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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寡見卷(2)

  或曰:“良玉不雕,美言不文,何謂也?”曰:“玉不雕,璵璠不作器;言不文,典謨不作經。”〔疏〕“美言不文”,禦覽三百九十引作“至言不文”。淮南子說林雲:“至味不慊,至言不文,至樂不笑,至音不叫。”“璵璠不作器”,初學記二十一引作“璠璵”。按:音義出“璵璠”,雲“上以諸切,下附袁切”,明不作“璠璵”。治平本、錢本、纂圖互注本、世德堂本皆同。說文:“璵璠,魯之寶玉。孔子曰:‘美哉璵璠!遠而望之,奐若也;近而視之,瑟若也。一則理勝,二則孚勝。’”二徐本說文同。初學記二十七引逸論語、禦覽八百四引說文並作“璠璵”,段本據改,而雲:“法言亦作‘璠璵’。”今考法言各本皆作“璵璠”,不如段所雲。陳氏倬 經筆記曆引古言璵璠者十餘事,以明禦覽傳刻之訛,則作“璵璠”者,正也。“言不文,典謨不作經”者,文心雕龍宗經雲:“三極彝訓,其書言經。經也者,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鴻教也。故象天地,效鬼神,參物序,製人紀,洞性靈之奧區,極文章之骨髓者也。自夫子刊述而大寶鹹耀,於是易張十翼,書標七觀,詩列四始,禮正五經,春秋五例。義既極乎性情,辭亦匠於文理,故能開學養正,昭明有融。然而道心惟微,聖謀卓絕,牆宇重峻,而吐納自深。譬萬鈞之洪鍾,無錚錚之細響矣。楊子比雕玉以作器,謂五經之含文也。”阮氏元文言說雲:“許氏說文:‘直言曰言,論難曰語。’左傳曰:‘言之無文,行之不遠。’此何也?古人以簡策傳事者少,以口舌傳事者多;以目治事者少,以口耳治事者多。故同為一言,轉相告語,必有愆誤。是必寡其詞,協其音,以文其言,使人易於記誦,無能增改,且無方言俗語雜於其間,始能達意,始能行遠。此孔子於易所以著文言之篇也。古人歌、詩、箴、銘、諺語,凡有韻之文,皆此道也。孔子於乾坤之言,自名曰文,此千古文章之祖也。為文章者不務協音以成韻,修詞以達遠,使人易誦、易記,而惟以單行之語,縱橫恣肆,動輒千言萬字,不知此乃古人所謂直言之言,論難之語,非言之有文者也,非孔子之所謂文也。”

  或問:“司馬子長有言,曰五經不如老子之約也,當年不能極其變,終身不能究其業。”〔注〕言其奧妙。曰:“若是,則周公惑,孔子賊。古者之學耕且養,三年通一。〔注〕無訓解故。今之學也,非獨為之華藻也,又從而繡其鞶帨,惡在老不老也?”〔注〕鞶,大帶也;帨,佩巾也。衣有華藻文繡,書有經傳訓解也。文繡之衣,分明易察;訓解之書,灼然易曉。或曰:“學者之說可約邪?”〔注〕疾夫說學繁多,故欲約省之也。曰:“可約解科。”〔注〕言自可令約省耳,但當使得其義旨,不失其科條。”〔疏〕“司馬子長有言曰”雲雲者,此史記自序述司馬談論六家要指之語也。彼文雲:“道家使人精神專一,動合無形,贍足萬物。其為術也,固陰陽之大順,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與時遷移,應物變化,立俗施事,無所不宜。指約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夫儒者以六藝為法,六藝經傳以千萬數,累世不能通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故曰博而寡要,勞而少功。”按:司馬談習道論於黃、老,為黃、老之術,故其言如此。若史遷則講業齊、魯之都,觀孔子之遺風,所學不同,其論亦異。史記於孔子作世家,稱為至聖;於老子則以與申、韓同傳,而謂之隱君子,軒輊之意,顯然可見。班孟堅謂遷“論大道,先黃、老而後六經”,良乖事實。胡部郎雲:“史記孔子世家:‘齊景公將欲以尼溪田封孔子。晏嬰曰:儒者,累世不能殫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談蓋本此。