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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孝至卷(4)

  周康之時,頌聲作乎下,關雎作乎上,習治也。齊桓之時縕,而春秋美邵陵,習亂也。〔注〕縕亦亂也。故習治則傷始亂也,〔注〕傷,悼。習亂則好始治也。〔注〕好,樂。〔疏〕“周康之時,頌聲作乎下,關雎作乎上,習治也”者,周本紀雲:“成王興,正禮樂(一),度製於是改,而民和睦,頌聲興。成王崩,太子釗立,是為康王。成、康之際,天下安寧,刑錯四十餘年不用。”公羊傳宣公篇:“什一行而頌聲作矣。”解詁雲:“頌聲者,太平歌頌之聲,帝王之高致也。”詩譜周頌譜:“令頌之言容。天子之德,光被四表,格於上下,無不覆燾,無不持載,此之謂容。於是和樂興焉,頌聲乃作。”十二諸侯年表雲:“周道缺,詩人本之衽席,關雎作。”列女傳仁智載魏曲沃負上書雲:“周之康王,夫人晏出,朝。關雎起興,思得淑女,以配君子。夫雎鳩之鳥,猶未嚐見乘居而匹處也。”漢書杜欽傳載欽上疏雲:“後妃之製,夭壽治亂,存亡之端也。是以佩玉晏鳴,關雎歎之。知好色之伐性短年,離製度之生無厭,天下將蒙化,陵夷而成俗也,故詠淑女,冀以配上。忠孝之篤,仁厚之作也。”李奇雲:“後夫人雞鳴佩玉去君所,周康王後不然,故詩人歌而傷之。”臣瓚雲:“此魯詩也。”論衡謝短雲:“周衰而詩作,蓋康王時也。康王德缺於房,大臣刺晏,故詩作。”後漢紀靈帝紀載楊賜上書雲:“昔周康王承文王之盛,一朝晏起,夫人不鳴璜,宮門不擊柝,關雎之人見機而作。”任彥升齊竟陵王行狀李注引風俗通雲:“昔周康王一旦晏起,詩人以為深刺。”張超誚青衣賦雲:“周漸將衰,康王晏起,畢公喟然深思古道,感彼關雎性不雙侶,願得周公,配以窈窕,防微消漸,諷諭君父。孔氏大之,列冠篇首。”(古文苑。)陳氏喬樅魯詩遺說考雲:“此以關雎為畢公作,與論衡‘大臣刺晏’之語相合,蓋魯詩所傳如此。”按:子雲說詩,皆用魯義,故此以關雎為刺康王之詩,而雲“作乎上”,亦即大臣刺晏之說。吳雲:“習治,習見治世之事。”按:謂康王之時,詩人習於文、武無逸之教,故晏起雖小節,即以為刺也。“齊桓之時縕,而春秋美邵陵,習亂也”者,公羊傳僖公篇雲:“楚屈完來盟於師,盟於召陵。曷為再言盟?喜服楚也。何言乎喜服楚?楚有王者則後服,無王者則先叛,夷狄也,而亟病中國。南夷與北狄交,中國不絕若線。桓公救中國,而攘夷狄,卒怗荊,以此為王者之事也。”邵陵,今三傳皆作召陵,此作“邵”者,蓋子雲所據公羊經如此。鹽鐵論執務亦作邵陵,下引公羊傳“予積也”,(今本作“序績”。)明公羊經作“邵”。水經注潁水篇雲:“齊桓公師於召陵,闞駰曰:‘召者,高也。其地丘墟,井深數丈,故以名焉。’”解召為高,是亦以“召”為“邵”,(“ ”之假。)蓋皆本公羊。今公羊作“召”者,乃後人據左傳改之。召陵故城在今河南許州郾城縣東三十五裏。吳雲:“言齊桓之時,下陵上替,而春秋美邵陵之會能服楚也。習亂,亦謂習見亂世之事。”