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三一五回　通戰書走馬換將　擺陣勢欲困英雄

話說趙文升栽倒戰場金景虎剛舉棍要打，金景龍吩咐先綁了番兵用鉤杆子搭過去，繩縛二臂上綁進賊隊。飛刀太保小孟嚐段文龍一見哥哥被賊人拿去，眼就紅了擺手中斬虎刀，跳在兩軍陣前下一聲喊嚷："好賊人，膽敢傷我兄長待我拿你。"金景虎一看此人一赤紅臉，身軀高大魁偉就說："小輩通上名來幾"段文龍通了名姓，舉刀就砍金景虎往旁邊一閃，段文龍抖手一刀金景虎又閃身躲開，一磕五行煙火棍人出來青黃赤白黑五股煙口段文龍聞見一股異香，翻身栽倒又被眾番兵用撓鉤搭了過去捆上人花槍太保劉得勇、花刀太保劉得猛乃是兄弟擺兵刃一齊上來，劉得勇說："兄弟兒你我兩個人出去拿他，你找他上三路我找他下三路，叫他首尾不能相顧"不怕千軍萬馬，就怕二將巧商量隻這兩個人出去，一個用刀摟頭就砍了一個照定賊人後心便刺金景虎一看兩個人一齊前來賊人往旁邊一閃，一擺五行煙火棍使了個撥草尋蛇式，兩個人聞見煙火翻身栽倒，又被賊人綁上彭中堂一瞧這個事情不好趕緊吩咐鳴金撤隊。大眾撤了隊人馬玉龍心想："這賊人的五行煙火棍甚是厲害其中必有什麽邪藥。"大人升座中軍帳問眾人道："這五行煙火棍是什麽緣故？"大眾都說沒有見過中堂吩咐眾人下去，曉諭合營諸將及營哨隊官人等如有人能破他這五行煙火棍口本閣必要保舉他做官，再領黃金三千兩上書中交代：此時碧眼金蟬石鑄心中難受自己想："兩個內兄，連趙文升、段文龍都被人擒去了向想我遭官司時，兩個內兄頗多照料今天他二人被擒，我焉能袖手旁觀？我姓石的這條命不要了也要到賊營探聽虛實，如能得便將我內兄等救了出來，如不能救我就是死在番營，也對得起天地鬼神下"想罷，暗暗出了大營順著大路走向前去。離番營不遠隻見燈籠火把齊明，來往巡更之人無數石鑄繞到北邊一看，那番營俱是牛皮帳篷隻石爺向各處一探聽，但見也有睡著的人也有沒睡的，每個帳篷是十人正在紛紛議論打仗的事人卻沒有人提說拿住那幾個人的話石鑄找來找去，找到一座帳篷見裏麵之人正是金景豹隻已喝得醉醺醺的，剛把殘席撤去有七八個人伺候著。金景豹問道："孩兒們外麵什麽時光？"手下人說："天有二鼓個要查營，可該去了。"金景豹說："哎呀！我已醉了你等替我去吧。"手下人說："回頭大王爺要問下來隻拿何言答對？大王派你查營你違誤軍令，我等不敢替你你自己去吧。"金景豹一聽二把桌子一拍，氣得哇呀呀的直叫說："混蛋，我哥哥還能把我怎麽樣你等快與我滾出去！"眾手下人都知道他一犯酒脾氣人就要殺人，都跑了出來個石鑄藏在帳篷後麵，見金景豹趴在桌上睡著了幾心想："他既然睡著，我何不進去將他捆上扛回大營。這裏不好找我內兄也不知他們現在哪裏！"想罷輕輕跳到前麵，進了帳篷先找一根繩子，把金景豹的腿鬆鬆地係上然後將他的佩刀摘下，把二臂一捆賊人哇呀一聲，石鑄趕緊用手掩住他的嘴他兩眼瞪著，就是嚷不出來石鑄扛了起來，不敢在大道行走口盡繞著帳篷後麵走。賊人雖堵著嘴卻聽得見鼻子直哼哼，帳篷有人聽見待出來一瞧，石鑄也走遠了石鑄扛著金景豹正往前走就見西南上火光大作，人聲呐喊："了不得了！糧台失了火一快起來呀！"石鑄一想："奇怪這又是什麽人放的火？"他扛著金景豹出了番營了正往前走，隻見前頭一條黑影臨近一看，卻是小火祖趙友義問道："是石大哥麽？"石鑄說："趙賢弟！你上哪裏去？"趙友義說："我想趙文升二位是我把他們請出來的今天他弟兄被獲遭擒，我要不管居心何忍？我亦未討軍令兒暗中先去探聽消息，如他兄弟沒了命我也不活了。我到番營一探了金景龍正在喝酒，手下爪牙甚多我未能下手。到各處一探二見咱們的四個人還沒死二現押在後帳，有四員番將和五十名番兵點上燈籠火把守著，看的甚緊我聽金景龍說是要殺的幾金景虎說這都是無名小輩一何必殺他，要把他們的人再多拿一些彭大人必得甘拜下風，叫他把駱駝嶺地方讓了出來人因此才沒殺，先派人看守著人我一想，我若下去也救不了他們便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把糧台點著了。不料他們更鬼金景虎吩咐不準亂動，說必是有官軍營的能人前來幾使的調虎離山之計。他一麵派人去救火一麵嚴加防範，各處去搜我怕被他們撞見，這才回來"石鑄說："咱們趕緊回去明天在兩軍陣前，拿金景豹跟他走馬換將了倒是極好的主意。"兩個人這才繞著由舊路回到自己的帳篷石鑄將金景豹往地下一扔派手下人看守著，自己歇了一歇隻天已大亮。