不知此晏子欲以沮孔子,乃私意,非篤論也。子長知之,故伯夷列傳雲‘學者載籍極博,猶考信於六藝’也。然則此亦以五經不如老子之約雲雲,為司馬子長有言者,蓋世人以語出史記,遂不暇更為區別。而法言記或問之語,亦但據問直書,不複一一糾正耳。”“若是,則周公惑,孔子賊”者,謂信如或問所雲,則周公、孔子為此浩穰難治之業以誤學者,在己則為悖,於人則為害也。“惑”與“賊”為韻。“古者之學耕且養”,俞雲:“此本作‘古之學者耕且養’,傳寫誤倒耳。古之學者與下文今之學也相對為文,上句用‘者’,下句用‘也’,亦猶論語陽貨篇‘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惡利口之覆邦家者’,孟子盡心篇‘孩提之童,無不知愛其親者;及其長也,無不知敬其兄也’,並以‘者’、‘也’互用,是其例也。”按:漢書藝文誌正作“古之學者耕且養”,此可為曲園說之證。然古者之學猶雲古人之為學,於義自通,不必為誤倒也。“三年通一”,治平本如此,世德堂作“三年通一經”,司馬雲:“李本無‘經’字,今從宋、吳本。”然則溫公所見舊刻皆無此字。蓋“三年通一”乃當時學人間習用之語,不言經而意自曉,法言引用成語,故其文如此。藝文誌作“三年而通一藝”,此孟堅增成其辭。宋、吳本有“經”字,乃校書者據漢書增之耳。藝文誌說此文之義雲:“存其大體,玩經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經立也。”按:弟子傳雲:“孔子曰:‘受業身通者七十有七人。’”而弟子中如子夏少孔子四十四歲,子遊少孔子四十五歲,曾子少孔子四十六歲,子張少孔子四十八歲,宓子賤少孔子四十九歲。其它姓字不見於論語之諸賢,且有少孔子五十歲以上者。計至孔子之卒,其年皆未及三十,而並己身通六藝。則謂儒者以六藝為法,累世不能通其學者,其言不攻自破矣。“今之學也”,後漢書儒林傳論引作“今之學者”。沈休文齊安陸昭王碑李注,禦覽八百十五,又王半山集李璧箋引法言,並與後漢書同。按:“今之學也”,承上文“古者之學”雲雲而為頓挫之辭,自以作“也”為優。曲園以為此“者”、“也”互用之例,未盡其旨。至後漢書惟節引此數語,上無所承,則改“也”為“者”,於文為順。義各有當,故不同耳。“非獨為之華藻也,又從而繡其鞶帨”者,音義:“鞶帨,上音盤,下音稅。”藝文誌雲:“後世經傳既已乖離,博學者又不思多聞闕疑之義,而務碎義逃難,便辭巧說,破壞形體,說五字之文至於二三萬言。後進彌以馳逐,故幼童而守一藝,白首而後能言。安其所習,毀所不見,終以自蔽。此學者之大患也。”後漢書儒林傳論雲:“至有分爭王庭,樹朋私裏,繁其章條,穿求崖穴,以合一家之說。故楊雄曰:‘今之學者,非獨為之華藻,又從而繡其鞶帨。’”章懷太子注雲:“喻學者文煩碎也。”是博而寡要,勞而少功,乃今之學者用力於其所不必用有以致之耳,豈儒術之過也!“惡在老不老也”者,音義:“惡在,音烏。”此對五經不如老子之約而言,謂學之難易,視為學之方如何,不在書之多寡。老子誠約,然以今人治經之法治之,則枝葉蕃衍,亦可至於無窮。苟今之治經者皆務實事求是,不為虛浮無用之說空費日力,五經雖博,何難之有也?“學者之說可約邪”者,前文雲:“譊譊之學,各習其師,精而精之,是在其中。”然精之不如約之,精之者用力勤而所得少,約之則用力寡而所得多。今經說之煩如此,終不能求所以約之者耶?“可約解科”者,孟子題辭雲:“儒家惟有孟子閎遠微妙,縕奧難見,宜在條理之科。”焦疏雲:“廣雅釋言雲:‘科,條也。’又雲:‘科,品也。’蓋當時著書之法各有科等,孟子之意指既縕奧難見,則宜條分縷析,使之井井著明,故宜在條理之科。‘解科’即條理之科之謂。欲求經之易治,莫如取一切解科之書,芟其蕪穢,存其切要,勒為簡編,用資精熟,則文不煩而是已在其中,學者之說不期約而自約矣。”注“言其奧妙”。按:世德堂本無此注,治平本作“言其要妙”,今依錢本。注“無訓解故”。按:下注雲:“訓解之書,灼然易曉。”是弘範解此章之義,以為古之為學難,今之為學易。