榮按:按:習亂者,春秋本據亂而作,隱、桓、莊、閔、僖五世皆傳聞世,傳聞世為亂世也。“習治則傷始亂也”者,今本列女傳“關雎起興”,文選範蔚宗後漢書皇後紀論李注引作“關雎豫見”,王氏念孫雲:“作豫見者,是也。漢書杜欽傳言‘關雎見微’(二),後漢書楊賜傳言‘關雎見幾’,即此所謂豫見也。今本作‘起興’者,後人不曉魯詩之義,而妄改之耳。”按:此雲“傷始亂”,即豫見之說。“習亂則好始治也”者,此以齊桓之後為治世,乃謂僖公之後當入所聞無所聞世,為治升平世也。孝經緯說以僖十九年即入治升平世,(公羊傳大題下引援神契。)此邵陵之役在僖公四年,下距所聞世為近,故雲“好始治”。又所謂始治,始亂者、皆賢人君子先睹治亂之萌時,實未至於治亂。僖公世之未即為治升平,猶康王時之未即為亂世也。注“縕亦亂也”。按:說文:“縕,紼也”;“紼,亂係也”。引伸為凡亂之稱。廣雅釋詁:“縕,亂也。”注“傷,悼”。按:說文:“ , 也。”經典皆以“傷”、“憂”字為之。注“好,樂”。按:詩彤弓:“中心好之。”毛傳:“好,說也。”說、樂同義。依以上各篇音義例,此當有“好始,呼報切”語。(一)“樂”下原本有偏書小字“句”,蓋作者以示句讀,今刪。(二)“欽”字原本訛作“預”,據漢書杜欽傳改。

  漢德其可謂允懷矣。〔注〕允,信;懷,至。黃支之南,大夏之西,東鞮、北女,來貢其珍。漢德其可謂允懷矣,世鮮焉。〔注〕明此奕世之所致,而莽一旦行詐以取之。〔疏〕“黃支之南”者,漢書平帝紀:“元始二年春,黃支國獻犀牛。”應劭雲:“黃支在日南之南,去京師三萬裏。”地理誌:“自日南障塞徐聞、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國。又船行可四月,有邑盧沒國。又船行可二十餘日,有諶離國。步行可十餘日,有夫甘都盧國。自夫甘都盧國船行可二月餘,有黃支國,民俗略與珠 相類。其州廣大,戶口多(一),多異物,自武帝以來皆獻見。平帝元始中,王莽輔政,欲耀威德,厚遺黃支王,令遣使獻生犀牛。自黃支船行可八月,到皮宗,船行可二月,到日南象林界雲。黃支之南有己程不國,漢之譯使自此還矣(二)。”“大夏之西”者,史記大宛列傳雲:“大宛之跡,見自張騫。騫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傳聞其旁大國五六,具為天子言之,曰:‘大夏在大宛西南二千餘裏媯水南。其俗土著有城、屋,與大宛同。俗無大王長,往往城邑置小長。其兵弱,畏戰。善賈市。及大月氏西徙攻敗之,皆臣畜大夏。大夏居民多可百餘萬,其都曰藍市城,有市,販賈諸物。其東南有身毒國。’天子乃令騫發間使四道並出。其後,騫所遣使通大夏之屬者皆頗與其人俱來,於是西北國始通於漢矣。”“東鞮、北女”者,音義:“東鞮,都奚切。”按:地理誌:“會稽海外有東鯷人,分為二十餘國,以歲時來獻見雲。”孟康雲:“音題。”晉灼雲:“音鞮。”東鞮即東鯷也。北女未聞。司馬雲:“女,女國也。”按:後漢書東夷傳:“又說海中有女國,無男人。或傳其國有神井,窺之輒生子雲。”此東夷之女國也。