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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先生去了帝王穀,花大先生也去了帝王穀,月大先生更是去了帝王穀。他們也帶去了大批的人手。
開羅城,作為一個預備的接應基地,留下了方文領著幾個禦風衛駐守。不讓方文參與對帝王穀的發掘,這是風大先生對方文的懲罰,讓他在酒店裏閉門思過。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帝王穀中的遺跡。那裏的任何東西都可能和神苻有關,如果再被方文毀掉幾件,風大先生懷疑自己會否要忍不住出手殺人了。
閉門思過。很顯然,方文從來不是那種能夠老老實實的閉門思過的人。
雖然風大先生下了嚴令不許方文離開酒店,但是方文也有自己找樂子的法子。他穿了一套花俏而昂貴的服裝,打扮得和一花花公子一般,要了兩瓶擠昂貴的酒,蹲在酒店的大堂裏,擺出一副很深沉很有內涵的Pose,慢慢的品著美酒,不斷的朝大堂裏往來的人流中的那些美女拋著媚眼。
不管身在何處,不管自己是何等情況,方文都能讓自己找到一點樂子。若非擁有這樣的心態,當年年幼的他,不可能在方家活下來。
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方文輕輕的朝一名身穿金色短裙的紅發美女勾了勾指頭,然後很氣極敗壞的看著美女被一個壯得像一頭豬、也長得像一頭豬起碼八十歲出頭的老人摟著腰肢帶進了電梯。老頭身後的四個保鏢惡狠狠的瞪了方文一眼,方文也惡狠狠的對著他們瞪了一記,挑釁的指了指自己身邊幾個沙發上坐著的禦風衛。如果不是自己正處於閉門思過的狀態,方文會對著那一群人比出中指。
酒店的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輛磕碰得破破爛爛的大汽車搖搖擺擺的撞上了酒店門口的一株棕櫚樹,將那棕櫚樹撞得攔腰截斷飛了出去,樹幹差點沒砸死兩個站在旁邊的侍者。
車門被人用暴力硬生生的踢開,隨著功力的不斷進步體形又高了一截壯了一圈的龍少大咧咧的走出了車子,隨手丟了兩紮美金給匆匆趕過去的大堂經理。經理熟練的捏了捏兩紮美金,盤算了一下,原本帶著點焦慮和怒氣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無比親熱的笑容,躬身朝龍少鞠躬,然後輕輕的彈了彈手指。龍少那破破爛爛的大汽車以及剛剛被撞斷的棕櫚樹,很快就被清理幹淨。
拎著一個極大的旅行包,龍少有如一頭狗熊,一頭撞進了酒店的大堂。
他走到了接待台前,將一名正在辦理入住手續的遊客拎起來,隨手放在了旁邊,大拇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用中文說道:“啊,我是日本人,日本人優先辦理入住手續,難道不可以麽?”他有普通人腦袋大的拳頭在那氣憤的遊客麵前晃了晃,那遊客識趣的閉上了嘴。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一個自稱日本人的壯漢卻隻會說一口熟極而流的中文――雖然他的護照實實在在的表明他是日本人,素質極高的前台接待還是很麻利的給龍少辦理了入住手續。龍少摸了摸腦袋上扣著的一頂太陽帽,確信自己的戒疤沒有露出來,這才得意的笑了幾聲,掃了一眼坐在大堂酒吧裏的方文,嘿嘿怪笑著走向了電梯。
“媽的。。。天下能有這麽高的日本人?”方文無語的看著龍少的背影,翻起了白眼。
當天夜裏,方文順利的和龍少秘密的接上了頭,兩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一陣子,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奸笑後,方文施施然從酒店的外牆爬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龍少呢,則開始撥打酒店的服務電話,要求他們派一個年輕貌美的導遊,陪自己去帝王穀晃悠一陣子。
