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二六二回　馬玉龍獨鬥金清　水八寇敗陣逃命

話說馬玉龍帶著雲中虎混海金鼇孫寶元出了臥龍塢龍王廟，想要徑奔連環寨方一出廟門首，孫寶元說："我師父來了口"馬玉龍抬頭一看，由西山坡來了一個和尚兒身高八尺，披散著發髻打著一道金箍，身穿百衲僧衣隻麵皮微黑，黑中透紫，相貌雄壯真似達摩老祖。馬玉龍看罷止住腳步，等和尚來至近前口便上前躬身施禮，說："久仰師父法名兒如雷貫耳，今日得遇尊顏上真乃三生有幸。"和尚合掌當胸打一問訊，口念南無阿彌陀佛隻說："對麵原來是馬大人一老僧今天趕回，就為麵見大人口快請到廟中一敘，還有細情要講一"馬玉龍說："好。"孫寶元又過去給師父叩了頭個三人這才轉身回到廟內來至禪堂落座。

和尚複與馬玉龍見禮一說："我到九陵山采藥了特意趕了回來，求大人格外留一分功德隻大人這次脫險，老僧早已算定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人回到軍營千萬要留一分善念，連環寨雖然罪大惡極了大人不可殺戮太甚。"馬玉龍說："謹遵法師指教幾我自生人以來，即便是在當年占龍山之時隻也未妄殺一人。現在跟大人當差下已然高升一步，我焉能妄殺無辜？"正修說："好這連環寨四十八寨，罪在一人餘人可放者放，可從輕者從輕"馬玉龍說："我等臨時見機而作決不能妄殺。"正修說："我看大人五官清秀將來必定顯達，真乃國家柱石之臣貧僧山野之人，妄談國事望求大人海涵。"馬玉龍說："多承法師指引迷途謹當從命。我原打算今天徑奔連環寨把令徒帶去，一來可以為我引路如願跟大人當差，我必盡力保舉口將來也可得一官半職。"正修說："好此子家門不幸，有不白之冤還求大人多加提拔。"馬玉龍說："是了人憑他這身能為，人也樸實將來前途有望。"正修說："今天天色已晚一明日再去吧。方才貧僧袖占一課明天他等在青蓮島交兵幾大人此去，正好可以解圍"馬玉龍說："是。"

這才叫孫寶元前去做飯了正修陪著馬玉龍吃完了飯二人對坐，又談了些因果馬玉龍知是一位世外的高僧便說："老和尚，據我看來口人生世上，都是虛名假利真不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倒是一場樂事。"老和尚說："凡事自有定數幾大人是為了國家，非老僧可比隻"二人說了半天，盡歡而散各自安歇。

次日起來用過早飯。正修說："大人今天起身奔青蓮島正好解圍。"馬玉龍叫孫寶元收拾自己的兵刃隻給師父磕了頭，叫他在頭前帶路一山路崎嶇，過了幾道大嶺遠遠就聽見金鼓之聲，震動天地兒順著山坡往西，繞過這道大嶺了他一瞧，眼前正殺的難解難分馬玉龍一聲喊嚷，說："眾位老爺們久違少見，我馬玉龍來也向"

鬧海蛟餘化龍一瞧馬玉龍沒死人自然心中欣悅。大家齊聲說："大人可好？"馬玉龍跳上船去下把孫寶元向大眾引已畢說："眾位閃開，待我與金清分個強存弱死"餘化龍說："且慢，大人前者落到臥龍塢個怎麽能活命？這位孫寶元又是怎麽一段情由？馬玉龍便把以上之事個向眾人敘說一遍。

金清見馬玉龍沒死人就是一愣，心說："莫非他是神仙我們這連環寨，就是會水的進了臥龍塢也準得死，他竟能不死實在奇怪。"水八寇一個個都膽戰心驚想著馬玉龍的能為必然蓋世馬玉龍趕過來，到了船頭說："金清，你太不知自愛！你兄長無故幫著韓登造反殺傷無數官兵，被我劍劈死之不屈。你又叫你兒把印信盜來個是我誤中了你的詭計，哪知道上天保佑遇見了貴人，將搭救，這就是吉人天相你要知時務，立即息事罷爭把我們的人放出來，你自己到公館請罪大人有好生之德，也免生靈塗炭之苦人你自己斟酌，若不聽我的良言相勸口休得怨你家馬大人做事狠毒"金清說："好，咱們兩人開他一仗如輸給你，我甘拜下風口束手被擒；你如輸給我隻又該當如何？"馬玉龍說："我如輸給你就把人馬退回，不打連環寨兩罷幹戈，大丈夫一言出口如白染皂。"

說著，這金清一擺手中镔鐵狼牙釧剛要過去，水裏滾王墩一旁說："老寨主閃開待我拿這該死的囚徒。"一擺手中雙刀兒跳過來照定馬玉龍劈頭就剁馬玉龍用手中湛盧劍相迎兩個人在船頭走了有七八個照麵王墩一想："要在水裏了憑我的水性可以贏他。"想罷下往水裏一跳說："馬玉龍你來咱們兩個在水裏戰三百合如若逃走，不是英雄。"馬玉龍哈哈大笑說："哪個怕你？水裏就水裏"說著話，跳下水去，一擺寶劍人照賊人刺去。兩個人在水裏走了五六個照麵幾馬玉龍一劍將王墩左耳削去二嚇得這賊人抱頭鼠竄逃走了幾馬玉龍不忍傷他性命，往後一撤身王墩敗了下去。這時又有浪裏鑽劉遷跳下水來一擺鉤鐮槍，照馬玉龍分心就刺口要替王墩報仇。馬玉龍閃身躲開用劍相迎，兩三個照麵一劍把劉遷左腿刺傷，這劉遷也逃命去了人馬玉龍劍下留情，又把賊人放走書要簡短，水八寇一個個跳下來口都不是對手，馬玉龍一連戰敗八人這才翻身跳上船頭。金錢水豹金清一擺狼牙釧人照馬玉龍刺來。馬玉龍說："金清下爾等一擁而上，你家馬大人如用一個幫手算我不是英雄。"金清並不答話擺狼牙釧照馬玉龍就刺了馬玉龍用劍相迎。官兵和嘍兵在兩邊擂鼓助陣二人在船頭上一陣大殺口彼此戰了足有一個時辰隻金清年邁，隻累的力盡精疲轉身要走，打算要敗回本隊馬玉龍施展出野戰八方藏刀式一腿把金清踢下水去。賊人餘黨甚多下忙把金清救回。兩邊各自鳴金收兵息戰。

馬玉龍率領大眾回到水師營內，到了中軍帳有金眼雕、伍氏三雄、劉雲、劉天雄、鄧飛雄、餘化龍會合在一處一向馬玉龍說："此事該當如何辦理？我等已然回明大人二帶領官兵前來，無奈賊黨甚眾屢次開仗，這連環寨亦非一時可破上"馬玉龍說："我想今天賊人敗了回去必生詭計，可先派人巡查前後營護守糧台要緊。"這才趕緊傳令二派神槍太保錢文華、神拳太保曾天壽、追雲太保魏國安、飛行太保姚廣壽、飛叉太保賽專諸趙文升、飛刀太保小孟嚐段文龍、花槍太保劉得勇、花刀太保劉得猛八個人巡查前後營晚上傳了口號，中軍帳聚眾擺酒大家給馬玉龍接風壓驚上正在吃酒之際，忽聽外麵一陣大亂又有一宗岔事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