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八三回　馬玉花墜城幾乎死　趙友義獻計破竹城

話說馬玉龍臨近一看見不是外人，正是碧眼金蟬石鑄原來大眾在水師營吃完了酒石鑄直替馬玉龍發愁。他知道那竹城水寨就是會水也很難進得去然而他卻把馬玉龍的寶劍忘了幾他心中說："我暗中看馬玉龍怎樣進這竹城水寨莫非他還有異樣能為麽？"馮玉龍出了中軍帳下了水，石鑄就在後頭跟著人見到馬玉龍用寶劍去破竹自己這才明白，真是一處不到一處迷實在是比我多了一手。他仍在暗中跟著下見馬玉龍果然身體靈便直到看到他把這黃馬褂、大花翎盜出來二石鑄故意嚇他，引他走下山來個聽他要罵，這才站住，說："賢弟別罵一是我。"

馬玉龍見是石鑄上就說："石大哥，你真嚇著我了！"石鑄說："兄弟真是英雄愚兄佩服！"二人這才下水出了竹城水寨，石鑄仍把那竹子照樣插好幾叫人看不出進來的道路一二人回到水師營，天才四鼓馬玉龍也不睡了，心滿意足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候至天光大亮兒營中一放調隊炮，眾人都起來了馬玉龍說："石大哥你跟我上去"又問："還有誰去？"紀逢春說："我去下"武傑、孔壽、趙勇、勝官保一同坐了一隻船也沒帶兵。後麵毛如虎、周玉祥、小丙靈馮元誌、小火祖趙友義、段文龍、趙文升坐了一隻船怕他們打起來，好打接應馬玉龍這隻船到了竹城下了一叫竹門，把守竹門的是王寵、王通了嘍兵問："來此何幹？"馬玉龍說："我們來找水龍神馬玉山口我已將黃馬褂、大花翎盜得手中兒快把飛雲、清風、焦家二鬼和吳家堡的群賊送了出來萬事皆休，如若不然，殺進竹城雞犬不留。"那守竹城之人一聽這番言語嚇的戰戰兢兢，都說大清營中有出類拔萃之人咱們這裏如此嚴密，人家來去隨意自便幾不費吹灰之力。

兵丁轉身跑進去一回人馬玉山和眾賊俱都一愣眾人跟水龍神一同到了竹城之上果然見紀逢春托著馬褂花翎飛雲一看，說："老寨主呀！別上他們的當官軍營中別的大人，也有黃馬褂、大花翎他先拿到這裏，叫你老人家一看好把我等捉住交給他。"這水龍神一聽此言有理個立刻派馬德到山寨去取黃馬褂、大花翎隻別叫他弄假的來哄我，憑這竹城水寨進來哪能這麽容易？馬德下了竹城坐著小船來到山根，要了一匹快馬跑上山丟。來到宅內，馬玉花剛梳了頭同丫環在院中看花。馬德說："妹妹可了不得幾快開箱子看看，馬褂花翎丟了沒丟？"馬玉花來到屋中一看箱子沒鎖，說："莫非昨天哥哥你拿進來隻我沒鎖上？"這才打開箱子一看口裏頭包袱中的黃馬袱、大花翎蹤跡不見馬玉花就愣了！說："我屋裏外人進不來莫非他會算？"馬德說："你跟我去見老爺子吧他的脾氣我惹不了！"馬玉花說："我跟你去"兄妹二人轉身往外走她母親正到這院裏來看女兒下一聽此事甚不放心，要跟著女兒到外麵去看看是怎樣辦法母子三人出了大寨，坐船來到竹城順梯子上去。馬德回說："父親！妹子屋中的黃馬褂、大花翎已被人盜去"馬玉花說："天倫在上昨夜孩兒睡沉，並不知人盜去"馬玉山一聞此言，半晌無語那飛雲僧一看馬玉龍，又一看馬玉花賊人的賊心太多，就說："這個事一人擱的上十個人兒也找不著。老寨主你看馬玉龍人品俊秀，莫非他有內應哪能這麽容易盜去了，老寨主還不明白嗎？"馬玉山本就有氣兒聽了此話，心想有理，哪能這樣巧？沒有內應上如何這麽容易呢？正想說話了紀逢春就嚷："馬玉山你女兒把黃馬褂給了我們老爺了幾昨天在山寨睡了一夜，剛才回來向"馬玉龍說："你別胡話我馬玉龍乃當世英雄，豈肯做此苟且之事？"馬玉山一聽氣得哇呀呀怪叫，說："好丫頭！我馬玉山一世英名被你敗盡，我要你死。"馬玉花說："親娘你白生養我一場，我不能盡孝了！我也不知是誰作弄惹人家議論。"說罷，往前緊走幾步她母親要拉沒拉住，由竹城一撲跳了下來，總有二丈多高又毛如虎一瞧，知道她是馮元誌之妻趕緊跳下水去，救上船來她母親放聲大哭，馬德把他母親勸走了馬玉龍說："水龍神馬玉山你我昨天打賭，我如將馬褂花翎盜來你就把賊人獻出，可是這樣？"馬玉山惱羞成怒說："這馬褂不是你盜的了總有內應。"飛雲在一旁說："老寨主說的是"馬玉山說："憑你的能為個你也不行，這是我本山人給你的我不能把飛雲他們交你你有能為就來攻打清水灘下"馬玉龍哈哈大笑說："馬玉山你不是英雄人你既然失信，三天之內我必要破你這清水灘向"

