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難求

第6章 意料之外

緊張和慌亂中我度過人生的第一次，回家之路感覺何其漫長，我的腿發軟，宛如幽靈一般飄飄忽忽。又一個無眠之夜，我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和林曼靜親密到這種程度。她雪白的酮體像慢鏡頭一樣在我腦海中不停地浮現著……一切仿佛如真似幻，我懷疑自己做了個春夢。恍恍惚惚中，天蒙蒙亮了，我終於支撐不住慢慢入睡。

　　太陽每天都是新的，新的一天又開始，我忐忑不安地踏入校門，不知該如何麵對她，兩人的關係更親密，而這種親密是陌生而曖昧的。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久違的上課鈴終於打響。我環顧四周，始終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我疑竇頓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怎麽了？今天為什麽不來學校了？難道昨天受傷了？

　　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和擔憂，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老師上課到底講些什麽內容都不知道。我盡量克製自己站起來衝出教室去她家看她究竟怎樣的衝動。

　　我緊握手中筆，指甲掐進肉裏，都不覺得疼。下課鈴響後，我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低頭看見自己的手心內有深深的指甲印。痛！我異常惱怒地揪著自己的頭發，無處發泄難耐心情。連續三天林曼靜都沒來上課。我度日如年地熬過每天的學校生活，隻要一放學就一反常態的衝出教室，跑到她家門口不遠的小花園等待，緊緊盯著她家樓下的門口，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從我的視線中逃掉。雖然我們真正交往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她家樓下的這個小花園，早已經留下我倆太多的回憶。

　　我每晚都依依不舍送她到小花園中。她總會纏著我，讓我多陪她一會。她真的很黏人，我總要花很多時間安慰她，哄她上樓。我總會在樓下逗留一會，體味她剛才的一一笑顰。其實我也不想讓她走，隻是擔心她父母責怪她晚歸，每次都裝得很絕情的趕她回家。

　　她總會嘟著嘴說我不愛她，說我沒有自己對她好。我總是很沉默的接受她所有的指責。我不知道什麽是愛情，沒有人教過我，我也沒有地方學習這種很神秘的東西。我為了她願意做任何事情，但卻不知如何告訴她。

　　我後悔自己不會表達感情，我告誡自己，將來有孩子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學會表達愛。我一直坐在教室的最角落，與我要好的同學較少，沒有人會注意這個書呆子最近的一係列反常的舉動。

　　“哆哆”數學老師講得唾沫星子橫飛時，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他。他不爽地粗聲問道：“哪位？請進！”

　　門吱呀一聲打開，吸引所有學生的目光。唯獨我充耳不聞一直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

　　“張老師，梁主任叫你們班的楊浩中馬上到他辦公室，有急事。”教導處的小李老師，新來不久的輔導員小聲說道。

　　我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清醒過來，抬頭望向門口。

　　“哦。”張老師還在為有人打斷他上課不開心，他並不給麵子的朝我吼了句，“楊浩中，你馬上跟她去。”

　　我沒有吭聲，默默站起，眾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教室的門在我背後大聲的轟然關上，夢遊似的嚇我一大跳。平日笑咪咪的小李老師表情沉重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道：“跟我走吧。”小李老師這種奇怪的態度，我並沒有想太多。因為我還一直為她而心事重重。根本沒有想到小李老師的態度有啥變化。

　　我雖然不是什麽風雲人物，但是我每年榮獲年級前十名的成績總讓學校的老師一直對我讚不絕口。畢竟在尖子生雲集的重點高中，取得這樣的成績實屬不易。

　　“進去吧。梁老師在等你。”小李老師最後看我一眼，轉身走回辦公室。我隨手抬手開門時，聽到他不易察覺的一聲歎息。可是我沒有思考的餘地，我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