中,那主旨,如結末所說,不過願於讀者解釋現今新興文學“諸問題的性質和方向,以及和時代的交涉等,有一點裨助。”

但作者的文體,是很繁複曲折的,譯時也偶有減省,如三曲省為二曲,二曲改為一曲之類,不過仍因譯者文拙,又不願太改原來語氣,所以還是沈悶累墜之處居多。隻希望讀者於這一端能加鑒原,倘有些討厭了,即每日隻看一節也好,因為本文的內容,我相信大概不至於使讀者看完之後,會覺得毫無所得的。

此外,則本文中並無改動;有幾個空字,是原本如此的,也不補滿,以留彼國官廳的神經衰弱症的痕跡。但題目上卻改了幾個字,那是,以留此國的我或別人的神經衰弱症的痕跡的了。

至於翻譯這篇的意思,是極簡單的。新潮之進中國,往往隻有幾個名詞,主張者以為可以咒死敵人,敵對者也以為將被咒死,喧嚷一年半載,終於火滅煙消。如什麽羅曼主義,自然主義,表現主義,未來主義……仿佛都已過去了,其實又何嚐出現。現在借這一篇,看看理論和事實,知道勢所必至,平平常常,空嚷力禁,兩皆無用,必先使外國的新興文學在中國脫離“符咒”氣味,而跟著的中國文學才有新興的希望——如此而已。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四日,譯者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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