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七六回　趙友義獻策請族兄　紀逢春打虎遇豪傑

話說馬德把馮元誌帶至上房人尚未說話，忽從外麵進來一人人把馬德揪住。馬德一看了是他的妹妹馬金花。她在外麵巡山隻聽說裏頭打了起來，要把馮元誌亂刀分屍殺這沒過門的女婿。她一聽就急了要來跟老頭子拚命。到了大廳聽說沒殺他，哥哥帶到後麵去了向她很喜歡，來到後麵就把馬德揪住上馬德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馬金花兒馬德說："老寨主叫你巡山下你來此何幹？"馬金花說："我聽見咱們老頭子要把馮大兄弟殺了他要殺死馮大兄弟，我就拿棍把他打死二哥哥，你給我說了婚姻沒有？"馬德說："你先出去這件事交給我，你也不怕羞這沒有對說對講的，你要惹老太太生氣了你去吧，我給你辦。"馬金花說："我交給你啦！"轉身提棍出去人馮元誌給金氏行完了禮馬德說："兄弟，你跟老寨主因何變臉？"馮元誌把上項之事說了一遍馬德說："兄弟，你不要瞞我的你我是金蘭之好，你真是特意來瞧我還是有什麽要緊事呢？"馮元誌說："哥哥兒我也不瞞你，實是有一個老前輩名叫周玉祥，他認識幾位差官提說彭大人丟了馬褂花翎落在清水灘，昨日毛如虎被擒叫我來打聽飛雲、清風和焦家二鬼在這裏沒有？我明人不作暗事這是已往之事。兄長莫若勸老寨主趁早把馬褂花翎送去我托幾位知己朋友完全其事不知兄台尊意如何？"馬德說："不行！這件事我作不了主我倒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馮元誌說："什麽事？兄長請說小弟洗耳恭聽。"馬德說："兄弟你也沒有成家剛才我約你出來，是老太太要瞧瞧你我跟老太太商議，要把我二妹妹嫁給你人咱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我二妹妹玉花你也見過上她跟金花相差天地。"

馮元誌因時常到清水灘來內宅堂客他都見過，馬玉花確實長得十分人材水旱兩路的武藝精通，足智多謀兒文武全才。馮元誌聽馬德一說："心中甚是願意說："既是兄長吩咐，小弟敢不從命上"馬德說："好，既然如是口快過去給老太太嗑頭。"馮元誌拜了嶽母幾說："兄長救了我，一不做二不休，你再把毛如虎也放了他乃是我的朋友。"馬德說："就是吧！回頭我就把你二人放出去了兄弟，你也不必管彭大人的事他自有能人來把馬褂花翎盜回這座清水灘也不算什麽愚兄隻得聽天由命，自知不好但子不能違父命，老寨主隻聽老三一麵之詞寵信飛雲、清風二人，鬧出亂來幾我也沒法。兄弟，你暫且少待兒"老太太叫使喚人倒過茶來個馮元誌喝了兩碗茶，馬德又帶他到了後麵人天有三鼓，馬德在頭前引路了把馮元誌和毛如虎二人送至寨外下來到山坡之下，到了水師營一要了一隻小船，船上有幾個親隨一都是他的心腹。來到竹城下麵幾順著梯子上去，城上有跳板人馬德用白蓮套索先把毛如虎係了下去剛要拴馮元誌，身後有人拍了馬德一下說："你好大膽隻竟敢私自放人。"嚇了馬德一跳個回頭一瞧，正是馬金花因巡查竹城以外來到此處。馬德說："你別嚷上我放的不是別人，乃是馮元誌了"馬金花說："親事你給我說停當了麽？"馬德說："停當了明天媒人就來。"馬金花向馮元誌說："你可別忘了口"馮元誌說："就是吧！"馬德便把馮元誌放了下去馮元誌同著毛如虎二人浮水出了清水灘個一直來到於家莊店中，見了石鑄等人下把清水灘之事說了一遍石鑄說："馮賢弟，你還得協力相幫"馮元誌說："隻要有用我之處一我萬死不辭。"石鑄說："很好！毛二哥你也別走一來你得給徒弟報仇，二則破了清水灘下你如願意當差，我必竭力保舉"毛如虎說："我倒不想當差但總得給徒弟報了仇才能走不然對不起他。"石鑄說："那好咱們一同回公館去吧。"