獰笑著打開了放在壁櫥中的旅行包,包裏除了那根黑黝黝的降魔杵,就是一大堆起碼百多顆黑黝黝的高爆手榴彈。
能夠在上岸後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麽多的手榴彈,隻能說龍少和方文一樣,對於某些非法勾當有著異樣的天賦。
正在帝王穀監視那群埃及民工發掘遺跡的風元,眼角突然急驟的抽動了起來。他一陣的心慌,本能的察覺到有一些不怎麽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這是他身為一個強大武者的直覺,這種直覺,曾經救過他好幾次。
龍少騎著一頭駱駝,緊跟在酒店給他配的導遊身後,晃悠悠的經過了帝王穀東穀的一些景點,朝西穀緩緩行來。
導遊的確是一個嬌小美麗的少女,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是很顯然她很懼怕不斷口吐粗話、行事古怪的龍少。尤其當她親眼看到龍少的膚色從那種健康的金銅色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內變成了讓她害怕的慘白色,這更使得她想要離開龍少遠一點。
龍少很大方的在駱駝背上開始收斂體內罡氣。不滅金身帶給他的金黃色皮膚,在他運用秘法強行將罡氣收斂之後,皮膚就變成了詭異的慘白,更是不帶上一點兒武修的氣息。此時若有武修在旁,他們也隻會從龍少的氣息中感應到他僅僅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倒黴蛋而已。
兩騎駱駝距離發掘現場還有一公裏遠,就被幾個身穿黃色沙漠迷彩的士兵所設的哨卡攔下。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士兵扛著一杆衝鋒槍,指著龍少和女導遊就是一通亂叫。龍少掏了掏耳朵,怪笑問道:“妞兒,這小子說什麽鳥語呢?哎喲,我是否該去學點外語玩玩?龍大少我不蠢哪?”
女導遊有點緊張,急忙對龍少道:“先生,他們說這裏已經被劃為禁區,我們無權進去。”
龍少看了一眼那些士兵,連連搖頭:“No,No,No,我是花錢來埃及旅遊的。我花了錢,就應該得到對得起我錢的服務。難道你們要我的埃及之行留下遺憾麽?為什麽我們不能過去?”
少女攤開雙手,朝龍少無奈的看了一眼,‘嘰哩哇啦’的和幾個士兵說了幾句。然後她又對龍少道:“先生,他們說裏麵有外國專家在進行考古發掘。他們是地方駐軍派來保護發掘現場不被人為破壞的。在發掘過程中,普通遊客不能靠近這裏。”
“告訴他們,他們侮辱了我的人格,我會向地方政府投訴。”龍少一張慘白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紅暈,他用力的揮動著雙臂,好似很氣憤的叫嚷起來:“這是對我的侮辱,難道我去發掘遺跡的地方看看,就會少幾件文物不成?這是對我的侮辱!”
女導遊歪了歪嘴巴,和那幾個士兵又嘰咕了幾句。幾個士兵連連搖頭,士兵頭目輕輕的拍了拍掛在胸口的衝鋒槍,威嚴的指了指龍少他們來時的路。他的意見已經很明白了,若是不想找麻煩,就趕快離開這裏。
龍少騎在駱駝上不吭聲,雙手環抱在胸前,擺出了一副我就是不走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派頭。
畢竟是旅遊大國,這些士兵對於龍少的這種行為也沒什麽辦法,僵持了一陣,那個小頭目走進了哨卡旁的一間小房子裏,撥通了電話。
過了一陣子,三輛沙漠越野吉普急速朝這邊駛來,滿臉嚴肅的風元站在車裏,目光陰沉的看著這邊。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他會發生危險,但是危險來自哪裏?他不知道。
這種焦慮和壓力,讓他想要找幾個人來出出氣。所以一聽說有人想要強行闖過關卡來發掘現場‘旅遊’,他立刻帶了人趕來。
他很謹慎,三輛吉普車內除了他這個注射過兩支S-A-1元液的絕頂高手,其他的十三人也都是注射過各種低檔次,內力從三十年到五十年不等的精英弟子。加上他們隨身攜帶的一些大威力武器,僅僅兩個人是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