其解三年通一,不以一為一經,而以為篇卷之屬,故釋之如此。蓋訓解不備,則須以己意求之,又同時有耕養之事,不能專精其業,故或曠日而竟一篇,或積久而明一義,此古者之學所以為難,至有終身不能究其業者也。“古者”雲雲,即指司馬談作六家要指論之時而言,時當孝武之世,初置五經博士,傳業未盛,學者通經不易,故談有是言也。注“鞶,大帶也;帨,佩巾也”。按:鞶有二義,說文:“鞶,大帶也。”易訟虞注、左傳莊公篇服虔注並同。太玄:“周帶其鉤鞶。測曰:‘帶其鉤鞶,自約束也。’”孫根碑:“束鞶立朝。”此皆以鞶為帶也。內則:“男鞶革,女鞶絲。”鄭注雲:“鞶,小囊,盛帨巾者。男用韋,女用繒,有飾緣之。”士昏禮記:“視諸衿鞶。”鄭注雲:“鞶,鞶囊也。男鞶革,女鞶絲,所以盛帨巾之屬,為謹敬。”晉書輿服誌、宋書禮誌並雲:“鞶,古製也。漢世,著鞶囊者側在腰間,或謂之傍囊,或謂之綬囊。”此皆以鞶為囊也。此“鞶帨”連文,鞶當為盛帨之囊,非謂大帶。漢時鞶囊常繡虎頭為飾。班孟堅與竇憲箋雲:“固於張掖縣受賜所服物虎頭繡鞶囊一雙。”東觀漢紀雲:“鄧遵破諸羌,賜金剛鮮卑緄帶一具,虎頭鞶囊是也。”後漢書儒林傳論章懷太子注雲:“鞶,帶也。字或作‘幋’,說文曰:‘幋,覆衣巾也。’”是唐時法言別本“鞶帨”有作“幋帨”者。“幋”乃“鞶”之假,非用本義也。說文:“帥,佩巾也。”重文“帨”。注“衣有”至“易曉”。按:皋陶謨:“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彩彰施於五色,作服。”尚書大傳雲:“山、龍,青也;華、蟲,黃也;作繢,黑也;宗彝,白也;藻、火,赤也。天子服五,諸侯服四,次國服三,大夫服二,士服一。”是華者,華、蟲;藻者,藻、火,皆彰施作服之事,所以辨等威,故以為訓解之喻。言今之為學,承訓解大備之後,不獨諸經大義皆已條理井然,如衣服之有華、藻,雖一名一物之細,亦各分別著明,若鞶帨之施文繡。學者不煩思索,循誦可曉,何必老子之為易,而五經之為難乎?此說與班、範二書之義適成相反。弘範所以不用二書之義而別為此說者,蓋以藝文誌所雲“說五字之文至於二三萬言”,及儒林傳論所謂“繁其章條,以合一家之說”者,皆元始以後傳業寖盛之事,非司馬談論六家要指時所有,不可以此當彼論所謂“儒者博而寡要,勞而少功”之說。然“今之學者”雲雲,乃子雲泛論近代俗學之蔽,不必泥事實為言。弘範以書無訓解為古人治學之難,頗近臆測。假如其說,則周、孔作經,初不自加注釋,豈非以甚難之業遺之世人,所謂惑且賊者,乃實事而非反言矣。且以“文繡之衣,分明易察”喻“訓解之書,灼然易曉”,亦為牽強,更與下文“可約解科”之雲義不相應。然則弘範此解不如班、範二書之長也。安陸昭王碑注引此文李軌注雲:“鞶帶,帨巾也。喻今之文字多,非獨華藻也,巾帶皆文之如繡也。”與今本不同。蓋弘範舊文如此。“喻今之文字多”雲雲,當在“衣有華藻文繡”之上,後校書者據說文改“帶巾”字為“大帶、佩巾”,而節去“喻今之文字多”數語耳。“文繡之衣”,世德堂本“衣”作“衣服”。注“言自可令約省耳”。世德堂本“耳”作“爾”。

  或曰:“君子聽聲乎?”曰:“君子惟正之聽。〔注〕亦聽耳,但不邪。荒乎淫,拂乎正,沈而樂者,君子不聽也。”〔注〕拂,違也;沈,溺也。學記曰:“其求之也拂。”子夏曰:“今君之所好者,其溺音乎?”〔疏〕“君子聽聲乎”者,禦覽五百六十五引新論雲:“揚子雲大才而不曉音,餘頗離雅樂而更為新弄,子雲曰:‘事淺易善,深者難識,卿不好雅、頌,而悅鄭聲,宜也。’”是當時有以不曉音短子雲者,故或以此為問。“君子惟正之聽”者,正謂雅樂,義詳吾子疏。“拂乎正”者,音義:“拂乎,符勿切。”世德堂本作“佛”。按:說文:“弗,撟也。”引伸為戾,為違。經傳多以“拂”或“佛”為之。“沈而樂者”,“沈”讀為“ ”。說文:“ ,樂也。”經傳通作“耽”。廣韻:“ 、耽皆丁含切。”書無逸:“惟耽樂之從。”偽傳雲:“過樂謂之耽。”沈、耽皆從冘聲,古音相同。詩賓之初筵序:“沈湎淫液。”釋文雲:“沈字或作‘耽’,皆‘ ’之假。”