此地彭中堂升座中軍帳慶將軍、喜大人、高大人等及一幹老少英雄都進帳參見了在兩旁伺候。中堂說："昨天我手下的四個差官被賊擒去你等誰能破那賊人的五行煙火棍？"話猶未了石鑄上來說："卑職在中堂大人台前請罪下隻因昨夜卑職無令私自出營人潛入賊營，將為首之賊金景豹擒來一現在我帳篷捆著，請中堂大人示下"彭中堂吩咐："把他給我帶上來我要訊問訊問他。"石鑄立刻下去下叫人把金景豹抬到中軍帳將他口內的東西掏了出來二那賊人嘔吐了半天，才換過這口氣抬頭一看，見上麵坐的是彭中堂大人說："你們金氏兄弟三人隻不該反複無常，言而無信既請本部院赴會，卻暗投刀兵不想我命屬於天，非你等所能暗算一"金景豹說："這件事並非我等的主意兒乃周百靈之主謀。他跟我哥哥是八拜之交隻皆因官軍營的人上八卦山鬧的他家破人亡我兄長才要給他報仇。今天我既被你們拿來要殺要剮，任憑你等，如不殺我我便回去勸我哥哥罷兵息戰把拿住官軍營的幾個人也給放了回來"中堂說："你說的倒也有理人無奈交兵之際，就憑你這話也難以憑信上暫且帶下去吧。"

大人立刻寫了一封書信一派馮元誌到番營投信，如將四個人送回來即將金景豹放回；倘不願意交換便立刻開仗。馮元誌立時拿著書信下帶著弓箭出了大營。離番營切近一聲叫喊："對麵番營聽真隻現有中堂大人的書信，你等拿去個"說罷，一箭將書信射到番營兒番兵撿了起來，即拿去回稟金景龍了金景龍展開書信一看，上麵寫的是：

字請飛龍島主得知：你我交兵原為周百靈蠱惑是非，欲報一己私仇昨日戰將趙文升、段文龍、劉得勇、劉得猛四人被擒在帳下料未喪生。我這裏已拿獲金景豹亦未遽殺。島主見信，即亮隊將我四將放還我亦將金景豹送出，重整甲兵再定勝負。專望回音。

金景龍因昨夜糧台被燒幾再查三弟金景豹不見，料想必被官軍營能人捉去幾心中正在氣惱，要跟官軍決一勝負這時見了書信，手足之情難己人便把周百靈請來說："你來看一昨天夜裏有官軍營能人將我糧台燒了又把我三弟拿去。今天來了書信要走馬換將，一個換四個口甚是便宜與他，兄台你想該當如何？"周百靈眼珠一轉人說："我有一計，能將三弟誆回下這四個人還不能叫他逃生幾"金景龍一聽，說："兄長有何妙計？請說"周百靈不慌不忙，如此如彼一說不知究竟是何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