風元決定了,那個男遊客就讓他立刻蒸發。那個聽說長得還很不錯的女導遊麽,她會有一段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經曆,在她見冥神之前。
對哨卡外的兩個人看了一眼,風元更加滿意了。一個的確很美麗的少女導遊,一個空長了一個大塊頭卻氣息孱弱的廢物。沒有比這更加理想的目標了。這是兩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螻蟻。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完美有如雕像的麵頰,風元低聲的呻吟了起來。完美,強大,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存在麽?這樣渺小的生物,他們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的快感,也是他們的榮幸啊。
風門弟子紛紛閃身跳下吉普車,龍少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這些人跳下車的時候,身體都是飄動的,腳下半點兒沙土都沒濺起,這是風門弟子,沒錯。至於帶頭的那個嘛,嗯,很俊,很帥,比龍少還要俊美了一點點。再看看那一絲不苟的衣著打扮,以及方文著重強調的他袖口上的一對藍寶石袖扣,就是這廝了。
懶洋洋的爬下了駱駝,龍少晃著膀子走到了風元麵前,一把搭住了風元的肩膀。他大聲叫道:“你們這樣做,是不應該的。我們日本人不管在哪裏,都應該受到大歡迎。你們怎麽能把景點都封鎖起來呢?這樣對埃及整體的經濟發展也不利嘛!”
龍少的手伸向風元的時候,風元想要回避。但是看到那慢吞吞軟綿綿沒有一點兒力氣的手臂,風元得意的笑了。沒必要回避,讓他先囂張的表演一陣吧,然後,用最殘酷的手段讓他知道惹出了人會有多麽可怕的下場。真有趣,有趣極了。風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便衣私訪的皇帝,麵對那些囂張的地方小官員,有一種很滿足的高高在上感。他很受用這種感覺。
“這位先生,你的口音,不像是日本人吧?”風元決定再調戲一下這個高大的廢物。
“啊呀,你不知道啊,拿著日本人護照辦事方便啊?萬一做點什麽不好的事情被抓了,起碼不給中國人丟臉不是?”龍少得意的笑著,眉頭一陣挑動。他抓了抓頭上的太陽帽,皺眉問道:“可是你們的行為,就太不合適了。你說說啊。。。”
“先生有所不知。”風元看著龍少搭在自己肩膀上,幾乎都有自己腰粗的胳膊,滿意的笑道:“這是為了保護遺跡,因為我們發掘出來的一切文物都是屬於埃及政府的,我們隻有研究權,所以,地方政府派出駐軍,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太棒了,這麽粗大的一條胳膊,如果慢慢的下刀,起碼能劃拉三千六百刀。這叫魚鱗細剮,是風元曾經很喜歡的一種消遣活動。這麽粗的一條胳膊,是極品材料。
“合情合理麽?”龍少不想和風元玩下去了。他歎息道:“別人都合情合理,但是你們嘛。。。”
龍少的皮膚突然變得金光燦燦,他搭住風元的那條手臂變得有如巨蟒一般力大無窮。手臂爆發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將風元死死的束在自己胸前,龍少那粗大堅硬的膝蓋,狠狠的自下而上轟在了風元的下體。
風元‘嗷嗚’一聲慘叫,他覺得有一根燒紅的鐵樁自下陰直捅進了他的小腹,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大腿骨和盆骨粉碎性骨折發出的聲音。那根摟住自己肩膀的手臂有著讓人吃驚的恐怖力量,他的左肩鎖骨、半截頸椎骨、左邊的半邊肋骨同時發出炒豆子一樣不斷的轟鳴聲,那些骨頭在呼吸間就被碾成了粉碎。