正在這番光景二隻見正東塵沙滾滾，土雨翻飛原來是早有人將探明清水灘的情節稟明了大人大人著實震怒，本地麵官府失查竟有賊人聚黨窩藏，盜去黃馬褂、大花翎還敢寄柬留刀。大人即派本地調三千馬步軍了叫徐勝、劉芳前往攻打清水灘不許賊匪一人漏網。徐勝、劉芳點齊軍馬帶了一個月的糧草，大隊路過於家莊來至清水灘東岸擇吉地安營兒徐勝乃將門之後，操軍布陣二行營打仗，樣樣精通。他按東西南北中紮了五座大寨了埋下鹿角，撒下鐵蒺藜、絆馬索二安了糧台，立下行營。

徐勝、劉芳升中軍帳點名外麵進來回稟說："現有碧眼金蟬石鑄帶著勝官保、孔壽、趙勇、武傑、紀逢春、李環、李珮、周玉祥還有三位義士馮元誌、毛如虎、趙友義前來參見大人。"徐勝、劉芳吩咐："有請眾位差官老爺"不多時，石鑄同眾位英雄進了中軍帳彼此行禮，一旁看坐。徐勝就問道："石大爺人你同周老英雄來探清水灘那裏有多少賊人？我二人奉大人之命前來剿賊。"石鑄說："你二人這是白來白白耗費國帑。頭一宗馬隊不能進去，又沒有戰船這清水灘到竹城有十二裏水路進了竹城，還有賊人的水師營下過去才是山寨，清水灘方圓二百餘裏兒來這些兵無用。"徐勝一聽此言就是一愣，說："這些兵丁都不會水又沒船隻，奈何！"毛如虎說："我有兩隻小漁船"徐勝說："兩隻小船能帶多少人？石大爺你知道賊人有多少船？"石鑄說："裏麵有大約八百隻船聲勢很大，漏網的賊人均在此窩聚"徐勝說："眾位有什麽妙計隻能破清水灘？"小火祖趙友義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以招募人誰能獻策破了清水灘，便在大人跟前保舉他得做高官看誰人能出條妙計？"石鑄說："倒有一個人個也有戰船，如把他請來破這清水灘就易如反掌"徐勝說："既有人，石大爺何不早說呢？"石鑄說："就是龍山馬玉龍二他自潼關走後，大概也快回來了！"徐勝說："石大爺你就辛苦一趟到龍山把他連水兵請來船隻不足，可以在這裏按官價采買民船"石鑄說："事不宜遲人我就此告辭。"

石鑄走後徐勝說："馮壯士、趙壯士你二位是本地人，地理總熟這清水灘的水通什麽地方？可有旱路沒有？"趙友義說："我自幼投明師幾練的火鴿子、火蛇、火槍、火箭一就為這座清水灘，我家中有十二個箱子隻引火的物件都在裏麵，隻要有能人破清水灘我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可以燒他的這座竹城"徐勝說："既有這能為可以用得著。"趙友義說："這座清水灘東南兩麵是水往下通大河。西北是山下裏麵方圓有一百六十裏上竹城裏麵有兩座水師營要破這清水灘，非得有會水的帶兵隻用幾十隻戰船攻打竹城才能破得了。"徐勝說："要采買民船能買多少呢？要是叫官船局派船兒總得半年，大人西下查辦焉能等得了？"趙友義說："我倒有個主意現有二位英雄，手下有飛虎舟戰船二十隻若能請了出來，破清水灘易如反掌向"趙友義說出兩個人來要請他們大破清水灘，捉拿馬玉山上不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