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七七回　小火祖談古激嬸母　賽專諸攜友投軍營

話說小火祖趙友義在中軍帳與徐勝提起此地有兩位英雄水旱兩地精通，有二十隻飛虎舟戰船徐勝說："這二位英雄姓什麽？叫什麽？家在何處？既跟你有來往上何不請來同破清水灘。"趙友義說："這二位就在清水灘又這河道西邊有座小孤山一山上有個義俠莊，莊上有一位英雄姓趙名叫文升，人稱飛叉太保賽專諸乃是我的族兄。此人最是孝母手使一杆三股烈焰托天叉能打十二枝飛叉，以打獵為生又他還有一個拜弟，住家離義俠莊有一裏之遙地名叫段家嶺，這人姓段名文龍綽號人稱小孟嚐飛刀太保他為人最好交友，娶妻於氏上乃是是清水灘三眼鱉於通之妹也是水龍神馬玉山的幹女兒馬玉山要請他二人入夥一他二人不肯，娶於氏的時候陪送了二十隻飛舟。大人拿出名片來我同幾位差官去請他二位棄暗投明叫他二人來幫著破這清水灘"徐勝說："甚好，你同誰去呢？"勝官保說："算著我"武傑、紀逢春、孔壽、趙勇、李環、李珮幾個人商議好了兒說："事不宜遲，明天早飯時候咱們就去人"趙友義說："就是了隻"擺上酒筵，大家喝酒吃飯幾天色已晚，各歸營房。徐勝派官兵巡查營門了嚴加防範，怕有賊人前來行刺次日早飯已畢，趙友義叫毛如虎擺過漁船來把他們渡過清水灘，那漁船就在小孤山等著眾人離了大營，一直來到小孤山大家下得船來，隻見山連山個山套山，高低不等。趙友義說："毛二哥！你這船別動兒我們都不會水。"毛如虎問："你們今天回來不回來？"趙友義說："我們今天不回來人明日正午準到。"毛如虎說："你們眾位請吧！"趙友義帶著眾人步山梁蹈山頂，說："眾位看這一片景致下真是山青水秀，地僻林豐又想當年我同幾個朋友在此閑遊玩景到如今卻一個也不見了"武傑說："這個地方甚好在那邊樹林下擺上一桌酒菜可以吟詩作賦。"紀逢春說："你別瞎說了兒在這裏吟詩作賦，來個狼把你吃了上"

大家說著，順山坡往西北走去突然對麵起了一陣腥風隻大家抬頭一看，並沒有什麽雲彩上正在納悶，卻見前麵來了一隻猛虎個黑紋黃毛皮，頭大項短兩個大耳猶如薄扇一般後頭尾巴一掃，風就隨著起來人真是雲從龍，風從虎。眾英雄說："不得了虎來了！快上樹躲避。"紀逢春說："小蠍子你看大貓來了！我去拿住它一抱過來大家瞧瞧。"武傑說："混賬東西口你不要找死，這是老虎"武傑上了樹，勝官保也上了一棵柏樹其餘這些人，也有藏在石後的也有躲在澗邊的，就隻有紀逢春掏出錘來在當路站著。這虎見前頭有人擋住它本來不餓不出來，出來就要找食吃幾瞧見紀逢春，便把尾巴一絞前爪一按，噗的一聲，就躥了過來人傻小子說："捅嘴。"這一錘就把虎牙打得活動起來了幾勝官保掏出鏢來，一鏢又把虎眼打得鮮血直流紀逢春一嚷，說："拿活的我還要養活的呢！別打它的眼睛上"這虎眼睛受傷，躥起來有一丈多高幾向紀逢春撲來。傻小子由虎肚子底下躥過去兒照虎腿就是兩錘，把虎腿打傷了一隻勝官保又是一鏢，把虎眼打瞎紀逢春一連十幾錘，竟把猛虎打死人這時，隻見由對麵來了一人隻行走如飛，頭戴黃老虎帽下身穿虎衣虎裙，麵皮微紫粗眉大眼，說話聲音洪亮說："誰把我的老虎打死了？"紀逢春說："爺爺把你的虎打死下你不願意，連你打死。"那獵人一聽擺手中鋼叉刺來，紀逢春用錘磕開勝官保由樹上跳下來，拉出龍頭杆棒上要幫助紀逢春動手。趙友義趕緊跑過來說："別動手"這二人往旁邊一閃，趙友義說："兄長小弟磕頭行禮。"那位打虎的英雄正是飛叉太保賽專諸趙文升了眾人過來，趙友義都給一一引見彼此行禮。隻見西麵又來了一位黑麵的英雄口也是這樣的打份，手拿斬虎刀正是飛刀太保小孟嚐段文龍幾帶著幾個家人，挑著獵獲的野獸人趙文升說："段賢弟，我給你引見幾位朋友"大家彼此見過了禮，段文龍說："趙二哥由哪裏來？這幾位都是你綠林的朋友麽？"趙文升說："走吧有話咱們再說。"

二太保約請了這八位叫家人抬著死虎，往西走有三裏之遙便來到了義俠莊。進村口過了十字街上往東一拐，到了路北大門趙文升往裏一讓，眾人進去來到北上房的客廳，見屋中甚是雅致幾眾人落了座，家人獻上茶來向趙文升問道："兄弟，你這一向可好？同來的這幾位可是綠林朋友隻到此做什麽？"小火祖趙友義說："兄長！這幾位都是欽差彭大人手下的辦差官小弟本來在馮家莊住著現在馮元誌已棄暗投明小弟想身為綠林，終久算是怎麽一回事呢？故也投在大人營中兒隻因清水灘的水寨厲害下官兵無戰船不能攻打，小弟故在大人台前保舉二位兄長破了清水灘，見了彭中堂個準得高官，能騎駿馬。"趙文升說："兄弟此言差矣！為人盡忠不能盡孝幾盡孝難以盡忠。家中老母年邁人我上無三兄，下無四弟兒雖然以打獵為生，卻可以在家時時定省上盡為子之道。我若依你所說出去當差，怎奈是老母在家無人侍奉照應。"趙友義說："兄弟此言差矣！豈不知一子得誌九祖升天。你若出去領兵做官上能光宗耀祖，下能庇蔭兒孫下給老太太請來誥封，豈不是子耀孫榮？"趙文升說："兄弟你說得甚好不過此時無論什麽功名富貴都難動我鐵石之心，非得在老太太百年之後我才能出世求名。"趙友義苦苦相勸趙文升隻是執意不從。大家知道他是個孝子一趙友義也就不往下再勸了個趙文升吩咐擺酒，大家喝著酒時趙友義忽然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