文獻通考四裔:“東女亦曰蘇伐剌拏瞿咀羅,羌別種也,東與吐蕃、黨項、茂州接,西屬三波訶,北距於闐,南屬雅州、羅女蠻、白狼夷。又西女國在蔥嶺之西,其俗與東女略同。”此西羌之東、西女國也。三者並不得謂之“北女”。惟山海經海外西經:“女子國在巫鹹北。”又大荒西經:“西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女子之國。”其地域不可考。或以在西北陬,而有北女之稱。然事涉荒誕,不足置信。法言此文,皆據當時史事為言,信而可征,非若瀛談稗說,浮誇無實。今以事實方輿度之,於北當言匈奴。王莽傳:“元始五年,莽奏雲‘太後秉統數年,恩澤洋溢,和氣四塞,絕域殊俗,靡不慕義。越裳氏重譯獻白雉,黃支自三萬裏貢生犀,東夷王度大海奉國珍,匈奴單於順製作,去二名,今西域良願等複舉地為臣妾’雲雲。”於北惟舉匈奴,是其明證。吳胡部郎玉縉雲:“北女者,北匈奴也,省稱曰北奴。‘奴’字斷爛,脫右旁,遂為‘女’耳。匈奴在光武時分南、北二庭。東觀漢記有匈奴南單於列傳,範曄後漢書仍之,為南匈奴列傳。南對北立文。今楊子稱北奴者,疑匈奴此時已分南、北,後南單於始求內附耳。楊子單舉北匈奴,所以明其遠也。然匈奴之分南、北,自奧鞬日逐王比自立為南單於始,事在建武二十四年冬,見後漢書光武帝紀及南匈奴傳。前此雖有五單於爭立之亂,固無南、北匈奴分立之事。則以‘北女’乃‘北奴’之誤,而為北匈奴之省稱者,亦與史未合。”榮按:下文“55北夷,被我純繢,帶我金犀”雲雲,稱匈奴為北夷,疑此文“北女”或即“北夷”之誤。“夷”字漫漶,傳寫因改為“女”歟?來貢其珍,珍與西為韻。古音西讀如“先”,與“ ”聲相近。尚書大傳:“西方者,鮮方也。”白虎通五行:“西方,遷方也。”此漢時讀西如先之證。匡謬正俗:“今俗呼東西之‘西’音為‘先’。”按:王延壽靈光殿賦雲:“朱柱黝儵於南北,蘭芝婀娜於東西。祥風翕習以颯灑,激芳香而常芬。神靈扶其棟宇,曆千載而彌堅。”晉灼漢書音義反西為洗,是知西有先音也。則此音至唐時猶存矣。再言“漢德其可謂允懷矣”者,與下文“鳥夷、獸夷,郡勞王師。漢家不為也”及“漢興二百一十載而中天,其庶矣乎”雲雲意同,皆於王莽篡國以後盛稱漢德,以明人心之攸在。舊君故國之思,有不覺長言之不足者也。“世鮮焉”者,音義:“世鮮,息淺切。”注“允,信;懷,至”。按:並爾雅釋詁文。偽伊訓:“惟我商王,布昭聖武,代虐以寬,兆民允懷。”傳雲:“兆民以此皆信懷我商王之德。”則訓懷為思。弘範解此允、懷字絕不據彼為說,此亦偽書晚出之一證矣。(一)“口多”下原本有偏書小字“句”,蓋作者以示句讀,今刪。(二)“還”字原本作“遠”,據漢書地理誌改。