音義:“而樂,音洛。”“沈而樂”,謂淫過而以為樂也。“君子不聽也”,世德堂本作“弗聽”,浙江局本同。注“亦聽耳”。世德堂本“耳”作“爾”。注“拂違”至“音乎”。治平本無此注。今據錢本、世德堂本補。“拂,違也”,世德堂本作“佛,違也”;“其求之也拂”,錢本、世德堂本皆作“佛”。按:學記:“其求之也佛。”釋文:“‘佛’本又作‘拂’。”弘範所據禮記字正作“拂”,故引以為此文之證。自正義本禮記作“佛”,校法言者因改此注引學記“拂”字為“佛”,而正文及注“拂,違也”猶仍其舊。治平本見其前後不相應,遂將此注刪去。而為五臣注者,乃並改正文及注“拂,違也”字悉為“佛”,以求合於禮記矣。引“子夏曰”者,樂記文。弘範讀“沈”為“湛”,故釋之如此。

  或問:“侍君子以博乎?”曰:“侍坐則聽言,有酒則觀禮,焉事博乎!”或曰:“不有博弈者乎?”曰:“為之猶賢於已耳。〔注〕今之所論,自謂侍於君子也。侍君子者賢於已乎?君子不可得而侍也。〔注〕人師難遭也。侍君子,晦斯光,窒斯通,亡斯有,辱斯榮,敗斯成。如之何賢於已也!”〔注〕窒,塞。“侍君子以博乎”者,“博”詳見吾子疏。說苑君道雲:“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對曰:‘有之。’哀公曰:‘何為其不博也?’孔子對曰:‘為其有二乘。’哀公曰:‘有二乘則何為不博也?’孔子對曰:‘為行惡道也。’”韓非子外儲說左雲:“齊宣王問匡倩曰:‘儒者博乎?’曰:‘不也。’王曰:‘何也?’匡倩對曰:‘博貴梟,勝者必殺梟。殺梟者,是殺所貴也。儒者以為害義,故不博也。’”是古有君子不博之說,故欲知其然否也。“侍坐則聽言”者,曲禮雲:“坐必安,執爾顏。長者不及,毋儳言。正爾容,聽必恭。”鄭注雲:“聽先生之言,既說又敬。”是也。“有酒則觀禮”者,樂記雲:“壹獻之禮,賓主百拜,終日飲酒而不得醉焉。”孔疏雲:“終日飲酒而不得醉焉者,謂饗禮也。以其恭敬,示飲而已,故不得醉也。”此以不醉為禮也。燕禮雲:“賓醉,北麵坐,取其薦脯以降,奏陔,賓所執脯以賜鍾人於門內溜,遂出。”鄭注雲:“明雖醉不忘禮。”此既醉亦有禮也。詩賓之初筵雲:“飲酒孔嘉,維其令儀。”鄭箋雲:“飲酒而誠得嘉賓,則於禮有善威儀。”是也。“焉事博”者,音義:“焉事,於虔切。”“或曰:‘不有博弈者乎?’曰:‘為之猶賢於已耳’”者,世德堂本“耳”作“爾”。論語雲:“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不有博弈者乎?為之猶賢乎已。”皇疏雲:“博者十二棋,對而擲采者也。弈,圍棋也;賢猶勝也;已,止也。言若飽食而無事,則必思為非法。若曾是無業而能有棋弈以消食終日,則猶勝無事而直止住者也。”陶氏鴻慶讀法言劄記雲:“‘為之猶賢於已耳’,疑亦或人之言,‘曰’字當在此句下。或人蓋引孔子之言以自解,言以博侍君子,猶賢於無事也。如今本,則或人之問不成辭矣。”按:“不有博弈者乎”,乃借論語文以明古有博弈之事,非不成辭。“曰:‘為之猶賢於已耳’”者,即用論語文答之,謂論語此言之義乃如此,不可以為侍君子以博之說,“曰”字不當在句下。“侍君子,晦斯光”雲雲者,音義:“窒,珍栗切。”“亡”讀為“無”。司馬雲:“宋、吳本‘有’作‘存’。”此誤讀亡如字,故改“有”為“存”,以相對耳。光、通、榮、成為韻。注“今之所論,自謂侍於君子也”。按:宋雲:“此文本連下句,意未終,不當於此注之。兼注語大與正文不類,頗失楊旨。”不知此注乃引伸正文之義而增益其辭,以起下文,正得子雲之旨。宋語殊謬。注“人師難遭也”。按:世德堂本“遭”作“逢”。任彥升王文憲集序李注引任昉雜傳:“魏德公謂郭林宗曰:‘經師易獲,人師難遭。’”注“窒,塞”。按:世德堂本此注上有“秘曰”字,衍也。說文:“窒,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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