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八二回　破竹城豪傑入虎穴　盜龍衣俠義出龍潭

話說水龍神馬玉山正與眾賊在大廳之上談話兒見天色大亮，從外麵進來了把守竹城之兵個說："外麵有馬玉龍坐著一隻小船來說黃馬褂大花翎已然盜去現在竹城外請老寨主答話幾"水龍神一聽就是一愣說："這件事情其中有詐待我親自去那裏觀看。"便帶著那些綠林之人出了分贓廳，來到山坡之下叫過幾隻船來，眾人上船徑奔竹城飛雲說："老寨主不可聽他一麵之詞人我想那黃馬褂、大花翎下他們未必盜去了，不能這樣容易"

說著話，眾人同上竹城隻一看外麵：馬玉龍站在船頭穿著麒麟寶鎧，懷抱寶劍隻後麵有紀逢春、武國興、孔壽、趙勇、石鑄、勝官保等人跟隨一紀逢春手中托定一個黃包袱裏麵正是黃馬褂、大花翎馬玉山同群賊站在竹城跳板之上了看得真真切切。

書中交代：馬玉龍自打小孤山帶著眾人回歸大營之後在水師營把徐勝、劉芳請來眾人見麵彼此施禮，徐勝這才問道："馬老爺今天帶著水兵與賊人交戰隻勝負如何？"馬玉龍說："我由龍山回來個走在途中，有我原先手下一個叫白盡忠的兵敬我二十隻飛虎船，聽見小孤山那邊眾差官被困了我這才救回。"趙文升、段文龍見過徐勝、劉芳二位兒徐勝說："二位壯士隻要設法出力幾我見了大人，必要保舉你二人做官"說著話，擺上酒筵，眾人接次序落座兒大家吃酒。

馬玉龍說："今天我與敵人交戰連勝數陣。水龍神馬玉山與我打賭說：黃馬褂、大花翎是他遣人盜去人三天之內，若我到水寨將馬褂花翎盜回他把在案之賊捆上，送到公館並親自到公館領罪。我說三天後盜不出來我把人頭輸給他。"徐勝說："這件事馬賢弟做得太粗若論能為，賢弟可是出乎其類個水旱兩路的武藝出眾。但頭一條隻對清水灘地理不熟，二則外頭周圍的竹城天生地設，如同鐵壁銅牆又不比旱岸能跳上去。"馬玉龍說："凡事自有天定口不由人算，雖然竹城甚險隻我到那裏就許有個機會二把我引進去。"徐勝說："這也是盡人力而聽天命"眾人吃完了晚飯，徐勝、劉芳告辭馬玉龍送出了水師營門眾差官各歸自己帳篷。

馬玉龍自己悶對孤燈幾定了定神，想道："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間必要轟轟烈烈做一場事業個才不辜負此生。今天我等夜靜之時換上衣服，徑奔竹城，要仔細探探我得設法把竹城破了才好！"想罷把衣服換好，背上寶劍慢慢出了中軍帳，隻見月朗星稀水直往東南而流，月光照著浪頭如同萬道金蛇。馬玉龍來到竹門見緊緊關閉，便沉身入水上水中刀輪直轉，看看不能進去又浮水往東，但見竹色發青青枝綠葉，直衝霄漢。馬玉龍想道："我這寶劍能削銅鐵兒剁純鋼，難道這竹子就剁不動麽？我拿寶劍將竹子削斷可以鑽了進去。"想罷用寶劍在上麵一砍，下麵一砍砍出有二尺多長，二尺多寬的一個窟窿下上頭有枝葉架著，也倒不下來他進去一看，裏頭這一片水有數裏之遙從水寨竹門兩旁望去，是兩座水師營過了水師營，才是山根馬玉龍來至山下，往上一瞧口山東寨門上掛有號燈。馬玉龍順著山坡來到寨門擰身跳上牆去一看，裏麵房屋不少了東邊是存米糧之倉廒西邊是軍裝庫。馬玉龍躥進裏麵一瞧有燈火之光，來至切近個見是九間大廳，東西配房各十間馬玉龍此時在東配房一趴一見院中有四個氣死風燈口紗燈不少，照得明如白晝大廳正當中是馬玉山，身背後是他四子個左首是飛雲、清風、二鬼、吳通等右首是頭英山來的群賊馬玉龍想道："清水灘山寨房子有數百間人這兩件東西，他必放在嚴密之處我要找也費事，必須設法拿住他貼近之人上才能問出來。"

自己正在思想就聽見馬玉花叫丫環小蘭兒丫環說："二姑娘叫我做什麽呀？"馬玉花說："天有什麽時候了？"丫鬟說："方才交二更二點上"馬玉花說："你同蘇媽到老太太房裏給我要兩樣點心去，方才吃不下去此時有點餓了。"丫頭答應個點上燈籠，到東廂房又叫出一個仆婦二這二人走後，馬玉花在床上喝茶人旁邊有一個小丫頭，名叫小玉兒有十三四歲，在一旁伺候兒馬玉花喝了兩杯茶，覺得肚腹疼痛說："小玉，你點上燈籠跟我上茅廁中去。"丫鬟把燈籠點上馬玉花跟著出了上房，去上茅廁忠義俠馬玉龍一看，喜出望外想道："這可是天從人願二現在屋中沒人，我去將馬褂花翎盜了出來個成我一世之名，來早不如來巧了！"就由房上跳下去來到屋中，先把燈吹滅了這是綠林中的規矩，逢林而入人遇燈而吹。他由百寶袋中取出十三太保的鑰匙幾把箱子開開，一晃火鐮子便照見裏麵有黃緞子包袱一個馬玉龍打開一看，正是黃馬褂、大花翎下心中喜不自勝，將包袱拿起轉身往外就走。隻見門口躲著一個人說："哈哈！你好大膽子下敢身入龍潭虎穴，來盜黃馬褂、大花翎隻今天你往哪裏逃走？"馬玉龍一聽此言伸手拉寶劍這是真急了！身入龍潭虎穴隻要有人一嚷，鳴鑼聚眾隻即便有霸王之勇，也殺不出去人他一拉寶劍正要砍，就見這人一晃躥了出去。馬玉龍緊緊跟著躥出來一瞧，這人卻沒有了馬玉龍說："好怪呀！"趕緊躥上房去隨後一追，就見前麵一條黑影電轉星飛，直躥出三道寨門以外馬玉龍心內想道："這必是本地之賊口上水師去調兵，我要將他拿住斬草除根！"一邊追著一邊說："前頭小輩慢走上你是何人？"任憑你噪子叫幹兒前頭這人並不答話。馬玉龍甚是著急說："你再不答話，我要罵了"前頭那人說："別罵"這才止住了腳步兒不走馬玉龍趕上前來，睜眼一看方才放心，向石鑄說道："幾乎急殺我也！原來還是兄長人"要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