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七五回　小丙靈鏢打群寇　鎮江龍救友聯姻

話說馮元誌被馬金花拉去之後那兩個送馮元誌的水兵怕馬德見怪，連忙往回走想去回稟馬德知道。剛走了不遠隻見馬德怕馮元誌酒醉不大放心，也追了上來上正遇兩個水兵。問明情形二就叫兩個水兵頭前領路來到小花園，正聽到馬金花求親幾馮元誌說的都是正大光明的話下要走時被馬金花拉住。馬德一見了氣往上衝，說："丫頭真不要臉！"從外麵進來馬金花一看，說："你休要管我的閑事慢說是你，就是咱們老寨主都不管我幾你趁此走開！"馮元誌說："大哥來了我想這件事怎麽辦法？我還是回去稟明母親找個媒人，名正言順，也體麵些個"馬德說："算我的媒人個明日咱們就辦，今天先把他交給我帶去又"馬金花說："哥哥，今天我把他交給你了"馬德說："就是了。"說著話把馮元誌帶出來，送到大寨門叫嘍兵送了進去。

他走進三道寨門來到分贓聚義廳，隻見裏麵燈燭輝煌兩旁支著四個大氣死風燈個還掛著無數的紗燈。正當中坐著水龍神馬玉山身長八尺以外，一張紫臉粗眉毛，大環眼，皂白分明虎視眈眈，身穿藍綢長衫足下薄底靴子，年有六十以外花白胡須。往東邊一溜上麵是清風道於常業，往下是飛雲、焦家二鬼還有小孔雀吳通、小鷂子周治、癩頭黿吳元豹七個人西邊是頭英山和二英山的漏網之賊大斧將賽咬金樊成，賽瘟神戴成、赤發靈官馬道青、金眼駱駝唐治古、火眼狻貌楊治明、雙麟麒吳鐸、並獬豸武鋒青毛獅子吳太山。緊下麵是他的四個兒子鬧海金龍馬顯、獨角龍馬鎧、混江龍馬海、探海龍馬江在兩旁是大小嘍兵頭目站立伺候。馮元誌進了大廳躬身行禮，口稱"伯父在上小侄男馮元誌在下嗑頭"水龍神馬玉山知道他是馬德的盟兄弟今天送茶葉來的，連忙站起身來說："賢侄你兩月未到我這裏來，一向可好？在綠林做買賣麽？你母親可好？"馮元誌說："承伯父下問幾小侄家中平安無事。隻因有朋友從南方來幾送我兩箱上好的茶葉，我特意孝敬伯父不想小侄兩個月未來，伯父寨中又添了十幾位英雄向"馬玉山用手一指飛雲說："賢侄有所不知這個和尚跟你二哥是結義弟兄了他在真武廟出家，乃是當年神彈子火龍駒戴勝其的門徒隻因他得罪了彭大人，被辦差官追拿躲在我這裏。他幾個人苦苦求我兒要你大哥去把贓官殺死"

說到這裏，隻見飛雲直擺手馬玉山說："飛雲，這不是外人馮元誌他是常來的，如同我兒一般瞞他做什麽？你大哥未將贓管殺死隻把他的黃馬褂、大花翎盜來一寄柬留刀。昨日晚上來了三個人紮死一個，拿住一個，跑了一個"馮元誌說："就是了"飛雲說："老寨主太誠實了下前日盜了馬褂花翎，昨天就有奸細向今天他來送禮，必是彭大人那裏煩他出來探訪清水灘的機密你把實話說出來，他去泄了機密關乎你我的性命，老寨主要慎重幾"

馬玉山一聽這話言之有理說："馮元誌，你是綠林英雄人跟我兒結拜，我待你如同親生幾你怎麽替彭大人作內應來探清水灘的機密？"馮元誌一聽上不禁張口結舌。飛雲說："老寨主對不對，你看他沒的說了"馮元誌本來喝醉了，剛才又被馬金花一慪聽了飛雲所說之話，叫馬玉山一問他是年輕的人，就氣糊塗了半晌才撥回話頭來說："你這廝拆散我們的和氣我馮元誌一不在官，二不應役我跟彭大人有什麽牽連？再說姓馬的個你也太不懂情理，我好心好意來送禮物你卻出言無狀，滿口胡言馮爺少陪了。"說著往外就走了"

