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難求

第24章 知己難求

她沒停止，繼續道：“我嫁給一個大我四十八歲可以當我父親的男人。陪伴一個滿頭白發，滿身褶皺雞皮的暮年老人，你知道晚上躺在他床上的感覺嗎？從那時開始，我變成一個不要臉的下賤女人。這個男人給我最大的補償就是錢，很多錢，隨便我揮霍……沒多久，我們結婚後兩年他腦溢血死了。他沒想到才娶的新婚妻子年紀輕輕就守活寡。我伺候他還不錯，他留給我四分之一的財產。這些錢我根本沒法拿，還卷入財產分割的官司中。老頭子的家裏告我謀奪家產，說我有陰謀嫁給老頭騙取財產。我被趕出豪宅，寄居於貧民窟中。現在還在打官司中，我也什麽都得不到。他們想這樣耗死我，把官司拖個十年二十年對他們來說並非什麽難事。”

　　我皺眉聽著她的故事。人怎麽能如此作踐自己，出賣尊嚴，出賣身體，像狗一樣活著，物質生活也像過山車大起大落，這個女人到底受到多少折磨？她曾經生活在貧民窟？事實上她還是成功得到金錢的資助。難道真像傳說那樣，她和繼子有感情？我疑惑地眼神逃不過陳姐的眼睛，她神經質地大笑：“哈哈，哈哈……你應該也聽說了，對嗎？”她一針見血地說道。

　　“是的，那是事實。我確實投靠老頭的長子，他是最大繼承人。他去貧民窟費盡周折地找到我。他問我要不要回去，我流著眼淚告訴他我願意回去，我不要像個畜生一樣活著。我去過天堂後，還去了一次地獄，誰也受不了那種折磨。我發誓我願意同魔鬼交易，付出任何的代價，我要好好的活著，活著……”她最後的聲音已經嘶啞，眼淚終於控製不住迸發而出。

　　我知道這是什麽樣的折磨，天堂和地獄之間的天壤之別，我不是也曾經走過一遭嗎？我衝過去抱住她抽泣的肩，希望能給她一點力量。她一把推開我，狠狠地盯著我的眼，道：“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根本不愛我，你隻是覺得我和你是同類人罷了。你隻是想可憐我。”

　　我無力地垂下手，默默忍受這個女人的絕情。她多麽脆弱，多麽需要有人給她力量。我從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父死母傷時孤獨無助的影子。

　　“出去！你立刻給我出去！”陳姐指著門，她已經在我麵前徹底的崩潰。

　　我作為她生活背後的知情者，此時在她麵前給她的，除了難堪還有什麽。她需要空間舔食自己的傷口。我沉默地退出房間。

　　屋外，我靠到牆上喘息，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屋裏的哭泣還隱約可聞，像聲聲指控。我像個無恥的強奸犯將一個女人剝得一絲不掛。陳姐應該算是我的恩人，她在我最失落時給予我養家糊口的工作，讓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學生念得起書。我是如此地報答她？我狠狠地捶打牆壁，恨不能那麵牆就是我自己。

　　“小楊，陳興叫你接待客人。”杜威跑來喊我。我沒有空暇整理自己糟糕的心情，被迫回包廂繼續工作。那晚我特別的放縱自己，肆無忌憚的和女客人打情罵俏，她們敬的酒我也來者不懼懼者不來，一飲而盡。我想大醉一場，不想清醒。這個世界到底藏了多少罪惡，如何讓人如此從容接納這些痛苦呢？我喝了多少酒連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烈性的酒像罌粟一樣越發讓人上癮。下班後，我沒法換工作服，搖搖擺擺，跌跌撞撞地回家。

　　“小楊，我送你吧。你今晚發什麽神經啊，竟然和客人喝成這樣。”杜威一把攔住我。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你放心。”我故作清醒地道。

　　“不行，你這樣我不放心。”杜威緊張起來。

　　“讓他自己去吧，他應該還沒醉。”陳興突然勸道。他今天放任我胡作非為，並沒來管束。我心裏笑著，他應該算個明白人。

　　“我回家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屋外，淩晨的空氣清爽得讓我有些沉醉。

　　“哈哈，回家咯。我要回家。”我哼哼唧唧地在空蕩蕩的馬路上晃蕩，從左邊跑到右邊，從右邊跑到左邊。我好像又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展開雙臂，學著滑翔機快速的蹦跑，天地間隻有我翱翔……我笑了，笑得無比燦爛，臉上卻冰冷無比，不爭氣的眼淚流滿麵，我伸出舌尖添一添，鹹鹹的。

　　“吱――”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衝上來猛然停在我麵前，車燈刺眼的光芒照射著我睜不開眼睛，我氣憤有人打斷我的雅興，正想破口大罵。車上衝下來四個彪形大漢。我驚愕不已。他們二話沒說，其中一人衝過來一拳打到我的小腹上。我酒精折騰的肚子根本碰不起，一股難聞的穢物從口中奔湧而出濺到那大漢的身上。那人惱羞成怒，上前又是一拳打到我臉上。我四腳朝天翻倒在地，其餘三人一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我用手抱著頭，隻有挨揍的份。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之中有個身影走向我。

　　“小楊？你醒了？”有個年輕的女子撲到我身上。

　　我睜開眼，眼角的刺痛讓我清醒許多。

　　“小玲……”我看清了胸前哭泣的衛玲。

　　“怎麽了？誰欺負你？”我愛惜地揉著她柔軟的秀發安慰道。我不想女人再為我哭泣，特別是關愛過我的女人。我難得的柔情惹來更大的哭泣，她眼睛像爆裂的水管流淚不止。“你！是你欺負我。隻有你欺負我……”

　　我心中歎息：是啊，我是個惡棍，總把好人害得遍體鱗傷。我輕輕捧起她的小臉，用手指抹去她的淚，道：“不哭了好嗎？不哭了。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再欺負你的我就是小狗。”衛玲緊皺的小臉終於破涕為笑，道：“你不許騙人，你要再騙人我一輩子也不理你了。”

　　“好。”她像個孩子嘟著小嘴，臉因為剛才的哭泣而漲紅。這個多麽惹人憐愛的女子，我有什麽可以回報她的一片真情。如果她需要我的愛，那麽就給她吧，隻要她感到幸福，什麽都可以給她。我費勁地把她整個身體抱到自己的身上。“啊！”她驚叫，滿臉羞紅。我翻身把她壓到身下，望著這個女子，她的眼中除了我竟然沒有任何的雜質。我要讓這個女人得到她想要的幸福。我輕輕地，溫柔地印上他的嘴唇。她青澀地任由我施為，沒有任何反抗，含羞帶澀地伸出舌尖供我調戲。我的經驗雖然並不多，但是我可以說是個溫柔的男人，會愛惜女人。我吮吸她口中的津液，她情欲難耐摟緊我的腰，我的下身靠緊她的大腿摩擦，她像條蛇一樣在我的身體下扭動。她不是故意的，完全出於一種本能的反映，這種舉動讓她的身體跟我有更加直接的摩擦。我含住她可愛的柔軟微翹的上嘴唇，舌尖吮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