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三三五回　馬道人毒香勝官兵　眾英雄議請高誌廣

話說高通海問眾將有何妙計討賊了旁邊閃出一人，三十以外的年歲五品文職官服飾，姓吳名忠孝原來是隨營的參謀，在高通海手下辦理來往公文折報幾原籍湖北黃岡，雖是文人卻極有韜略。他見隊伍過不去不能進兵，便騎馬到外邊看了一看隻見番兵甚是雄壯，回營來正暗自忖度幾高通海一問眾人，吳忠孝說："大人用疑兵之計個人馬可以過去。"高通海說："先生計將安出？"吳忠孝說："大人今晚把大隊分為十隊叫營官帶領，五百人為一隊分山南山北山前山後，各自擂鼓呐喊白天王疑是偷營，他必齊隊防守容他將隊伍調齊，我兵即行息鼓等天交三鼓，賊兵要睡隻我兵再喊，他還防備。如是者不過三日賊人必拔隊而去。"高通海一聽此計大妙口趕緊派二十營官，每人帶五百兵擂鼓呐喊卻不要殺出去。大家分撥已畢一照計而行。

再說馬玉龍營中沒了孔壽、趙勇、不知去向一自李福長兄弟走後，又有探子來報番營阻路休想過去。馬玉龍想："要憑一刀一槍二大可以跟他交戰，無奈那妖術邪法幾又如何能敵？"白天王要戰馬玉龍並不出隊，隻把免戰牌高懸靜等救兵前來接應。今晚起更之時忽聽得外麵呐喊，金鼓大作下馬玉龍料想必是救兵來了上甚為喜悅。

白天王自早晨討戰見馬玉龍免戰牌高懸，就派人去請孟、萬、鄧、丁四位天王兒可是那四路兵既不走也不來不知所因何故？天有初鼓了忽聽四麵火炮驚天，人聲呐喊金鼓大作。白天王疑是偷營趕緊吩咐齊隊，把隊伍調齊幾再聽外麵的金鼓又不響了人聲也停息了。直等到三更個並無動作。白天王一想：撤隊安歇吧！剛要撤隊又聽外麵炮響，金鼓大作喊殺連天，直鬧了一夜隻白天王的兵也沒睡覺。次日二白天王聚集眾將說："這可不好用兵之道，真真假假，實實虛虛如不調集隊伍，他就許闖了進來要防備他殺來，兵丁連夜不睡口那如何能行？這個地勢紮營不好現在木羊陣雖破，那邊還有一萬多兵一人拚命，萬夫難當，莫如撤隊兩下合兵一處。"白天王立刻傳令北撤口在離錦都八裏的地麵，擇了吉地安營人馬玉龍與高通海合兵一處大家共敘寒溫。外麵有人來報："彭中堂、喜巡撫了慶將軍三乘大轎，帶馬步軍隊來至駱駝嶺高通海、馬玉龍率眾出來迎接又彭中堂、喜巡撫和慶將軍三位升帳一眾人參見已畢，中堂說："你等破木羊陣兒是怎麽一段情節？"馬玉龍就把破陣之故從頭至尾一一回稟大人二彭中堂說："原來如是個我再給白天王寫一封書信先禮後兵。前番本閣與他在金鬥寨合約已言明破了木羊陣，他便甘拜下風為何反複無常。"馬玉龍說："大人寫書信問他也好下現已拿住飛雲、清風和焦家二鬼二聽候大人示下。"彭中堂吩咐把四個人押了上來人這個時節，馬玉龍早用寶劍把四人的大筋挑斷個就是放開也跑不了。將四個人押了上來一問一賊人料想不說也不行了遂把已往之事俱皆招認大人想：這四賊人情同叛逆飛雲和尚又是奉旨捉拿的欽犯二鬼逃軍，清風行刺，再加勾串番軍動了刀兵了都因他四人所起。大人便專折奏明聖上吩咐把他四人暫且帶了下去不可缺少食水。大人又修奏本把一班出力人員保奏明白這時馬玉龍過來回稟大人："現在石鑄、魏國安二人已在兩軍陣前被獲遭擒又"大人說："那也無法隻可見機而作。我先寫好書信哪個前去番營投信？"馬玉龍立刻派手下千總劉升前去下書劉升接過書信，出來備馬跟眾人說："我這一去不定死活下番王的脾氣沒準，或許把我殺了兒"眾人說："你不必多疑兩軍交兵，不斬來使。"劉升上馬人便帶著從人出了官軍營前往白天王的營寨下書個白天王正在大擺筵宴二請四路天王共議進兵之計人打算走轉牌去調西五路天王合兵一處，跟彭中堂決一死戰這東四路天王當中，孟得海萬延齡隻是勸解白天王；丁三郎隨班唱諾二打就打，不打就罷；隻是鄧福伯自告勇要打前敵。眾人正在紛紛議論有人進來稟報："現在彭中堂差人來下戰書"

白天王拆開一看，上寫著：太子太保文華殿學士兵部尚書彭朋隻致書於金槍天王麾下。前者兩方合約於金鬥寨中口你我麵定條約，在錦都東南擺設之木羊陣定於百日之內打陣。如我軍將陣打破天王情願年年來朝，歲歲稱臣人你我言重金石，焉能反複無常？現今我屬員馬玉龍率眾已將陣打破，不料天王有失前言一殊為可笑！又帶兵迎於四絕山倚仗兵威，欺我太甚。今特致書麾下幾如急速退兵請罪，以免刀兵之災幾吾專折奏明聖上，兩下罷兵息戰人如其不然，你我明日各整甲兵決一勝負。本閣以良言相勸人望天王三思。倘不負前約即將回信交來人劉升攜回個書不盡言。

白天王看罷勃然大怒，說："好彭朋！膽敢戲耍於我我必得跟他決一死戰。"吩咐把劉升帶了上來白天王說："我本應將你斬首今且放你回去告訴彭朋人叫他急速調兵前來，跟我開仗口"吩咐把他的耳朵割下一隻來兩旁就把劉升左耳削去劉升抱頭鼠竄，跑回官軍營來見了彭中堂，放聲大哭了訴說見白天王之情由。彭中堂一聽心中大怒，說："好賊人下竟敢這樣無禮！明天我必跟他決一死戰"兩旁眾將，一個個氣得摩拳擦掌都有跟賊人誓不兩立之意又彭大人吩咐道："明天五更飽餐戰飯隻我親自會會白天王，看他有多大能為向"大家點頭答應，各歸自己帳篷一夜晚景無話。

次日五鼓天明號炮一響，眾兵將用過戰飯把隊伍調齊。白天王也把隊伍列開金鼓大作，人聲呐喊。彭大人抬頭一看見那白天王帶著六位殿下和手下的番將一個個虎視眈眈。老道馬遇貴跟隨在白天王身後洋洋得意，倚仗著他有迷魂五毒香沙袋想在兩軍陣前獨顯己能人那東五路天王人心不齊孟得海、萬延齡沒有亮隊人隻有鄧福伯帶隊自告奮勇丁三郎是看著誰勝誰敗隻那老道念了一聲無量佛出離賊隊，說："哪一個敢出來與山人較量一番！"隻聽得彭大人背後一聲呐喊："待我來拿你這個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