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處理完周少龍的案件後,我去了趟孤兒院,竟然發現陳老板在跟小朋友玩。他告訴我,盧院長已經把孤兒院交托給他打理,叫我不用擔心這些小朋友日後的生活。
我和他在辦公室裏聊了一會,他邊抽著雪茄邊跟我說:“我這人煙癮太大了,十多年前更因此而患上肺癌,發現的時期已經是末期了,要是不老盧的藥酒,我也不活不到今天。所以說,現在和往後的日子都是賺來的。
“我的命是老盧給的,現在他出事了,把孤兒院交托給我,我當然不能辜負他對我的信任。我已經跟老李他們談過,他們的公司會繼續資助孤兒院。雖然他們年輕時都是一毛不拔的奸商,但現在都老了,雙腳一伸就‘人在天堂,錢在銀行’啊!我也打算拿一筆錢出來成立基金,以後就算我們都上天堂了,孤兒院也可以繼續運作。”
我們正聊著的時候,突然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沒敲門就走了進來。陳老板……或許現在應該叫陳院長了,他一看見女孩就立刻把雪茄掐滅,並和藹地問她有什麽事。女孩發現了我,就先向我問好,然後像猴子爬樹似的爬到陳院長身上撒嬌,叫他到外麵陪她們玩,他不好意思地跟我說了句“下次再聊”便抱著女孩走到外麵,紮進了女孩堆裏和她們一起玩。
透過窗戶,看著他如老頑童般與女孩們嬉戲的情景,一個念頭忽然在腦海中閃過——他之所以願意接管孤兒院,該不會是因為他是個“蘿莉控”吧!
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辦公桌上有一本感謝名冊,便隨手翻閱,竟然意外地發現有我的名字,捐款數額是三萬元。應該是李老板替我捐的,看來這幾個奸商的確已經從良了。
經過教堂門口時,我還碰見了梁牧師,他一麵愧疚之色地對我說:“也許當天我把少龍的告解內容告訴你,那麽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隨後,他告訴我少龍告解內容:“他跟我說有一次想用鏡子偷看她的內褲,結果發現她袍子內裏有很多螞蟻……”
二
梁政在廳長辦公室把一份檔案交給梁廳長,並向他講述周少龍一案的處理結果:“經過檢查後證實,宛美瓏的**內寄生了一隻蟻後,並有大量蟻卵。該螞蟻的樣本經檢驗後證實是行軍蟻的變異品種,並為首次發現,但變異原因尚未清楚。
“我本來打算隻把她送科技部,但她堅持要與盧瑞華一起,而盧也願意與她一同前往,所以就把他們一起送過去了。密室裏發現的十七缸嬰屍酒也一同送去分析研究,不過這些能讓人長生不老神奇藥酒到底會被用作研究還是‘煙酒’,就不好說了。
“修女袁思親雖然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並非參與其中,隻能控告她知情不報的罪名。不過,考慮到她的年齡以及認罪態度良好,所以從輕發落,隻作教育處理。
“陳老板等四人雖然非法購買嬰屍酒,但盧院長把所有罪名包攬,堅稱他們不知道藥酒以嬰屍浸製。他們也聲稱手頭上的藥酒已經全部喝掉,所以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現在還有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給市民一個交代,周少龍九天化屍一事已引起市民廣泛關注,我們還沒半點表示的話,又要被扣不作為的大帽子。”
廳長翻閱著案件記錄,思索片刻後說:“死者的哥哥周俊龍既然主要投案自首,那麽先讓他吃點苦頭吧!不過他已經十八歲了,這可不太好辦……嗯,待會就向媒體放話,把他的年齡少說兩歲,說他們兄弟長期不和、關係緊張,所以他把弟弟殺了。至於九天化屍的問題,就說是可能與曝屍荒野時間過長有關吧,反正市民又不是法醫,那會知道屍體要多才能完全腐化,強調一下案件還在調查中就行了。待市民對此案的熱情減退,再把這個小子放了。”
“那我現在去準備給媒體放話的材料。”梁政站起來準備離開。
“先別急,看看這個。”廳長遞上一個檔案夾。
梁政接過翻閱,嘴角不禁露出好勝的笑容:“理工大學八名學生深夜於地下室中招碟仙,疑招來骷髏怪致五死三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