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範子謙,28歲,獨居,無固定工作,初步判斷其死因為生殖器被絲狀物割離,以致失血過多致死,死亡時間為淩晨四點鍾左右……”在命案現場,流年向我講述死者的相關資料。
“死者是被閹割導致失血過多而死,跟之前的兩宗命案有什麽關聯?”我邊問邊往四周查看。這裏是一間位於一樓出租房,約二、三十平方,很零亂,地麵上盡是煙頭和垃圾。狹小的房間裏的隻有屈指可數的幾件東西,分別是睡床、簡易衣櫃、簡易電腦桌、仍然開啟的電腦及小風扇,牆角還有一把小提琴。除了這些之外,就隻有一些隨處亂放的衣服及垃圾,連張凳子也沒有,使用電腦時得坐在床上。
窗前沒有安裝窗簾,隻是用報紙報把窗上的玻璃糊上,但因為糊得很馬虎,窗外的陽光還是能照進來,落在電腦後的牆上。
死者全身**地躺在床上,臉部表情平和,死前應該沒有受到驚嚇。雙手手掌被一根似乎是魚線的幼絲緊緊地纏繞著,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出現深痕,感覺像是馬上就要把表皮割破。然而,雙手之間有較寬的距離,並不像是用於捆綁雙手。胯下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張床單,而他的“寶貝”孤獨地待在床尾,遙望著主人冰冷的身軀。
流年正在死者身上取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用夾子挾住死者兩手之間的幼絲,想把它挾起,沒想這條幼絲不但十分柔韌,而且還緊緊纏繞著死者的雙手,一時沒挾緊就掉下去了。他隻好用戴上手套的右手拉把這條幼絲拉起,與此同時,死者的雙手也被拉起了少許,因為屍體已經僵硬,為免損害屍身,所以他沒有繼續拉。
“是魚線嗎?”我指著死者手中的幼絲問。
流年瞥了眼牆角的小提琴:“是小提琴的琴弦,從傷口的切割麵判斷,應該是死者自己用琴弦把生殖器割下來。”
“有這個可能嗎?”我心感疑惑。
“小提琴的琴弦柔韌且富有彈性,隻要用力拉緊,就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剃刀。別說把小弟弟割下來,國外曾經有兩名少年,騎著自行車一人拉著琴弦的一端,在行人道上遛了一圈就割下了好幾顆頭顱。”流年向我拋書包。
其實,我並沒有懷疑琴弦是否能割下生殖器,聳聳肩往死者的襠部瞥了眼:“我的思想是,死者有可能親手割下自己的生殖器嗎?”我想現在這個年頭,應該沒有那個男人會有勇氣把自己的小弟弟割下吧!畢竟,古時的太監也隻是為了生活而自宮,現代人沒必要這麽做。
“你回去老窩就能知道了,死者遇害時正跟網友裸聊,是他的網友報警的,案發過程的視頻應該已經傳回去了。”流年說罷繼續在屍體身上取證。
和蓁蓁返回詭案組辦公室,刑偵局已經送來範子謙父母的口供。從筆錄中得知,範是音樂係畢業的,自畢業後就沒有固定工作,靠在一些西餐廳、酒吧之類的場所表演小提琴為生,與父母的關係不太好,因此搬到外麵獨自居住。
從筆錄中沒發現線索,隻好把目標轉移的記錄了案發經過的視頻。正想讓偉哥把視頻調出時,發現他已經在看了,便問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前半段挺無聊的,就是那小子在抓自己的小雞雞,你還是直接看後半段好了。”偉哥把視頻的進度調至中段,口嘴裏嘀咕著:“要是能看到女生的視頻就爽歪了,唉,沒勁!”
提供視頻的女網友身處千裏之外,而且主動報警,她的嫌疑幾乎為零,因此我就沒在她身上多費心思,而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視頻上。視頻中某些部分聲音較小,這應該是因為音源較遠的關係,但這難不倒偉哥,他給我看的版本已經處理過,除非聲音之外,畫麵的光暗也經過調整。
透過略暗的畫麵,能知道當時房間裏並沒有開燈,但街燈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入,加上顯示器發出的光線,仍能清楚看見範子謙正全身**,並做著不雅的動作,通過揚聲器還能聽見他所說淫穢話語。
“這種醜女人你也看得上眼!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是種侮辱嗎?”縹緲的少女聲音突然出現,使畫麵中的男主角跳起來。他連忙回頭往窗外看,但是似乎沒發現什麽,便回過頭來。然而,馬上就嚇得跳起來。
他似乎在電腦後麵的牆壁上看見些可怕的東西,手腳並用地在床上往後退,直至貼近身後的窗戶才聲音顫抖地說:“你是什麽東西啊!”
“你忘記我了?男人都是負心漢,把人家的初夜奪去就把人家給忘了。還記得那個晚上嗎?十三年前的夏天……”
範子謙的身體不停顫抖,說話也結巴起來:“你、你、你是纖淩?你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
“是啊!我已經死了,我從七樓跳下來的時候,你不也在場嗎?”
“你是鬼?”雖然光線昏暗,但還能看見畫麵中範子謙臉如紙色。
“嘻嘻嘻……你猜對了!十三年前,你奪走我的貞操,現在我想向你要點東西也不過分吧!嘻嘻嘻……”縹緲的笑聲詭秘莫名,縱然是從揚聲器依然能讓人不寒而栗。偉哥哆嗦了幾下,連打了幾個噴嚏,馬上就走到喵喵的桌子上找紙巾。
我雖然也覺得有點冷,但還是繼續觀看視頻。畫麵中的範子謙出現了些許變化,他的臉上的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迷茫的表情,說話也稍微含糊:“不過分,你要什麽我也給你。”
“我要你進入我身體的東西。”女聲依舊縹緲,但卻不像之前那麽陰冷,反而讓人覺得很溫柔。
此時出現了另一把女性聲音,應該是那位女網友,她不斷問範子謙發生了什麽事,但範卻像完全沒聽見她所說的話,呆滯的目的,讓人覺得他正受到某種力量的控製,含糊地說:“好,你要我就給你。”說著雙手握住子孫根,使勁往上拉,似乎是想把命根子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