  芒芒聖德,遠人鹹慕,上也;〔注〕芒芒,大也。武義璜璜,兵征四方,次也;宗夷猾夏,蠢迪王人,屈國喪師,無次也。〔注〕宗夷者,四方群夷也。〔疏〕“芒芒聖德”,秦氏影宋本作“荒荒”,注同。按:音義:“芒芒,謨郎切。下同。”是音義所據本此與下文“芒芒天道”字同。司馬雲:“李本‘芒芒’作‘荒荒’,今從宋、吳本。”則溫公所見李本與音義本不同。錢本亦作“荒荒”,蓋當時所傳李注別本如此。今檢治平原本,此正文及注均作“芒芒”,正與音義合。秦本作“荒荒”者,蓋據集注語改之耳。“武義璜璜”者,音義:“璜璜,音黃。”吳雲:“璜璜,猶言煌煌也。”王雲:“爾雅曰:‘洸洸,武也。’釋文:‘洸,舍人本作“ ”。’詩穀風篇:‘有洸有潰。’江漢篇:‘武夫洸洸。’毛傳並與爾雅同。鹽鐵論繇役篇引詩作‘武夫潢潢’。洸、潢、 、璜古同聲通用。”陳氏喬樅魯詩遺說考雲:“考古文苑班固車騎將軍竇憲北征頌‘光光神武’,注引詩‘武夫 ’;又舞陽侯樊噲讚‘ 將軍’,注亦引詩‘武夫 ’,是三家詩‘洸洸’皆作‘潢潢’。桓寬鹽鐵論繇役篇引詩‘武夫潢潢’,段氏玉裁雲:‘蓋 之誤。法言孝至篇:武義璜璜,兵征四方。喬樅謹按:此作‘璜璜’,疑即‘ ’轉寫之誤。”榮按:重言形況,以聲為義,本無正字。 、潢、璜並一聲,子雲說詩皆用魯義,此作“璜璜”,蓋亦魯詩異文。“宗夷猾夏”者,堯典:“蠻夷猾夷。”此雲“宗夷”者,湘鄉曾編修廣鈞雲:“魏英義夫人碑書‘蠻’作‘ ’,與‘宗’形相近。此文本作‘京夷’,傳寫誤作‘宗’耳。”吳王吏部仁俊雲:“宗讀為賨。說文:‘賨,南蠻賦也。’因以為南蠻人之稱。晉書音義:‘巴人呼賦為賨,因謂之賨人。’是也。故左太衝蜀都賦‘奮之則賨旅’,注引風俗通雲:‘巴有賨人慓勇。’然則賨夷即蠻夷也。”按:堯典“於變時雍”,孔宙碑作“於 時廱”。書蠻為“ ”,猶書變為“ ”,皆俗書之省也。五帝本紀集解引鄭雲:“猾夏,侵亂中國也。”“蠢迪王人”者,迪讀為妯。爾雅釋詁:“蠢、妯,動也。”左傳昭公篇:“今王室蠢蠢焉。”杜注雲:“蠢蠢,動擾貌。”方言:“妯,擾也,人不靜曰妯。”是蠢、妯皆動擾之義。妯本有迪音,方言郭音雲:“妯音迪。”爾雅釋文雲:“妯郭,盧篤反,又徒曆反。”徒曆即迪字之音也。“屈國喪師”者,屈猶竭也,詳重黎“漢屈群策,群策屈群力”疏。“無次”者,司馬雲:“言最下也。”按:此文亦為王莽而發。漢書匈奴傳:“莽大分匈奴為十五單於,遣中郎將藺苞、副校尉戴級將兵萬騎,多齎珍寶,至雲中塞下,招誘呼韓邪單於諸子,欲以次拜之。單於聞之,怒曰:‘先單於受漢宣帝恩,不可負也。今天子非宣帝子孫,何以得立?’遣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呼盧訾及左賢王樂將兵入雲中益壽塞,大殺吏民。是歲,建國三年也。是後,單於曆告左、右部都尉、諸邊王入塞寇盜,大輩萬餘,中輩數千,少者數百,殺雁門、朔方太守、都尉,略吏民畜產不可勝數,緣邊虛耗。莽新即位,怙府庫之富欲立威,乃拜十二部將率,發郡國勇士,武庫精兵,各有所屯守,轉委輸於邊。議滿三十萬眾,齎三百日糧,同時十道並出,窮追匈奴,內之於丁零,因分其地,立呼韓邪十五子。莽將嚴尤諫曰:‘臣聞匈奴為害,所從來久矣,未聞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後世三家周、秦、漢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漢得下策,秦無策焉。