不滅金身和風門禦風經的近距離對抗,禦風經大敗虧輸。放棄了速度和距離,風元在龍少麵前不堪一擊。
‘哼哈!’,龍少右臂猛的粗了一拳,他拳頭的骨節上放出粲然金光,狠狠的一拳朝風元當胸轟去。
風元奮起體內兩甲子的真勁,一聲慘嚎自嘴裏噴出一道血泉,已經施展了風門最狠戾的‘血影遁法’。他的真勁有如泡沫一樣膨脹起來,體積瞬間膨脹了十倍,風元突然加力掙脫了龍少的摟抱,身體有如離弦的箭矢,朝後急退。
龍少還是小看了風元的修為。他奮力揮拳的時候,並沒有用力的抱住他。他的拳頭轟出,附近看到這一拳的人都有一種空間塌陷的錯覺,身體似乎不自主的撲向了龍少的拳頭,隻有風元在呼嘯的罡氣狂飆中朝後急退。拳頭堪堪的點中了他的胸膛,並沒有真正的打在實處。
不過,這也足夠了。那萬斤重拳將風元的肋骨轟成粉碎,拳罡將他上身衣服炸開,揭起了他前身的大片皮肉,真正是血肉橫飛,疼得風元瘋狂的嚎叫起來。
十三名風門弟子有如十三支大鳥,突然拔出了鋒利的軟劍,騰空而起有數十米高,身體循著一道道怪異的弧線飄然落下,向龍少發出了暴風驟雨般的襲擊。無數點劍光組成一道道光幕傾斜而下,陽光照耀在劍幕上,帶起刺目的眩光,幾個士兵和女導遊悶哼一聲,他們隻是看了一陣,就全暈了過去。
龍少狂嘯幾聲,皮膚已經純然轉化為赤金色。他的眸子也被一片淡淡的金光所取代,他自背後背著的大旅行包裏拔出了那根小巧的降魔杵,輕描淡寫的朝四周輕輕一揮,頃刻間揮出了一百三十杵。
‘叮~~~’,一聲悠長的劍鳴,在那一瞬間龍少起碼被刺中了數百劍,但是他的皮膚上就連一點印痕都沒有。反而是他揮出的降魔杵公平的分配在十三名風門弟子的身上,每個人都挨了十杵,盡被打成了肉泥噴出。
“吼~~~”龍少得意的仰天狂呼,天門的魔頭,似乎並不強悍嘛!
搶前一步,龍少就要砸死風元。風元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師父~~~救我~~~”
風元的瞳孔縮成了極細的針尖大小,他死死的望著龍少,將龍少的那張臉銘刻在心底。若是他不死,他要用最慘烈的手法報複龍少。如果他今天能不死。。。風元覺得,如果他今天能夠不死的話,他會去向慈善組織捐獻十億美金。
“大膽!”一道青影自遠處呼嘯而來。速度快得嚇人,龍少清楚的感知到,這個急掠而來的人速度比自己快了起碼十倍!
青影的前方有一點極細的寒光,一縷銳氣距離龍少還有百多米,已經刺得龍少眉心的肌膚隱隱發痛。
極高的速度帶來的就是極大的力量。配合上風門特製的合金刺劍,就算龍少的不滅金身趨近大成,他也不敢硬扛這一劍。
急閃身,一縷銳氣擦著龍少的身體刺過,龍少大吼一聲朝後麵急退,降魔杵急速揮出了數百杵。身體的速度不如那條青影,但是憑借著龐大的罡氣和強橫的肉體,龍少揮動降魔杵的速度甚至比得上月大先生出劍的速度。
沙漠上卷起了一團黑色的旋風,一縷縷沁人心脾的檀香隨風遠遠飄散。
“好,釋教大威禪院‘寂滅杵法’!”一道青影纏繞著那團黑色清風急速旋轉,無數道極細的銀光不斷的刺向黑風,卻始終突破不了黑風的防護圈。黑風呼嘯,陽光照耀在黑風上,裏麵隱隱閃過一片片降魔韋陀的光影。銀光和黑色光影對碰,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好似一門重炮發出的炮彈不斷的在沙漠上炸開,地麵上到處都冒出了直徑三米左右深有四五米的彈坑。
風大先生越打越是心驚。這個使用寂滅杵法的人,功力甚至比他還雄厚了數倍,尤其他罡氣呼嘯中,除了降魔杵自身攜帶的檀香味,還有一種很清淡、讓人靜心凝神、空空蕩蕩使人有出塵之念的奇異香氣飄來。這股香氣風大先生聞得多了,就覺得越打越是沒有力氣,隻想坐在地上乖乖的念經拜佛,幹脆就剔光頭發去做和尚算了。
“外修不滅金身,內修‘接引禪功’,使用‘寂滅杵法’,你是釋教大威禪院哪一位護法高僧!藏頭縮尾的計算風某弟子,豈不是有失身分?”風大先生憤怒的吼了起來。不滅金身,接引禪功,寂滅杵法,這是釋教大威禪院鎮教的神功,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煉的。有時候,當沒有合適的人選時,就連大威禪院的主持和尚也許都不見得能修煉其中的一門功法。
能夠兼修三門神功的,風大先生簡直聽都沒聽過!
