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陵文典·戲劇卷

第十節 禮物

（獨幕兒童劇）

任宗耀

人物：小良 8歲，三年級學生

小軍 8歲，三年級學生，小良的同學

小勺 5歲半，幼兒班兒童，小良的妹妹

爸爸 三十五六歲，某廠技術員，小良的爸爸

時間：一個星期六的下午

地點：小良家裏

幕啟：擺設非常簡單的家庭，室內有一張小矮桌和兩三個小板凳，另外放一個小立櫃，小良唱歌上。

小良（把書包往櫃上一扔）今天放學早，又是我的生日，先耍一陣再說。讓我想想，爸爸今天能給我一個什麽禮物？（稍頓）去年過生日時爸爸給我買了許多好吃的東西呢！前幾天妹妹過生日，後院姐姐給她戴了一個大燒餅；可我都上三年級了，戴個燒餅多難看呀！我長大了，爸爸和媽媽給我買的禮物一定比妹妹的好！

（坐下用手疊紙船）

小軍（拿一瓶汽水跑上）小良，小良，咱們踢皮球去。你要是渴了，我這裏有甜酒喝。家庭作業明天做好了。

小良 哦，今天是星期六，可是我今天過生日怎麽慶祝一下才好呢？

小軍 記得爸爸過生日時，來的人可多啦，有他們公司的馬經理、王書記、李會計。他們圍在圓桌旁一邊喝酒，一邊劃拳，真熱鬧。我提這瓶酒就算給你祝賀生日吧！

小良 那行。咱不會劃拳，打老虎杠子好了。

小軍 對。就這樣！

（小良、小軍一邊老虎、杠子地喊，一邊用筷子對打）

小軍 不行，上次我輸了我喝了酒，這次我的蟲鑽了你的杠子你不喝行嗎？咱不要耍賴。賴的賴，輸的快。

小良 有一次你為啥把雞說成公雞？你也賴了。（這時紮小辮的小勺輕手輕腳地來到他倆的身後大喊了一聲）

小勺 好啊！我不給媽媽告你才怪哩！這麽大一點就喝酒。我猜你的家庭作業還是沒做。

小軍 哎呀，我的頭有點暈，（明知是汽水卻裝成酒醉的樣子）小勺還是要告你，咱們算了吧。

小良（不屑一顧地）她告頂啥？媽媽在廠裏加班明天才回來。不等媽媽回來，她娃娃家早忘了。爸爸嘛，我根本不怕！他又沒抓住我別的啥缺點。

小勺 你的數學不及格，你當我不知道？你放學後我到小梅家玩去了，小梅她姐姐說你才得了18分，媽媽知道了，不打你的P股才怪哩！

小良 學習成績一半次不好也不算大缺點呀！

小勺 那你把卷子給我，怕啥？

小軍 小勺呀，你不要告訴你爸爸、媽媽，我給你花花書看。

小良 好妹妹，你先不要說，等我下次得了100分再說，好嗎？

小勺（把小拇指頭放在臉上一邊劃一邊跳）羞、羞、羞，把臉摳，摳下渠渠種豌豆。人家的豌豆打一石，你的豌豆打了一尿罐。人家得100分，你才得了18分，還高興地喝酒哩，我現在就要告訴爸爸去。

小良 好小勺，好妹妹，你不要告我，明天給你5個三角，3個紙船，行嗎？

小勺 不行，不行。

小軍 我明天叫你看4本花花書，5本《小朋友》行嗎？

小勺 不行，不行。

小良 再不行，我就不讓你了。（拉小勺，小勺哭；正在這時爸爸上，小軍看見小良爸爸回來，趕快溜出門外）

爸爸 咦，小良，你怎麽又欺負小妹了？

小良 爸爸（頑皮地抱住他的腿），我今天過生日，你給我帶回來什麽禮物了？記得我去年過生日，你給我買了一個小手槍、一個乒乓球，還有一包好吃的糖果。

爸爸 好了，好了，爸爸今天也給你買了禮物。

小勺 爸爸，你不要給他，他不是好孩子，他數學不及格，還偷著喝酒。我的分比他高，給我，給我。（並不知道什麽禮物而鬧著去搶）

爸爸（從挎包往外掏東西）不要搶，你們一人一本書、一盒蠟筆，還有一盒積木。（這時小軍見小良並沒挨打，就從門外進來看熱鬧）

小良 呀，是《雷鋒的故事》，好極了！老師經常給我們講雷鋒叔叔的故事，我正想要這本書哩！（和小軍一塊翻看）小勺，我看給你的是什麽？哦，是“看圖識字”。

小勺（親昵地偎依在爸爸身旁）這兩個娃（指封麵）就像我和哥哥，多好看！爸爸你真好！

爸爸 小良，你剛才是不是喝酒了？喝酒、吸煙、不講衛生、說謊、不按時完成作業都不是一個好孩子幹的事情。要做一個好孩子就要按《小學生守則》辦事。

小軍 叔叔，其實我們喝的是汽水，這不是瓶子（手高舉汽水瓶子）？不是酒。我們現在玩耍多一點，長大些再好好學還不行嗎？

爸爸 傻孩子，你們玩過堆積木嗎？

小良

小軍 玩過。

爸爸 你們玩堆積木、蓋房子，下邊的大塊放不穩，行嗎？

小良

小軍 不行。下邊的大塊放不穩，房子會倒下來的。

爸爸 對了，學習，開始不打好基礎，以後也學不好！這和蓋房子是一個道理。

小良

小軍 我們明白了，我們得趕快做好作業。

小勺 爸爸，我也要打好基礎。

爸爸 好孩子，真聽話（用手撫摸小勺），你們能背過《小學生守則》嗎？

小良

小軍 能，老師把《小學生守則》編成歌兒了。

爸爸 好了，咱們一塊唱一下好吧？

小良

小軍 行。（唱歌）

——在歌聲中幕落——

作者簡介：

任宗耀，1945年出生，陝西楹聯學會會員，延安市作協會員，先後在《延安文學》《陝西日報》《人民日報》《光明日報》《詩刊》《綠風》等刊物發表200餘篇（首）作品，獲過獎，出過書。並創作有兒童獨幕劇《禮物》發表於《延安文藝》1983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