當周宣王時,獫允內侵,至於涇陽,命將征之,盡境而還。其視戎狄之侵,譬猶之螫,驅之而已。故天下稱明,是為中策。漢武帝選將練兵,約齎輕糧,深入遠戍,雖有克獲之功,胡輒報之,兵連禍結三十餘年,中國罷耗,匈奴亦創乂,而天下稱武,是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恥,而輕民力,築長城之固,延袤萬裏,轉輸之行,起於負海,疆境既完,中國內竭,以喪社稷,是為無策。’”此文即本嚴尤語而約言之,所謂無次,即無策之說。匈奴傳又雲:“初北邊自宣帝以來,數世不見煙火之警,人民熾盛,牛馬布野。及莽撓亂匈奴,與之構難,邊民死亡係獲。又十二部兵久屯而不出,吏士罷弊。數年之間,北邊虛空,野有暴骨矣。”此真所謂動擾王人,竭國喪師者也。注“芒芒,大也”。按:詩長發:“洪水芒芒。”又玄鳥:“宅殷土芒芒。”毛傳並雲:“芒芒,大貌。”注“宗夷,四方群夷也”。按:陶氏鴻慶讀法言劄記雲:“廣雅釋詁:‘宗,眾也。’李注正得其義。”

  麟之儀儀,鳳之師師,其至矣乎!螭虎桓桓,〔注〕仁少威多。鷹隼 ,〔注〕攫撮急疾。未至也。〔注〕未合至德。〔疏〕“麟之儀儀,鳳之師師”者,廣雅釋訓:“儀儀,容也。師師,眾也。”司馬雲:“儀儀、師師皆和整尚德之貌,以喻德服四夷。”按:即芒芒聖德之喻。胡雲:“皋陶謨偽傳、漢書敘傳鄧展注、東京賦薛綜注,皆訓師師為相師法。然則鳳之師師,謂鳳飛,群鳥隨以萬數,如相師法也。”“螭虎桓桓”者,音義:“螭,醜知切。”按:此用今文書牧誓語也。偽孔本作“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羆。”周本紀作“如虎、如羆,如豺、如離。”集解引徐廣雲:“此訓與螭同。”字亦作“螭”。班孟堅西都賦李注引歐陽書說雲:“螭,猛獸也。”說文作“ ”,雲:“山神獸也。”引歐陽喬說:“ ,猛獸也。”段氏撰異雲:“歐陽尚書,唐初已不存,李蓋於各家注記得之,與說文引歐陽喬說正合,正牧誓說也。‘ ’正字,離、螭皆假借字。”陳氏今文經說考雲:“說文所引歐陽喬說,即歐陽章句也。歐陽尚書今文作‘ ’,說文所稱,其正字也;文選注引歐陽說作‘螭’,其假借字也。螭為龍之無角者,與龍同類; 為獸之淺毛者,與虎同類也。”按: 者,古文;螭者,今文。許引歐陽說作“ ”者,以歐陽書之“螭”即古文書之“ ”也。此作“螭虎桓桓”,正與選注引歐陽書說合,此子雲用歐陽尚書之明證也。“鷹隼 ”者,易解集解引九家易雲:“隼,騺鳥也。”今捕食雀者,其性疾害。音義:“ ,財千切,又側板切。”廣雅釋訓:“桓桓、 ,武也。”司馬雲:“以喻用兵,威服遠方。”按:即“武義璜璜”之喻。桓、 亦韻語。注“攫撮急疾”。按:淮南子說山高注雲:“攫,撮也。”是攫、撮同詁。李斯列傳索隱雲:“凡鳥翼擊物曰摶,足取曰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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