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二二九回　眾差官義助周天瑞　粉蝴蝶泄機請英雄

話說蝴蝶張四來在會仙亭兒要給大王韓登找一個麵子焉想屋中有人叫他："孫子你來了"張四一看，認得是青眼金蟬石鑄個連忙過去行禮。

書中交代：石鑄怎的認識張四？隻因石鑄先前在家中跟她姐丈練杆棒之時上每天由三傑村來到三仙莊晚半天才回來。張四本來是綠林中人在三傑村十字街路南開雜貨店上用著兩個夥計，一個姓周一個姓王，別人也不知張四是個綠林口他看見石鑄常從此處經過了就想出了一個主意，拿兩條繩子接上在那邊一拴，心裏說："不知石鑄練的杆棒如何他走到這裏，我耍笑耍笑他個把他兜到，他這功夫就算沒練成"他把繩子拴好，等著石鑄晚上回來待他走至近前，冷一抖繩想把石鑄摔倒。焉想到石鑄手急眼快兒一下躥過去了。石鑄說："有小輩要暗算石大太爺"說話之際，就回家來原來石鑄家中沒有別人就是妻子劉氏。石鑄回家劉氏就說："我等你吃晚飯呢你天天跟你姐夫去練藝人有甚麽能為了？"石鑄說："你不知道人老娘們懂個甚麽？"夫妻吃完了飯下說話喝茶。

那蝴蝶張四用繩子沒把石鑄兜倒一想，這個人的能為可以幾我再去瞧瞧，戲耍戲耍他想罷，等夥計睡了，自己收拾起來口背上單刀，躥房越脊，來到石鑄所在的後房坡一聽兩口子正在屋裏說話劉氏說："你練的能為長進了沒有？"石鑄說："長進甚麽今天有個孫子想要暗算我料他還要來的，他要來偷我我把他拿住捆了，擱在炕上再把你擱在他身上，咱兩人玩一回下叫他喝一點湯。"張四一聽倒抽了一口冷氣。石鑄說著話就由後麵窗戶出來。張四正要跑被石鑄一腿踢了個筋鬥個把他捆上。石鑄說："好小子你敢來偷我。"張四說："石大爺！我不是來偷你人我是來訪你的，你老人家饒了我吧！"石鑄說："饒你下你是認打認罰？"張四說："認罰怎麽樣？"石鑄說："你要認罰我認你做個幹孫子，你給我立字據了見了麵，我叫你孫子，你就要叫我爺爺一"張四說："我認罰了"石鑄說："就憑口說不成明天你要給我立字據，叫鋪子裏的兩個夥計作中保人"張四說："你怎麽說怎麽辦隻要你把我放了。"張四轉身就走口石鑄說："明天我在鋪子裏找你去你給我寫字據。"張四點頭答應石鑄見他一走，前後又繞了個彎天已不早，便安歇睡覺一次日天亮，就到張四的雜貨鋪去叫門二周夥計、王夥計一看，說："石大爺要買什麽？必定是大奶奶要臨盆了口來買紅糖雞子，不然怎麽這樣早？石大爺得了個兒子吧個"石鑄說："不是得了兒子是得了個孫子。"周夥計說："你別取笑了向"石鑄說："你瞧，真是得了個大孫子兒今天還要請你們喝喜酒幾"王夥計進去叫掌櫃的醒醒個外麵石大爺來了。張四一聽趕緊穿衣裳出來說："爺爺來了兒"石鑄說："孫子才起來"張四說："果然是才起來周掌櫃的，拿筆給我寫張字我認石大爺做爺爺。"石鑄說："我得了個大孫子兒今天請你們吃飯。"周掌櫃一聽個說："這是沒有的事，我們掌櫃的二十多歲下認二十多歲的做爺爺，卻不認我上"說著，拿筆寫了一張字據隻石鑄便拿出銀子來請眾人吃飯從此張四見到他就叫爺爺人兩人論真了。

今天蝴蝶張四來到會仙亭下正趕上石鑄、鄧飛雄、趙文升、段文龍四個人在那裏要菜喝酒人外麵蝴蝶張四一通名姓石鑄說："孫子來了，進來吧"鄧飛雄一看這個人的樣子跟石鑄的歲數仿佛，可是石鑄一叫他幾他就叫爺爺，趕緊過來磕頭幾紀逢春瞧出便宜來了，就說："石大爺！你給我引見引見人"張四看了他一眼，也沒言語兒石鑄說："孫子坐下，我有話說一"蝴蝶張四說："爺爺！什麽事？"石鑄說："必是大王韓登請你來的對不對？我告訴你，他惹不了我們又那一天奪會仙亭之事，都是跟欽差彭大人的差官幹的也有我在其中。要打架口我讓你見見，這三位都是等著和韓登打架的兒"指著大家說："這位姓鄧名飛雄隻綽號人稱千裏獨行俠，那二位是飛叉太保趙文升、飛刀太保小孟嚐段文龍了都是欽差彭大人那裏的差官又"張四問道："你老人家在哪裏住呢？此時作什麽公幹？"石鑄說："我如今也改了行為人"張四說："改了什麽行為？"石鑄說："我如今已赦罪封官保了實缺把總之職。你趁早不要幫助他來惹這個大禍個官私兩麵，他都不行。"張四說："我不知道原來是這麽一段緣故爺爺，我來告訴你一個信吧如今大王韓登派了四個管家分頭去請各路英雄，也有山林盜寇綠林響馬，定準本月十五日在他家擺設群雄大會他明是報會仙亭之仇，暗是要奪了慶陽府口自立慶陽王。他乃會中之人原先是八卦教、天地會人後來又改白衣教、反天會"石鑄說："要有此事我問你願意作賊，還是願意作官？"張四說："爺爺我願意作官。"石鑄說："你既願意作官就先到大王韓登那裏去臥底等著天下各處山寨的綠林盜賊來了你拿筆記上一個清單，某處某人帶多少人了都要記清，這就算是你的奇功一件"張四說："就是吧。"

在這裏喝了幾杯酒他才告辭回歸冰山冷村見了大王韓登說："兄長！我到那會仙亭大罵一場連一個敢言語的都沒有"韓登吩咐家人給四太爺備酒一家人立刻到廚房要了酒菜來擺好一請張四太爺吃酒。韓登說："張四爺你明天先在家替我照應天下水旱兩路的英雄如來之時，你帶一個家人記一本帳我已派人把糧米都辦好了不久全到，所有這些全都派賢弟照料"張四說："也好。"

過了兩日外麵人來報說："現有喬家寨喬家五虎趕到口"大王韓登即派張四迎接進來喬鎮進來，一看韓登渾身是傷就說："韓大哥！你這傷痕是被何人打的？"大王韓登便把會仙亭之事細述了一遍喬家五虎一聽，氣往上衝兒說："大哥！你不用等群雄趕到我等即去會仙亭找他，給哥哥你報仇"喬鎮說著話，帶了四個兄弟立刻由冷村直奔會仙亭原來喬家寨離冷村三十餘裏所請的人就是它近，故此他等先到這喬家五虎，每人使一條花槍下來到會仙亭，一直奔後麵花園的五間大廳進去落座，叫跑堂的要酒來跑堂的擺上來，這五個人每人一桌喬鎮說："咱們瞧瞧這個會仙亭二掌櫃的是怎麽個樣子，敢把我拜兄韓登給打了咱們吃完了再打，給韓登報仇"說完了話，各道名姓大爺叫喬鎮、二爺叫喬元、三爺叫喬亨、四爺叫喬利、五爺叫喬貞正道著名姓，就聽外麵一陣大亂不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