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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雙的心事(下)

燕無雙咳嗽兩聲,道:“福管家叫我們留府的人早些休息,明日好早起去尋找你們,隻是沒想到你們已經平安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邊說邊起身,點著了燭火。

陳飛揚見她衣著完整,睡覺卻連外套都沒脫,心中更加肯定她就是那個蒙麵人。

“燕兄弟,我問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鳳凰門這三個字?”陳飛揚仔細的盯著燕無雙的表情,看她在聽到鳳凰門這三個字後會有什麽反應。

果然,燕無雙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將臉扭向了一旁,道:“鳳凰門,陳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哦,真的嗎,我以為燕兄見多識廣,多少也該知道一些的,沒想到你也不知道,算了,我以後再問問別人吧。”

燕無雙嗯了一聲,仍是不敢與陳飛揚直麵相向,道:“陳兄怎麽會問起這個呢?”

“哦,今日我與小姐遇到了一個刺客,想要劫持咱家小姐,那刺客自稱是鳳凰門的,所以我心裏便想,這個鳳凰門應該是一個門派,平時並不顯山露水,卻專門在私底下幹些拐賣婦女、綁架兒童的勾當,我還想,要不要明天去報到官府裏,叫官府以後對這個鳳凰門多加留心才是,省得他們再去危害別人。”陳飛揚故意詆毀鳳凰門,其實也是為了試探燕無雙,今日在密林中,他雖然跑路跑的急,但仍然急著燕無雙蒙麵的時候,身穿的衣服與那刺客極其想像,由此推斷,燕無雙說不定與那刺客本就是一夥兒的。

燕無雙的臉色果然有變,陳飛揚故意繞過去看她的眼,她卻避開了陳飛揚的眼神。

“啊,竟然會發生這等事情,那陳兄又是如何脫困的。”

“本來我打算犧牲小我,解救大小姐….”直到此時陳飛揚也不忘自我吹擂一番,“可還沒等那刺客傷著我,突然便冒出來一個蒙麵人,像風一樣飛了過來,將我和李小姐從那刺客手中解救了出來,唉,隻可惜當時我跑的太急,沒有看到那蒙麵恩人的眼睛,否則以我的記性,就算他蒙了麵,日後隻要我能再碰到她,透過眼睛,我便可以認出他來。”

燕無雙顧左右而言他,聽陳飛揚說沒有對那蒙麵人印象極淺,蹙著的眉頭頓時展了開來,道:“陳兄和大小姐有幸能平安回來就好,至於那蒙麵人的身份,陳兄其實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依我看,他既然蒙了麵,自然是不想叫人認出來,陳兄也不必過於深究了。““那不行,他救了我的命,我可絕不能忘了他,如果以後叫我找到她,我一定會對她以身相許。”

燕無雙“啊”了一聲,哭笑不得,道:“陳兄何以會說出以身相許的話,即便要報恩,也不必如此啊,再說那蒙麵人是個男人,你又如何能對男人以身相許呢。”

“我一個小小家丁,除了以身相許,恐怕沒別的辦法報恩了,更何況我可以肯定,那蒙麵人絕對是個女人,當時那蒙麵人跟我說了一句話,透過她的身影和身段,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個女人,而且一定是個漂亮的女人。”

陳飛揚說到這裏,怔怔的盯著燕無雙的表情,看著燕無雙那青灰色的臉龐慢慢的泛出了紅暈。

“啊,陳兄,你莫要亂說,以身相許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有些……算了,等陳兄找到那蒙麵恩人,到時候由得陳兄如何去報恩吧。”燕無雙心裏極不自在,心裏砰砰直條,懷疑自己的身份被陳飛揚瞧穿了不成,當下故意順著陳飛揚的口風,說了一句由得他報恩的話。

陳飛揚收回了笑容,知道已經不必再試探下去,燕無雙百分之百就是那個蒙麵人,當下起身抱拳,道:“算了,夜深了,我也不便再打擾燕兄弟,你早點休息吧,放心,那蒙麵人的恩德,我記在了心底,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便有機會見到她,到時候一定以身相許報答你…..哦,不是,是報答他。”

不等燕無雙起身說話,陳飛揚便已經轉身離開了廚房。

燕無雙愣在了那裏,陳飛揚最後一句話說的實在太過玄妙,似乎是指她,卻有馬上改了口。燕無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陳飛揚突然跑到這裏,絕不會隻是來看看她打聲招呼這麽簡單,他一定是懷疑到自己的身份了。

