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想法後,我可嚇了一大跳,雖然平時我偶爾也會跟他一起做點壞事,但也隻是欺負新生,敲點零花錢而已,但這次他竟然要我跟他去強奸婷悅!
這可是要坐牢的事情,我以為他隻是喝了幾杯,跟我開開玩笑。可是他竟然是認真的,還跟我說:“別怕,沒事的,不過是玩個妞而已,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扛住。”
強奸是要坐牢的大罪,我當然不敢做,但剛才又已經答應了他,現在也不好輕易退縮,隻好跟他說:“要是婷悅報警了怎麽辦?”
“她敢!她要是吱一聲,我就立刻把她埋了!”他掏出了手機,在我麵前揚了揚,“我們爽完再給她拍幾張裸照,看她敢拿我們怎樣!”
他擺出一副勢在必行的姿態,我怎麽說他也不聽,反而一再慫恿我。說實話,婷悅是我們美院裏的校花,不但樣子長得挺不錯的,身材也很棒,是很多男生的性幻想對象,我心裏也挺想能跟她做那事。
酒壯慫人膽,再加上他的慫恿,我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
那晚,學院特別安靜,在前往舊教學樓的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幾乎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今晚這麽安靜,真是天助我也!”因為一路上也沒遇到任何人,樹哥非常高興。但是,我卻很想馬上就有人出現在眼前,而且最好是熟人,這樣或許能讓他打消**婷悅的念頭。然而,就算白天也沒多少人會來這裏溜達,更何況是深夜?直到我們來到舊教學樓門前,還是沒有遇到任何人,我的期望也就落空了。
踏進教學樓那一刻,我的心情很複雜,鬧鬼的傳聞、漆黑的樓梯,以及對犯罪的憂慮,都使我非常害怕和緊張。但心底又有一絲莫名的興奮,說到底婷悅也是美院裏數一數二的美女,誰不想一親芳澤呢?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跟著樹哥來到三樓的畫室門前。他悄然把門打開,門內的光線猶如炙熱的火焰般噴湧而出,落在我的身上,點燃我心中的恐懼,使我本能地退縮到陰暗的角落。這一刻,我就像一名心虛的小偷,希望能永遠躲藏於沒人能看見的黑暗角落。
透過樹哥打開的門縫,能看見秀麗的婷悅在畫室裏,背向我們認真地畫畫。她畫得很專心,在她眼中似乎除了自己的作品之外,整個世界就沒有別的事物存在。就連我們進入了畫室,她也沒有發現。她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畫布。
哥樹示意我守住門口,而他則躡手躡腳地走到婷悅身後。期間,我的目光無意間落在畫布上。
雖然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但馬上就被吸引住了,這幅油畫給我的感覺實在太震撼了!
畫中背景是一間狹小但整潔的房間,床鋪、椅桌、炊具全都擠在狹小的空間裏,雖然擁擠但卻不零亂,而且繪畫得非常細致,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見桌子上那本打開了的作業本,以及文具盒裏的鉛筆。
處於油畫中央的是一名悲痛欲絕的婦女,頭上的幾縷白發跟她三十來歲的臉容形成反襯,讓人一眼能看出這是一個生活於社會底層,因終勞碌而過早虛耗青春的落魄女人。她右手拿著的菜刀,刀刃塗上了鮮豔的紅色,而在她左手的手腕上,鮮血正綻放著妖冶的美豔。
一隻瘦小、嫩白的手臂,從畫麵邊緣向婦人伸出,似乎是想阻止婦人自殘。可是,手臂主人的力量卻又如此渺小……
整幅油畫的色調雖然非常陰暗壓抑,但卻又層次分明,尤其是從婦人手腕流出的鮮血,簡直是妖豔得讓人窒息。雖然隻是看了一眼,但瞬間就能感受到畫中的意境——飽受欺淩的婦人,為甩脫命運的蹂躪,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她的孩子目睹這一幕,於驚惶失措中伸手阻止,但孩子的力量卻是如此的渺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離開人世。
這幅油畫畫的是母親,但要表達的卻是孩子的恐懼、彷徨與無助。
