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二六四回　眾山寇聞敗各逃生　金錢豹決意戰俠義

話說鄧飛雄手使寶刀截住大斧將賽咬金樊成、亦發靈官馬道青、賽瘟神戴成這三個人正與四位太保殺得難解難分鄧飛雄趕到說："眾位閃開待我捉拿這些賊子。"一擺刀撲奔樊成說："來者賊人，通上名來你家千裏獨行俠鄧太爺刀下不死無名之鬼。"樊成通了姓名一擺鬼頭刀，照鄧飛雄劈頭就剁一鄧飛雄用寶刀一找，嗆啷一聲便將鬼頭刀削為兩段。樊成見事不好回身要走，焉能走得了？鄧飛雄往前趕了一步幾手起刀落，竟把那樊成削為兩段赤發靈官馬道青一瞧，氣往上衝說："好鼠輩，膽敢殺我兄長待我拿你報仇雪恨。"一擺手中樸刀二撲奔鄧飛雄摟頭就剁，鄧飛雄用寶刀一迎賊人撤身躲開，各施所能二走了七八個照麵，被鄧飛雄一腳踢倒把馬道青捆上。戴成想著要跑已被飛叉太保趙文升、飛刀太保段文龍、花槍太保劉得勇、花刀太保劉得猛四個人將他圍上戴成抖起精神，跟四人動手走了七八照麵，被趙文升一飛叉刺在左脅幾賊人翻身栽倒，被眾人捆上解往中軍帳去。

這時忽聽正南一片殺聲口鄧飛雄帶了四太保又撲奔上前來至切近一看，燈籠火把、亮子油鬆照得有如白晝正是神槍太保錢文華、神拳太保曾天壽、追雲太保魏國安、飛行太保姚廣壽四位太保跟兩個賊人交手兒一個身軀高大，一個矮小口正是金眼駱駝唐治古、火眼狻猊楊治明隻彼此殺得難解難分。鄧飛雄一聲喊嚷說："四位英雄，不要放走了這兩個賊人！我們已然殺了一個拿住兩個了。"說著話上擺刀方要過去，就見正東上青毛獅子吳太山、雙麒麟吳鐸、並獬豸武峰三個賊人趕到鄧飛雄不能去幫曾天壽上便回身撲奔吳太山。吳太山帶著兩個同夥個正想要奔中軍帳刺殺孟基、餘化龍給唐治古、楊治明打接應幾走到這裏，見前麵燈光照得如同如白晝幾迎麵來了一人，貌似神判鍾馗手持紅毛寶刀，威風凜凜擋住去路。吳太山把刀一順說："來者你是何人？敢擋我的去路兒"千裏獨行俠賽判官鄧飛雄道了名姓就一擺紅毛寶刀，撲奔吳太山而來這老賊屢次漏網，其滑無比當年在河南無惡不作，殺人無數今天遇見鄧飛雄，這也是天網恢恢該當遭報。鄧飛雄刀法純熟兒兩個人走了七八個照麵人寶刀已將賊刀削為兩段老賊回身要走，鄧飛雄往前一趕步了一個反背倒劈勢，竟把老賊劈為兩半吳太山一死，吳鐸、武峰見事不好轉身逃命，焉想到劉得勇、劉得猛兩個把吳鐸截住趙文升、段文龍兩人把武峰截住個二賊一見，膽裂魂飛，段文龍一刀把武峰劈死上吳鐸被劉得勇一槍紮死幾就將三個人的頭割了下來隻交手下兵丁懸掛轅門號令了那邊也早將唐治明、楊治古拿獲這八個賊人，是殺了四個一拿住了四個。

鄧飛雄同八太保將這四個賊人解回到中軍帳幾麵見馬玉龍。眾人一訊問這四個賊人也不敢隱瞞就把吳太山在金清麵前獻計行刺口來燒糧台的話細說了一遍又馬玉龍吩咐不必往下多問二把四個人綁出去砍了，叫軍卒將首級號令營門仍叫八太保巡查前後營派鄧飛雄護理糧台，諸事須要小心慎重了等候天明，再捉拿金錢水豹金清兒馬玉龍又派人在中軍帳分前後夜值宿眾人安歇，一夜無話。次日早晨幾馬玉龍等用過早飯，調齊了大隊徑奔中平寨，要去捉拿金清書中交代：金清自吳太山等八人走後一又派紅果山八猴巡查前後營一派鳳凰山八鳥護守糧台他同水八寨眾人在中軍帳安歇自己翻來覆去，心如亂麻上想那八個人一去，要能夠殺了馬玉龍等還好一倘有不測，又該當如何？若棄走連環寨了竟無立錐之地。思前想後口一直到了三更，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正在心神恍惚之際隻見由外麵進來一人，正是自己的兄長滋毛水虎金亮此時金清因把金亮之死忘了忙問兄長從哪裏來的？金亮說："賢弟皆因我一時被韓登所騙個誤遭毒手。賢弟不可違抗天命你的事也不好。我本有許多的話要向你說天已不早，賢弟諸事都要忍讓"說完了話，回身就走金清說："哥哥慢走，我有話說人"連叫數聲不應，自己正要追去心中一急，睜眼醒來，乃是一夢下聽聽外麵傳鑼，正交三更三點口自己心中憂懼，莫非這連環寨要把守不住但我又豈肯讓它落到他人之手？明天我調齊大隊跟馬玉龍一死相拚，如得勝便罷如不能勝，老夫便橫刀自刎隻以免被獲遭擒。

直到天亮早有探子來報："吳太山等俱皆被獲遭擒人頭號令青蓮島。"正說著一又有人來報："三眼鱉餘通、鬧海金甲王寵兩人棄寨逃走不知去向。"接著又有人稟報："前八寨的截江太歲郭明隻前來稟報。"金清吩咐叫他進來一郭明來到裏麵說："老寨主大事不好了，現有鎮江龍馬德、探江龍馬江二人不辭而走"金清說："好，別人見我事敗逃走還可惟有馬德實在不該。罷了！我走了子午運隻他等俱來跟隨，如今見我消敗竟各自逃生，真乃可恨可氣郭明，你趕緊聚集眾英雄前來人今天要跟馬玉龍決一死戰幾"聚將鼓一響，金清升座大帳水八寨的水裏滾、浪裏鑽、水上漂、不沉底、翻江龍王、鬧海哪吒、雙頭魚、水中蛇八家水寇下連郭明都在兩旁伺候。等的工夫不小上仍不見紅果山八猴、鳳凰山八鳥前來個派人前去哨探，不多時回來稟報說："紅果山八猴已逃奔孽龍溝了鳳凰山八鳥也回歸鳳凰山去了"這時，飛雲、清風和焦家二鬼趕到大寨上參見金清。金清說："眾位下現在就剩你我十幾個人了不走的，總算是我的心腹昨天我打了一個敗仗，馬德便不辭而別隻老夫這條命不要了，眾位可助我一膀之力下今天同馬玉龍一死相拚下"

這才調齊兵船，挑能征慣戰的水卒二千俱穿水衣水靠，各拿三截鉤鐮槍幾金清的船在當中，他手擎镔鐵狼牙釧二金茂遠在他的背後侍立向左邊船上是飛雲、清風和焦家二鬼截江太歲郭明，這五個人各持兵刃；左邊船上是水八寨的八位寨主俱都戴分水魚皮帽，穿水衣水靠下起隊炮一響，撲奔青蓮島而來今日金錢水豹非往常可比上人單勢孤，要與馬玉龍分一個強存弱死人不知勝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