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八四回　小火祖火器燒竹城　水龍神水寨戰官兵

話說石鑄將二劉讓進大營眾人引見已畢，他倆說："奉欽差大人諭了前來幫打清水灘。"石鑄說："好！剛派了我的前敵你二人就跟我去打前敵吧！"劉得勇、劉得猛同石鑄、毛如虎點了五百兵丁五隻戰船，三聲號炮，開船直奔清水灘竹城之下口石鑄吩咐官兵，在船頭喊嚷："竹城之內聽了趕緊去報知馬玉山，叫他急速出來口我們是彭大人派來的前敵了若不出來，攻破竹城，殺你們一個雞犬不留"把守竹城的於通、王寵帶有七八百名嘍兵兒並不答言，一陣亂箭齊發一眾兵丁擺刀刃撥擋箭枝後頭趙友義帶著五百官兵趕到兒見石鑄攻城，賊人堅守著並不出戰幾這才打開箱子，叫眾兵齊放火箭隻見射在人身上，衣服就著；射在臉上了頭發胡子亂燒；火鴿子一放下如同火球飛上竹城，燒的賊兵亂竄焦頭爛額，有的跳水淹死有的被火燒死。王寵、於通一瞧不好了展眼之間，竹城上一片火起他二人掌不住了，趕緊順梯子下去上一麵點兵，一麵往裏麵送信上馬德把隊調齊，吩咐開城與官兵開仗人速報老寨主率領群雄，決一死戰人王寵將竹門大開，頭隊兵船就是他帶了五百水鬼嘍兵了一百鉤連刀手，出了竹門一字排開花槍太保劉得勇一見賊人兩隊船往前逼過用槍一指，問："來者何人？通上名來"王寵說了名姓，問："你是何人幾敢來清水灘送死？"劉得勇說："我奉彭大人諭調兵剿滅你這夥賊寇。"船頭一並劉德勇擰槍就刺，王寵擺鉤連刀急架相迎了二人動手。於通帶兵出來口與劉得猛交鋒。馬德兵船出來隻毛如虎敵住，正是棋逢對手幾不分勝負。

隻聽清水灘內連珠炮一響下水龍神馬王山帶領合山嘍兵一百二十隻戰船，出了竹門大家會合在一處，一直撲奔官兵大隊而來了水龍神馬玉山坐在當中隻兩旁是他四子，馬金花手擎鐵棍幾耀武揚威。

此時頭英山同八個賊人二那青毛獅子吳太山老奸巨猾兒一看見竹城火起，已被官兵圍住隻勢派不小，他叫過吳鐸、武鋒說："你我自紫金山逃走後到頭英山存身，不想被金眼雕一陣趕走又來到這清水灘，現在馬玉龍水旱精通諒清水灘難保，依我之見走為上策，不如闖出重圍以免束手就擒。"樊成說："言之有理你我投奔何處？"吳太山說："奔慶陽府連環寨可以存身那裏有我的好友。"這幾個人說："甚好！你我闖出重圍保護自己，不必管清水灘之事"吳太山領著，八個人剩兩隻船一直撲奔西南岸。這裏離竹城有十五裏地名叫魚腹浦。八個人下了船告訴水手說："你們回去我們奉寨主之命，有要緊的機密事隻"水手答應，這八個賊人竟自投奔慶陽府去了這兩隻船剛要往回走內有一個管飛虎舟的水手頭目叫阮雄的說："眾位慢走咱們大家回清水灘，你看今天凶多吉少這吳太山等人分明是要逃走依我之見，你我眾人也走吧！船上現載米糧咱們投奔兩淮地麵的落馬湖二去找猴兒大王李珮，你我可以安身"眾水手一齊稱好，說："既然如此何不就此前去投奔！"說著話撥轉船頭竟自去了。