說完話，帶著眾人回到大營之內先派人把徐、劉二位請至水師營一大家共同商議。徐勝說："馬賢弟既把黃馬褂、大花翎盜來上該當如何？"馬玉龍說："賊人說要破了清水灘他才服"徐勝說："這竹城水寨甚不易破口我所調來的潼關兵，都不習水戰兒"馬玉龍說："賊人倚仗竹城水賽堅固上他不懼有多少官兵。我們須先把竹城破了無奈我就是一口寶劍！"徐勝說："傳令下去合營的兵丁，誰能設法破開竹城賞黃金千兩，如要做官當時保舉守備。"

正說著話小火祖趙友義過來說："眾位大人我來到這裏還寸功未立口我家中有十二箱火器，是火鴿子、火蛇、火槍、火箭攻城時就叫三軍放火箭雖然竹子濕，多加硫磺也能燒著"徐勝、馬玉龍一聽，甚為喜悅說："趙壯士既有家藏之物叫人快快取來。"趙友義帶了二十名兵丁回家去取火器徑奔於家莊正西的麒麟山趙友義到了家中，把所藏的二十隻箱子叫兵丁搭著，回到大營來見徐勝、馬玉龍個他把火器箱子打開，眾人看過徐勝吩咐說："趙壯士你帶五十名兵丁，兩隻戰船去燒竹城明天早晨聽傳號令。"小火祖趙友義連聲應諾大眾安排已妥，各歸帳房歇息次日，營炮一響，眾將齊集又中軍帳內，徐勝坐在當中兩旁是劉芳，馬玉龍，眾官排班落座徐勝說："馬賢弟調派攻打前敵兒我同劉大人接應。"馬玉龍這才傳令下叫石鑄、毛如虎帶五百官兵口五隻戰船，攻打前敵；叫小丙靈馮元誌了小火祖趙友義、趙文升、段文龍、周玉祥帶五百官兵一五隻戰船，焚燒竹城；他自帶龍山水軍二孔壽、趙勇、李環、李珮、武傑、紀逢春、勝官保五隻戰船，作為中隊接應；徐勝帶五百官兵幾五隻戰船，作為後隊接應；劉芳護守本營吩咐已畢，外麵營門兵丁進來稟報說："門外來了兩個人就是河南嵩陰縣仇桑店的花槍太保劉得勇、花刀太保劉得猛二人奉欽差大人諭，稟見眾位老爺口"眾人一聽說："有請"石鑄趕緊迎了出來。

書中交代："劉得勇、劉得猛自仇桑店捉拿二鬼之後自己把家中安置好了，來追欽差人要保護大人西下查辦。將來可以得一官職隻二人由仇桑店起身，一直追到潼關打聽欽差大人現在潼關未走人二人便到公館來找石鑄聽差人說："石爺不在公館個同徐、劉二位帶兵到清水灘剿賊去了"二人說："煩你們回稟一聲兒見見大人。"大人一見說："你二人既來，先去清水灘幫助眾人剿賊我必要保舉你們。"二人來到大營個一回稟，便請他二人進去一同開船來打清水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