“老子可不是那幫子成天閉門修煉隻求多活幾年的老和尚!桀桀,老子是你祖宗,你不認識麽?”
龍少狂笑著,突然大喝道:“韋陀開山!你給老子死罷!”
‘呼~~~’,黑色風團匯聚成一道黑色罡氣,好似一根巨大的柱子,當頭朝風大先生砸下。
風大先生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不管他身法如何的變幻,這一棍都要轟在他頭頂。“好功夫!原來是大威禪院的後起之秀!”風大先生的心裏沉甸甸的。他長吸一口氣,也不躲閃、也不避開,他站在原地,右手刺劍緩緩刺出,冷笑道:“大風劍勢!破!”
平地卷起狂風,青色狂飆匯聚成一股粗有數米的青色龍卷,硬生生的迎向了那根黑色罡氣組成的棍子。
一聲巨響,風大先生噴血而退,他驚呼道:“你才多大點年紀?功力居然比本大先生雄厚了數倍!”若非風門有一套獨特的卸力手法,能夠將敵人七八成的攻擊力轉移開,風大先生已經被龍少一擊必殺。
“三顆金絲菩提果,一顆七彩聖舍利,滋味怎麽樣啊?”龍少猖狂的大笑著,雖然他的手也有點發麻,渾身經脈也有點發酸,左肩更是被風大先生那無孔不入侵蝕性極強的劍氣狠狠的劃了一下,但是他還是作出了一副毫發無傷的樣子。他想起了方文臨行前的叮囑:“天門的長老都有一身的古怪功夫,沒必要不要和他們交手。你宰了我不順眼的那個雜碎就是。”
果然不能小覷了天門的這幫老魔頭。
而且,風大先生他們並不是天門最強的一批長老呢?風大先生也不過五十歲出頭的樣子,他的師尊乃至他的師祖,都還好好的活在世上,隻不過都和龍門的長老一樣,在閉關修煉以求突破而已。
一想到這一點,龍少因為神功將近大成就小覷了天下英雄的心終於收斂了,就好似一個大刺蝟被火燒了一把,刺終於圓滑了不少。人,總是在不斷的進步嘛。
以龍少等同於十個甲子以上的修為,修煉的又是佛門威力最大的護法降魔功法,全力一擊居然都被風大先生以奇妙的功法卸開了大部分攻擊力,風大先生隻是輕描淡寫的吐了一口血。龍少知道,自己的經驗還是太匱乏了。如果換了門內的那些老和尚,如果他們能夠有龍少的這一身罡氣,怕是風大先生剛才已經被轟成了碎片。
龍少皺起了眉頭,點頭道:“經驗,是靠打架才能增長的。”
他正在這裏回味自己的心得,後麵已經劈來一道淩厲得讓龍少心驚膽戰的劍氣。
月大先生以劍禦人,淩空滑過裏許空間,帶起一道米許長拳頭粗的紅色劍罡,大聲喝道:“小子,吃你月大爺一劍!”