燕無雙輕嗔一聲,暗罵自己江湖經驗太少,在陳飛揚麵前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偽裝,想想自己從小在夜狼國鳳凰門長大,除了修習武功之外,很少單獨行走過江湖,如今第一次來到晉國,第一次行使這麽重要的一個任務,卻偏偏遇到了陳飛揚這麽一個該死的家夥,害得自己總是無法靜心,當日竟然偷偷的跟著他和大小姐的馬車去郡守府,看到他和大小姐受驚馬失蹤後,也瞧見了無恒的影子,心中總是放心不下,所以才跟去了密林。

可是正因為自己當時心急情況下說了一句話,竟然叫陳飛揚瞧出了端倪,要真的讓她認出自己的身份的話,自己以後又如何來跟他相處呢?

燕無雙越想越迷惑,躺在床上,竟是一夜不曾入睡。

但那邊陳三寶卻睡的很香,今夜的夢中,他夢到了自己抱著李采雪,在那刺客的追趕下奔跑,越跑越快,最後甚至飛了起來,李小姐癡癡的看著她,眼中滿是看愛慕的神色。剛想伏下頭親吻李小姐的嘴唇,卻冷不防身體失去了重心,從空中直落而下,陳飛揚一聲驚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接入了懷中,看看抱著自己的人,卻是燕無雙,李小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

燕無雙看著他,一臉怒色,道:“陳飛揚,我警告你,就算看出了我的身份,也不準跟任何人亂說,否則必將惹來殺身之禍,你記住了嗎。”說罷一把將陳飛揚拋了出去。

等落地後,陳飛揚抬頭一看,眼前是一處高門大院,幾個滿臉橫肉的家丁簇擁著一個二十來歲的貴公子從大門口邁步出來,幾個人說說笑笑,陳飛揚聽到那貴公子道:“姓蘇的那個丫頭的確是朵難采的花,但她越是難采,老子越是來勁,我就喜歡這種個性的女子,等到過親洞房之日,老子慢慢的折磨她,非得叫她跪下叫相公不行。”

旁邊一家丁笑道:“範少爺,你既然喜歡她,何必要等到洞房之時呢,不如現在就上了她。”

那貴公子在那家丁的腦門狠狠彈了一下,罵道:“你懂個屁,這叫情趣,懂不,老子玩兒女人玩兒的太多了,早他媽啥情趣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難啃的骨頭,還不得慢慢的享受啊,她越硬,來自啃的便越有滋味兒。”

又一個家丁道:“我瞧那女子,這幾天一直不吃不喝,莫不是想尋死吧,少爺,她若是死在咱們府上,那可如何是好。”

“操,他想死哪兒有那麽容易,我早就料到他會反抗,所以從第一天搶他回來時,我便叫人給她灌了一種藥,這種藥很是大補,吃了後可以叫人渾身發軟,之能慢慢走,不能快步跑,我每天叫人給她灌一次藥水,她就算不吃飯,也絕對死不了。”

旁邊的家丁齊聲稱讚,誇那貴公子這一招實在是高。

那貴公子眉頭皺了一下,道:“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選美之事,是有我叔父和潘將軍主轄,整個中山郡除了他們兩個,我還怕誰,冀州府的小王爺想管也管不到這兒來,再說他自己不也是到處尋芳采花,不亦樂乎,哪兒還顧得其它的事情,所以你們大可放心。隻不過,那藥水不能叫她服食太多太久,那玩意兒是番邦人送給我的,吃的太久太多,對身體不知道會產生什麽影響,老爺也真是的,我不就是沒給他生個小孫子嗎,幹嘛連納個小妾都叫我舉行過親之禮,難道過一次親,這姓蘇的丫頭就能給他生個孫子了麽?”

旁邊的家丁符合了兩句,簇著他離府而去。

聽到此處,陳飛揚早已是怒火焚身,看見地上有塊石頭,撿起來朝著那貴公子狠狠的扔了過去。

啊的一聲,那貴公子扭頭看到了陳飛揚,罵道:“小畜生敢用石頭砸我,快去抓住他,我要剝了他的皮。、陳飛揚轉身便跑,但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狠狠的摔了出去。

“啊,啊!”陳飛揚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看周圍,看看自己,躺在炕上,原來剛才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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