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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是幻中山郡

穿衣、洗臉、漱口,忙活了半天,陳飛揚總算從那場噩夢中回到現實中來,可是心裏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夢中那李小姐告訴自己她是西施轉生,而且還說不久之後便會遭逢一場大難,什麽前世今生、因果循環、夜狼國、鳳凰門,這些關鍵詞究竟預兆了什麽,這個怪夢究竟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麽東西。

夜狼國陳飛揚倒是聽三德子提起過,那是一個地處北方的異族國家,大概如同現世時的蒙古新疆一帶,也是如今唯一有實力能夠與晉國抗衡的國家,但那個鳳凰門是什麽,陳飛揚卻不知道,也從未聽過。

飯後,陳飛揚忍不住向三德子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鳳凰門,那是一個門派,還是一個國家,或者是一個什麽人?”

三德子一臉迷糊,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鳳凰門,表弟又是你從那裏聽到這個的。”

陳飛揚知道問不出什麽了,鬱悶道:“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

三德子也沒在意,說起了正事兒:“表弟,昨晚我去找了那個車夫,一切都談妥了,一會兒你去上工,見到武教頭,與他溝通一下即可,到時候出了府門,夫人的馬車在前,小姐的馬車在後,尋個時機,與那車夫替換過來就是。”

陳飛揚道:“旁人不會多說什麽吧,不會因為覺得我麵生,對我有什麽意見吧。”

“當然不會,都是李府的家丁,他們又能說些什麽,以前那車夫有事兒,也是隨便找個別的家丁臨時替代,這也是常有的事兒了,再說我早已與那車夫商量妥當,倘若有人問起,便說他突然身體不適,臨時叫你頂替一下不就成了。”

陳飛揚這才放下心來,又與三德子商量了幾句,知道了那車夫叫李進,四十來歲,臉上有塊胎記,特征明顯,很是好認,三德子另外有事,不能陪著他去,在門口又囑咐了幾句,便各自分開了。

陳飛揚琢磨著心事,到了武秀才那裏,今天來得早,上工的,下工的護院都在,人不少。

武教頭見到他,熱情的招呼了一聲,將陳飛揚引介給了其他護院,彼此先混個臉熟。

上夜工的護院都回去休息了,陳飛揚找了空當,將武秀才拉到一旁,低聲道:“武教頭,聽說今天夫人要出門,需要幾個護院陪同看護,你瞧帶上我成不,我從小在山溝長大,第一次來這中山郡,很想出去見識一番。”

武秀才眯著眼,思量了一會兒,道:“當然可以,以三寶兄弟的功夫,這一趟出去,我倒是求之不得呢,再說你剛剛來到中山郡,自然也該出去熟識一下這中山郡的人情地貌,反正過些日子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去巴蜀成州,這樣的機會恐怕也沒幾次了呢。”

三寶見武秀才欣然答應,心中大喜,隻要能隨著出去,就有機會與那李小姐溝通幾句了。

古時的一般人家,甚至是縣官老爺,也是乘不起馬車的,有時候縣官出去辦事,還需要到專門的車馬出租場所去打車,銀子不少花,要是遇上馬匹生病抽風什麽的,那就是有去無回的單程車了,想要回來,除非能再打輛車馬,否則就隻能步行了,所以古時候的官老爺大多喜歡乘轎,臨時租用幾個轎夫,即保險,又省錢,長而久之,轎子反而比馬車更加普及起來。

當然,以上所述隻是陳飛揚在自己那個熟悉的時空偶爾得來的一些曆史知識,而且是隨唐以前的情況,到了宋明的時候,車馬使用就方便多了,天下也有了大量專供車馬行進方便的官道。但這裏畢竟是晉國,是屬於另一個不同時空的國家,不僅大戶人家配備了多輛設施裝修豪華的馬車,即便是一般小戶百姓之家,也可以自己養馬配車。

這不,上了中山郡的主街道後,陳飛揚便看到了一片車馬行人穿梭往來的熱鬧景象。

這也是陳飛揚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與民風世貌。

中山郡,相當於一個比縣大一點兒的地級市,但顯然這個中山郡的經濟治安狀況不錯,大街上商鋪林立,小販、果商、各類日用商用家用專賣店比比皆是,單說這李府門前橫過的那條主街道,一眼望去,青灰褐紫的各色建築兩排一線的綿延而去,竟是看不到頭兒,大到五六層的樓閣式飯莊,小到臨街的磚瓦式酒鋪米店,皆是生意興隆,一派欣欣向榮的熱鬧景象。

二八少女待嫁閨中不得擅自出戶,這種傳統的古代思想在陳飛揚眼前的現實景象下已經完全無法成立,看看那街道上、小巷中、攤販前,到處都是男女老少,買菜的、雜耍的、趕車的;吆喝聲、買賣聲、招呼聲,此起彼伏,儼然是一副現實版的清明上河圖,那些妙齡少女,青絲素服,絹花錦帕,巧笑倩兮,嚶嚶笑語,那些瀟灑少年郎,那些樸實的農家少,或布衣華服,或公子農夫,或折扇鋤頭,或黑麵油頭,身份地位或有不同,但融與天地之間,無異就是一幕最為寫實的生活寫照。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但這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對陳飛揚來說,這是一個以往隻能出現在想象中、電視裏、小說中的古代世界,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生活。

原本以為那李小姐想要離家出走的念頭實在是膽大,但陳飛揚此刻卻突然明白,那李小姐所說的有一技之長便能養身糊口之說也並非誇誇之談,眼前的一切便是證明,或許這片稱之為晉國的土地以前有過戰爭紛亂,又或許將來仍會出現那種隻要有人類存在有利益存在便會有戰爭存在的一天,但至少目前來看,不管這個晉國朝廷究竟是有能還是無能,展現在陳飛揚眼前的中山郡,卻是一片和平繁榮的景象,這裏的人民,與他所熟悉的那個時代的人們本質上是一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該怎樣生活,就怎樣生活。

感慨一番,讚歎一番,該做的事情還得做,過了半程街道,陳飛揚與那農夫打了聲招呼,簡單請教了幾句駕馭車馬的基本功,便跨上了馬車,做起了一個臨時的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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