龍少反身一杵轟下。萬年黑檀木心所製降魔杵和月大先生的長劍略微接觸,劍罡過處降魔杵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就被斬為兩段。劍意急吐,劍尖距離龍少還有米許,劍氣已經傷了他。
胸前一道血箭噴出,龍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碰到速度天下第一的風門掌門也就罷了,還碰到了號稱威力天下第一的月門掌門,再不走,怕是自己就要留在這裏。龍少可不相信天門的人會好吃好喝的養著他,現在不走,更待何時?他尋思道:“這檀木杵還是不成。回去得把主持手上的那根自古流傳下來的寶貝帶出來。那玩意可是水火不侵、刀兵不傷的。大威禪院除了龍大少我,還有誰配得上那根大寶貝啊?”
“桀桀!”連續發出了幾聲怪笑,龍少察覺到月大先生已經追到了自己身後不到三米遠的地方,他立刻拉動了旅行包背帶上的一根細繩。
百多顆高爆手雷在龍少的背後轟然爆炸。龍少的不滅金身有如一塊大鋼板逼得絕大部分爆炸衝擊波和彈片朝身後湧去。措手不及的月大先生被龍少無恥的一招給算計了,來不及運起劍罡護體的他渾身噴出了點點血光,被彈片紮得好似篩子一般。
風大先生隻見火光一閃,月大先生就渾身帶著黑煙和一道道血泉,狼狽無比的朝後急飛。他憤怒的咒罵道:“好奸猾的小子!不滅金身哪!第一次見到修煉不滅金身的人,真敢在身上綁著炸彈自爆的。這小子死了吧?”
火光中,後心皮膚被炸得稀爛的龍少大聲嚎叫著,有如發狂的公牛一樣狂衝了出去。他的速度不如風門這般快,但是比起那些所謂的百米世界冠軍還是快了十幾倍,他幾個大步一點,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不滅金身,天下防禦第一的佛門神功!果然名不虛傳。”風大先生陰沉的看著龍少的背影。他想要追殺過去,但是體內隱隱發痛的經脈告訴他現在他不能輕舉妄動。誰知道龍少是不是一個人來的?也許數十個大威禪院的老和尚正扛著降魔杵不知道躲在哪裏呢。風大先生可不敢冒這個險。
張口噴出一口淤血,風大先生指揮著接踵趕來的門人將月大先生和風元送去救治。月大先生的傷很輕,隻是被龍少的決絕嚇了一跳而已。風元的傷勢可就麻煩了,他的下半身幾乎被轟碎了,不去太空船救治,是不可能治好的了。
風大先生麵色難看的將自己右手向月二先生等人亮了出來。白皙的手臂帶上了一層黯淡的金光,隱隱傳來淡雅的檀香味。月二先生等人麵色全變了,月二先生謹慎的問道:“接引禪功大成,傷人留香。。。不滅金身,接近大成,隔物傳勁僵人肢體。師兄,這。。。”
“不惜一切代價,幹掉那個小子。”風大先生陰沉的說道:“我風門好容易出了一個絕世天才,但是還沒有真正的成熟,最少在未來三年內,不用指望方文能幫門內作出什麽貢獻。而這個小子敢來襲擊風元,又和我以及月大師兄交了手,不論膽氣還是修為,都是絕頂之選。尤其他心狠手辣,能在自己身上綁上炸彈以求脫身。。。”
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風大先生肅然道:“短期內,此子定成本門心腹之患。不能給方文留下這麽強悍的對手,方文和他相比在心性上有極大的差距。不能留他。”
從脖子上解下了一塊木牌遞給風二先生,風大先生沉聲道:“二師弟,你拿著本門風令,去請本門和月門的太師祖他們出山。全力誅殺此子。”
“太師祖他們?”聽到風大先生這話的人,身體同時哆嗦了一下。