這且不提單說竹城外開仗，王寵、於通俱已敗了馬玉山過去與石鑄、毛如虎、劉得勇、劉得猛殺在一處向吳家堡的吳元豹瞧見馬玉龍率三隊已經趕到上所有這些辦差官他都不怕就怕馬玉龍。今天見馬玉龍一來個他剛要逃走，迎麵有一隻戰船擋住大嚷："小輩別走，我特地前來拿你"吳元豹一瞧是紀逢春擺錘就打，紀逢春擺錘相迎正交著手，武傑抖手一鏢隻打在吳元豹的哽嗓咽喉栽倒船頭。紀逢春過去一錘打了個腦漿迸流。吳通一瞧他兄弟死了下氣往上衝，拉刀要代他兄弟報仇二正要過去，小鷂子周治說："你看王寵、於通敗了頭英山那幾位也跑了，你我別在這裏白填三十六著，走為上著。"吳通說："咱們上哪裏去？"周治說："願意回鳳凰山也可口不回鳳凰山，你我徑奔慶陽府前去訪友"吳通說："也好，我兄弟死了我也不能給他報仇，官兵勢派甚大你我趕快走吧！"立刻跳下水去了浮水逃走。剛走了不遠遇到王寵、於通，問道："你二人哪裏去？"周治說："我看大事不好走為上策。"王寵也說有理四個人浮水奔清水灘上岸於通到家收拾行李，逃命去了兒水龍神馬玉山一瞧，人越殺越少下鬧海龍馬顯已被毛如虎拿住又見石鑄把馬德拿住。水龍神馬玉山真急了二一擺手中跨虎雙鐧，撲奔石鑄上紀逢春、武傑、孔壽、趙勇、李珮、李環、圍住混江龍馬海、探江龍馬江一馬玉龍拖著寶劍，掠陣觀敵馬金花一眼瞧見馬玉龍比馮元誌長得尤為俊美二自己頗有愛慕之心，一擺鐵棍閃在馬玉龍背後。馬玉龍一看來了個醜姑娘，用寶劍一指說："你是什麽人？還不退去"馬金花說："我是清水灘大寨主之女我此來不是同你動手，要同你商量一件事人"說著話，伸手就要來拉馬玉龍氣往上衝說："好賤婢！男女授受不親一你這賤婢真是無恥。"馬金花一瞧說："呦！你這小白臉幾我好心好意待你，你怎麽這樣大脾氣？我拉你上船兒同你商量，我今年二十二歲了大約也還長得不醜，我二人郎才女貌倒也不錯。"馬玉龍一聽此言了拉出寶劍，照醜丫頭就是一劍馬金花閃身用棍相迎，兩個照麵被馬玉龍一劍結果了性命將死屍賜在河內。

再說石鑄不是水龍神馬玉山的對手兒看看要敗。馬玉龍說："石大哥閃開待我捉這匹夫。"馬玉山一看兒子被捉人竹城燒了，賊黨跑了不少了他是真急了，便要一死相拚他擺鐧過來，十數個照麵人被馬玉龍將他的跨虎鐧一劍削斷馬玉山住圈外要跑，被石鑄一腿踢倒按住捆上，擱在官兵船上兒獨角龍馬鎧同飛雲、清風和焦家二鬼同在一隻船上一看事情不好，被捉的被捉逃走的逃走，清風灘已是冰清瓦解二就剩馬江、馬海在動手也看著要敗，莫如三十六著走為上著，回頭馬玉龍帶官兵一圍想走也難了。馬鎧想罷吩咐水手開船，撲奔西北臥龍湖人似離弦之箭而去。石鑄見飛雲等逃走說："追他。"跳上一隻船同勝官保、武傑、紀逢春、孔壽、趙勇六個人帶六個水手如流星趕月般追了下去這裏眾人又把馬江、馬海圍住石鑄等六人趕出十裏之遙上眼前有個湖口，有一條水由那裏流出來人便將船迎著波浪走。水手說："眾位老爺！這船是不能再走了一過了這湖口，那邊就是臥龍湖的地界了"說著話，石鑄見那邊來了一隻船把飛雲等接了進去。石鑄站在船頭一大叫道："裏麵的人聽真了他們乃是賊寇，我們是辦差的官員如要他們放走，我回頭去調了官兵來拿你不然就把我們接進去。"果然出來一隻小船六個人剛跳上船去，勝官保說："不好！"話未說完這隻船往下一翻，把六個人翻在水內都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