我被這幅油畫深深吸引,根本沒注意到樹哥是怎樣把婷悅按倒在地上,怎樣扯掉她的上衣。讓我回過神來的,是一抹鮮豔的紅色——被按在地上的婷悅,隨手撿起一支沾有紅色顏料的油畫筆,把末端折斷後在樹哥的手臂上刮了一下。哥樹痛得大叫,甩了她一巴掌,並奪過畫筆,憤怒地擲到一邊去。畫筆不偏不倚,剛好落到油畫中央,落在婦人的臉上。在這幅將近完成的驚世之作中,留下一抹如鮮血般的豔紅。
婷悅看見自己的作品被毀,立即變得激動起來,瘦弱的軀體雖然被哥樹壓住,但還是不停地掙紮。樹哥因為手臂被劃傷,勃然大怒地甩了她幾巴掌後,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不再掙紮為止……
死人了,婷悅就這樣被樹哥活活地掐死。
發現婷悅已經斷氣後,樹哥跟我都很驚慌。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低頭思索片刻後,便自言自語地說:“沒有人看見我們進來,這個時間也不會有人在附近溜達,隻要我們把她藏起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把畫室收拾好,然後由我先探路,哥樹抱起婷悅的屍體跟在後麵,躡手躡腳地朝學院後牆走去。我專挑些僻靜且陰暗的路來走,雖然一路上也沒有被人發現,但有一具屍體在身後,難免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們本來打算翻過學院後牆,在外麵隨便找個地方把屍體處理掉。可是翻越圍牆後,樹哥竟然跟我說:“把屍體隨處亂埋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如我們把她埋到附近那個墓園裏。那裏平日連鬼影也沒一個,而且還埋了不少無名屍,就算屍體被人發現也不會有問題。”
他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那地方白天也讓人覺得陰森恐怖,晚上也更加可怕了。要到那裏埋屍,我心裏是千百萬個不願意,但他卻堅持要埋到那裏,我也隻好聽從他的意思。
你們沒法想像我當時有多害怕,從進入墓園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頭皮發麻,沒尿褲子已經算不錯了。
當晚的月色本來就不太明亮,再加上墓園四周長滿高大的榕樹,遮擋了大部分光線,所以墓園裏非常陰暗。而且這裏像荒廢了很長時間,地上雜草叢生,有些地方甚至長到膝蓋的高度,在樹影的映襯下,仿佛隨時會有一條腐爛的手臂從草叢中伸出來,抓住我們的腳,把我們拉進地獄深淵。
我就是在這種一步一驚心的情況下,跟樹哥走進入墓園。當看見那些隱匿於雜草中墓碑時,我更加害怕了,因為每一塊墓碑之下都有一具屍體,都有一隻多少未受香火拜祭的餓鬼。
我叫哥樹把婷悅的屍體隨便丟進草叢裏,盡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反正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人過來。但是他卻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非要把屍體埋在墓園最深處。
我們並沒有帶來挖掘工具,隻好在附近找些石頭樹枝之類的東西挖坑。我很害怕在挖坑的過程中會挖出另一具屍體,因為我之前聽一些老生說過,經常黑道大哥殺人滅口後,把屍體埋在這裏。
還好,我們並沒有發現另一具屍體。
我們草草地挖了個很淺的坑就把屍體丟進去,在埋土的時候,朦朧的月光悄然落在婷悅的臉上。自她斷氣之後,我還是第一次正麵看她的臉,雖然隻是看了一眼,但她恐怖的臉容卻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散亂的長發、鐵青的臉色、微凸的雙眼、細長的舌頭構成了一張令人心驚膽戰的臉容,每每於午夜夢迴後,讓我顫抖到天亮……
如果沈婷悅真的於一個月前就已經被殺害,那麽這宗案子也太可怕了!雖然看麥青河那驚慌的模樣,應該沒有撒謊,但這終究是他的一家之言,必須找到實質證據才能驗證他所說的話。
要證明他所言非虛,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出沈婷悅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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