飛雲說："別叫他走了上他是奸細。"馬玉山說："既然如此快把他拿回來。"馬鎧素日跟馮元誌不對下一聽馬玉山吩咐，拉刀趕過去說："小輩兒竟敢在清水灘撒野！"照馮元誌就是一刀二馮元誌一閃身，拉出刀來二人殺了七八個照麵。馮元誌抖手一鏢正打在馬鎧的肩頭。馬鎧往旁邊一躥旁邊惱怒了雙麒麟吳鐸說："小輩幾我來給少寨主報仇！"擺樸刀就砍馮元誌閃身使了個怪蟒鑽窩口分心就刺。賊人刀法純熟三兩個照麵，卻被馮元誌一鏢隻打在左腿上，急忙跳在圈外此時武鋒、唐治古、楊治明、周治、吳通、吳元豹一看不對口一個人不是馮元誌的對手大眾湊膽子，各擺兵刃把馮元誌圍在當中。馮元誌全無半點懼色手中遮隔架攔，又把武鋒一鏢打倒緊連著又是一鏢，打在吳通的肩頭上清風道於常業見小丙靈馮元誌甚是凶猛個拔出滾珠寶刀，一聲喊嚷："列位英雄閃開待我跟他比試幾合。"馮元誌一連勝了七個人見老道手中擎著寶刀，說："馮元誌好大膽量上你可認識山人麽？"馮元誌說："小太爺耳聞有你這個雜毛老道你來便怎麽？"清風說："我要結果你的性命一"馮元誌並不答言，擺刀就剁老道閃身相迎，二人走了幾個照麵馮元誌抖手一鏢，打在老道的肩上卻將鏢撞回，並沒打動個馮元誌囊中的八隻鏢都用了知道老道有金鍾罩護身鏢不能傷他，必須找他上中下三處金鍾罩練不到的地方兒馮元誌就倚仗連珠鏢取勝現在鏢已用盡，刀又不能傷老道上心中著急，一失神就被老道的寶刀將他的刀削為兩段下馮元誌往圈外一跳，被老道踢倒在地人水龍神馬玉山吩咐把他亂刀分屍各賊各拉兵刃，剛要趕過去幾由外邊跑進一人，說："且慢！你等刀下留人不準動手。"眾人一愣見不是外人，正是少寨主鎮江龍馬德馬玉山說："好個馬德個莫非你不怕死麽？"馬德說："不是天倫在上，孩兒我有下情回稟一我跟他是金蘭之好，結拜弟兄他言語衝撞你老人家，在此動手人孩兒一概不知。我不敢違抗父命幾隻求父親緩殺他兩天，盡我交友之道今天就把他交給孩兒。"馬玉山說："就是吧隻"兩旁的人把馮元誌捆上馬德帶著他到了住宅西邊那裏有座小花園，倚著山澗做出一個水牢馬德說："兄弟，你在此暫避少時人我想法救你。"

在這水牢旁邊有三間房裏麵影影綽綽，木樁上捆的是毛如虎馮元誌進去，毛如虎認識他說："馮大兄弟麽？你來了好人我這一個人正悶得很，被賊人拿住了不死不活，他把我殺了倒好口再不然就把我放了。你被獲遭擒是怎麽一段情節？"小丙靈馮元誌把上麵之事說了一遍口分水獸毛如虎甚為歎惜說："賢弟！咱們哥倆倒是有緣不能同生，卻能同死，你我一同到枉死城中掛號幾追魂帳上勾名。"

不提二人談話單說馬德撲奔內宅，見他母親金氏尚未睡覺馬德一進去，金氏就問："馬德幾你在外頭巡山，來此何幹？我聽說外頭動手隻你父親要殺人，說是你的朋友口這是因為什麽？我正要打聽你進來好。"馬德說："我父親要殺的人是我的拜兄弟、馮家莊的馮元誌外號人稱小丙靈。他跟孩兒是知己之交了今天來山看望，送了父親兩箱子茶葉我父親因聽信飛雲一麵之詞硬說他是奸細，現在被我父親拿住前者孩子曾對母親提過上要把我二妹妹許他，這人品貌出眾文武全才，今天還得母親允許這門親事個方可以救他。"金氏說："你把姓馮的請來我瞧瞧如中我意，我就能救他你父親不答應，都有我呢！馬德聽說即轉身來到水牢，把馮元誌解開帶著來到裏麵。老太太在椅子上坐著一看馮元誌品貌俊秀，心中就愛人剛要說話，忽然由外麵進來一人大喊一聲，將馬德揪住要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