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一絲不掛呈大字形的躺在那不知道是被他砸死還是嚇死的驢子身上,大腦暫時還沒有對新環境生成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地望著天,痛苦的思索著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
但是他旁邊的那四個人卻是站不住了,麵對著這個突然從天而降渾身冒光,也不知是人是鬼還是神的陳飛揚,均傻愣愣的失去了任何反應,半晌之後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叫,先是那家丁軟跪在了地上,磕頭便拜,接著是那農夫,一P股坐在了地上,摸著自己的腦袋,哇哇直叫,而那少年兄弟倆中的小弟,則是一頭撲進了哥哥的懷中,直呼見鬼,而哥哥則是看清麵前的這個怪男人渾身一絲不掛時,猛地撇開了頭,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四個人的反應雖然不一樣,但無一不被眼前這匪夷所思的景象驚呆了。
直到陳飛揚身上的金光完全散去,完全露出人形之後,四個人才從那歇斯底裏般的震驚中清醒了一些。
那個農夫壯起膽來,慢慢地走到陳飛揚跟前兒,伸出一根手指,在陳飛揚的身上輕輕的捅了那麽一下。
這農夫也的確夠那什麽的,陳飛揚那麽完整的一副軀體,他卻唯獨不偏不倚的隻捅了一個地方,居然是陳飛揚的小鳥。
也就是農夫捅了這麽一下,也算是把陳飛揚徹底捅醒了,他哢的一下從那死驢身上蹦了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我怎麽就突然到這裏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陳飛揚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麽幾個極其白癡的問題,看來他的大腦暫時還處在秀逗狀態中。
似乎是終於感受到了這環境的“涼爽”,陳飛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小鳥,紅著臉轉過身子,用P股對著四個人,支支吾吾道:“這個…..那個…..這個……有誰能先借我件衣服穿?”
那少年自從見到陳飛揚的裸體之後,便一直不敢抬頭正眼瞧他一眼,如今聽到陳飛揚開口要衣服,才似乎反應了過來,向那小弟道:“小二,把你的外衫脫下來,暫時借給那位……那位公子一用。”
那小弟聽到陳飛揚會說人話,模樣好像並不像是鬼,已然不再似剛才那般害怕,當下脫了自己的外衫,往陳飛揚身前兒湊了湊,將衣服一把扔給了他。
衣服雖然單薄了一些,無法禦寒,但起碼已經將他某處不雅之物遮擋了起來,陳飛揚原地跳了幾下,活動了幾下身體,還好,沒感覺身體有什麽異常狀況。
好了,現在五個人大眼瞪小眼,那家丁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誰都不說一句話。
陳飛揚不說話,是因為他根本弄不清自己現在到底來了什麽地方,也無法理解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打飛機,怎麽就打到這個周遭全是古建築,眼前皆是古代裝扮的人麵前了,是自己爽過頭兒了,還是自己在做夢,所以他幹脆來個閉口不說,想先聽聽對方怎麽看,怎麽說,希望能從中總結出點兒有用的信息來。
而另外四個人,卻是心思各不相同,家丁心裏在想: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天上神仙下凡,總之不管是什麽,肯定不會是凡人。
而那農夫卻是繞到了陳飛揚身後,盯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驢子,心裏尋思:完了,俺的驢一定是被介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給砸死了。
少年兄弟倆中的小弟到現在還不敢肯定對麵這個家夥究竟是人還是鬼。
而那哥哥則尚處在剛才無意中看到這怪男人某處不雅部位的心驚肉跳當中。
五個人沉默了半晌之後,仍然是那個農夫哇哇地叫開了口,他一把拉住陳飛揚的胳膊:“俺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弄死了俺的驢子,你得賠俺,介事兒他們都看到了,你抵賴不得。”
陳飛揚被那農夫一鬧騰,登時也回過味兒來,自己之前稀裏糊塗從一條金光大道中掉下來的時候,的確是摔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身上,敢情那東西是頭驢啊,我日他奶奶個熊的,想不到自己初到貴地,啥事兒還沒弄明白呢,就倒黴的攤上了這麽個事兒。
“要麽賠錢,要麽見官,要麽你就讓俺的驢子活過來,介事兒你說咋辦吧。”
陳飛揚頭大:“奶奶個熊的,這也太倒黴了吧,這啥事兒都還沒著沒落呢,就惹了場官司,欠下了筆外債,狗日的,自己還沒搞明白狀況呢,就得被關進看守所了。”
周遭冷風颼颼,看來不是做夢,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麽真實,回想起之前那本畫滿美女圖的古書,趕緊翻開來一看,沒錯,上麵還有某種遺留物的痕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奶奶個熊的,陳飛揚心裏的震驚幾乎已經無法用語言和神情來表述,我穿越了,我他媽居然跟傳說中的項少龍一樣穿越了,我爸爸媽媽咋辦,沒了我,陳家豈不是徹底絕後了,雖然有我也不能解決那傳宗接代的事兒,可是畢竟自己還能守在父母身邊,盡盡孝道,可現在自己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這到底算咋回事嘛。
陳飛揚咧著嘴在哪兒痛苦著,旁邊的農夫卻依舊不依不饒:“兄弟,你倒是說句話啊,介事兒你說咋辦吧。”
三寶冷靜了半天,總算認命似的接受了眼前的現實,看了一眼那農夫,一臉哭喪,攤開雙手,指了指那驢,又指了指自己,沒支聲兒,但想表達的意思是:我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別說賠錢了,連雙鞋還穿不上呢,介事兒您就看著辦吧?”
農夫當然不會明白陳飛揚的意思,正想與陳飛揚進行更深一步的理論時,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當陳飛揚攤開的雙手指向那頭已經“死去”的驢的時候,那頭“死驢”竟然打了個噴嚏,蹭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為了證明自己的健康無恙,這頭驢還伸長脖子,“嗷啊~嗷啊”的吼了兩聲。
那農夫眼睛瞪的賊圓,瞅了瞅陳飛揚,又瞅了瞅自己的驢子,哇的一聲搶步過去抱住了那頭驢的脖子:“二黃啊,你可嚇死俺了。”
這一下在那家丁的心中,陳飛揚鐵定不會是凡人了,這家丁一直以來很是篤信鬼神,雖然平時偶有小貪小摸之舉,但也是為了給拜信的神佛積攢些香火錢而已,除此之外,倒從沒做過妄言斷語之事,天天向佛祈禱,保祐家寧人安,如今突然見到腳踏金光而來,能夠讓死驢複活的陳飛揚,早已將他看成了天神下凡。
但陳飛揚心裏很明白,這頭驢壓根兒就沒死,不過是被自己砸暈了,自己剛才攤手的時候,這驢恰恰也緩過了勁兒,剛才虛驚一場,倒還真以為自己把那驢砸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